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狐狸背着我立在我面前,不知喜怒。
“身上,可还有不适?”
我赶紧招财猫似的挥挥手臂,“没事~好着呢~”
“那衣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他仍是没有转身。
我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解释,“没没!这是秘道里那人的血,他伤得重,若是不救,我也得闷在那秘道出不来呢~”
“真的?”
我拍着胸脯保证,“比珍珠还真!”
“小银子……”
下一秒,天旋地转,唇上覆盖着的那两片火热,合着那强烈到隔着衣物都能感受到的心跳,无一不在告诉着我,面前男人的担忧和慌乱。
我试图睁大眼睛想看清狐狸,却是一片雾蒙蒙的模糊,脸颊上躺下的温热瞬间化作冰冷。
狐狸颤声道,“别哭……我就在这里,以后不会再发生这事了,你信我,你信我!”
被火海包围,在昏暗且看不到尽头的秘道里耗着,不是不恐惧,只是不想将这些情绪透露给一个陌生人罢了,狐狸不提还好,他一温柔起来,总是能瞬间打破我伪装起来的没心没肺……
“谁哭了?你瞎了眼看到我在哭!老娘是要做那土匪头子的大英雄,留着眼泪是要用来诱惑男人的,怎会随随便便就哭?”我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放大话。
狐狸皱眉,一边帮我抹眼泪一边稀里糊涂的应喝,“好好好~眼泪都是留给男人看的,咱不哭~”
我见机会来之不易,赶紧一把扯了他的衣襟又是哭又是嚎,“老子要开店!收了无数美男给老子当打杂的!”
“好好好~给你开店~给你找打杂的~”
“你要把家里的银子金子首饰反正一切值钱的都给我管!”
“行行行~我把身家都交给你打理~”
“例钱我想要多少就多少!还不能放在苍溪惜凤那!”
“嗯嗯嗯~往后例钱要多少就给你多少,不够再来找我要~”
我狼眼大睁,祭出杀手锏:
“我要把那些个貌美的男人全都带回家,天天围着我伺候!”
“……”四周,瞬间沉寂下来。
我忐忑的伸头去看狐狸的表情,临了还拉了拉他的衣袖“狐狸?”
他面无表情的将视线放在我脸上,“哦?要我帮着你物色貌美的男人,还要让这些男人同那些卖笑的倌官一样争先恐后的在你周围晃荡?”
我尴尬的笑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那什么……最后一点,大不了我退一步商量,把那些美男带回家养着……”
“带着无数个各色情敌跑回家里,好吃好喝的当大爷供养不说,还要看着那些情敌使着手段,在我面前勾引我的女人……你觉得我会傻到将到手的肉给送出去?”
面上气息一拂,尽是温热暧昧,我脑子禁不住轰的一炸,瞬间终于悟出一句话:
人都说,老虎的屁股摸不得……要我看,那龙的爪子才真正是碰不得!
我那拒绝的小手刚往他搂紧我腰际的大掌撑去,却好死不死的不知道那个撑乍就变成了擦枪点火……狐狸的手瞬间变得滚烫,那勒着我的力度却是越发的刁钻了。
“狐、狐狸……”我脑袋有些不大清醒,舌头打结般半天纠结不出一句话。
天旋地转之后,我就觉着背后一痛“砰”的一声就撞上了什么,待得我细看,原来已经转战地面了?!赶紧推着压上来的狐狸:
“喂喂喂!外面有人……”
“嗯?!”他一个使劲将我肩膀摁在地上,邪媚的笑道,“我的结界你还信不过?就算你扯破了嗓子喊,外头也听不出咱两在里头做什么,放心好了~”
“做?狐狸你?!”
“所以……”忽然,他一改刚才的狂暴,缓缓俯下身埋首我的颈间,“是!一回两回我可以承受……但我实在不想再经历那样的伤和痛,你知道那种绝望和恐惧么?自己所在乎的人,在自己不知道的时间,不知道的地方,又或者……早已没有了这样一个人……”
我心绪平静不少,轻轻的反手搂紧了他已经消瘦不少的背,轻声道:
“我当然知道这些,你莫不是忘了?当初我在南地只能远远看着你的那段日子,也是这般惶恐……凤凰没有死亡,欲火重生之后,只会记忆全失……我怕自己会忘却了那份轻易动不了的情,我更怕自己会忘了你那双一眼万年的冰冷眸子……情之一字,却是最难。”
“有妻如你,我愿万劫不复……”
“痴儿!”
