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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执花苦愁苦愁,“我要去找谨儿。”
我猛地一拍身边的礁石,怎料一手穿过去差点翻了个趔趄,我愤愤,“那臭小子就跟着我呢,想见他……”不对啊,那臭小子跟那什么李元歌的事情怎么办?哼!臭小子谁管他,我自己得便宜就行了,以后想看狐狸怎样都可以!遂放柔声音,“小执啊,跟着我就对了,你那能力现在就使出来……”
李执花羞愧的福了一福,“法术尽失之前或许能做到,可现在,小臣的修为让那太后给抢去了,她抓了我威胁甘正替她做事……不过,在被抓来之前,我曾窥探到,狂云山庄的庄主命人抓过那宁云苏,或许蛊就是那个时候下的。”
卓青云……对宁云苏下蛊?为什么?宁云苏的爹宁不凡不是宁文霜的哥哥么?卓青云不是喜欢宁文霜么……卓青云对宁不凡的女儿下毒,要威胁的到底是谁?宁不凡?那为什么秦湘会把宁云苏抢到这里,还伸手援救?
“你还没告诉我,秦湘可也是九重天上的人?不然她怎么懂得取了你的修为?”
“秦湘是不是上面的人我不知道,她取走了我放置元神的蚌贝,发现那能力就转到了她的身上,却不能伤我,上回她试了一次,蚌贝裂了痕迹,异能效果减了不少,因此她也仅是将我囚禁在此,顺带威胁了甘正替她做事。”
“这么说,只要找到那个蚌贝,替你拿回来,你就可以恢复自由了?”
她点点头,“太后赌了性命,利用我那异能将宁云苏体内的蛊给引到了自己的身上,现在恐怕也不好受,但她是个不好惹的人,凡事要小心才是。”
我“切”了一声,“我都半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谁还怕她好惹不好惹?大不了同归于尽……”
“帝君?”李执花震惊的看向我,“帝君你说什么?”
我挥挥手,她却一改之前的恭顺,敛眉一把抓过的我的手就想将灵识探入我脑海。
我正疑惑她怎么能抓住我的手呢,我不是透明的么?
下一秒,眼前“轰”的炸开一片白光,就听得她暗叫一声“不好”,周围渐渐开始清晰起来,昏暗的四周看上去像是个地牢,微弱的烛光一动不动。
不知哪处传来一声铁索打开的巨响回荡,一个黑影缓缓走到我面前。
盖着头的斗篷滑到肩上,带着几乎狰狞到令人发寒的笑。
“你醒了?”
“很好。”
一只骨瘦嶙峋且白中犯青的手掐上了我的脖子,我想反抗,怎奈动弹不得,这才发现自己被下了软筋散,此时就像个待宰的羔羊那样手无缚鸡之力。
“看来上天对我秦氏一脉很是看重呢,且不说哥哥的那个长子,派去漠北的杀手竟然一个都没回来,而你……我封了河神力量的洪水居然愣是没把你给淹死!不过放心,你迟早要在我手上受尽折磨的死去,让哥哥好好看看,反抗我是怎样个下场!勾结卓青云……打小我说一他就不会说二,他如今敢背叛我一定是你挑唆的!”
我心里大惊,杀手已经追到漠北了?不过她听口气,任务似乎都失败了。
我松了一口气,笑,“爹爹并非你想想中的木头,他甘愿做你那听话的棋子,念着的就是你们的血脉亲情,可你如今不管不顾,他自是不会再袖手旁观,爹的狠厉之处,或许你还未在漠北见识过~~”
她大笑,“我会没见过?我若没见过,当年又怎会在云中认识不凡……”她蓦地一顿,阴狠的瞪向我,手中力气加大,“你想套我的话?幼稚!”
“啪”的一声将我摔在地面,我手上使不出力气,只得任由嘴角淌下腥红,“姑姑来过云中?姑姑认识宁文霜的哥哥宁不凡,那么宁不凡的女儿宁云苏与我这般相像,就不难理解了……宁云苏是你的亲生女儿。”
“闭嘴!”
一道鞭子狠狠的落在我身上,衣衫“哧啦”一声裂开一道口子,皮肉炸开。
令人窒息的静谧过后,“哐啷”一声器物碎地的脆响回荡在空旷的牢内。
我眨了眨被剧痛刺得昏花的眼,顺着声音望过去,正见宁云苏怔怔的立在栅栏之外,地上是翻了底朝天的托盘和一地碎瓷。
闻着那药味,我想,多半是给秦湘送的药,那抹蓝影依旧寸步不离的守在她身旁。
“云苏,你先出去。”秦湘没有回身,瞪着我柔声说,跟宁云苏。
“为什么?!”忽而宁云苏一声大吼,苍白着脸,抓着栅栏木,一脸悲凄,“爹不肯告诉我娘是谁,我就央着子敬以抢亲的手段带我出来寻娘……那个什么庄主抓了我还喂我蛊毒,你不由分说连夜带人救我出来,还瞒着我将蛊引到自己身上……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就是我娘?!”
