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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些废墟是怎么回事?”陈朔玄听得糊涂,既然边疆无事,那为什么上官太尉又说边疆危急呢?提到这里,守城的将领脸上出现了愤愤地表情,“本来已经把他们赶走了,但是不知道番邦怎么还会有一个秘密队,这一队人总数不过一二十人,但是个个伸手敏捷,在我们过年的时候竟然纵火烧城,不少百姓都遇害了。他的眼前仿佛出现了那天的惨样,薄薄的雾气蒙住了他浑浊的双眼。陈朔玄双拳紧握,一拳砸在石壁上,拳头上渗出了鲜血,番邦蛮夷实在可恶。
“所以我们太尉大人才连夜修书回京,请求大军支援,一举铲平番邦,如今我们的大军已经到来,凯旋之日指日可待。”守城的将领眼中充满了希望,但是陈朔玄没有听到他在絮絮叨叨说着这些,他的内心充满了怒火,战争让老百姓无辜受累也就罢了,该死的番邦蛮夷竟然还将他们的家都毁了。
两个时辰后,城门打开。虽然战斗让将士们个个都是灰头土脸的,但是,因为胜利,他们每一个人都显得神采奕奕。军师出来迎接上官太尉,上官太尉老当益壮,豪迈地从马上跳下来。军师急忙迎上去,“太尉大人,我们的大军已经到了。您看……”
“太子殿下来了?太好了,这下我们可以放开打了。他人在哪里?带我去见见他。”
这话着实让军师为难,因为他还不知道哪位是太子呢?正不知道该怎么办,陈朔玄赶来了。“太尉大人!”他规规矩矩地行了一个军礼。上官太尉拦住,“不敢当,太子殿下前来,老夫已经有失远迎了,怎么还能让太子向我行礼呢?”
“太尉大人是帅,我是兵,军营中没有太子,只有陈朔玄,我理应向太尉行礼;再则太尉大人是涵儿的义父,也是我的长辈,这个军礼还是请您接下。”说着,他端端正正地行军礼。“朔玄刚刚才到,不了解这里的军情,可否请太尉派一位熟悉战场的人给朔玄解析?”
“好好好……”上官太尉连声赞道,王者就应该有这种气势,“军师,你来给太子殿下解析一下。我去换身衣服,还有吩咐炊事营,今晚加餐,给太子殿下接风洗尘!”上官太尉,大笑着走开。
军师微微鞠躬,“太子殿下这边请!”陈朔玄点点头,跟着他进入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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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中洋溢着胜利的喜气,将士们现在的心情就如同中间的火焰一般,一片翻腾。众人不分职位高低,不分身份贵贱,成一个大圆围坐在火堆边,火焰爆出“吱吱”地声音,火炉边上极致全羊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既然是军营大家也不可能真的完全放松,毕竟还有敌人在盯着,所以一些比较低等的士兵就轮番上岗,其乐融融。
“太子殿下……”
“太尉不必如此客气,叫我朔玄就好,毕竟我也是你一半一半的儿子。”陈朔玄打趣道。
一半一半,众人咀嚼着这句话中的含义,半晌,大家都笑得前仰后合,俗话说,一个女婿半个儿。当朝太子妃是太尉大人的干女儿,相当于太尉的半个女儿,那太子殿下就是他的干女婿,就是一半一半儿子。本来有些拘谨的气氛因为陈朔玄无伤大雅的玩笑变得异常轻松。
太尉拍拍他的肩膀,“朔玄……”他又推了推上官庭岸,“我们家的傻小子,好好向你的干妹夫学习。”上官庭岸刚喝下一口酒,冷不防被他老爹这么一碰整口酒都喷了出来,恰好喷到前面的火堆中。“吼”火龙卷了出来,把正在烤羊的炊事兵吓了一跳。更大的笑声爆发出来。上官庭岸没好气地瞪了他家为老不尊的老头子一眼。
也因得这两件事,大家彻底放开了。有些胆子大的还敢上来灌陈朔玄喝酒。陈朔玄一向平易近人,但是从来没有感受过如此平等的氛围,想着以后大家就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了,他当然来者不拒。
酒过三巡,大家都微微有些醉了。上官庭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在场的将领没有几个是还能保持清醒的。上官太尉太高兴了,没克制住,多喝了几杯,这会儿酒劲儿已经上来了。陈朔玄也有些醉了,但是脑子还是清醒的。
“朔玄啊!”上官太尉整个人趴在陈朔玄的身上,“你知不知道,你娶了涵就等于娶了整个天下?”陈朔玄笑笑,没有接话。宫外的谣传他是听过的,说什么娶丞相之女者得天下,这种事只是别人随便说说罢了。
“知道皇后是怎么下台的吗?”上官太尉醉醺醺的脸上露出了神秘的笑容,“我告诉你,要是没有我干女儿,就算皇上想把你母后扶上后座也是不可能的,不对就根本没有机会。”上官庭岸如果在这里绝对会组织太尉大人说下去。陈朔玄迷惑了,虽然父皇处理昭仪夫人的案件的过程有些牵强,但是罪证确凿也是不容狡辩的,即使皇后没有用断魂散但下毒是她亲口承认的。难道其中另有隐情?
