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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去敲门的手瞬间僵住,继而缓缓的收回,也是,这个时候找那个凡事都公事公办的容大叔没有任何意义,再说了,不就是和别的女人出去游湖么,我着什么急?
想着想着,当我停下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浅容所住的房间,里头隐隐约约的有谈话声传出,我赶紧靠了过去,顺便隐在角落里。
“你来了?”是浅容,声音里透着欣喜。
我在窗户纸上戳了个洞,发现浅容对面,也就是背着我站着一个很是熟悉的背影,男人的背影,“爷爷让我来寻你,说是订了婚期。”
我心头一惊,我所没有见识过的冰冷话语自那熟悉的嗓音带出,怎么会是他?
浅容脸上的喜色在望见他表情时,黯淡了下来,却强颜欢笑:
“已经定了么?”
“嗯。”
“可……夜封,你心里还是有她的对不对?”浅容问得及其艰涩。
她?哪个她?切!当初问还是少年的夜封有没有喜欢的人,有的话就是成了亲的我也会替他给抢过来做妻,哪知他仅是摇了摇头叹息,直到这世他成了我血剑堂的手下,我失了记忆傻兮兮又问过他一回,他仍旧死脑筋的说还不想成亲,搞得我真以为他没有意中人呢!
现下倒好,我法力还未恢复,怎么帮他抢亲啊!看样子他成亲的对象就是浅容,可他那样子,似乎不太待见人家啊……
原来浅容宴会上为情而歌的对象是夜封,而不是夜贤,难怪夜贤无论怎么发脾气,甚至是熏哑了浅容的嗓子,乌凤族长夜一都不肯像以往一样任由夜贤胡闹下去。
氏族之间为了改善关系,联姻是最为直接最为有效的办法之一,黄鹂一族占着浅容喜欢夜一嫡孙夜封,又打上因了浅容喜欢夜封,么孙夜贤嫉恨之下熏哑了黄鹂族长之女浅容的嗓子,夜封这亲,不成也不行。
“我今日来仅是送信物,你莫要多想。”夜封将袖中的一个物什放在了桌面上,我看了好久,才约莫分辨出那是一枚玄色的玉佩,质地很是光滑,经由月光的反射很是亮堂。
“乌凤族族母的玉佩?”浅容轻愁的笑,又空又缥缈,带着些自嘲和凄凉,“我以为,你会赠我那象征着你们乌凤族此生唯一的玄羽,我云浅容……始终不是你心尖上的良人么?”
夜封沉默。
“也罢,做了你的妻,却是比她还要好些的……前世嫁出去做了个金丝雀,今生好容易轮回为人,却落了个屈居为妾的下场,帝君始终没能珍惜好她呢。”
“放肆!”夜封如黑羽般的大袖一挥,不说屋里的浅容扶着桌子都没能站稳,就连隔着一屋子门窗墙壁的我也给“哐啷”一声,被屋里的飓风给掀翻在地。
听到动静的屋里忽而大门随着那劲风一拉,立刻窜出个黑影将我接了个结实,但很快就将我放下站稳,身形退了几步,且还规规矩矩的俯身行了一礼:
“小臣越矩,还请凤主责罚。”
我拍了拍身上不知有没有的灰尘,淡定挥手,假装并未做刚才那听人墙角的见不得光活儿,遂咳了嗓子一声,学着那些个后宫影视剧里演的皇后娘娘、众位贵妃们扯着尖细的嗓子道:
“不知者无罪,起身罢。”
明显看到夜封俯首低头的身子微微一僵,显然是被这做派惊了一下,我只得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直起身子说话。
夜封仍是那副居然于千里之外的淡漠表情,在我看来是面瘫,可在别人眼里看来似乎,不大尽然,譬如,跟着走出来的浅容。
“原来是凤主,莫不是帝君同无痕姐姐游湖赏月,凤主您寂寞难耐就到处出来寻花问柳了?”
“云浅容!”
我本以为,浅容这如花似水的容貌本该是淡泊娴静的性子,没想到还会有这样嘴上不饶人的一面,果真碰上心尖上的男子都会这般表里不一么?再说了,又不是但凡雌性的家伙一路过夜封身边,她就化身竖了毛的猫急吼吼的乱嚷人,我是那种风流过头的人么?
我又不会跟她抢夜封,虽然很小的时候有跟夜封表白的念头,可那也是以前不懂事嘛~身边有个打小就照顾自己的家伙谁不会有个念想什么的?长大之后,才发现那只是一时的新鲜罢了,遂没再敢消想下去。
因此,浅容有此一说我还真是没能理解过来,眼见没我什么事,我施施然转身就走。
身后的夜封似乎想上前,却被身旁的浅容给拦住了,隐隐约约的,身后传来他们陆续的争执声:
“你就算追过去还有什么用?就算是妾,她也当得心甘情愿,只因她心里有的是他不是你!”