“你先出去!”秦湘终是忍不住吼了一声。
宁云苏狠狠一抹眼睛,红着眼跑了出去,林谦看了我一眼,跟着出去了。
“好深的心机……你算准了云苏今日会来送药么?!”
秦湘冷笑,又一道鞭子甩在我身上。
第71章 薄情的真相 之 恨,或许也是一种牵挂
“哈哈哈哈————当年你追着爹来到与漠北相邻的云中,爹爹让你认识了他的好友宁不凡,你们情投意合,明明就准备谈婚论嫁了。”
我咳了几声,继而扬笑嘲讽,“可你忽然不告而别,撇下宁不凡和瞒着家人私自生下的女儿,嫁入后宫,还成了皇后……你说,宁不凡能不恨你,能不像卓青云那样同你作对?”
她面目再次狰狞,“知晓此事的人我已经处理干净了,谁同你说的?宁不凡?!我可是听说宁不凡为了报复,连你亲生的孩子都能夺走,以他对秦家的恨又怎会告诉你这些?!”
他巴不得我早点死,哪里会告诉我?这些消息全靠李执花在修为被夺前,无聊了自己翻来看解闷度日的,正好同我说,对我有用罢了。
“谁同我说的不重要,我只是想告诉你,做人不能太贪心,宁不凡的心你想要,卓青云的专宠你想要,后位的繁荣权势你也想要?”
“本宫的事你倒是清楚!”
忍不住又咳了几声,“宁不凡不会罢休的,当初就是他设计让化名卓青云,设计让出巡云中微服私访的卓青云遇上了他的妹妹宁文霜,抢了你喜欢的人,让你尝尝被人横刀夺爱的感觉……哼,真是一个比一个变态!”
灭了宁家主家的是宁不凡,就是为了嫁祸秦湘,挑起宁文霜同秦湘之间的矛盾。
让宁文霜恨秦湘,转而恨上卓青云。
卓青云心系宁文霜,自会认为此事乃秦湘所为,对秦湘误会更深……
被喜欢的人背叛,这种报复游戏他们还要玩多久?!
上一代这般凄惨了,就连我们这些后生都要跟着受累?!
我是秦湘的侄女。
狐狸是卓青云同宁文霜的儿子。
缺心眼表哥沈少白是卓青云同秦湘的儿子。
沈少白被秦湘灌输着复仇思想的教育与生父疏离冷漠的对待,而秦湘与宁不凡的女儿同样被宁不凡那般教育,活在得不到母爱的惶恐中……
“变态?哈哈哈哈————到底是谁变态?!当年秦家那帮老秃驴一直就看不起我们这脉旁系,受先皇中用风光正好,轮到卓青云当政就失了宠,犯了事准备要抄家,却把我推出去替他们留住那些见不得光的珍宝财产,我若不愿意,就派人杀了云苏和他……”
她一把坐倒在地,没有泪,却笑容狰狞,浓妆下的面色狠厉而又绝决,“好哇,逼着我进宫,他们不仅没能留得住那些金山银山,反倒连性命也丢了!”
忽而神情痛苦,“我本以为进宫跟那皇帝禀明了真相后,我就可以回云中同他解释同他隐居江湖……可我没想到,自从入宫见到那人后,我就再也回不去了……失了身又失了心的自己,还怎么去见他……”
我默然,“所以,你们就这样……因着自己的放不开,把所有人都玩弄在手掌之中?你们怎么能这么自私……卓青云不会放过你们的。”
她猛地一抬头,疯狂的盯着我笑,“不会放过又怎样?我宁愿那人恨我,这样至少我在那人心底还有一丝分量,杀不杀你只在我一念之间……哈哈哈哈,我要你扮成云苏,我就是要在他宁不凡面前折磨他的‘女儿’,若是能逼他出现,我就赏你一个全尸~”
我的脑袋渐渐昏沉,“你……”
……
“吱呀——”
似乎有一道人影蓦地站了起来,我晕晕乎乎的想。
“扔进去。”
“是!”
一声闷响,我被扔麻袋似的被人甩到了地上。
“母后这是作甚?!”
“本宫做事你不用知晓,只管好生在这待着,你若还想再踏出这院子一步,以白相为首的那帮家伙我一天一颗人头给你送进来!”
“母后?!”