“这可怎么说,难道没有涵,我的母后就不能当皇后吗?”陈朔玄假装不懂地问。
“我都说了,不是不能,是没有机会。昭仪夫人中毒涵早就知道了,她没有说,让彤儿栽赃皇后,如果不是这样,皇后怎么会收监律政院呢……”
一道晴天霹雳打在陈朔玄头上,他以为纪涵和后宫中的人不一样,没想到她的心机这么深。他还想接着问,但是上官太尉已经醉倒,平稳地打鼾了。
157。壹伍柒
夜风吹起,冰冷的寒风吹得人从心底里开始发凉。陈朔玄拿着一壶酒,坐在城墙上,任这冰冷的夜风吹着他。一口酒饮下,口中辛辣无比。他想不明白,为什么纪涵会变成这样,想当初,还在宫外的时候,她是一个多么神圣而不可侵犯的女子。难道真的和别人说的一样,嫁入后宫的女子都会被权势所迷惑吗?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上官庭岸巡逻完之后看见他在这里灌自己酒,好奇怪。陈朔玄看了他一眼,又低头喝酒。上官庭岸也不逼他,陪在他身边,看着苍茫的夜色。好一会儿,陈朔玄终于出声了。“涵儿变了。”
“嗯?”上官庭岸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妹妹很好啊?她怎么变了?”
陈朔玄又灌下一口酒,喃喃道:“没变吗?”
出宫时还见他们夫妻俩好好的,怎么这会儿?是不是吵架了,上官庭岸正想问,陈朔玄打断了他,“庭岸,能不能说说你对涵儿的印象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她是我干妹妹,就那样呗。”
“知道我对她是什么印象吗?”陈朔玄似在问上官庭岸,又像是问自己。“我一直都认为她像一朵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上官庭岸摇摇头,表示不赞同,“原来你并没有将涵看透,你看到的纪涵只是表面。‘芷兰生幽谷,不以无人而不芳,君子修道立德,不为穷困而改节’”上官庭岸站气身,踱着步子念着。
君子修道立德,不为穷困而改节。
陈朔玄默念着这两句,半晌,哈哈大笑,“可惜啊可惜。贫困纵然不能是君子改节,那富贵呢?世界上有几人可以抵挡得了权势的诱惑。”上官庭岸终于发现他的不对劲儿了,“朔玄,你和妹妹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他也想是误会。陈朔玄自嘲地说,“我怎么会误会她呢?她如此足智多谋,我‘疼’她还来不及呢?”上官庭岸更肯定他一定是误会了,正要劝解,陈朔玄再次打断他,“好了,不说了,你累了,我也累了,歇着吧!明天还要商议别的事情呢。”他拍拍上官庭岸的肩,提着酒壶走人。
上官庭岸看着他的背影,好落寞,完全不像意气风发的皇太子。只听他不停地吟诵着:“芷兰生幽谷,不以无人而不芳,君子修道立德,不为穷困而改节……”不知道为什么,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上官庭岸的心头,但是是什么不好的事他却无法预知。
京城,龙安寺
也已经很深了,龙安寺内除了大殿,僧人的僧房,香客的禅房都已经熄灯了,只有东厢房纪涵所住的房间烛光依旧明亮。
晴月将一件披风披到她身上,“夫人,三更天了,明天再绣吧!”纪涵捏了捏鼻梁,清醒一下朦胧的双眼,“再等一下吧!让我把这个平安符绣好!”
