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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车回到纪府,纪涵还以为父母还在睡觉,谁知都醒了。想也是,女儿出嫁了,做父母的能不思女心切吗?听闻女儿回门肯定是早早就起来做准备了。陈朔玄让人把礼物卸下来送到后院去,纪府的家丁无不小心翼翼。纪丞相和纪夫人看到这些礼物纷纷责怪他们太浪费了,陈朔玄和纪涵只笑不语。陈朔玄备的都是些养生的东西,计有天山雪莲两朵、千年人参三棵、灵芝三棵、玫瑰露十瓶、野蜂蜜五瓶、各色干果四盒;另送给纪丞相上好砚台两方、玉笔六支、玉骨扇九把,送予纪夫人水色红、蓝、紫绸缎各六匹、珊瑚朝珠一盘,计64颗,碧玉簪两支、龙安寺开光玉佛一尊;送予二夫人,淡橙色绸缎两匹,三等东珠耳坠两对,玉镯四只。知道上官太尉是纪涵的义父,现今也在纪府,陈朔玄特意还备了一份礼物给上官太尉,天蚕丝护甲一副、玄铁长枪一支、汗血宝马两匹。这些礼物可是深得人心啊。陈朔玄还不忘纪府的下人,准备了一些银两来打赏他们。
不愧是皇家子嗣,做事就是不同,纪丞相和上官太尉很欣赏六皇子,尤其是六皇子对纪涵的心意。纪丞相和上官太尉是难得的清官,即使是女儿嫁入皇家,也并没有因此而改变什么。宴席很简单,就是一些家常菜,陈朔玄和喜欢他们把自己当一家人的感觉,正是这样陈朔玄越发钦佩纪丞相和上官太尉,他深深的觉得自己就是纪家的女婿。
左等右等终于在快到中午时才盼来了大皇子和纪浅。纪丞相和上官太尉微微有些不悦。但陈朔萧毕竟是大皇子,而且禀性与六皇子不同,只能暗暗忍下这口气。纪浅归门时脸上还有些泪痕,却强颜欢笑,陈朔萧更是呆在这儿跟个木头人一样。带来的东西有些侮辱纪丞相,竟然是几箱金银珠宝就打发了。不过二夫人倒是看得眉开眼笑。
他们中午就要回宫,也就是说大皇子和纪浅待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走了。纪涵和陈朔玄依依不舍的离开纪府。离开时,纪涵差点忘了把玉贝捎上,幸得有陈朔玄提醒。
日头正烈,纪丞相和上官太尉领着纪府一家送走了她们。
10。壹拾
隔日,皇宫中一片喜气洋洋,不,正确地说是全天下都弥漫着幸福的味道。十天前,是大皇子和六皇子的成婚大礼,为了尽量减少劳民伤财,景明帝下旨,今夜只准备家宴便可。
早晨,一如既往,纪涵坐在梳妆台前梳妆,只是今天比平时顺心了不少,玉贝永远都知道她想要什么样的妆容。陈朔玄倚在一旁看着主仆二人,嘴角微微勾起。纪涵从铜镜中看到了陈朔玄的表情,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警告:“玄,别打玉贝的主意,我还想给她找户普普通通、生活较好的人家嫁去当正房。”陈朔玄愣了一下,会意后摇着头,“我没有那个意思,我是想,不如让父皇封她做个女官,这样挺好的。”
“不好!”陈朔玄话音刚落纪涵就接上,她转过身,怒视陈朔玄,“你又不是不知道当了女官就算以后出了宫也是不能嫁人的。”
“看不出玉贝原来是这么重要,”陈朔玄邪肆一笑,“以后要是得罪了六皇子妃那还请玉贝妹妹多美言几句。”
玉贝“扑通”一声跪下来,紧张地说:“六皇子您这是折杀奴婢了,奴婢只求能好好伺候小姐,其他的别无所求。”陈朔玄挑了挑眉,不悦地说:“怎么,你现在还叫她小姐?那你是不是应该叫我一声姑爷?”玉贝连忙磕头,“奴婢不懂规矩,请六皇子和六皇子妃饶过奴婢。”纪涵不做声,静静看着陈朔玄,只见他满意的点点头,“起来吧!不愧是涵儿的贴身侍女,够精灵。”“谢六皇子!”玉贝站起身,站到纪涵旁边。
“这毕竟是宫里,不比宫外,以后万不可弄错称号。”陈朔玄从腰间取下一块儿腰牌,“以后蓝泉殿的大小事情就由你来打理。”“谢六皇子。”玉贝跪受令牌。
“玄,你不是说靖王爷和锦王爷回京吗?”纪涵淡淡地提醒,陈朔玄这才记起,忙招呼太监来给他更衣,他边穿衣边说:“二皇兄和五皇兄在绿意楼邀我叙旧,你不用等我,直接去御花园赴宴。”
