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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什么能比铅铜合金更糟糕?再说为玻璃施加抗损咒比金属容易的多,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玻璃割伤也比金属烫伤容易治疗的多,毕竟痕量在伤口里存留的更少。又是一点值得研究的理由。真该死,我需要我的参考书。”他在心里记下要把Hermione指到Pomfrey夫人那边向她问这些医学问题,还记下向Flitwick询问抗损周的事宜。
“我们从哪里能获得这种——这东西怎么个叫法?”Black好奇的问。
“耐热玻璃。”Severus又查了一遍信。“她也不确定。她不得不去联系Percy Weasley。他也算是坩埚进口专家了。”
拧过肩,Severus靠着树干重读她的信。自从与Hermione相处几周以来,他已经不再为时常想起她而感到惊骇了。不论睡着还是醒着,她从未自他思绪中远离。一等他闭上眼睛,记忆便如潮水般涌来:她的脸,她的笑,她令他恼怒又着迷的Gryffindor固执性情。他回味着两人之间的长谈以及重新认识对方,想象着自己把方方面面都与之分享她会作何反应。Severus只是想再见到她,比什么都想。
Dumbledore向Severus发誓保证,一旦Hermione或者宝宝发生了什么,他会马上通知他。他的宝宝。他就要当爸爸了,这想法又可怕又叫他兴奋。就快了,Hermione不出两个月便要诞下他的孩子。在内心深处,Severus Snape产生了铁一般决心,要亲眼得见自己孩子的诞生、成长,活在一个免受他一度效忠的失心疯怪物毁坏的世界里。
有只手搭在他肩头,Severus一惊,睁开了眼。
“Pinkus回来了。”Black举起了被试了法的塑料软赛,他们的猎物一打开前门它就会点着。一点塑料正在树间燃起微光。
三人迅速穿过森林,包围了Sidney Pinkus的小木屋。这食死徒新手一月来此一次,告诉老婆自己是清修来的。实际上他每月第一个星期六都过来会小情儿,比发条钟还准。
然而这个月,他不得不中途离开以回应主人召唤,她既感愤恨又不尽兴。大概是一门心思要搅黄Pinkus的爱情生活,Sirius Black今晚早些时候便移形幻影来这里,一等Pinkus离开就通报假消息说正妻马上就要上门。女人立马收拾走人了。
“白痴才不设个防护。”Severus轻蔑的嘶语着。Sirius和Remus跟在身后,他大步迈进小木屋前门,随随便便踹门而入。
“Pinkus。”他快活的高声道,魔杖对准了那个吓呆了男人。Pinkus穿着灰袍子,银面具从手中掉落。“你最近过得怎么样呀,老伙计?挺不错的吧,我希望?”
“S—S—Snape!”Sidney结巴了。“我以为你死了!”
“没有的事儿。”Severus回答。“我就不介绍我的同伴了。别担心,他们都不健谈。你才是我想一起说说话的人。”
“说什么?”他紧张的问,直勾勾瞪着Severus身后那两人。过去的经验表明,三人中一人说话威胁而另两人在后无声支持,要比三人同时开口的恐吓效果好的多。
Severus抿唇一笑,靠在了家具上。“不少呢。先从Voldemort开始。”
凤凰社识别出的因为要接受黑魔标记而改变主意的食死徒里,Sidney Pinkus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由于Voldemort是要找活人组建军队,他不可能盯住所有人。而任何一个亲眼瞧见Severus Snape活着、脱离了从前同伴还能神清气爽的食死徒都会质疑Voldemort所要求的效忠。
这是个乏味又极伤脑筋的活计,而且只能一小步一小步的来。但是每一个心存疑虑的食死徒都是向Voldemort力量的一次重击。他们三人日复一日、一个接一个,尽自己所能一点点蚕食着Voldemort的根基。即便是抵抗Severus循循善诱的人最终也被制服,服下吐真剂,彻底审问过后被施了遗忘皆空。
如此这般进行的结果是,Severus Snape发现,自己至少与Remus Lupin和Sirius Black有一条共同之处,千真万确。那就是他们三人都可以足够无情,他们的良心栓得都不够紧,完全可以依照命令拿得起放得下,面对死亡一笑置之。
