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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的眼线,玉贝是自己现在唯一信任的人,由她来监视最好不过了。
“娘娘,有一件事,玉贝不知当讲不当讲。”玉贝看着纪涵的睡颜,小心翼翼地问。
纪涵没有答话,这丫鬟怎么说也跟在自己身边十多年了,什么话该讲,什么话不该讲,她会掂量。
“听宫里的宫女太监说,大皇子纳妾了。”玉贝的话音刚落,纪涵的美眸就睁开了。她双眉紧皱。自己虽然不怎么待见纪浅,可她好歹也是自己名义上的姐姐,从小时候开始,她就很照顾自己,尽管表面上不承认,但心里对她也是有感情的。
“听说是户部尚书的女儿,大皇子把她带进宫就对宫里的宫女太监说,从今天开始她就是皇子妾。”纪涵眉头皱得更深了。纪浅的性子她很了解,那么柔弱地一个人,今后可怎么办啊。“娘娘,你说,浅小姐会不会被欺负啊?”玉贝问道,“奴婢听说那位小姐刁蛮得很。”
纪涵复又闭上眼,淡淡地说:“等六爷回来再商量。”
“是!”玉贝答应着。之后殿里一丝声音也没有了,过了一会儿,就只剩下纪涵平稳的呼吸声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纪涵醒来的时候殿里已经点上了蜡烛,外面的天空已经模模糊糊了,几颗小星星明亮地挂在上面,她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躺在了床上。她坐起来,正要唤玉贝,可巧,陈朔玄从门外走了进来。
一身淡紫色的锦袍,趁得他有几分慵懒。陈朔玄见纪涵坐在床边,一闪身就坐到了她旁边。“怎么就在殿上睡着了呢?天开始凉了,也不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陈朔玄责怪道,语气中带有浓浓地宠溺。纪涵倚在他的怀里浅笑,不得不说,自己对他并没有太多的男女之情,但是十多日下来,倒也有点习惯了他的呵护。皇子,那么高高在上的人能这样关心自己,还有什么能求呢?“我们去用膳吧,听玉贝说你中午没有用膳,这会儿该饿了吧。”刚才还不觉得,听他这么一说,纪涵也觉得饿了。正要下床,脚下一软,险些栽到地上,陈朔玄眼疾手快,将她拦腰抱起,“睡太久没什么力气,我抱你过去。”说着就往门外走。
用过晚膳,纪涵又被陈朔玄抱回了房里,不是纪涵矫情,而是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就是使不上力气。
“今天父皇封庭岸为禁卫军统领,以后不用跟着我了,主要是负责皇姐的安全。”陈朔玄对坐在床上刺绣的纪涵说。
“是皇姐向父皇提的吧!”纪涵浅笑。
“差不多。”陈朔玄有一瞬间愣神,“父皇今天问我要不要去巡查河道。”他有些担忧地看着纪涵。纪涵的身子明显晃动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平静,只是声音有些沙哑,“哦?那你怎么回答?”
“我说我得考虑一下。”陈朔玄坐到她身边,把她手中的工作放到一边,把她抱到怀里,“这几天我比较忙,等我处理完手头上的公务我和你去大皇兄那里走走,现在你先别去,那里很乱。”陈朔玄尽量轻描淡写地说。他有派人过去打听纪浅,回来的人说,她的处境十分不好,他怕纪涵担心,也就这样说了。纪涵哪有不知之理,她不是爱为别人操心的人,没有亲耳听见,就当是混乱就好了。
“夜深了,睡吧。”纪涵主动为陈朔玄宽衣,陈朔玄感到自己身体某个部位发生着变化,呼吸变得浑浊,还为等纪涵把他的外袍去掉,他就已经把她压到了身下。又是一室旖旎。
16。壹柒
日子有平平淡淡的过去了一月有余,陈朔萧因娶妾一事招惹皇帝不满,调离御书房,只给了他一个闲职,朝中大臣见此,觉得皇上有意立陈朔玄为太子,纷纷前来巴结,就连先前大皇子的党羽中也有不少倒戈。后宫妃嫔、宫廷命妇、诰命夫人,隔三岔五或送礼物,或亲自来找纪涵。这几天纪涵越发觉得不适了,见着饭菜就想呕吐,经常头晕,且嗜睡,她只当是累的。
“娘娘,不如找个太医来看看吧。如果有病还是尽早治疗较好。”彤儿扶着纪涵坐下,担心地提醒道。经过这些天的观察,纪涵已经可以确定彤儿是个可以近身的人,但是若真要信任,还得多些时日。
“玉贝把那些人打发了吗?”纪涵岔开问题,她自小就不喜欢看大夫。“已经打发了……”彤儿话音刚落,玉贝就进来了。
“娘娘,刚才跟在六爷身边的小德子回来传话,六爷在紫烟宫等您,让您现在过去。”
纪涵急忙站起身,不料力道太猛,头有点晕,复坐下。“娘娘。”彤儿和玉贝急忙上前扶住她,好一会儿她才缓过劲儿,“走吧!”玉贝很想劝住她,但也知道是阻止不了她的,也就只能忧心忡忡的跟上了。
轿子在紫烟宫前停下,陈朔玄早已在这里等候,见到纪涵来,急忙上前扶住她,“今天感觉怎么样?”她这几日的疲倦陈朔玄是看在眼里的,“等一下见了希望你不要激动,知道了吗?”纪涵听了这话心中不由得咯噔了一下,她点点头,心中依旧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才进到紫烟宫一两步,便听到有鞭子的声音和叫喊身传来,然后便看到一个头发凌乱的宫女横冲直撞地从正殿跑出来,后面还有人在追她。宫女看到了纪涵一行人,像见到救星一样,慌忙跑到她面前,“扑通”一声跪下,她抱住纪涵的腿,哭喊着:“大小姐,你救救浅小姐吧,浅小姐快没命了。”声音很熟悉,纪涵一下子想不起来是谁,旁边的玉贝把跪在地上的宫女扶起来,纪涵这才看清她,“玉蝶?”她眉头紧锁,“浅怎么了?”
