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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去看看。」
林飞玉随着他起身,「我也去吧。」
「你也去?」
林飞玉点头,「反正也是没法安睡,索性就出去看看。」
唐乐天一想也是,便不再说什么。
两人穿好了衣物后,林飞玉的一头长发简单以一条锦带束住,便跟唐乐天一道出去了。
结果到外面一看,唐乐天颇是不悦。
只因这骚乱不过是些江湖人不知所谓的争斗罢了,结果却搞得整个客栈的人不得安睡,尤其不可原谅的是——竟然打断了他们两人亲热。
无意之中燃起的火,总算是在大家的帮助下扑灭了。
唐乐天也在没有人注意到娘子是赤焰天魔教左护法的身份前,牵着她回房睡觉了。
北疆最大的江湖组织便是赤焰天魔教,在这里赤焰天魔教对百姓的震慑力远远大于官府。
再次踏上北疆的土地,林飞玉竟然无端生出一股物是人非的感慨来。
是呀,物是人非!
她忠心以待的教主竟然是杀害师傅的凶手,这真是一个充满讽刺的答案。
「属下参见左护法。」
「戚坛主。」
「是,教主有令,命教中人凡见到左护法者必传达此令。」
「何事?」
「教主令,左护法归教,外人不得入教。」
林飞玉心中暗自哂笑,教主这是什么意思呢?
旁边的唐乐天听到这样的话,便笑了,「贵教主既这样说,你家左护法自然是会遵从的,不过,」他话锋陡转,「在下不才正好是你家左护法的丈夫,这算是内人还是外人呢?」
那位戚坛主迟疑不定的目光在两人之间移动。
林飞玉神情淡漠地看着他道:「戚坛主说呢?」丈夫与妻子,她倒也越来越习惯这样的身份了。
戚坛主急忙低下了头,道「护法的丈夫,自然不是外人。」
林飞玉便不再理他,径直前行,唐乐天摇着扇子慢条斯理地跟上。
「你觉不觉得气氛不对呢?」
林飞玉目不斜视,脚下一步一步走的十分稳,「从我们踏入北疆开始,气氛就全部对了。」
整个北疆是从未有过的紧张戒备,仿佛有一点儿风吹草动就会有人群起围攻一般,看来,江湖上闻风而来的江湖客们已经让教众惊慌了。
唐乐天赞了她一句,「玉儿,你真有大将之风,在如此风雨飘摇的情形下,依旧不动如山。」
突然间,林飞玉身影猛地向前飞纵而去,唐乐天毫不思索地跟上。
赤焰天魔教的人正与一些身份不明的江湖人战在一起,战况明显不利。
林飞玉剑不出鞘,直接闪身而入,便改变恶劣战局。
「左护法。」被解除危机的赤焰天魔教教众齐齐向她行礼。
林飞玉冷漠地站在教众之前,看着那些江湖人道「来着是客,既然是客,就要懂做客的规矩,北疆之内,本座劝诸位还是安分些好。」
「你这妖女面对天下群雄竟敢如此大言不惭?」
「你们也配称天下群雄?」
「你——」
唐乐天在一边笑道:「程教主既然已经说了在四月十八那日召开魔经大会,诸位武林同道又何必如此心急呢?」
「邪魔外道的话岂是能听的?!」
林飞玉神情满不在乎,「信不信是你们的事,说不说是我们的事。」
有人愤怒,不甘屈服在这样一个年轻女子的威胁下,遂拔剑而上,瞬间,冷霜之气划破空气,那人的动作戛然而止,咽喉处霜消而血喷,怦然倒地。
林飞玉冷然环顾一周,道:「若再妄动,就怪不得本座了。」
那群江湖人面如土色,不敢妄动。赤焰天魔教众人脸上欣喜,他们的左护法岂是可以任人小觑的?
