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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也要答应我,若是真见到了涯戟,卷轴…”
“我自会给你。”
“那便是甚好。”
偌大的宫殿,比殇身着龙袍站在大殿上,殿下跪着一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黑衣的矮男子,此刻他身着一身赭石色绣花衣袍,手里还握着一柄青白的如意。
“陛下,秕稚已经带回宫了。”
“她可是想起什么了?”
“回禀陛下,她依旧神情恍惚。”
“那为何不让她继续在云海修养?”
“陛下,小老儿前些时日听闻,秕稚手里始终抱着一柄卷轴,便四处查访那卷轴来处,方知那卷轴竟然是天地初开时,为了控制身为龙母灵力承载的她力量不至于过于强大而封印她的记忆之物。”
“封印?”
“正是,陛下,只要将那卷轴的封印破解,相信秕稚便会想起来前情往事的点点滴滴,故此小老儿便将她接了回来,望陛下能去解了这段心结。”
比殇沉默了片刻,问了句,“她可还是在打听涯戟的事?”
那矮男子俯下身去,轻轻答道:“陛下,确有此事。”
“她为何记得他,却不记得我?”
“陛下,这卷轴之力我们不得所知,具体里面到底封印着什么,不接触封印是看不到的,兴许那卷轴恰恰也将她对陛下的感情封了去,单单遗留了涯戟那一份,这也是不好说的。”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吩咐他们好好照顾秕稚。”
“是,陛下。”
那矮男子拜了几拜,站起身来,退了出去。
第三十七章
周围的温度很低,矮男子手里捧着一盏忽明忽暗的油灯,一步一回头的看看身后面色苍白的女子,秕稚看着身边墙壁上结的一层晶莹剔透不停散发着冷气的冰,手指轻轻触碰上去,迅速的收了回来,身体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
“秕稚姑娘当心,这冰还是不要触碰的好,对身子骨不好。”
“恩。”秕稚听闻那矮男子的话,轻点了点头继续跟了上去。
二人缓步走到一扇冰门面前,门缓缓的开着个小缝,能感觉到从内部逐渐散发出来的冷气,秕稚站立的看着冰门,那矮男子低着头轻笑着说:“这里就到了。”
“他在里面么?”
“姑娘自己进去看了就知道了。”
秕稚点点头踏脚就准备走进冰门,却突然停了下来,回身问道:“里面有别人么?”
“姑娘的意思我不太明白。”
“他在里面,有人照顾么?”
那矮男子眼角轻轻颤抖了一下,又笑了起来,回到:“姑娘且自己进去看看吧。”
秕稚见那矮男子什么都不愿意透漏,惶惶然的接过矮男子手中的油灯,轻轻走进了冰门。
里面很暗,只有面前不远处有一方晶亮的台子上面躺着一人,秕稚定了口气,忍住室内的冰冷,移步过去。
待到走到那人身边,秕稚将油灯放在台上男子的身边,借着微弱的灯光终于是看清了台上人的容貌,眼泪迅速的滴了下来,秕稚赶忙伸手去擦,热烫的眼泪在这样冰冷的屋子中都显得十分的特别。
“涯戟哥哥…”秕稚看着台上像是死了一般的涯戟,不敢相信的伸出手想去触碰他,奈何手在半空中却抖的十分厉害。
“他没有死。”矮男子此时在秕稚身后不远处看到她的样子悄悄说道。
“真的?”秕稚像是终于在绝望深渊中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的回头问矮男子,见他点了点头。
“那他为什么这个样子,他到底是怎么了!”
“他只是一时半会醒不来而已。”
“那怎样才能让他醒过来?”
“你。”
“我?”秕稚因为矮男子的回答觉得很是奇怪,就见他向着台子走了几步,继续说道:“他当年被龙母夺去了修为,几乎要死去,是神帝将他带到这里保护了起来。”
“神帝?”
“就是现在六界之主。”
“六界之主?”秕稚迷茫的看着矮男子,脑海中却原原本本的回荡着“等我统一了六界,就把它送给秕稚,可好?”
是谁,这是谁的声音,为何如此熟悉,为什么心那么痛,总觉得是忘记了什么,是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矮男子见秕稚神色恍惚,继续说:“现在能让涯戟醒来的人只有你。”
秕稚被打断了思维,又回看这涯戟,是的没错,这是自己心上重要的那个人,应该并没有忘记什么,当初涯戟说要一生一世在一起,确实是他。
“那我怎么办?”
“还记得那柄卷轴么?”