“行了!走了这一个多月的路,这丫头也该修整修整~”脸上被狠狠的甩了两下,“丫头,若是宁不凡来得快些,你或许就能早登极乐世界少受些苦,又或者下地狱去找找那个追上了我的马车,却被我的人打下山崖的景王魂魄,或许你们能在地下做一对……”
“你杀了沈景恒?!”另一道男声沉声质问,随后,一双大手将我扶了起来,“你就不怕父皇他……”
“我从未怕过什么……秦湘的心在他卓青云决然离开的皇宫的那一刻,就死了。”
我被秦湘带回了汴京皇宫囚禁了起来,跟着我一起被囚禁的,还有我那缺心眼的表哥,也就是现下越国的少年皇帝沈少白,那日,同秦湘说话的自然是他。
麻木的心令我很是听话的待在了院子里,没有任何出逃的动作,就连主屋里的缺心眼也很是诧异。
这一切,都是因为秦湘的一句话:狐狸追上了秦湘带我回来的车队,被杀手打下了深不见底的山崖!
我现在做的,不过是安安静静的数着日子,只求能在剩下的时间里活着走出这座活死人的宫墙,去见见毛球和慕容谨,还有爹和哥哥他们最后一面,就能安心的下去陪他了……
这么一想,我就觉着身上的担子轻了好多,剩下的日子也没有那么难熬。
秦湘并没有要求我出去“游街”招摇以引出宁不凡,除了限制我出这座院子,命着人盯守在院外,我做什么事情都随我,甚至我曾恶趣味的在院子挖大洞打地道,秦湘也没功夫过来管我。
我见那群很是称职的侍卫个个木头似的面无表情,玩心大起,成天画了艳本在他们面前晃荡,还学着夫子们抑扬顿挫,摇头晃脑的模样,煞有介事的朗诵几个茶楼里听来的荤段子。
年纪轻的涨红了脸却愣是不敢离开,年长的倒是镇定,却捏紧了拳头忍着想暴打我一顿的冲动,看得我经常是笑翻在地。
笑着笑着居然发现缺心眼总是静静的站在廊里,望着这边,因了视线近来有些模糊,遂也不知道他在看些什么。
到了晚上,却是我的痛苦,明知道自己失眠会有多大的害处,可我就是闭着眼也睡不着,眼前浮现的都是狐狸的音容笑貌,生气时候的他,高兴的他,赌气闹别扭的他,甚至是冷了脸不理我的他……我没承想,这家伙虽然毒舌,却真的是透进了我的骨髓脑海里。
思念就想一片大海,平静的时候没什么,可若起了半丝涟漪,掀来的却是狂风暴雨般的巨浪。
但,再冰冷的心到底留着一处温暖,总想着会不会有奇迹发生?我当时跟着狐狸一起掉下山崖不也没事么,念及此,我更加坚定了要从这儿出去的念头!
一双白净的手抽走了我摆在旁边晾干的画作,下意识的想喊“狐狸”,我抬头的一刹那见着来人,声音却硬生生的堵在了喉间,吞咽不能,鼻子一酸,差点就哭了出来……不是他。
遂赶紧垂下眼皮,假装继续作画,打趣道,“表哥,你那小灯笼的功夫我可是见识过,瞒了姑姑恁多厉害的高手眼线潜进来,只为替你送朝堂的折子复本和动向,却不肯把你给救出去……你不好好筹划夺权大计,跑我这偏屋来磕瓜子不成?”
沈少白一身月白色袍子松松的挂在身上,反观我一身厚实的衣料,再望望窗外仍是一片姹紫嫣红的景致,我叹了口气,身子越来越差了么。
缺心眼一手抖开我那画作,一手将臂上的一件狐裘披在了我的肩上,看了一会儿,忽地就笑了出来,“你不去做那地下的艳本生意,倒是可惜了你这手好丹青~”
我顺手接过那绳结,自己胡乱绑了个疙瘩。
哪知缺心眼眉头一皱,放下我那令人浮想的画作就来解开我狐裘上的绳结,重新编织,那认真的模样看得我有些怔愣。
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着他的眉眼……试想,若是和自己眉眼有些相似的一张面孔,却无一处不带着男儿应有的阳刚与冷俊,隔着寸许的距离面对面的望着……
我抖了抖唇,有些惊恐过度,面带见鬼了的夸张,“你、你你……门板不结实夹了你脑袋么?!”
缺心眼没好气的甩了我一个白眼,鼻子孔看人的一抬下巴完成最后一个疙瘩,满意的吹了声口哨。
继续拿起那张画,竟还特有研究范的琢磨起来,“要比流氓,你这厮还早了点,当年本公子混迹花街柳巷的时候,你才刚会爬吧?不过这画……真真是出神,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