「我们走。」
「是。」
十几个赤焰天魔教教中跟在林飞玉身后离开。
唐乐天却因为看到一个人而对妻子道「我随后去找你。」
林飞玉只是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便径直走了。
唐乐天摸了摸鼻子,等妻子一行人转过了街角这才往朋友所在的地方走去,「顾兄。」
那站在街角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蝉联两届天下英雄榜第一的潇湘剑客顾风波。
顾风波朝着林飞玉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道:「唐老弟这是来当护花使者了?」
「哪里的话,我不过是来凑个热闹,顾兄不也是来凑热闹的?」
顾风波对此并不否认,「我确实是来凑热闹的,程千里召开的这个魔经大会,我觉得并不单纯,而你的女人这次麻烦恐怕也小不了。」
唐乐天玩笑似的说「只要顾兄不对她下手,小弟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不是吗?」
顾风波一笑,「你小子不必说得这么好听,真有必要我也不会为了你就不出剑。」
「这却是叫小弟为难了呢,我是该顾兄弟手足情,还是应该见色忘义去?」
顾风波闻言哈哈大笑,「走,咱们喝一杯去。」
「今天小弟做东。」
「自然该你做,你成亲竟然连杯喜酒也没请我喝一杯。」
「顾兄可是去过藏剑山庄了?」
「是呀,轩辕忌天告诉我你娶妻了。」
说道这里,唐乐天不由得感叹了一句,「我家玉儿虽不怎么有贤妻良母的特质,但总归还是个人妻的。」
顾风波又是大笑。
林飞玉一回到教中,便先去见教主。
一进教中议事大厅,便看到教主端坐主位,右护法及几位坛主分站两边。
「属下见过教主。」
「左护法回来得及时,本教如今正是用人之际。」
林飞玉问「教主,怎么会突然决定召开魔经大会呢?」
程千里叹了一口气,道:「左护法有所不知,本座无意中得到一册残卷,但本座并不知此残卷乃是《噬魔心经》。」
「然后,江湖上不知从哪里传出的消息,说本教握有《噬魔心经》,迫于情势,本座才不得不召开魔经大会,否则,纵然我教人才济济,在天下群雄面前,只怕也无力招架。」
林飞玉点头,「教主所虑不无道理,只是如今北疆境内,江湖各路人马都有,属下担心生乱。」
「左护法不必多虑,本座已有安排。」
「是。」
程千里看着她又道:「听闻左护法成亲了?」
「是。」虽无婚礼,但两人定下盟约,那便是了。
「男方呢?」
「他有朋友要会,不久后应该就会到了。」
程千里一脸欣慰地道:「这趟中原之行,左护法收获不小,竟然能寻到一个能够托付终身的人。」
林飞玉未作回应,连表情都未有太大变化。
「左护法怎么没有传信回来呢?」
林飞玉此时才开口,「此为属下私事,故未敢打扰教主。」
「左护法就是太过公私分明了。」
林飞玉又再沉默。
与教中之人商讨此次大会需要注意的事情后,林飞玉便退下了。
其实,整个会议林飞玉开口的次数屈指可数,她向来便是执行大于谏言,在教中乃是教主程千里最锋利称手的一柄剑。
林飞玉所居的院落在赤焰天魔教一个僻静的所在,这里几乎是教中人公认的禁地之一。
除了前来向左护法传话、送饭之流的教众,一般人绝不轻易踏足此地,只因他们怕死无葬身之地!
屋前屋后均无遮蔽,放眼望去,一览无遗,这样的院子,林飞玉住得安心。
在她沐浴更衣吃过晚饭之后,唐乐天仍旧没有到来,她想或许是与那朋友把酒言欢喝得太多,便也没有等他,自己先睡下了。
只是夜半时分,却有人带着一身酒气进了屋子。
「出去。」她讨厌这样浓的酒气。
唐乐天的声音倒还是清明的,「我去洗一下。」
林飞玉便没有再理他。
没多久,唐乐天再次入屋,这次的酒气明显少了许多。
林飞玉没有问他到哪里去清洗,唐乐天这样的男人总是会有自己的法子的,并不需要她操心。
一上了床,近了她的身,唐乐天便不再规矩守礼。
林飞玉躲着他的唇舌,避着那股酒气,却仍是接纳他进入自己的身体去肆意疯狂。
酒意上头的男人被纵容,更是无所顾忌,他用力在她体内进出,同时在她耳边说了些话。
林飞玉眉头不由得蹙紧,教主究竟想做什么?
趁着她不备,唐乐天攫取了她的唇舌,让她也沾染上他口中的酒气。
林飞玉微恼,便要推开他。
唐乐天哪里肯放,更加地厮缠,甚至还在她耳边调笑了一句,「哪天要让娘子也醉上一回才是。」
林飞玉只能在他背上捶了几记泄愤。
唐乐天在她身上狠狠折腾了一回后鸣金收兵了,不怎么老实地抱着妻子睡了,睡梦中还三不五时会揉搓怀中的娇躯。
这使得林飞玉睡得并不舒服,一天亮便起床洗浴去了,被那人沾染了一身的酒气,几乎是没睡着。
泡在热水中,林飞玉觉得整个身子都舒服了,一手掌额半倚在桶边闭目养神。岂料——哗的一声,有人不请自来跨进了她独用的浴桶中。
这浴桶虽然一个人用着宽敞,但再加一个人就太挤。
「唐乐天——」林飞玉简直是有些无奈了,他非要这样吗?
