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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可是。。。。。。晴雯姐姐你的伤。。。。。。”小丫头看起来还是很想去找大夫。
晴雯叹了口气。无奈的道,“我真的没事!再说了,现在这么晚了,大夫都是睡了的,你去也是找不到的。”见小丫头一脸犹豫,晴雯哄道,“难道巧巧不想陪着晴雯姐姐吗?晴雯姐姐现在受伤了,很需要人陪伴,要不然很孤单的!听说晚上会有妖怪来吃受伤的人的!”晴雯僵硬的将烟曾经用来哄一个小孩子搬了过来。
不过小丫头很单纯,相信了晴雯不过关的哄骗。很快便走了过来。
“晴雯姐姐不要怕,妖怪来了,巧巧把她赶走!巧巧会一直陪着晴雯姐姐的。所以晴雯姐姐也不用担心会孤独哦!”小丫头一脸严肃的道,边说还一边警惕的东看看西看看。
晴雯笑着看着小丫头可爱的表情,突然感觉到一阵疲劳,很快便迷迷糊糊地再次睡去了。
等到晴雯再次醒来,已是第二日的清晨。迷迷糊糊地便感觉到四周有人,立即便清醒了过来。睁开眼睛,便看到了正在给她把脉的烟以及在旁边看着的云和书。
“晴雯,你醒啦!”云看到晴雯醒来,笑眯了一张脸。
正牌大夫——烟微笑着关心着晴雯的恢复情况,一副标准的大夫口吻。“晴雯,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了?身子还行吗?会不会觉得疲惫,想要睡觉?吃了药感觉如何?”
听到后面一句。晴雯有些疑惑,一旁的巧巧则是吐了吐舌头:遭了,忘了给晴雯姐姐吃药了。
晴雯想了想便知道这是什么回事了,笑着道,“感觉好多了!”
晴雯对于巧巧其实很是感激的。在那种时候,不论是不是有人帮着巧巧。这小丫头能够带自己离开贾府,巧巧都是抱着很大的危险的!而自己其实当初只不过是路过的时候,偶然救了这个小丫头而已,却不曾想,这个时候却是她帮了自己,而自己侍奉多年的宝玉。。。。。。
想到这里,晴雯很是庆幸,自己对于贾宝玉并没有完全离不开,也庆幸自己早已对于贾宝玉死了心了!
却说晴雯原本是一心想着给贾宝玉做姨娘,怎突然变了想法呢?这其中,完全可以说,花袭人花大姑娘可谓是功不可没!
本来嘛,贾宝玉在贾府众丫鬟们眼中,温柔体贴还尊重女性,嘴还甜乱会疼人的,而且又是这贾府的继承人,可谓是大好的良婿!她们本就没想着当宝二奶奶,只想着当一个姨娘或是开房丫鬟便够了!不说不愁吃穿,也有人真心护着疼爱着,而且这还是个无上的荣誉!
而晴雯一开始打的也是这个主意,再加之贾宝玉容貌极好,又是个惯会疼人的!因而在老太太将她打发到贾宝玉房里之后不久,晴雯便渐渐得对贾宝玉有了感情。再则,老太太将她打发到贾宝玉房里的原因,晴雯是一清二楚的,因而她那时也是不如后来张狂的,毕竟这些丫鬟可不好得罪!而后来,袭人到来,她比晴雯更得贾宝玉喜爱,晴雯便有些嫉妒了!心情不好的晴雯,为了表面自己的地位,这才张狂了起来!
只是后来,发现袭人怀孕后,众人对袭人的态度着实让晴雯吓了一大跳!她有些心里发寒了,往日这般有体面的一个大丫鬟,如今却是落得了那般众人嫌弃的下场!
这些还只是小事儿,让晴雯开始犹豫的是贾宝玉的态度!贾宝玉口口声声地说“这女儿两个字极尊贵极清净的,比那瑞兽珍禽、奇花异草更觉稀罕尊贵呢”,可当袭人受辱,被众丫鬟嫌弃,被贾母等人针对之时,他可有做什么?没有,他什么都没有做,便是出来给袭人做个靠山,给袭人肚子里的孩子求求情都不敢!
晴雯登时便心寒了!贾宝玉所谓的怜惜只是放在口头上说说罢了,一到真事上、大事上,就原型毕露。晴雯又忆起冷瑶黛玉身边丫鬟说过的‘宁为屋头鸟不做房里妾’,便开始怀疑自己的想法是否是正确的?嫁给贾宝玉当姨娘,是否真的是自己说盼望的?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人,会错了情?