“我带来了。”秕稚说着手中化出一道光,那卷轴显于掌心。
“便是用它救。”
“还请指点。”秕稚将卷轴托于矮男子面前,他却心有余悸的后退了几步,笑了笑,“这我不能动。”
“为什么?”
“此卷轴乃是封印你修为和记忆的,我承载不起这么巨大的灵力。”
“那你告诉我怎么用。”
“你只要将其打开,之后你便什么都懂了。”
秕稚看看手中的卷轴,又回头看看台子上表情平静如水的涯戟,沉了口气,就要去打开卷轴。
“且慢。”
秕稚好奇的看着矮男子,不知道为什么他又打断自己,见他轻轻弯了身子,低着头笑嘻嘻的说:“你还记得答应我什么么?”
“将这卷轴赠给你。”
“你记得就好,这卷轴打开的时候我不能在这里,免得被你的灵力所伤,也有可能会打乱你的心术,所以我在门外候着,但是还请你记得,涯戟醒了,将这卷轴交给我。”
“好。谢谢你。”
矮男子拜了拜就转头走了出去。
秕稚坐在涯戟身边,并没有迅速的打开卷轴,却是浅笑着将手轻轻抚在涯戟脸上,涯戟的脸颊冰冷没有温度,不知为何,秕稚只是觉得,触及他的那一刻,自己脑海中泛过了太多太多场景,一双双熟悉的眼,幸福的,失望的,美丽的,忧伤的,统统化在眼前,浓和在一起。
“涯戟哥哥,你快点醒过来吧。”尽管心中有千百个声音告诉自己,打开卷轴是不对的,也充斥着一种十分不详的预感,秕稚还是浅笑着将卷轴缓缓拉开了。
卷轴上没有别的,是一副人像,秕稚好奇的将画轴缓缓拉开,画面上的男子风淡云轻的看着自己,一身与表情很不相称的黑衣,映衬着他白皙的脸,那双凝动的眸子像是会说话一般,秕稚松开画轴跌倒在地上,心跳的十分厉害,浑身一阵一阵的冷颤。
此时那画轴上的人渐渐的淡了去,秕稚发觉的时候赶忙扑过去抓住画轴,嘴里不停的喊着不要,画轴上的人还是完全消失了,秕稚伸手摸了摸自己脸上早已断线的眼泪,低头看着手中空白的画轴。
空中梵音四起,从卷轴中逐渐飘出一个一个奇怪的字符,围绕在秕稚周围,将她彻底包围起来,秕稚只是觉得自己充斥着力量,尽管身处如此冰冷的洞穴,周身温度却越来越高,面前半空中浮现出很多影子,全部都是如此熟悉的场景,里面走过的人,他们的笑,一一划过,秕稚轻轻站起来,看着空中的这些唯美的画面,淡淡的笑了。
“本不该爱,既然爱了,就爱下去,爱到底,不管我们最终能不能在一起,我都会护着你。”
“管你天打雷劈还是魂飞魄散,谁敢挡我护着她,谁敢阻我爱着她!我就不信这洪荒大地我们无处可去,你们追吧,杀吧,赶紧杀绝也罢,不做神仙也罢,这些虚烂泥泞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浮华,谁能抵得了我身边的她!”
“别怕,下辈子,我一定先找到你,无论如何,我都会记得你。”
“你这马儿倒是很通人性,看到我怎掉起眼泪了。”
“为什么我总觉得你这么熟悉?你认识我么?”
“我笑你我介被封了神识,相见却不相识,这样的折磨,到底要持续多少年。”
“这一世,我知道的太晚,待明白的时候,我们已经时日无多。”
“上一世我欠你的,这一世,能保护你,我也总算和你扯了平手。”
涯戟哥哥,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回到了原点,原来,我真的如此没心没肺的忘记了你,我吸取了龙母的力量,过渡的贪婪使得自生了这卷轴来克制我,对不起,我忘记了你这么久,对不起,我让你受了这么多苦。
秕稚周身发亮,轻轻走到涯戟身边,伸出淡淡泛着光的手,触在了他心口。
醒来吧,我们,就这样,不再分开了。
四壁的冰竟然开始缓缓地化了,矮男子看着冰门逐渐化为一滩冰水,手里捏着一个光球,里面闪动着很多图卷,仔细看去,介是比殇和秕稚在一起的所有记忆。
此时那矮男子眼神一凌,奸笑着一用力,手中的光球统统化为碎片,四散而去。
秕稚看着脸色渐渐恢复红润的涯戟,欣喜的擦了擦眼泪,台上的涯戟睫毛轻轻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眼睛。
“涯戟哥哥!”秕稚欣喜的扑到了涯戟身上,欢喜的哭了起来。
“秕稚姑娘,”那矮男子不知何时进来的,眼神迅速的瞄了瞄周围,见那卷轴散乱的打开着扑在地上,上面什么都没有,清了清嗓子,缓缓走过去将那卷轴卷了起来,迅速消失在他手中。
“你看,你看,他醒了,谢谢你,真的是太谢谢你了!”