我无奈笑骂,也只得随了他去。
他的呼吸渐渐轻浅,也不知他多日没有好好休息了,现下我俩这般躺在地上就这么睡了过去,可见他是有多不要命,我只得叹了口气。
我何尝又不是痴儿?封九连、白无痕、叶飞飞、夜贤、云浅容、宁云苏、林谦、白浅浅、路仇、又或者我娘、我爹、母亲……他们那一个不是痴儿?
再聪明的人遇上了这情字,纵使心计再深,也难逃一劫,不过是甘心沉沦罢了。
我正想扶起狐狸换个姿势,外头却响起了封九连的声音:
“秦姑娘。”
第111章 双方的退让 之 忽如一夜小鸟来!
他怎么知道狐狸睡着了?
我低头看了眼仍旧睡得平静的狐狸,颇觉蹊跷。
“秦姑娘。”封九连再唤,隔着结界的声音不甚清晰,“封某有事相商,还请姑娘移步结界之外。”
我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封寨主这是说的什么话?那日大火烧了封寨主的竹楼,刚从火海逃出升天的我还没来得及感谢寨主的‘盛情款待’,寨主这般‘热情相邀’,吾心甚为惶恐呐~”凉凉的笑,带着淡淡的嘲讽。
外头沉默了一番,“这是个误会。”
“误会?”我轻手轻脚的自狐狸紧握的手中抽出自己的腕子,负手来到结界罩着的木门前,冷然,“哼!你们兄妹二人在寨中设下的计谋真当我同狐狸不知晓?狐狸知道多少我不敢说,但就派人故意将那群黑衣人引自竹楼纵火一事,本座未追究算是客气的了!”
“帝君开恩!”结界外的封九连声音一沉,闷想传来,似在跪地,“此事与无痕无关!帝君要罚便罚九连一人好了!”
“罚?”我冷笑,“你那妹妹倒是好心计,日日夜夜混进膳房在我的膳食里投药,没有你这个封家寨寨主的首肯,她敢这么放肆?再说了,对一个精通于芪黄之术的大夫投毒,尤其是趁着白无痕未注意经了你手上换过的毒药,这般举动还真是幼稚~”
“要罚你就罚我好了!关哥哥什么事?!”
白无痕的声音由远及近,愤怒的砸着我面前的木门,门外罩着结界,她冲不进来,狐狸倒是说对了一句话,他的结界,没那么容易破。
封九连兜头就是一声怒吼,“你来做什么?!少在这瞎搀和!”
“哥你闭嘴!明明那毒是我下的,你替我顶什么罪?!”
门外的对峙和抢罪一声比一声高,刺得我耳膜阵阵发疼,眼前一片黑一片白的有些站不住了……若非那日白无痕激我出手,也不至于衰竭得这般迅速。
思及此,想到门外的白无痕既有兄长这般爱护,又曾同狐狸有过那般青梅竹马的美好时光,又想到自己打小父母被杀,全靠夜一拼死冲破万难才将我救出,一个人集齐七使重夺南地大权,好容易看上个貌好的男人,却只得佯装痴傻拜他做师父才能多见他几回……
一腔酸意竟无处发泄!
“白无痕,虽你我相恶至此,我也挑明了告诉你,以权报复并非我所喜,你们不用在这里大演苦情戏码,我看着就心烦!白无连,看好你的人,若是狐狸再被牵连,我让你们有家难回,永世再也见不到面!”
“哼!谁要你的同情?哥你不要拉着我!让那个贱人有本事就散了我的魂!”
“无痕!”
我悄无声息的伸出手,食指静静的指向木门,自那儿传来的是白无痕同封九连争执所传来的叫骂声,亦是白无痕所站之处。
我诡异的扬起一抹笑,指尖忽地射-出一股橘红的烈焰,快如闪电般直奔木门而去,临穿透模板前,我指尖忽地侧了侧,那道凌厉的火柱便偏了轨道一把呼啸着穿门而去!
“小心!”
“啊!”
“无痕!你怎样?!”
“哥?我……我……”
“你脚怎么了?”
“我……啊!别碰!疼……”
“没事没事!只是烫红了……多谢凤主开恩!”
眸中的血红渐渐退去,“白无连,莫要不当本座的话一回事,你若敢再犯,罪可连诛!”
“臣、臣知晓了……小臣告退……”
“慢着!”面前的景物影影绰绰的,好不摇晃。
“是……但听凤主吩咐。”
“你来找我,所为何事。咳……”伸手胡乱挥了好久,才扶着一旁的墙壁。
“……”
“哥!莫要求她!一定会有别的解决办法的!我们走!”
似下定决心般,封九连这便沉声道,“凤主!小臣自知身负大不敬之罪,本不该再这般无理,但……事关我封家寨上下千把号人的生死,小臣不得不豁出去了!”