“是!”纪涵站起身,福了福身,送陈朔玄出门。等到陈朔玄走远了,纪涵这才吩咐玉贝起身去凝碧宫。
凝碧宫是皇上赐给皇贵妃的宫殿,远离三宫六院,离御花园不远,它的旁边就是皇宫当中的藏书阁雅善居,除此之外,凝碧宫还临近御膳房。这是纪涵入宫以来第一次来凝碧宫,凝碧宫周围往来的人不算少数,但是站在宫门口,却感觉十分清幽,这不禁让她想到了陶渊明的,“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
迈步进入里面,又是一片不一样的景致。两边并没有多余的花花草草,亭台楼阁,一条笔直的大道直通大殿。两层的楼宇给人以一种不能表达的威严。通报回来的丫鬟向纪涵传达皇贵妃有请,并在前面带路。
未入内殿便听闻一阵沉稳的笑声中夹带着女子清泠的娇笑。纪涵走入殿中,行宫礼,“臣妾见过母后。”皇贵妃止不住自己的笑意,招招手示意她起来,“涵,以后见本宫就不用行大礼了。来,这是本宫的亲生女儿,朔玄的姐姐,圣缨公主。”
“见过圣缨公主。”纪涵福了福身。圣缨公主一见到纪涵就喜欢得不得了,三步并两步地走到她面前,握住她的手,欣喜地说:“你就是六皇弟妹吧,我一直都想去看你来着可是我那弟弟就是不让,我倒要看看是怎样的一个人儿能让我那弟弟宝贝成这样。”圣缨公主抬起她的下巴,纪涵与她对视。
一双柳眉似弯月,眉下杏目透着精灵,吹弹可破的肌肤,红润的樱唇,额间点着樱花钿,一头秀美的长发飘逸,头戴凤冠,口涎玉珠;施以牡丹花簪装饰,贵气逼人。
圣缨公主打量着纪涵,双眼有些痴了,不禁赞叹,“真真是个尤物。”难怪皇弟这么宝贝,虽然被华美的礼服包裹着,却依旧藏不住那清水芙蓉的气质。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可远观而不可亵玩。不愧是我尘央王朝第一美人儿。
“母后啊!我一见这六皇弟妹就喜欢得不得了,今天啊,您就把她借给我吧,改天再让她来陪您好吗?”圣缨公主冲着皇贵妃撒娇。皇贵妃刚把一口茶含在口冲,茶点没掌住喷了出来。借?这个女儿,也不知遗传了谁,总是这样古灵精怪。“这话我说了不算,你去问你皇弟。前些日子我让人你把涵找来陪我说说话,你皇弟二话没说把人给我赶了出来,还不让涵出蓝泉殿。”皇贵妃哀怨地看向纪涵。
猛然间想到新婚第三天,自己正送糕点给玄,然后就见他气势汹汹把一个略有些身份的太监给赶跑了,问他是怎么了,他支支吾吾地半天没说,自己也就没在意,原来是这事啊!纪涵的脸有些红了。
“母后”公主的声音越发软了,皇贵妃听得心都酥了,连忙答应。圣缨公主是个说风就是雨的人,母后答应了,她得意忘形,连礼都不行就扯着纪涵跑去自己的寝宫了。玉贝和公主的贴身宫女紫洁赶忙福身告退,去追自家主子。
11。壹贰
宴席设在晚上,眼下那些宫女太监们忙忙碌碌地准备着,御花园中好不热闹。圣缨公主本想和纪涵好好逛逛这里的,但是才走没几步就由好些个宫女太监差点撞上来,她们也觉得无趣,也不知要去哪,圣缨公主的贴身丫鬟提议她们到蜀院去逛逛。
纪涵来过蜀院一次对这里比不陌生,这里除了凌霄阁较为豪华之外,其他的楼阁都很朴实,和平常的大户人家的房子没什么两样。蜀院的楼阁绕着中间的大场子呈正方形环绕,上次来没有见着皇子皇女学习,这次一进来就听到有人练剑的声音。纪涵和陈灵芩有说有笑,丝毫没有感受到危险的临近。突然间,剑光闪过,陈灵芩和纪涵扭过头看向练剑人,一把尖利的剑就在她们眼前。她们呆住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眼前有蓝袍飘过,而后便是听见剑被击落的声音。纪涵还没有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涵儿,你没事吧?”陈朔玄的声音略带颤抖。这下纪涵心里总算是踏实了。“我没事!”
“陈朔缘,你要杀人啊!”陈灵芩气汹汹地冲着罪魁祸首喊着,“你知不知道你亲大姐和你亲皇嫂差点就要成为你的剑下冤魂了?”
