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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呀!要让他们停下来还不简单?”纪希茗往前走了一步,用足以让打斗的两人听到的声音喊,“哦,涵你下来了,是不是在房间里太闷了。”打斗的两人马上停了下来,朝四周张望,上官庭岸和圣缨公主也四处搜寻起来,周围出了一个刚从厨房里出来倒水的老太婆之外哪里还有人。
纪希茗耸耸肩,转过身,挑挑眉,“瞧,这不就解决了。”他同时收到四个人鄙夷的目光。
意识到纪涵没有来,陈朔玄和何旭远又开始互殴,圣缨公主在一旁看得胆颤心惊。那个人到底是谁,竟然如此大胆?她微眯着眼睛,脑海中突然钻出一张脸,“莫非那位就是世袭将军何大人的公子何旭远?”
“哗”纪希茗打开玉骨扇,风度翩翩,“公主还聪明啊!”圣缨公主嘴角抽搐,这好像不是聪不聪明的问题吧?一个是六皇子,一个是世袭将军的继承人,两个地位高高在上的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打斗成何体统。“公主,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你是哪位公主?”纪希茗一点也不担心打斗的两人是死是活,反观之,他对这位公主充满了好奇,这位公主和师兄……他的脸上出现了暧昧的表情。
陈灵芩为院子里的打斗揪心,自然就没有注意到纪希茗暧昧的表情,淡淡地甩出一句:“本宫乃是圣缨公主。”
哦难怪。圣缨公主的大名纪希茗是听过的,传闻圣缨公主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女儿,行事不拘泥与世俗的规矩,倒和师兄是很有趣的一对。
“发生什么事了?”声如黄莺出谷,带着些许的清冷,打斗的两人愣了一下,急忙分开,纷纷看向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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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终于停止了。圣缨公主由衷地松了一口气,她感激地向纪涵抛了个眼神,大步上前,在陈朔玄和何旭远的脑门上各敲了一下,“六皇子和何公子真是好雅兴啊!”讽刺不言而喻。
这女子是谁?何旭远皱了皱眉,他并不认识这个女子,而这女子也太大胆了一点,忽略自己不计,身边这位虽然看不过眼,但好歹也是六皇子。
“皇姐!”陈朔玄脸上有些尴尬。“哼”陈灵芩很不给面子地瞥了他一眼,走到何旭远面前,“何公子,令尊大人可好?”
被六皇子称为皇姐,那此人一定是哪位公主了,何旭远朝圣缨公主打了一个恭,“回公主,家父身体还算硬朗。”圣缨公主点点头,“何将军忠烈,本宫深感佩服,何公子应该多像你父亲学习,以免将来继承他的位置有辱他的英明。”何旭远的拳头握得紧紧的,“多谢公主教诲,何旭远记着了。”圣缨公主不屑地一笑,从他面前走过,脸上还是调皮的笑容。
不管在看多少次,涵的美总是让人羡慕,如今身怀有孕,更添一层母性的柔和,陈灵芩一直盯着她,看得纪涵都不好意思了。“皇姐……”陈灵芩这才意识到自己一不小心就盯着人家看了很久,“来,让我看一下我的侄子。”说着,俯下身去耳朵贴着纪涵的腹部,闭上眼睛倾听。纪涵的嘴角不可抑制的扬起微笑的幅度。阳光很柔和的洒在她们身上,仿若神界的仙女。
“涵、玉贝,你们在哪?”声音有些着急,脚步凌乱显然是有群走进来。
“夫人,你小心点。”
“夫人,你慢点。”
一群人的簇拥下,一位衣着华丽,脸色略带疲惫的妇人登场。
“娘?”
“岳母?”纪涵和陈朔玄吃惊地看着来人。
“女儿。”纪夫人的眼里含着热泪,几个月来她一直在担惊受怕中度过,尤其是得知涵和六皇子走失的时候更是茶饭不思,这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叫她如何放心。“玉贝呢?”突然想起还有一个忠心护主的可怜丫头。
“夫人,玉贝在!”玉贝从一群宫女中走出来,跪在地上,端端正正地行礼。
“快起来!”纪夫人弯下腰将她扶起,“我可怜的孩子。”
“夫人。”玉贝多日来沉寂在心中的伤感一下子都涌上心头,竟也顾不得身份的悬殊,扑在纪夫人怀里哭了起来。玉贝是一个苦命的女孩,她是纪丞相上京是在路边捡到的,她的父母都死了,孤苦伶仃的只剩下她一个人,丞相见她可怜,收留了她。
纪夫人松开她,抹干她脸上的泪水,“傻孩子不哭,以后没人能在欺负你,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女儿,纪府的三小姐。”
众人被惊呆了,菡萏的脸上充满了嫉妒,彤儿羡慕极了,玉贝真好命啊!“玉贝,快叫干娘!”纪涵一直挂着淡笑,母亲这样做,多少让自己心中的愧疚少了几分。玉贝看看小姐,又看看夫人,终于,很小声地唤了一声:“干娘!”