今年最后一次Hogsmeade周末之旅宣告了六月第一个周末的到来。Hermione本不打算去,醒时的分分秒秒她都埋首书中,准备NEWTS考试,但Ron和Harry却铁了心。拒绝再听到一个不字,他们实施劫持,最终把她拖出了城堡。
等沐浴进这新鲜空气和明媚阳光里,Hermione深吸一口气,立刻原谅了朋友们。天气实在太好,不可错过,而且她长期休眠的胃口一下子醒了过来,大吵着要吃蜂蜜公爵的牛轧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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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融入同去村庄的学生洪流,长袍在微风中拍打,声音热烈的节节拔高。Ron大肆赞扬着新版扫帚的各种优点,与Harry争论着自己支持但对方并不赞同的创新之处。
“到了扫帚商店,咱们可以一起问问Gudgeon。”最后Ron说道。
“他能摆平你。”
“而你就要上女巫周刊的封面啦。”Harry辛辣的回嘴。“Gudgeon可清楚啦。”
“Oh,说真的。”Hermione大声说。“你们要是以为我会花上一个小时站在旁边听你们争论扫把,那你们可就大错特错了。”
“Oh,那你是指望我们在你扫过书店里的每一个书架时一直等着你了?”Ron反驳。
“好吧。”Hermione说。“不去书店。但我想去另一家店,而且不要听到任何抱怨。”
“成交。”Harry说“你也不用太担心,我们不会花太多时间看扫帚的。咱们得在下午三点之前回学校。”
“真的?”Hermione很吃惊。
“当然是真的。”Ron说。“你难道没读通知?”
“今年的自主周末全部缩短。”Harry补充。“特别是自从万圣节之后。”他很赞同。“而且Dumbledore明确表示今天不想得到任何惊喜。”
Harry朝个靠墙读报、无视周围车水马龙的巫师一偏头。带着全新的打量眼神,Hermione看向街上几个随意闲逛的巫师女巫,虽不是每个街角都有,但也差不多了。
“傲罗。”Harry朝Hermione比口型。“他们都是不当班的志愿者。每个Hogsmeade周末他们都来,算是帮Dumbledore教授个忙。”
压下一个哆嗦和对事后补救的冷酷,Hermione勉强同意了一次短暂探索,温顺的随着朋友进到一个工作间,那里闻起来满是锯末、绿枝和清漆味。
Ron马上和店主探讨了起来。令Ron懊恼的是,Dave Gudgeon支持Harry的观点。Harry沾沾自喜的由着争论继续下去,给Hermione找了把椅子。她让自己舒舒服服的做好,以为Harry要去四周看看了。但他留在她身边,指头还是翻着旁边架子上一摞印刷表格。
“那是什么?”她很好奇什么能占据他的注意力。
“职业魁地奇日程表。”他说,拿出一张,上面标着不同队的不同颜色象征。听Ron谈论多年之后,Chudley Cannons的橘黄|色很容易就能分辨出来,她还认出了其他几队。Harry似乎是着了迷,凝视着光亮印纸,手指沿着比赛日期和时间往下滑。“我收到了英国魁地奇协会的一封信。”他轻轻坦白道。
“Harry!”Hermione开心的大喊道,可他手稍稍一横打断了她。
“别。”他说。“我还没告诉Ron。他们希望我自己宣布愿意成为职业选手,显然职业球队不能开始任何招新,即便是个新手,除非他们在名单上。”
“多棒啊!这个赛季才开始没几个月呢,对吧?所以肯定有几个队已经想让你为他们出赛了!”
Harry推了推眼镜。“训练营从十月开始。但除非其他事处理妥当,我是不会签约的。”
Hermione惊骇的瞪着他。“Harry,你不能搁置自己的生活等着Vol
demort。你不能!”
“我不是在等他。”Harry吐露了自己的秘密。“等学期结束我就要进攻。”
Hermione确定没人能听见他们说话。“你疯了吗?咱们正说的是Voldemort!他有一整队食死徒对他唯命是从呢!”
“我不在乎,Hermione。你知道我不再是孤身一人了。魔法部可以否认到他们脸红脖子粗,但现实却不可不理了。Dumbledore和傲罗来往密切,他们都很厌恶Fudge的做法。一旦找出他的藏身处,我们就能和他好好斗一场了。”
“他在你周围时你甚至站不直!”Hermione抗议道。“你的伤疤疼得太厉害了!你想怎么解决这个?”Harry扭了扭脸,这几个月他的伤疤变红并且烧灼,导致了持续的头疼。“更别提你们的魔杖不肯对打!”