“大小姐,浅小姐做了一盘点心给新夫人,新夫人吃了肚子就疼,然后下身出血,太医说是流产了。大小姐,你要相信浅小姐,她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的。大小姐,您大发慈悲救救她吧。”纪浅是怎么样的人纪涵很清楚,事情不会像表面的这么简单。陈朔玄在见到宫女时已经觉得事情不对劲儿了,所以他先一步进到正殿。等到纪涵进来时,打斗已经停止了。
本来还在气头上的陈朔萧在见到纪涵的那一瞬间,火气全没了。纪涵扶起浑身是伤的纪浅,没有看陈朔萧,只是淡淡地说:“姐姐绝对不会害人。”陈朔萧盯着她的侧脸,好半晌,吩咐底下的人送纪浅回去。
“皇兄,我们可以去看一下新皇嫂吗?”陈朔玄打破这微妙的气氛,陈朔萧不言语,点点头。陈朔玄揽着纪涵的腰,跟着宫女走了出去。陈朔萧看着两人的背影,迎着光,好刺目。涵,为什么在你身边的那个人不是我?为什么我满怀欣喜地揭开盖头时看到的是另一张脸。
陈朔玄和纪涵来到大皇子妾住的陌香阁,迎面走来一个宫女,宫女见到二人急忙行礼。纪涵撇到了她捧着的面盆,看见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没来由的干呕,陈朔玄挥挥手,让那宫女赶紧退下。“涵儿,没事吧!”
纪涵脸色苍白,摇摇头,“我们进去吧!”陈朔玄皱着眉头,不说什么,小心地扶着她进去。陌香阁很安静,安静得连一个宫女也没有,陌香阁很整洁,没有一丁点脏乱。香炉里飘出一种纪涵至今未闻过的香。彤儿的脸色变了变,拦住要往里走的纪涵,“娘娘,大皇子妾小产,里面不吉利,不如就在等宫女清理干净我们再进去。”纪涵觉得她说的也不无道理,点了点头。彤儿松了口气,引她坐到了一个通风的地方,又不着痕迹的把香炉中的熏香灭了。
里面一阵话语之后,一个宫女出来了。她见到纪涵和陈朔玄吓了一跳,急忙跪下,“参见六皇子,六皇子妃。”
“起来吧!”陈朔玄有些不满,见到我们用吓成这样吗?“大皇子妾还好吗?我们现在可以进去看一下她吗?”