“哎”纪夫人的声音颤抖,一片和气融融。
纪希茗从人群中走出来,一撩白袍,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母亲在上,请受儿子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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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在上,请受儿子一拜。”
风轻轻吹过,树叶沙沙地响动,众人很有默契的愣住了,没有一丝声响。玉贝感到纪夫人握住自己的手颤抖了,“你……”出口的声音都颤抖了,“你……是茗儿……”
“娘,我是茗儿!”纪希茗从杭州回来的事丞相夫妇并不知道,纪涵本打算修书一封回家告知,却被纪希茗拦住,他说想给父母一个惊喜,可是,现在好像不仅仅是惊喜这么简单了,纪夫人现在的状态用惊吓来形容更好些。
本以为纪夫人会向见到纪涵和玉贝时一样流泪,然而现实却是……
瞬间的感动过后,纪夫人板起脸,“真是越大越没有规矩了,回来也不知写封信,很好玩吗?”纪希茗摸摸鼻子,略显尴尬,他站起来,扶着纪夫人的肩膀,卖力的撒娇,“纪夫人别生气,茗儿这不是想给您老人家一个惊喜嘛!”
“哼”纪夫人毫不领情的冷哼一声,“要不是看在你妹妹的份上,我真想现在就把你赶回杭州。吃早饭了没?没吃早饭就快点去解决。收拾好东西马上回京,回去让你爹好好教训你一顿。”
“是是是,一切都听纪夫人吩咐。”纪希茗嬉笑地走开了。
母亲见到哥哥还是嘴硬心软,从小时候开始,母亲就总教训哥哥,那时候,纪涵还曾经怀疑过哥哥不是母亲生的。若不是上京的这几年时常听母亲说起哥哥,任谁都怀疑母亲是故意将哥哥扔在杭州的。想到这里,纪涵心中泛起小小愧疚,不知道自己自私的让哥哥回京是对是错。
“岳母大人还没有吃早饭吧,不如和我们共用。”陈朔玄盛情邀请。纪夫人摆摆手,“六皇子的好意我心领了,茗儿那小子吃东西爱挑三拣四,我不放心,有机会在于六皇子同桌而食吧!”母亲果然关心哥哥。纪涵偷偷乐了一下,陈朔玄掐了掐她的手心,挑挑眉。“如此,那小婿就不坚持了。涵儿还没有用过早膳,小婿先带她下去了。”说完,打了一个恭,牵着纪涵上楼。
纪夫人越看这个女婿越满意,按理应该是她向六皇子行礼的,可是六皇子却以长辈之礼来对自己,开始她还有些担心,但是纪丞相说,六皇子是知礼之人,尽管接受便是,久而久之,她也就习惯了。
陈朔玄和纪涵离开,他们带来的那群宫女要随行侍候,也跟着走了,玉贝也要跟去,纪夫人抓住她,“玉贝别忙,有那么多人服侍他们不会有问题的,你来和我一块儿用早点,陪我说说话可好?”纪夫人已经完全把玉贝当女儿对待了,玉贝受宠若惊,急忙答应。
院子里一下子就空落了很多。圣缨公主见大家都去用早膳了,想到自己一叶奔波,肚子也空了,她懒懒地看向上官庭岸,“本宫的贴身护卫,你饿不饿?”