女孩子到底都是希望有个人疼爱着保护着的,往日晴雯相信贾宝玉是那个人。可如今,晴雯开始疑问:贾宝玉,真的懂得怎么去疼惜一个人吗?他到底懂不懂得自己肩上的责任,知不知道自己的妻妾都是他的责任?知不知道什么才是对于女儿家最好的?
晴雯想起自己痛得挨着树喘息,刚巧路过然后是偷偷奉命送红糖水过来的那个林家的丫鬟。那个很可爱很小的林家小公子,他长大后一定是一个很疼惜女儿家的人,可是那个小家伙如今还小呢!可是贾宝玉曾经注意过自己的痛苦吗?他便是让自己撕扇子消气,可他真的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生气,为什么会怒火吗?他真的就是自己想要的那个人吗?
慢慢的看着,慢慢的感受着,晴雯从来不是愚人,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从那虚幻的梦境中醒来,很快的,她便发现了!她发现,自己其实只是想要一个在自己孤单时能陪着,在哭泣时能安慰,在难受时能关心,在痛苦时能问一句。。。。。。而且只有她一个,只能有她一个妻子的人!可是无论如何,贾宝玉都做不到这些,他太多情,他感情泛滥的能够同时关心好多人!
晴雯在贾府呆了够久了,她明白贾府是没有这样子的人的!不期然的,她想到了林府,想到了冷瑶和黛玉,她紧紧地将那个承诺放在心里!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林家姐妹在贾府的时候,自己总是下意思靠过去,总是偷偷通风报信,不想几人有事!因为,那里才是她想要的盼望的地方——家!她也明白自己为何看着林家众人离开,心里会惆怅不舍,因为那种家的感觉一直萦绕在她心里,从来都不曾散去。
明白了一切之后,晴雯便打算离开这里,想着找个理由让王夫人打发了自己。她如愿了,王夫人什么也没说,随便找了个‘莫须有’罪名,就把她赶出去了!可是在自己被王夫人赶出来,看着懦弱得不敢求情挽留的贾宝玉,晴雯对他情,彻底断了!
而后的事情,却是完全在晴雯的意料之外,为什么,为什么会发生那种事?!!!忿恨的晴雯狠狠的将金钗朝着那个人的下体刺去,她成功的保住了自己的贞洁!可是同时,她也被怒火中烧的王夫人命人狠狠打!在那种情况下,贾府人,从主子到丫鬟,一个来帮忙的都没有,晴雯对贾家,再无念想。濒临死亡的感觉很恐怖,可晴雯在那时却是很满足的,她干干净净的离开这里,虽说没有找到那个人,可她是干干净净的呀!
可是就在这时,她竟然被人救了,而救她的不是那些平日里感情’深厚‘的姐妹,而是偶然救起来的巧巧!世事总是无常的,她总算是看清那些人的真面目了!她只是很虚弱,快要死了,并不是真的死了,巧巧的话她听见了,也正是巧巧和另一个人的话,使得她有了生存下来的动力!凭什么她要这么凄惨的逝去,凭什么她不能看到王夫人遭报应的时候?!
晴雯不甘心呀,她想要活下去,想要去林府,想要去那个温暖的地方!若是林家愿意收留,她命就卖给林家了,若是不愿意,她也不怨恨,反正也活不久了,直接草席一裹找个空地埋了吧,也是是走了个干干净净!这也是晴雯当时唯一的执念了!
于是,这便有了开头那一幕。
一百一十、驾崩
“晴雯,你也真是的,怎么就这么不爱惜自己呢!这种伤疤怎么能够留在女儿家脸上呢?我们可跟那些臭男人不一样,美貌本来就是一种天生的能力!他们留疤那是战绩,可我们留疤可就不好了!”云一边帮着晴雯涂抹药膏,一边絮絮叨叨的念着,“幸好小姐和烟研制出的这种药膏不会不会让人留下疤痕!保准晴雯以后还是美人一个!”
“是是是,云说的都对!”晴雯无奈的叹气,她知道云是为了她的未来着想,只是经过那那么一遭,如今的她早已不在注重这些外表的了。即便长得最好又如何,终究只是外在的,贾宝玉长得不好吗?可。。。。。。再说了,若不是自己的长相,自己也不会遭遇那种事情!
晴雯淡笑不语,她虽说性子急而且心直口快,但是经过那么一遭,也不是看不透这人心的真心诚意与虚情假意的。她看得明明白白,这林府的人,却是真心对待她的,她们是真的关心她的身体,关心她的未来。而且她从来就没有成功改变过云的想法,反倒是每每都被进行深度洗脑,非要她同意‘女人的外貌很重要’才肯放过她!