“夫人!”晴月顾不得身份的差别,她担心极了,太子妃为了这个平安符已经好几个晚上没有好好休息了。
纪涵已经十分疲惫了,不想别人再在旁边吵吵,“好好好,我现在就去休息。”说着站起身,也许是因为坐得太久的原因,眼前花了一下,打了几个踉跄。晴月急忙扶住,“夫人没事吧?”纪涵摇摇手,“看来我真的是太累了,熄灯吧!记得早课的时候叫我。”晴月叹了一口气,夫人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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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睡醒,纪涵觉得自己想受了廷杖似的全身不禁疼痛,而且还酸酸软软的,完全使不上任何力气。兰麝的香味袭来,让她的眉头不禁皱了一下。
“玉贝……”出口是嘶哑的声音,她现在口干舌燥,一说话嗓子就疼得不得了,“咳咳咳……剧烈的咳嗽惊醒了伺候在她身边的人。晴月早已经跑出去叫太医,沁雪急忙倒茶,一紧张,一壶茶洒了大半,玉贝扶起她,菡萏接过沁雪递上来的茶水,小心翼翼地喂进纪涵的嘴里。
一碗茶喝进去,纪涵总算是清醒了不少,艰难的睁开眼睛看看四周,已经不是原来简单的禅房,虽然已经很久没有在这里,但是纪涵认得,这分明就是太子殿,她的寝宫嘛。“我怎么回来?谁私自把我送回来的?”纪涵很生气,因为她说过只要大军一天没有回京,她就呆在龙安寺一天不回宫,她要为将士们祈福。
三个侍女都不敢说话,太医说过,太子妃现在身子虚,不能气到她。犹豫了半天,还是最了解她的玉贝说话。“您也别急,不是我们自作主张,而是您的身体真的不能在龙安寺呆着了。您要想想,要是在那里出了什么事岂不是害了寺里的大师?再说,宫里的条件什么时候不比外面的好,您身体好了,想什么时候去龙安寺就什么时候去。您说对不对?”玉贝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总算是将纪涵的怒火平息下去了。
冷静了一会儿,太医也被带来了。不出纪涵所料,来的太医就是何旭远。何旭远并没有直接为她把脉,打量了她好一会儿,叹了一口气,“为什么不好好照顾自己,你这样吃苦,他又看不到。”
“太医要把脉就快点吧!”玉贝的声音比平时冷了许多,何旭远不敢看她,小心地走到纪涵身边,心情有些烦乱,把脉的时间也就相对的长了很多。
“彤儿好吗?”纪涵在何旭远把脉的时候无意识地问道。何旭远心中漏掉一拍,脸色依旧没有什么变化,“她很好,只是进来说想你了,想来陪你说说话。”纪涵眼底闪过一丝不屑,“反正我现在在病中,她想来就让她来吧。皇后不是给了她一块儿可以随意进出宫廷的令牌吗?”
把脉完毕,何旭远站起身,“身体没有什么大碍了,注意休息,不要让自己劳累。派个宫女跟我去取药吧!”很明显何旭远是故意岔开话题的。沁雪上前一步,向纪涵福了福身,“娘娘让奴婢去吧!”
“不!”纪涵斩钉截铁地拒绝她,“玉贝去。”
“娘娘!”玉贝觉得不可思议,她怀疑纪涵是不是病糊涂了,她不解地看向纪涵,纪涵回以她凌厉的眼神,吓得玉贝不由得低下了头,跟着何旭远出去了。知道他们出去的前一刻,纪涵还瞪着他们。三个丫鬟中只有菡萏了解事情的始末,另外两个还以为是玉贝刚才说的话惹恼了太子妃,都不敢出声了。
“你们先下去吧,让我休息一下。”纪涵无比疲倦的躺下来,侍立的三人只好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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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属于春寒料峭的时候,宫里的一些道上还是有一些积雪,周围也没有什么地方,大冷天,谁也不想到外面。按照身份,理应是何旭远走在前面的,但是,就他和玉贝两个之间的复杂关系,还顾及得到这些礼仪吗?玉贝快步走在前面,她不愿意看到这个人,不想和他扯上任何关系,更不愿和他多呆一会儿。
地上湿滑,走得太急,心中想着其它的事,其结果就是摔跤。“啊”玉贝下意识地叫了一声,何旭远毕竟是练过家子,就算是一个路人他也会上前扶住。他伸手拉了拉玉贝,玉贝没想到会有人拉她打了个踉跄,和何旭远撞了个满怀。何旭远身上的味道让玉贝不由自主地回忆起那天晚上的事,她急忙推开何旭远,气氛更尴尬了。
“那个……孩子……她……”何旭远不可能真的对自己坐过的事熟视无睹,怎么说,那天晚上他自己也有错,再说,自己是个大男人,而且他清楚的记得,玉贝是第一次,一个姑娘家的贞洁被他毁了,他心中怎么可能会没有一点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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