这个称呼让上官庭岸严肃的脸抽搐了几下,“属下已经安排人准备好早点了公主可是要现在用膳?”圣缨公主怒瞪了他一眼,别扭地走在前面,上官庭岸自动自觉地跟在她身边。
院子里越发寂寥,何旭远心生一种悲凉感,似乎自己在这群人中是多余的一样。走在前面的圣缨公主突然停下脚步,回头喊了一句,“何旭远,过来陪本宫用膳!”多么不容拒绝的命令。何旭远不懂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感想,圣缨公主实在……太“特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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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的收拾过后,终于,陈朔玄和纪涵踏上了回宫的最后一段路程。禁卫军两边开路,宫女、太监成群在后边跟着,华丽地辇车轧在林间的小路上,纵使所行之处再荒凉,纪涵的心中也不再不安。出人意料,皇上、皇贵妃竟然带着文武百官在十里长亭等候。
浩荡的队伍缓缓走来,皇贵妃多日来悬挂的心终于落地。陈朔玄扶着纪涵从辇车上下来,行至皇上、皇贵妃面前,二人双双跪下,“儿臣参见父皇、母后,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母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好好好!起来吧!”皇上和皇贵妃分别扶起陈朔玄和纪涵。纪涵颇为艰难的扶着腰站起来。皇贵妃握住纪涵的手,另一只手拿着手帕擦拭着纪涵额上的汗,“涵辛苦了。”纪涵反握住皇贵妃,摇摇头,“涵不觉得辛苦,劳母后担忧了。”
“朔玄,这孩子多少个月了。”皇上看着纪涵的肚子,脸上始终带着笑容。
“回父皇,七月有余了。”陈朔玄想到这个心中就抑制不住的甜蜜,他很快就可以看到出世的宝宝了。离他们不远处的纪丞相和上官太尉听到,如喝了蜜一般;地上的朝臣面面相觑,看样子,似乎六皇子当上太子的可能性又增加了很多。陈朔萧不知道心中是何感想,他一直就站在父皇身边,可是纪涵连一眼都没有看他,吓,也是,她怎么会注意到自己呢?一开始她的心就不再自己身上的。陈朔萧将目光移向远方,恰好看到了同样心伤的何旭远。那样的目光,他太熟悉了,同是天涯情殇人,心痛的何止是自己一个。
幸福温馨的氛围在蔓延,突然间一道极不和谐的声音从大臣堆里传来。
“你这个混小子,我什么时候让你从杭州回来了?”皇上被纪丞相气急败坏的声音吸引过去,记不得他的丞相有多少年没有爆发过了。众人的目光也跟过去了,只见丞相对着一个白衣少年吹胡子瞪眼,丞相夫人在一旁顺着丞相的气。
“父亲,儿子这不是回来孝敬您老人家嘛。妹妹已经嫁进宫中了,你身边没人照顾,儿子担心啊!”纪希茗的话把众人吓得不轻,纪丞相不是只有两个女儿吗?什么时候还有一个儿子啊?
知子莫若父。纪丞相是那么容易被三言两语带过去的人?“你个混小子,回来也不先写封信,我是这样教你的吗?看我不好好教训你。”纪丞相举起手就要扇过去。纪希茗机灵的一个转身,躲到上官太尉的后面,“师父,救我!”
上官太尉闭着眼睛,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凉凉地说:“你惹你父亲生气,我也没办法帮你!”说着,闪到了一边。纪希茗见屏障没有了,只好“可怜兮兮”地走到纪丞相面前,“爹,是孩儿不好,您要打就打吧,只是怕传出去不好听,原来当朝宰相这么暴力。”
这下纪丞相是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气得干瞪眼。这混小子,越来越会口舌之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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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懒懒地在天上晃荡,和煦的微风和着树叶敲打的节奏歌唱,空气里总弥漫着一种淡淡的温馨。纪希茗嬉皮笑脸的看着纪丞相,全然不怕父亲一巴掌拍在他脸上。纪丞相像一个木雕一样,举着手半天,不见放下。
“哈哈哈……”皇上爽朗的笑声打破凝固的瞬间,纪丞相顺着皇上给的台阶慢慢收回了手。“十多年未见,希茗也长成了一位风流公子了。”
“希茗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纪希茗可没有因为皇帝一两句赞叹的话就得意忘形,他毕恭毕敬地行礼。纪丞相瞥了他一眼,眼神稍微有些柔和了。
皇上将他扶起来,打量着他,很满意,“朕没记错,希茗是涵的哥哥,今年也该十六了吧!”
“回皇上,是的。”
“早就听丞相提过,却一直没有见过你,今日一见,果然是个英俊少年。哈哈哈……”皇上若有所思地看向纪丞相,纪丞相依旧神情自若,朝皇上打了个恭,“犬儿无礼,还请皇上见谅。”
“纪丞相这话说得不对,希茗怎么会无礼呢?众大臣可都看到他是儒雅非凡,你们说是不是?”不知为何,皇上和丞相地对话总有一股火药味,众大臣不想得罪丞相,可是更不敢忤逆皇上,纷纷点头说是,偶有一两句阿谀纪希茗的话从人群中传出。“希茗这次上京可是要参加今年的科举?”众人哗然,怎么听都觉得皇上的这句话不像是在询问。
纪希茗看了一眼纪丞相,微微退离皇帝几步,“回皇上,希茗此去上京只是为了看望父母,希茗年纪尚幼,恐心有余而力不足。”
“有这个心就行了。”皇帝拍拍他的肩膀,“年轻人就是要做些别人不敢做的事。正好朔缘总说他没有伴读缺少读书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