“让开!”
“不让!”
“别逼我在这里动手!”
“哼,要死大家一起,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若是死了,我会拉着她到你坟前,将她折磨得生不如死,到时候,你说你拿什么保护……”
“本君的事,何须旁人来指指点点?!”
“夜封你……”
将将跨过门槛,身后的声音乒乒乓乓的动静就平地乍起,甚是激烈,我赶紧不再犹豫,小脚一迈溜出大门,逮着路就跑!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
树欲静而风不止……此刻我终于明白了这其中的滋味!
“砰”的一声我撞到一个结实的“墙”,按着被撞疼的鼻子,我将将抬头,这才发现自己撞上的不是什么泥墙,而是一尊容貌算得上妖孽的一个家伙,很眼熟,很冰山,很……额,很面无表情的盯着我身后不远处的那件客房。
一旁的叶飞飞担忧的看了那人一眼,却是对着我说道,“哎,你没事吧?毁了容可不能怪到我家贤郎的头上~”
我石化的身子一松,望向被我撞上的男人,谄媚一笑,“夜贤?夜大哥?有没有空今晚游湖赏月?”
我话音刚落,一旁的叶飞飞立刻一个爪子拍了过来,“让你打我家贤郎的主意!让你打!”
我赶紧偏身避开,心知这丫头面上伶俐,心底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单纯妞,当即凑在她耳边建议:
“没看见你家那位还对人家浅容念念不忘呢?笨蛋,我这是要帮你创造机会!你不知道男人在看到喜欢的女人,被女人的意中人当面吼心里有多难过!越是在这种时候你越是要激流勇进知道么!等会儿一切照我说的做,保准你抱得美男归!否则,就算哭死我也帮不了你!”
叶飞飞动作一僵,转过头愣愣的望着我,而后,憨憨的扬开了一抹笑:
“你要是敢骗我,要是到了最后,贤郎跟着走的人是你不是我的话,你最好想个能让我开心的死法~”出口的话语虽然温柔,却让我感到了某种寒意!
我那颗心狠狠的给忐忑了一把,却愣是不知死活的硬下心肠,要不是那狐狸跟着白无痕那狐妖出去游湖来打击我,我会拼着这样的险来找夜贤么?
这才不叫什么出轨!真要算的话,那也是他狐狸出轨在先!我可一点也不理亏!
遂呵呵一笑,拍着胸脯保证,“一切只管按我的话去做,没有最好,只有更好!”
叶飞飞将信将疑的看了我一眼,总算是点了点头。
我这便转身一把勾上夜贤的肩头,“兄弟!别光顾着那扇门啊~跟老子出去喝两杯~”
夜贤冷漠的眼神缓缓下移,先是落在我搭上他肩头的手,看得我有些骖人,背后凉飕飕的发汗!
当我以为他就要一个翻肩甩开我的时候,他却是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转身率先离开了。
我和叶飞飞对视两眼,赶紧跟上。
湖边
“飞毛腿,赶紧去给本公子租条画舫来~”
夜贤施施然的倚在湖边一株参天榕树下,再不见刚才一闪而逝的失意颓唐,对着叶飞飞趾高气昂的使唤着。
叶飞飞居然好脾气的没恁多废话,转身就朝着不远处正要开拔的一艘画舫跑去。
我望了望湖上或停在岸边密密麻麻的画舫,或湖中擦肩而过的船只,也不知狐狸同白无痕是在哪所画舫中吟诗作画。
心头不由得泛上一股悲春伤秋的惆怅来。
不是不知道狐狸和白无痕是多么登对,当年二人堪称九重天最为般配的公子佳人,琴棋书画,阵法修为,样貌才品……随便哪个单拿出来都是令人称羡的要死,就算现在落了凡,白无痕依旧对他旧情难忘,而他,对着白无痕的邀请并未拒绝,还是当着自己的面跟着她出去的……
“哟~你也会有这般愁苦的时候?真是难得~”
第102章 画舫夜游 之 炮灰引发的变故横生!
“哟~你也会有这般愁苦的时候?真是难得~”
回过神,我愤愤的瞪了垂目无可无不可的望着湖面的男人,“怎么?刚才叶飞飞在我不好说,你这种不懂情为何物的臭男人,云浅容没有看上你真是上辈子积了八辈子的德!”
“你!”
