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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飞玉!」程千里咬牙切齿。
林飞玉又恢复成一贯的冷淡,「教主。」
「你——」
林飞玉迎着他的慑人目光道:「我当年之所以会接任左护法一职,为的便是查清我师傅死亡之谜,如今事情已了,这左护法一职,我便当面向教主请辞了。」
「左护法——」追随她的人难以置信地唤她。
「我已经不是你们的左护法,也不再是赤焰天魔教的人,所以,」她一步一步朝着程千里走过去,「现在我可以对你出手了,程千里。」
程千里双手将一人撕成两半,随手抛到一边,带着血的脸略显狰狞,「你以为自己是我的对手吗?」
「我不知道。」林飞玉仍旧不疾不徐地朝他走去,音调也毫无起伏,「不管知不知道,我总是要向你出手的。」
百里长青见状又问:「你不是说她不会出手吗?」
唐乐天强调,「我只是说可能。」
「董一明,你是要与我一道杀了程千里,还是等他将我们两个先后杀死?」董一明毫不迟疑地道:「当然是一起杀了他。」
「很好。」
赤焰天魔教的左右护法第一次联手攻击的对象竟然就是他们的教主。
这不能不说天下之大,任何事都是由可能发生的。
北疆赤焰天魔教召开的魔经大会,是江湖上相当惨烈的一战,死伤无数。
最后,程千里死于林飞玉的凝霜剑下,而她在杀他之后便飘然而去。
此后,远离北疆,成为北疆的一则传奇。
天门山下一战,林飞玉虽然如愿杀了程千里替师父报了仇,但她也受了伤。
当这样的伤比起替师父报仇手刃仇人,她觉得值了!
受了伤的林飞玉落在许多人眼里,令他们觉得有机可乘的报仇时机到了,所以有人结伴尾随向她寻仇。
林飞玉以袖拭去嘴角的血,看着那些包围过来的人,冷冷地道:「早知道如此,我便不该将那些火药全部毁去,你们这样恩将仇报的人葬身天门山也没什么不应该的。」
程千里永兴险恶,于天门山下埋了火药,她目的是报仇,也许是受唐乐天的影响,便毁去了火药,省得多添人命。
「你这妖女会如此好心?」
「好心没好报,我却是领教道了呢。」林飞玉又擦了一下嘴角的血,周身的气息越发的冷。
「杀了这个妖女。」
一群人朝她围杀过去,当凝霜剑出鞘,剑下不留命!
「咳咳。。。。。。」林飞玉捂着胸口咳了几声,吐了一口血出来,她被伤得不轻,董一明比她更惨,不过,董一明的右护法之位尚在,料来处境比她是强得多。
有人叹着气,走了过来,伸手扶住了她。
林飞玉看着他道:「你不是打算等我死了替我收尸吗?怎么现在就出来了?」
一道粗犷的笑声响起,「他刚才若出来,只怕就又得阻止你杀人了,为了不被你嫌弃,他当然就只能不出来了。」
林飞玉看向声音的方向,是个陌生男子。
唐乐天替她解惑,「四风岛岛主百里长青。」
「百里岛主。」林飞玉颇冷淡地同他打了声招呼。
百里长青冲唐乐天一抱拳,道「北疆事了,我就不多留了,你的喜酒我喝到了,就此告辞。」
「保重。」
「你小子也保重,我难得能找到个陪我喝酒的人,别那么早挂了。」
唐乐天笑道:「这个岛主就不用担心了,在下一定会活得长长久久的。」
在哈哈大笑声中,百里长青的身影远去。
江湖从来便不缺奇怪的人,林飞玉一点儿也不觉得奇怪。
「你的伤怎么样?」
「死不了。」
唐乐天伸手一捞将她打横抱起,「又跟我使性子,知道这事你不想假手他人我才不插手,怎么到头来还是生我的气?」
「怎样?」她就是生气。
唐乐天笑了,「好,是我不对,娘子莫气,小心身上的伤。」
林飞玉靠在他怀里,忽然幽幽地叹了口气,声音透着一抹失落,「追查了五年的事有了结果,心却反而像空了一样。」
唐乐天抱紧她,道「一切都过去了,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恩。」她在他怀中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唐乐天抱着妻子,就仿佛拥有了世间的一切,这让他觉得安心而幸福。
「呕。。。。。。」林飞玉突然又呕出了一口血。
唐乐天的脸色这次是真的变了,声音都透出从未有过的惊惶,「玉儿」
她声音虚弱地道:「原来这就是《噬魔心经》的霸道之处。。。。。。」
「玉儿。。。。。。我带你去找大夫。」
「咳咳。。。。。。」林飞玉嘴角的血慢慢的流出来,「我好累,好想睡。。。。。。」
唐乐天已经方寸大乱,大叫道:「你不许睡,不许睡,听到没有,玉儿。。。。。。不能睡。。。。。。」脚下发力,如烟一般向前掠去。
他要救她,一定要救她。
可是,等他终于找到能救她的那个人时,却被那人毫不留情、劈头盖脸地砸了一头包出来。
「唐乐天,亏你是与四方霸主齐名的人,她只是重伤昏迷,又不是重伤不治,你抱着她一脸死了老婆的表情是在演哪一出啊?」
唐乐天丝毫不在意被人这样奚落,只是一再确认,「她真的不要紧?」
「不要紧。」那人凤眼一瞪,极是凶狠地道:「还是你在质疑我苗疆蛊后的能力?」
唐乐天这时才终于放下惶惶不安的一颗心,觉得脚终于踏到了实地上,看着床上依旧昏迷不醒的人,嘴角微扬。她没事,真好!