“好吧,我不否认还有几个问题没解决。”Hermione的哼声让人很窘。“但我厌倦这一切了,Hermione。”他说道,其中诚挚一览无余。“我厌倦了听说食死徒的袭击,我厌倦了活在担忧之中。我发誓再没有人能挺过你所经受的。”
Hermione将信将疑的皱眉。“Dumbledore教授怎么说?”
Harry推眼镜。“他不同意进攻,但如果你注意到上周排出的课程表的话,你会发现这学期会在六月十九日结束,二十日校车就会把所有人送回家。我们不指望Voldemort到夏末才有所动作,但他要是想在夏至搞出点儿什么,至少不会有学生受伤。”
“那么之后呢?”
“之后我就要上战场了。”他严肃的说。
这就是结尾了,Hermione盯着眼前这个瘦长黑发的年轻男人时意识到这一点。一段岁月的终结。想法或许荒寂,但却真实。最后一个喜乐无忧的下午,最后一个Hogsmeade周末。一旦学生们返回城堡,他们就要在剩余的学期中准备期末考试,而她和她的七年级同学则要面临NEWTS考试。
她记起了一首关于三个朋友享受美好一天的民谣。那首歌叫The Summer before the War,而当Harry等着她据理力争时,曲中忧伤的欢乐回荡在她心头。她从椅子滑了下来,笨拙的拥住Harry,脸靠在他肩膀别让眼泪流出。
“小心啊。”她低语。
Harry紧紧抱了她一下。“我会的。”他保证。
“这算什么?”Ron的声音加进来,使得他俩分了开来。“他已经得到口头支持了,Hermione,不过我也不会怪你长他气焰。”
虽然这费尽了Hermione的每一点勇气和决心,她还是从Harry的拥抱里退开,努力扬起一个灿烂笑容。“滚吧。”她开开心心的说。
Ron为她的粗鲁用词而掉了下巴,Harry和Hermione一起大笑起来。就在这一刻,她下定决心,如果今天是三人最后一个无忧无虑的日子,那么他们一定要找足了乐子。
“来吧。”她对他们说。“咱们去Zonko’s。”
轮到Harry目瞪口呆的瞪着她了:“Hermione,你确定没事儿?”
“我好着呢。”她一边一个挽起他俩胳膊。“只是想过好这一天,有什么不对么?”
Frde Weasley和George Weasley一直不肯承认他们在Zonko’s究竟砸了多少钱,也不肯说他们打哪儿弄来的加隆,但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双胞胎确实说服了老Zonko先生转掉自己的店。Weasley's Wizard Wheezes目前只在拥挤店铺里占据了几张桌子,双胞胎也在Zonko本人的纵容之下学习着生意场的错综复杂。一旦Wheezes走上正轨,Zonko就打算退休,把店交给年轻一代恶作剧制造者。在此之前,他便是有了起早贪黑干活的伙计导师。他们三人对此安排都很满意,特别是这位老先生,他现在可以自由自在的钓鱼去,鳟鱼游到哪儿就一路钓到哪儿。
双胞胎见到自家兄弟和朋友很是激动,计划着印完传单就翻新店铺。他们希望能在夏天结束前完工,及时赶上新学年和跃跃欲试的学生们。
“把这个扔进Snape的魔药里。”Fred热切的建议着,亮出了个新玩意儿——一块裹着亮桃红色包装纸、看起来颇为可疑的小圆柱。“Foaming Fantasies。以Boggart的原理为基础,但展现的东西却正好相反。遇水就溶,能变成旁边人接吻幻想对象的样子。这肯定能杀杀那老蝙蝠的威风!”
“如果它成了形,”Hermione的语调危险。“如果它真的成了形,那它看起来最好像我。”她朝一脸惊骇的Fred Weasley甜蜜一笑——他突然想起从学校传来的最新流言了。“另外,他也不再教魔药课了。你没听说么?”
“我们听说了。”George插嘴,往兄弟后脑勺脆生生的掴了一巴掌。“恭喜你,Hermione。就知道你能找着比我们的小弟弟像样的家伙。”
“得了吧,George。”Ron对哥哥说。“你也没找着梦中情人呢,妈开始怀疑你是不是取向有偏差了。”
“他没有。”Fred马上接茬。“就在上星期我还逮到他偷偷摸摸溜到楼梯后和令人惊异MMfhh!”
“他脑子进水了。”George一手捏紧兄弟的嘴,轻轻巧巧的说。
“没这么个姑娘,真的。”
“她的名字是Felicity!”嘴一被放开Fred就喊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