“哥!天劫又如何?我这些年走南闯北的就不信找不出一个宝贝能替族人应劫!咱们莫求她!我不要承她的人情!那是施舍!”
“啪!”响亮的耳光忽地炸了起来。
“白无痕!确实怪我以前太纵容你,才害得你养成这样娇纵的性子!如今你还要拉上全族仅剩的这些老弱病残的性命,替你的任性善后么?!”
“哥你打我?!”
“我真后悔没有早扇上你一耳光!”
“你……哼!”
白无痕似乎跑远了,哭着跑走的。
“凤主莫要跟她一般见识,此番,算是小臣唐突了,天色已晚,这屋虽是柴房,小臣命人早已收拾妥当,这便不打扰二位休息了,告辞!”
离去的脚步声慌乱且杂,封九连到底是在意自己扇出去的那一个巴掌的,不然,不会连离去的方向都同白无痕一般,无甚差别。
我扶着墙边到桌上倒了杯茶水想解渴,怎料还未缓过身上的不适,捧着茶杯抖个不停的手终是无力一松,茶杯合着那茶水“砰”的一声,散碎一地。
我没有表情的举起自己的手,呆呆的望着。
苍白消瘦的纤长骨掌,在渐渐虚化的轮廓下,竟将手中窝着的那盏茶杯给生生透穿过去,也仅仅一眨眼的功夫,再次恢复充实清晰。
“咳咳……”
殷红的血点撒在了苍白嶙峋的掌上,我使劲揉了揉眼睛,不着痕迹的扫了眼靠在墙边沉沉睡去的狐狸,沉默着将染血的手用茶水净了。
封九连虽说干扰不了狐狸结界太久便赶紧撤了,但实力这般若非当年被贬,少了天界的滋养修为进步不大,狐狸能睡得这样塌实恐怕也拜他施法所赐,但说这点保不得我也得消了些心中对他的一些芥蒂。
刚才白无痕曾隐讳的提到什么天劫……仙妖等各界历劫那是家常便饭,就连狐狸这等厉害的上古神尊也逃不过去……可是一族的子民皆要应劫却不常见,我不知晓当年天帝降罪他带上九重天的白狐一族时听了狐狸什么话,竟致使白狐一族遭了这等重罚。
莫非,真是命定如此?
也不知怎地,怀中忽然掉下个物什来,我回神一看……
竟是那面具男放在我这的折扇!
我拾了起来,拍掉沾染在扇面的灰尘,还真是做工精致啊~一看便不是俗物,也不知同那面具男还有没有再见的机会,胡乱的扔了到时候人家找来我可没东西还,便将将把它收进袖子里。
唧唧喳喳……
我缓缓挣开眼睛,柔和的晨光透着窗户纸洒了进来,而那阵惊醒我的动静,不过是扑腾在窗外的结界上死活进不来的黑影上,一边挣扎得羽毛乱飞一边撮着尖喙在那拼了命的叫嚷。
我见不得那折腾劲儿,怪可怜见的,只得替身旁的狐狸掖好被角,悄悄的起身下床。
那窗户轻轻一推就开了,那被阻在结界之外的小毛团正使着劲,结界波动的那一瞬那团肥影便一个收力不及时一头冲进屋内,重重的撞上地面忽地来了个肉丸弹弹弹……终于以一个甚为标准的“五体投地”式给停下了身形。
看得我那真是一个眉开眼笑,我赶紧蹲下去,一把提起那还晕着双眼的小家伙的后颈,伸着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逗弄着手中的信鸽:
“小可怜~不是让你跟在夜一身边好好的管着那帮兔崽子么?跑这做什么?”
小可怜一听到声音就回过味来了,一边扑腾着翅膀一边蹬着脚爪:
“你先放我下来!正经事儿!”
一张嘴就口吐利落的人言,那么多年不见,还是这般牙尖嘴利的。
见它遭我埋汰也来不及还嘴,一上来就说有事,只得松了手劲,将它轻手轻脚的放回地上,无可奈何的摊掌,“说罢,什么事需要劳你大人大驾亲自来告诉我?”
小可怜古怪的扑了扑翅膀,过了好久才自它羽中掉下个竹筒。
小可怜盯着那静静躺在地上的竹筒有些出神,继而担忧的将那贼亮贼亮的绿豆眼望向我,带着一丝别扭的担忧:
“夜一同夜封那个臭小子一直在想法治你那内丹的破事,你知道吧?”
我快速的飘了身后一眼,赶紧手脚干净的再次提了小可怜的后脖,抓了地上的竹筒就冲出门外去,顺带小心掩上门的我根本不知道,床上的男人将将在我掩上门的一刹那挣开了眼,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