养了半个月有余,晴雯这才将身子骨养好了。在林府众人的关心下,她的心也平静了下来,往日里那个口齿伶俐、聪明过顶、个性刚烈的晴雯又回来了!晴雯先是见过了贾敏,贾敏见这个丫头极懂规矩,对冷瑶黛玉姐妹又多有帮助,倒也不介意她的出身和过去。虽说得知她原是贾母身边的,贾敏有一丝复杂,但是几日观察下来,发现这是个直爽泼辣的。倒是放下了心来。
只是晴雯的安排倒是有些尴尬了。她长得有几分像黛玉,却是不好留在黛玉身边;可冷瑶身边的丫鬟又是极多的,再加一个倒是没关系,只是怕惹人闲话;而旭宸又太小,晴雯留着不适合。。。。。。到最后,晴雯便归了云冥,成了云冥的大丫鬟。只是她的针线活那是极好的,而她也不便跟着云冥,于是倒是常常跟着冷瑶黛玉的丫鬟一起做些针线活,往往到了晚上才会回云冥那边睡。
林家的丫鬟自然也是由着一个个圈子的。只是烟霞雾云、琴棋书画都跟晴雯不错,因而晴雯在林家的日子倒是极好过的,很快便融入两人林府。至于晴雯的爆碳性子脾气。倒是一点也没惹来林府众丫鬟的反感,反正她们府里性子奇特的多得是,晴雯的脾气一点也不让人感觉奇怪!反正她们府里的丫鬟小日子过得都是极好的,有点小脾气又怎样?!只要做好了自己事,守规矩。不越举不犯事,连林老爷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她们闹去呢!
不谈晴雯在林府的小日子是过得多么悠哉快乐,这皇宫里的事儿却是很快便要有一个结果了!
一阵脚步声靠近,惊醒了疲惫不堪的太上皇。他下意思的便将精神紧绷了起来,这些日子,他被李氏和抱琴玩弄得神经紧张。身心早已是疲惫不堪。如今他是恨不得立刻逝去,好脱离这两个癫疯的女人。只是他又不甘心就这般离去,他要博得一个好名声!!!他知道的。他知道那个逆子绝对不会让他有个好名声的!他一定会破坏他圣明的形象,就为了报他母妃的仇!!!他绝对不会让那个逆子得逞的!绝对不会!!!
“你们这两个贱婢。。。。。。是你!”太上皇本来是打算疾声厉色的说话的,他绝对不愿意在那两个贱婢面前丢了脸面!只是他却不曾想来的并非是李氏和抱琴,而是凤凝和皇后——雪灵梦。看到雪灵梦的那一瞬间,太上皇是眼前一亮的。“皇后。。。。。。快帮朕宣四王八。。。。。。”
待到看到踏入寝宫的凤凝,太上皇不由得将后边的给吞了回去。一双眼睛瞪得老大!
“你。。。。。。你你,你跟那个逆子是一伙的?!你你你,你对得起我吗?你忘了当初是谁。。。。。。咳咳。。。。。。是谁让你进宫,坐。。。。。。坐上。。。。。。坐上这个位置的!”
看着太上皇惊愕而怒火的表情,雪灵梦轻轻一笑,走上前轻声道,“太上皇您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可是陛下的皇后呀!人家不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吗?又是何来的是不是一伙?再说了,陛下那也是为了您好呀!身体为重呀!”
看着太上皇惊怒交加的模样,雪灵梦轻柔一笑,走上前去,两只纤纤玉手很利落的把药给太上皇灌下去了。而后才轻轻为他盖好被子,柔声道,“太上皇您保重身子呀!”至少等听了消息后在慢慢来呀!
将药碗端走,雪灵梦突然听了一下,头也不回的轻笑道,“对了!对了!差点忘了正紧事了!凝姨,我们今天来可不是来让太上皇闹心的呀!可不能把正紧事给忘了,那我们该是多大的罪过呀!”
凤凝笑了笑,坐到一旁的椅上。凤凝抚了抚自己修剪的极精致的指甲,这才悠悠道:“对了,今天是来禀告太上皇当年那些冤案的结果的!御史台和刑部的动作真是快呀!这么快便有了结果!”看着莫名紧张起来的太上皇,凤凝轻笑一声,却是不再言语。
“凝姨好坏呀!故意吊梦儿的好奇心!快说快说!”雪灵梦走到凤凝身边坐下,那亲密的态度让太上皇一阵怨恨。
“好好好!凝姨不再掉梦儿口味,这就将事情告诉你,好不好?”凤凝轻拍着雪灵梦的手,宠溺的道。自然的,这态度由引得太上皇一阵猛咳。
“唉,太上皇您是不知道呀!李家抄检出了不少,关于当年诬告大臣的证据,已经证实了前朝几位大臣俱是冤案!”凤凝叹了口气,“如今,这天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