“回六皇子,小主她身子还有点虚,太医正在里面诊治,六皇子和六皇子妃可以进去了。”宫女答道。陈朔玄点了点头,扶着纪涵进去了。
内室透着一股血腥味,闻得纪涵胃里一阵不舒服,又干呕起来,陈朔玄心疼的帮她顺着气,正好见着太医在此,便叫太医也来替她诊治。
“妾身身体不便,还请六皇子和六皇子妃不用见怪。”大皇子妾倚在床上,虚弱地说。
“您是大皇兄的妾室,也算是本皇子的嫂嫂,不用多礼。”陈朔玄担心纪涵,又不能冷落了躺在床上的病人,三言两语就把她打发了。大皇子妾听得一肚子气,但有不知从何反驳。
太医细细地诊脉,不久便得出结论,“六皇子,六皇子妃经水不调,需要大补。”彤儿听太医这么一说,顾不得愈矩,便道:“娘娘已是一月庚信不行,又常呕酸,恐是胎气。”陈朔玄和纪涵听了皆是一愣,只见太医脸涨得呈猪肝色,说:“若论胎气,肝脉自应洪大.然木盛则生火,经水不调亦皆因由肝木所致。娘娘最近可有烦心事?”太医问道。纪涵点点头。“娘娘血气亏弱,心中有烦心事,郁结其中,如今只是瘀血凝结,只以下瘀血通经脉便可。”彤儿正欲说话,纪涵拦住她。陈朔玄拱了拱手,“有劳太医了。”
“不敢,老臣这就下去给娘娘开药方。”说着,太医便退下了。
“这几日我身子不太好,本来是想要看你的,结果变成我在看病了。”纪涵说的话带有歉意,可是语气却是强硬的。
“妹妹说笑了……”
“户部尚书的江清燕小姐,本宫只有纪浅这么一个姐姐,想问您是我的哪位姐姐呢?”纪涵不看她,抬脚往外走,“你好好休息吧,我只想告诉你一句,不要冒犯纪家的任何一个人。”江清燕脸色铁青,她被吓坏了。
目送着她们离开,江清燕心中打着小鼓,难道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吗?
17。壹捌
回到蓝泉殿,彤儿立马跪下,“请六皇子和六皇子妃相信奴婢。”陈朔玄和纪涵相视一笑。“本宫为什么要相信你呢?”纪涵反问。涵儿的玩性上来了,陈朔玄坐到她旁边,喝着刚刚送上的茶,待在一边看戏。
“奴婢进宫是被分到尚医局,略学了些医术,太医说娘娘是瘀血所致引起不适,这是不假,但如果这个血块是指娘娘肚中的胎儿,那太医就是要让娘娘小产,请娘娘相信奴婢,如果娘娘三个月后没有任何妊娠反应奴婢愿以死谢罪。”一席话,听得纪涵心里暖暖的,但她并没有放过她,“为什么你如此担心我肚子里的孩子?”
“娘娘的命就是奴婢的命,奴婢绝对不许任何人伤害娘娘。”彤儿信誓旦旦地说。
正说着,屋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衣人,纪涵身体颤了颤,陈朔玄握住她的手,“别怕,这是我的暗卫。”陈朔玄面对黑衣人说,“卫,要你办的事办好了吗?”
“回主子,办好了。”卫递上一张药方,又消失了。
“那个太医你打算怎么办?”纪涵问道。
“杀了……”陈朔玄看着她,纪涵脸色变了变,“那就太愚蠢了。”陈朔玄狡黠一笑,纪涵嗔怒地瞪了他一眼,“我让卫把他的儿子抓了,如果有个太医突然死掉也是件麻烦的事,而且,他敢明目张胆的落掉我们的孩儿,后面绝对有一个一手遮天的人。”这个观点纪涵赞同。
“六皇子,恕奴婢无礼,可以让奴婢看一下药方吗?”彤儿问道。
“你先起来吧!”陈朔玄把手中的药方给她。
彤儿看了药方,脸全白了。“娘娘,这要要是喝下去,娘娘不但会流掉胎儿,而且会丢掉性命,就算有幸能保命,也会终生不孕。”所有人都呆愣住了。过了很久,大家才又反应过来。“娘娘,彤儿还有一事要说。”
“说!”纪涵无力了。
“大皇子妾是不可能怀孕的。”彤儿停顿了一下,“她的房中点的香是麝香。奴婢觉得她是假怀孕,目的是为了陷害大皇子妃。”
纪涵若有所思,如果只是陷害纪浅就好了,她背后应该还有一个更大阴谋。
“你们先下去吧!”陈朔玄遣退了左右,独独留下玉贝和彤儿。
“我怀孕的事先不要传出去,玄,你让人偷偷传话给父皇和母后。”
“嗯。我觉得我们不能再在这里了,我明天就让父皇安排我去巡查河道,然后带上你离开。彤儿,现在上路有没有问题?”
彤儿想了一下,肯定的答道,“彤儿需要为娘娘做些安胎的药丸。”
“需要几天。”
“三天!”
陈朔玄来回踱步,“如果在皇宫里弄这些东西会让人起疑,彤儿,明天你拿着我的令牌出宫,外面会有人接应你,你办完事不用回宫,三天后,我们在南城门汇合。”
“是。”彤儿答应着,退出去了。
纪涵悠悠地站起来,“玉贝,等会儿你去大皇子妃那,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好生照顾着。”
“是。”所有人都出宫了有些不妥,纪浅也让她有些忧心,留下玉贝一方面可以照顾她,另一方面也可以掌握宫里的情况。
这三天,蓝泉殿的人还同往常一样;这三天,纪涵小心翼翼地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