蛊后将最后一根银针收回,看着床上昏睡着的美丽女子,突然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唐家小子。」
「怎么了?」唐乐天以为是妻子又有了什么变化,赶紧应声。
蛊后扭头看他,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唐乐天不解挑眉。
她突然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小子,想不到当初我给江玲珑的药倒是让你碰到了自己心爱的姑娘,说起来我还是你们的媒人呢。」
「蛊后,原来那药真的是你给江玲珑的。」虽然他早有此猜测,但是没想到真相还真是这样。
「当然是我给的,普通的合欢散怎么能让你这小子中招,当时你一定是理智全无了吧,咯咯。」蛊后说到后面忍不住得意地笑起来,虽然没能亲眼看到他失控,但光想象当时的情形也是够让她乐了。
唐乐天忍不住伸手遮挡了下苦笑,「你就这么想看我出糗吗?」
「当然,当年是谁说过我苗疆蛊后拿他毫无办法的?」
唐乐天头疼的去看屋顶。
「不够,这丫头够狠,够无情,竟然这样就去灭了飞燕门。」
唐乐天忍不住叹了口气,飞燕门之事确实是他疏忽了。
「说起来,我真是满欣赏这小丫头的,做事毫不拖泥带水,也不会有妇人之仁。别人对我不义,我对别人也冷酷到底。不错,对我的脾气。」
「你还是不要让她知道药是你给的。」唐乐天给予善心的劝告。
「小子。」
「嗯?」
「咱俩要不要打个赌?」
「赌什么?」
蛊后胸有成竹地道:「赌这丫头知道真相后,不会向我寻仇。」
唐乐天则道:「我有什么好处?」
「如果我输了,就给你一种蛊,让你永远不受春药的挟持。」
「好。」
两人就此约定。
半个时辰后,林飞玉幽幽转醒。
在她看到一个艳丽无双的中年美妇时,也听到了她说当初唐乐天所中的春药乃是她给江玲珑的,更听到了她问自己现在是不是很想找她算账。
林飞玉抚着胸口自床上坐起,看着她淡淡地问:「我为什么要找你算账?」
「因为药是我给江玲珑的啊。」
「铁匠锻造师一生不知打造了多少兵器,可是难道所有人拿了兵器都会去杀人放火吗?」林飞玉这样反问。
蛊后被问得一怔,最后不由得点头,「你说的不错,是这个道理。」
林飞玉又道:「所以,虽然药是你给江玲珑的,可是那江玲珑若无害人之心,或者私心作祟,那么当日的事情便不会发生。因此,错不在你给她的药,而在于她这个人。那么,我又何必要杀你?」
蛊后听得不由得笑起来,「哎呀,你这小姑娘还真是跟我对了脾气,只可惜怎么就偏偏便宜了唐家小子呢?」
林飞玉没接这个话题。
唐乐天倒是有所不满,「我怎么了?我跟玉儿是多么天造地设的一对啊,再没比我们更般配的夫妻了。」
蛊后嘲讽道:「是再没比你更脸皮厚的男人了。」
唐乐天坐到床边握住妻子的手,叹了一口气,「玉儿,你让我赌输了。」
「输?」
蛊后将两人打赌的事情说了。
林飞玉听了只是淡淡地说:「确实是有些可惜,」话音略顿,「不过,我想要你中招这本身就不是件容易的事。」
唐乐天得意的扬眉。
蛊后拿一只小盒走过来,递给林飞玉。
林飞玉不解,「这是?」
蛊后道:「那小子虽然赌输了,不过,你这丫头合我眼缘,这只蛊便送你了。有了这蛊,便无惧任何催情药物的侵害,而且于夫妻房事上也颇有好处。」
林飞玉愕然抬头,唐乐天却是抢过那盒子,朝蛊后笑道:「多谢多谢,那我们夫妻就却之不恭了。」
蛊后哼了一声,道:「一看就知道你小子没安好心,克制点儿,别太挥霍了,男人也是要注意进补的。」
林飞玉无话可说,唐乐天连连咳嗽。