秕稚高兴的看着矮男子,他也礼貌的回应着笑了笑,伸手想去碰涯戟,却在半途收了手,轻轻拍了拍秕稚的肩膀,原本平静的脸却皱了眉,可这样的情绪一闪即逝,又笑了起来。
秕稚并没有察觉到矮男子的异样,将涯戟的手抓着贴在自己脸上,涯戟神智似乎也清醒了不少,看到秕稚,轻轻笑了笑。
“秕稚姑娘,既然神龙涯戟已经醒了,小老儿也就不打扰了,要去向神帝回报了,姑娘莫急,神帝很快会派人来接二位,请稍等片刻。”
矮男子说罢轻拜一下走了出去,秕稚还沉浸在涯戟清醒的喜悦中,没有多理会那矮男子的表情,轻轻应了一声,又回身去和涯戟说话了。
“涯戟醒了么?”大殿中央,比殇手中的笔顿了一顿,在笔下的金纸上留下了一片很浓重的红印。
“回陛下,已经醒了。”
“好,朕知道了,你去差人将他们接回来,安排一下吧。”
“是。”
“秕稚她…”比殇想了想,终于鼓起了勇气,语气很是缓和的问:“可是提到…”
“陛下,秕稚一直沉浸在涯戟清醒的喜悦中。”
“可又问到我?”比殇的声音轻的自己几乎都听不见。
“回陛下,没有,但您是不是去看…”
“朕得空回去看看的。”比殇听到矮男子的回报,打断了他的话。
“是。”
矮男子退下后,比殇将笔缓慢的放在桌上,看着面前那团红印出神,你终于还是等他醒了么,秕稚,我什么都不求,只希望你能在心中给予我一小片的位置,可现在卷轴已经解开了,你还是完全不记得我么,是不是在你心中从来都不曾注意过我,那我现在得到的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这卷轴已经没用了。”矮男子坐在昏暗的屋内,身边站着一个周身包在黑布中的人,手里握着卷轴,打开看后回到。
“你说什么?”
“已经没用了。”
“为什么!”
“这卷轴里没有你想要的灵力。”
矮男子猛的一拍桌子站起来,捏住那人的脖子,那人喉咙嘶嘶的响着,大口的喘着气,阳光骗过,显出那人的脸,一条丑陋的疤痕横穿整个脸,毁去了一只眼睛,剩余的那一只眼也昏暗的没有光,但是能看清楚的部分却依旧白皙无暇。
“这卷轴除了能封印别人的力量,没有别的作用了,也罢,你这么蛇蝎心肠,哪日想通了,将你自己封印进去,也是好的。”
“我当初救了你,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你杀了我也罢,反正我现在也已经不再是魔君了,活着死了都没有意义。”
“你以为我不敢?”矮男子手下又用了力道,那男子吃痛,脸色也渐渐变得红涨起来,嘴角却完完全全带着嘲谑的笑。
“我不杀你!”矮男子将手下的男子甩到一边,奸笑了一声:“我知道你一直求生欲望这么大是为什么。”
那黑布下的男子原本抖动的身体一滞,想说什么却没有说。
“你也是为了那个秕稚,你将她伤的几乎致死,你心中有愧,总想补偿。”
“你…住口!”
“我会让你如愿以偿的,等我吸光了她的灵气,就将她交给你,到时候你们两个的状态,倒是挺配的。”
“你!”黑布下的男子说着向着矮男子扑了过去,却被一脚掀翻在地上。
“凭你现在周身无灵力,依靠我喂的药活着,你还想动我?告诉你,那药里也有制约你的东西,任你再厉害,也恢复不了。”
“呵呵,蛟就是蛟,一辈子,都成不了龙,比殇,不会放过你的。”
矮男子此时却没有再踢那男子,只是又奸笑了几声,“到时候我得了龙母的灵力,比殇算什么,我做了天帝,就让他给我做娈童,哈哈哈哈。”
“你会遭天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