唐乐天抱了她在浴桶中坐下,笑道:「一直没机会跟娘子共浴,难得今天又机会,为夫自然是不会放过的。」
「我今天还有事,你不许乱来了。」
「我不乱来。」他只是跟自己的妻子亲热,自然不是乱来。
结果服侍林飞玉的侍女前来收拾浴房时,只看到满地的水渍,原本打算洗浴之后便出去巡视的林飞玉则是因为被人弄得有些累,不得不休息一下才出门。
而那个弄得她一晚没睡好,早上又很累的男人厚着脸皮也跟着她一道出去了。林飞玉开始觉得这个男人到北疆来不是帮她的,分明是给她添乱的。
当唐乐天第三次挡下她杀人的剑时,林飞玉终于确定——这个男人就是跟回来给她添乱的!
「唐乐天,你最好让开。」
「玉儿,略施薄惩也就是了,何必非要杀人?」
「在我赤焰天魔教的地盘上大放厥词,不给他几分颜色瞧瞧,本教威信何在?」
「玉儿——」
「闪开。」林飞玉身边的气息陡然变得冷冽。
唐乐天便知她这是动真怒了。
「唐大侠,此等妖女你何必与她讲道理,她若讲理便不是魔教中人了。」
「说得好。」林飞玉冷声赞同,手中剑陡地反转,直刺而去。
唐乐天伸手疾拦,却见她不管不顾,不得已中途自己强自收了招。
血在那人心口晕染开来,就此一命呜呼。
林飞玉长剑归鞘,冷然环视一周,「魔经大会召开在即,本座希望诸位武林同道还是守规矩些的好。」
话一说完,林飞玉转身便走,完全将在场的江湖人视若无睹。
这样嚣张冷傲的林飞玉就是赤焰天魔教最好的招牌,任何人想在北疆城作乱,她剑下绝不容情。
而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越来越多的江湖人也认识到了一个重要的事实,那就是在北疆城内你如果说赤焰天魔教的坏话,没有人会说什么,但你如果说赤焰天魔教左护法的坏话,只怕你是连饭都没得吃。
林飞玉杀人,林飞玉冷血无情,但林飞玉只杀江湖人,从未向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下过杀手。
而在她的约束下,隶属赤焰天魔教左护法管辖的教众也从不逾矩,否则等待他们的就是左护法手中的那三尺青峰。
林飞玉,一个让江湖人开始觉得复杂的女人。
「你的女人真是一个奇怪的人。」有人对唐乐天这样感叹。
抱着一坛酒的唐乐天也跟着叹了一声,望着天上的星星,道:「是呀,女人真奇怪。」上一刻热情如火,下一刻就能拽你下地狱,如今他已经被她踢出赤焰天魔教外了。
「你这小子总跟她作对,换了是我,我也让你滚蛋。」
「我请你喝酒,你就是这么落井下石的吗?」
那人哈哈大笑,手在嘴上一抹,道:「难得有这样的机会,我当然是不能放过。想当年你到我岛上何等威风,料不到有被人扫地出门的这一天吧,而且你小子还连屁都不敢放。」
唐乐天忍不住咳了两声,「我说,你这海上霸王跑北疆到底干什么来了,我可不信你是为了那什么《噬魔心经》。」
那人道:「我听人说你这小子成亲了,所以过来看是谁这么有胆子敢嫁你啊。」
唐乐天对这人看好戏的态度无言以对。
那人又道:「我猜到时候毒尊蛊后也会来看热闹,那两个尽出损招毒招的,你可得当心些。」
「是吗?」唐乐天的声音已经透出了苦意。
「你替老婆到藏剑山庄求剑,这么大的事你还怕江湖上没人知道吗?」
唐乐天狠狠灌了自己一口酒,「轩辕忌天什么时候这么长舌了?」
那人道:「我正好到他那里找柄刀,然后就顺耳听他说了。而我觉得这样的喜事,还是应该跟好朋友分享一下的,便替你跟其他人都讲了一下。」
唐乐天苦笑,「那可真是多谢了。」
「不客气,就算是回报你当年在我岛上的目中无人了。」
唐乐天忍不住伸手在自己脑门上拍了一巴掌,这可真是山水有相逢,他们这是找到打击报复的方式就不收手了啊。
「你什么时候跟毒尊蛊后成了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