“怎么会呢,我可是很有信心能在你们受伤之前刹住招式的。”陈朔缘完全不知悔改,还一副闲你多事的样子。
纪涵离开陈朔玄的怀抱,看到了一个不过十二三岁,剑眉明眸,浑身散发着王者气势的小孩。
“这么说来,皇弟对自己的剑术很有自信喽,那为兄来向你好好讨教讨教。”陈朔玄微眯着眼,散发着一种危险的味道。
“不用了不用了!”陈朔缘摆摆手,忽然间看到他怀里的人急忙转开话题,“这位就是六皇嫂吧,啧啧啧,比大皇嫂漂亮多了,简直就是仙女下凡,六皇兄你赚到了。”一群人听了他的话哭笑不得。
“原来这位就是六皇弟妹啊,真真是个尤物,难怪六皇弟这么着急赶回来。”
“就是。可怜我们一回来就找他。”靖王爷和锦王爷一答一唱弄得纪涵好是尴尬。
陈朔玄搂紧她,大方地介绍,他先指着穿着暗红色锦袍的男子说:“这是我的二皇兄靖王爷。”而后又指着穿着米色劲装的男子说:“这是五皇兄锦王爷。”纪涵听了介绍往前几步,微微福身,“妾身见过靖王爷、锦王爷。”陈朔靖和陈朔锦急忙回礼,“六皇弟妹不必多礼,今后你同朔玄一样见我们皇兄就好。”“那两位皇兄就叫我涵。”纪涵盈盈地说。
“那我也叫你涵可以吗?”陈朔缘不甘寂寞地插了进来。众人皆给他白眼。
陈朔靖用扇子轻轻敲了敲他的脑袋,“人小鬼大,你叫皇嫂就可以了。”
“涵,你别介意,十五皇弟是父皇最小的儿子,大家平时有点宠他。”陈朔锦在一旁解释。几人在蜀院里游玩了一会儿,最后陈灵芩和纪涵坐在一旁看那几个男人切磋武艺。
从来不知道陈朔玄弄武也是如此厉害,纪涵不懂武艺但她也能感觉出即使是陈朔靖、陈朔锦、陈朔缘三人联手也难以占上风。
“涵,你觉得六皇弟厉害吧”看久了陈灵芩也觉得无聊,决定逗弄一下纪涵。纪涵点点头表示赞同,“不过我觉得哥哥可能更厉害些。”陈灵芩噤声了,本来想逗人家的,接过却别被别人逗弄了,失策啊。
天色渐渐暗了,几人分别回去换过礼服前往御花园赴宴。
12。壹叁
宫灯高悬,暖暖的光线朦胧地照亮每一个人鲜艳的面庞。桌子上陈列着秀色可餐的食物,丝竹声不绝于耳,王爷、后宫妃嫔、皇子、公主在各自的座位上交头接耳,谈论着各自的话题。御花园中争妍斗艳,茫茫夜色中隐去了菊花的光彩,妃嫔的装扮更让人咋舌。难得的家宴,当然要借此吸引皇上的目光了。
“皇上驾到皇后、皇贵妃驾到。”太监扯着公鸭嗓提示着众人。原本交谈甚欢的人马上停止,站立在一旁,等到皇上、皇后、皇贵妃入座后,齐刷刷跪了一地,高呼:“参见皇上(父皇)、皇后(母后)、皇贵妃(母后)。皇上(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皇贵妃娘娘(母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都起来吧!今乃中秋佳节,朕的儿女能齐聚一堂,不必拘礼,像普通人家一样便可。”景明帝难得乐呵一次。这样众人才放下心来开怀畅饮。
皇上高居主座,右手边是皇后,左手边是皇贵妃。底下一律是十人一桌,从右边开始,第一桌是六皇子陈朔玄、六皇子妃纪涵、大皇子陈朔萧、大皇子妃纪浅、圣缨公主陈灵芩、诺舞小公主陈灵雪、绒嫣公主陈灵翼、靖王爷陈朔靖、锦王爷陈朔锦、十五皇子陈朔缘。左边第一桌是三夫人昭仪、婕妤、娥,九嫔中的庄、德、贤三妃及三公主、四公主、五公主、六公主。再往下依次按照各自品阶就做。
宴酬之乐在谈话而不在于食物,趣味相同者其乐融融,不同者,独自解怀。往年陈朔萧是筵席中出彩的人,今次,他独自一人一杯接着一杯喝酒,斜眼瞥着恩爱的那一对人,苦涩漫延在心间,坐在他身旁的纪浅,有苦只能自己咽。同桌的人依旧是谈笑风生,不是没有注意到他的时常,而是虽同为兄弟,到底交情不深。
“五皇兄,听说最近边关不太平静可有此事?”陈朔玄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确实如此。”陈朔锦认真地回答,“不过是些不成气候的部落,没闹得太僵,就是有点扰民。”陈朔玄听了若有所思,而后又问陈朔靖:“二皇兄,父皇命你整编《堇和库书》不知皇兄可有进展?”陈朔靖哈哈一笑,“我觉得这份差事挺适合我的,你也知道我自幼便喜欢游山玩水,不想过问朝中之事,此次我到了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