夜贤怒而起身,将将出掌却又按了下来,捏得垂在身侧的双拳青筋暴跳。
我背着手闲闲的低头踢着草地上的石子,“别逞能,她真不适合你,人家叶飞飞也不错啊,青鸟也是个大族,一样是族长的女儿,抛下身份面子不说跟在你身后到处跑,还帮着你做那些个下人打下手的活,也不喊苦喊累,你是不是忘了人家也是该捧在手心的娇小姐……”
“你有资格管我的事?也不看看今晚变着法诓我来此为的是谁~”
“……”
“人家狐仙被贬下凡都还是那仙女的好模样,看看你,天上就是一身的贱骨头,下了地轮回那么多世,规矩没见学多少,性子倒是更野了,也难怪东帝合着前情人携手游湖泛舟,重拾昔日旧情~”
“莫要太过分!”
被说中心事,我一时竟无言反驳。
夜贤轻轻一笑,“过分的到底是谁?我并非自己那傻弟弟,心甘情愿的被你利用完又甘心默默退场,帮你,也不过是还你刚才拉着我没在她面前出丑丢脸的情罢了~我没那么闲~”
正说着,叶飞飞却是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却是上气不接下气的没把事情讲明白,只得拉着我们来到一艘画舫前,舫前一位老翁见着我们过来,先是礼貌的抱了个拳:
“各位公子小姐,真是不好意思,老朽这船本是被一位小姐给包下了,虽说前几日都未见来老朽船上游湖,但是那定金可是付了整整半个月,这位姑娘却执意要坐老朽的画舫,你们看……”老翁甚是无奈。
夜贤却是皱了眉头,很是不悦的看向一旁跑得气喘吁吁的叶飞飞,“有人订了就另找一艘啊,总是这么死脑筋!走了!”转身就要走。
可叶飞飞却是上前一把拦住了他,“这艘画舫是最大的!我就要坐这艘!”
“你这是在威胁我?!”
“我不管!我就要坐这艘!”
“你※%¥#¥……”
“我◎¥#@%……”
眼见这俩颇有誓不怄气怄到底的趋势,我赶紧上前劝解,哪想到裙子一绊,人也就朝前扑了过去,哪想到正好那力道大了些,又哪想到那叶飞飞好死不死的挪开了身子,转身想往我这看来……
“咚!”
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夜贤姿势极其撩人的躺在地上,衣衫凌乱,而我,正好死不死的骑坐在夜贤那细窄性感的腰上,上身暧昧的前趴在夜贤极具男人气息的胸膛前……额、迷茫的四目相对,“深情注视”?!
一旁的叶飞飞正要没有任何形象的掳袖上前揍我,一道冷清的声音却打断了她要动粗的架势:
“二位就算再急不可耐,也不至于要在我和小白的画舫前行事吧?天底下的男人若都像这位公子一般,那还不如去死算了。”
我震惊的抬头,那张熟悉的脸重叠的出现在我视线里,是那样陌生而又遥远的疏远的和冷淡!我张了张嘴,那句“狐狸”却始终未能喊出来……眼见他身旁跟着那抹白影上了华丽的船舫。
我恹恹的趴在画舫的厢房窗口,自隔壁厢房传来琴声我知道是那个什么上古名曲,狐狸以前经常弹,也很好听,可今日这般,我却觉着烦躁不已。
狐狸让老翁给我们上船,自己却和白无痕坐在了隔壁的厢房抚琴夜谈。
耳边还是夜贤和叶飞飞聒噪的互侃,也不知怎地明明解释过了刚才那绝对是误会,不是我那个啥急不可耐,叶飞飞就是揪着不放手,眼见不敢真的在我头上造次,就把矛头指向夜贤。
夜贤心里那口窝囊气还没找我吼,就有叶飞飞堵上去充了那只出气筒,所谓的枪打出头鸟也不过如此……打是亲,骂是爱,虽然夜贤总是否认对叶飞飞无意,可这般捉弄倒是在旁人看出了别的意思。
本还哀哀怨怨的苦闷心情不知不觉间,居然就被这对互骂越见发狠的家伙给消散了,我只得摇头无奈的笑:
“都快一个时辰了,都不会口渴的么?”
二人正骂得脸红脖子粗,当下居然齐齐转头瞪我:
“你闭嘴!”
我噎了噎,只得悻悻拉开厢房门,窜了出去。
你们爱咋的咋的,我管什么闲事啊!好心当作驴肝肺,人家不领情我瞎操什么心啊我?!
路过隔壁那间厢房的时候,我心口堵着一口闷气一阵风似的跑了过去,再不想多看那厢房一眼。
老翁在船头摇撸,我心里乱乱的直到出了诺大的船舱才发现他。
奇怪,刚才还没怎么注意,这么大的画舫,他一个老翁单靠一对木撸,怎么滑得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