蛊后却不再理他们,自顾自拉门离开了。
江湖上的怪人果然一个更比一个怪,林飞玉觉得她还是不习惯的。
突然,蛊后又去而复返。
「对了,唐家小子,那蛊男人服用效果更好哦。」
说完之后,她再次离开,没有再回来。
【第九章】
塞外秋风烈马,杏花烟雨江南。
离开赤焰天魔教的林飞玉不想再看秋风烈马,而想去烟飞雨绕的江南去看一看,唐乐天自然是没有任何异议,选择全程陪同。
在他精心的照顾之下,林飞玉的伤势也一天天好转。
在他们到达江南的时候,她已恢复如初。
江南的女子就如那缠绵淅沥的春雨一般温柔多情,艳丽多姿。
唐乐天将目光从一个女子身上收回,却迎上妻子淡漠的目光,他坦荡的一笑,提起茶壶为她斟了一杯茶,道:「娘子喝茶。」
林飞玉垂眸拿起杯子,道:「我不需要人陪,你可以去追的。」
「娘子这是吃醋了?」
「我只是实话实说。」
唐乐天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却被她马上抽离。
「娘子在生气。」这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林飞玉没有说话,只是慢慢喝完杯中茶,接着放下杯子,起身走出了这家茶楼,很快便融入了蒙蒙烟雨中。
唐乐天追的速度比她消失的速度更快,很快便与她并肩而行,为她撑起一柄江南特有的油纸伞。
「娘子千万别生气,这样为夫的心也变得忐忑不安。」
「你会吗?」林飞玉的声音透出雪山般的冰冷气息。
唐乐天爽快地承认,「会啊会啊,当然会啊。为夫最怕娘子你生气了,你一生气,为夫的心都跟着落不了地。」皮也跟着绷紧紧。
「花心需要落地吗?」
唐乐天手直接揽上妻子的腰,嬉皮笑脸道:「玉儿,为夫真是爱死你这浓浓的醋味了。」
「放手。」
「玉儿不生气,为夫就放手。」
「哼。」
然后,唐乐天就心安理得地揽着妻子的腰不放了,完全无视路人的侧目。
有这样容貌出众、气质出众的老婆,无论任何时候都是要小心谨慎的。
不知道是不是他多心,总觉得有不少人在偷瞄他的妻子,更不乏目光猥琐的男人,这让他难得开始认同玉儿的做法——面对这样的男人,就得拔剑!
不对不对,最近他身上的戾气怎么变得越来越重了?
这是不应该的,他要淡定!
可是,看到别的男人觊觎自己的妻子,他要如何淡定?
「玉儿啊。」
林飞玉没理他。
「以后,咳……」唐乐天忍不住清了下嗓子,「你以后出门还是戴顶帷帽好了。」
「为什么?」
「你以前不是也常戴吗?」
林飞玉睨了他一眼,「你有点儿奇怪。」
唐乐天赶紧否认,「一点儿都不奇怪。」
林飞玉继续走。
他打铁趁热,执意讨一个答案,「你还没有答应我啊?」
她微微蹙眉,「我为什么要答应你这样奇怪的要求。」
唐乐天只好说了实话,「因为我不希望别的男人看到你的脸。」
她沉默了片刻,尔后轻轻地说了一个好字。
唐乐天立时眉开眼笑,但,紧接着林飞玉又说了一句——
「可是,如果我不希望别的女人看到你的脸那又该怎么办?」
唐乐天道:「我也戴一顶好了。」
「不,」林飞玉轻轻地否定,「我将你毁容好了,这样一劳永逸。」
唐乐天不知能说什么。
林飞玉扫了他一眼,「怎么?不愿意了?害怕了?」
唐乐天咳了一声,道:「可是,这样的话,娘子岂不是也看不到我的脸了?」
「无所谓,男人办事的时候用的又不是脸。」
这样露骨的话玉儿说起来依然云淡风轻,实在是……
「我的话不对吗?」
「对,很对。」
「那你要毁容吗?」
唐乐天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