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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的一声,坐在车夫位置上的青姮听着两人的谈话,差点没直接摔下去。
随之同时响起的还有车壁上凹陷的指痕,月白长衫的男子倾身上前,一字一句道,“巫梦姑娘多虑了,我只是打算让她帮我带些东西而已。”
自觉地退了一步,桃红纱裙的少女方才拍了拍心口,长舒了口气道,“这点小事当然没问题,那么青姮你就先陪着惟墨公子,我还有事先走一步。”语毕,她便蹦蹦跳跳的朝着别院内走去,从背影来看倒真像个天真无邪的邻家女孩。
只可惜,她临走之前扫向马车外的那一眼,清清楚楚地昭示着警惕之意,身着紧身黑衣的女子抿了抿唇,随即恭恭敬敬地询问道,“敢问公子有何吩咐?”
唇边泛起一抹惑人的浅笑,言大公子心情颇好地掀开车帘,在紧身黑衣女子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
待到青姮听清那几句话时,脑中顿时犹如正中九天玄雷一般,半天没回过神来。
眼见着气氛愈发的僵硬,月白长衫的男子方才直起身子,扬眉道,“青姮姑娘,莫不是还没听清楚,可是需要言某再重复一遍?”
“不,不用了……”生平第一次,青姮结结巴巴地答了句,随后恍若失了神一般,径自松开了手中的缰绳。
直至一道微弱的破空声响起,那名紧身黑衣的女子再不见踪影,言大公子方才满意地抽回手,在车壁之上重新连着节奏叩了几下。
蓦地,一只羽色艳丽的粉红凤头鹦鹉落在了车厢内的窗栏之上,扑扇了下双翅,讨好状地蹭了蹭月白长衫男子的衣袖,竟是口吐人言道,“公子,公子!”
婉转而明快的少女腔调,言惟墨倒也见怪不怪,一手轻柔地顺了顺它身上的羽毛,“小花,可是你们家师兄到了?”
撒娇似地在月白长衫男子的掌心内多蹭了几下,被称作小花的鹦鹉方才转了转漆黑的眼珠子叫道,“师兄来了,师兄来了!”
顺着小花的心意多顺了几下它身上艳丽的羽毛,言惟墨眸中划过几许深思,淡淡道,“回去告诉你们家师兄,让他看好自己的宠物,稍后我有份礼物会托人带给他。”
小花沿着窗栏蹦跳了两下,重复道,“礼物,礼物!”
言惟墨则是耐着心性重复地将一段话说了好几次,待到确定它记下来以后,方才拍了拍它的尾部,示意离开。
恋恋不舍地看了月白长衫的男子好几眼,小花终是不甘不愿地扑扇了两下翅膀,重新飞回天空之中。
还真是前有狼后有虎,先前走的太过匆忙,不得不现下多布置一番,那份美好只能属于他,凝视着那道艳丽的羽色消失在视线之中,言惟墨唇边勾起了一道细微的弧度。
这厢,素白单衣的少年半环着双臂坐在软榻之上,脑中一片空白,来不及拽住他离去的身影,临走之前的问题不断回响在耳畔。
以后的生活,他若是娶妻生子……为什么会这般突然的问出口,既然非她所想,那么当下的任务不是应该寻回爹和娘,然后他们一家子像从前那般生活在一起么?
对她做完那些亲密至极的动作,竟是还想要娶妻生子!思及此,言擎便觉如鲠在喉,心下一时酸涩和苦楚齐齐漫了上来,双拳紧紧地握在了身侧,衣摆处明显了起了个皱褶。
这时,屋外传来一道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名青衣小童闯了进来,惊呼道,“言二少,你,你快去看看我家少爷!”
“小槿,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冷静下来先,慢慢说。”看着青衣小童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素白单衣的少年有些疑惑地道。
青衣小童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方才跺脚道,“还冷静下来慢慢说,再慢少爷的清白就要被另外一个登徒子给夺去了!你倒是快起来呀!”
另一个登徒子?难道现在遍地都是登徒子了不成……乍听这如此耳熟的称呼,言二少有些无语的抽了抽嘴角,以为又是小槿大惊小怪,只得摆了摆手道,“小槿,我说你家少爷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至于这么紧张他的清白么?”
闻言,青衣小童顿时炸了毛,指责道,“亏得我家少爷力排众议,待你一片诚心,你,你这个负心汉,竟是这般对待他!”
“力排众议,一片诚心,负心汉?小槿,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言二少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跟着默念了遍,随即反问道。
眼看着磨蹭了半天还不见他动身,小槿也顾不上什么主仆之别,一手拽住了言擎的衣袖,径直地朝外奔去道,“莫要再多说了,你会武功,快随我一道去保护少爷的清白!否则这次我一定会被夫人给折磨死的!”
素白单衣的少年被拽的一踉跄,就差没摔了个底朝天,看着青衣小童如此执着的动作,只得无奈道,“我刚刚被一个妖女给下了药,恐怕是帮不上你的忙了。”
小槿回过身,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道,“下药?下什么药,我看你手脚健全,动作利索的很,别想找借口不去!”
“欸?”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尝试着从丹田处运了运气,言擎方才察觉到,先前的药效竟是已经不复存在。来不及深究原因,他抽回了被拽的险些再一次报销的衣袖,跟上了青衣小童的脚步,询问道,“你们不是一直在屋外候着么?怎么你家少爷突然间就清白不保了?”
小槿喘了口气,忿忿不平地瞪了他一眼道,“还不都是你出的馊主意,原本我和少爷的确是守在屋外,谁知你一进去就没了声响,亏得他还为你担心来着!”
“是是,都是我的错,麻烦你长话多说吧。”回想起先前屋内所发生的一切,言二少自知理亏的頜首道。
这柳梢居从外面看来倒是不若里面这般复杂,连绕了好几个拐角,小槿也顾不上和他多计较,只得呐呐地继续道,“后来,我们趴在门闩前,想着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结果一阵异香飘来,就同时晕了过去。再度醒来之时,已是躺在了柳梢居的雅间内,那个红衣男子,他,他居然将少爷横抱在怀里!”
“抱着你家少爷?你怎么不去抢回来?”言二少咽了口唾沫,不敢置信地重复道。这也太明目张胆了点,她再怎么调戏美人,可从来没有抱起过曲小猫。”
小槿扁了扁嘴,委委屈屈道,“你以为我不想抢,问题是我又不会武功,自是抢不过那人,每次我想冲上前,都被他轻轻松松一手给甩了出去。”
眼见着连续又绕了两处回廊,言二少眉角一抽,“你家少爷难道就这样任由他给抱着?我记得小猫的功夫……”
两人一路脚步未停,终是在路过其中一扇标着“采菊东篱下”的桃木门前时,小槿一把将素白单衣的少年给推了进去,口中一边道,“我家少爷自是还未清醒,放心吧,少爷当然是向着你的,现下拯救少爷清白的这个重任就交给你了!”
猝不及防,言二少被他推了个正着,直直地撞着门冲了进去,猛然间压在了屋内的屏风之上。这小槿,还真是会给她找麻烦,想她堂堂言二少头次英雄救美竟是以此番姿势出场,惭愧惭愧……
“你便是那言擎?”前方传来一道极为悦耳的男音。
言二少反射性地抬眼看去,顿时屏住了呼吸,饶是她阅美无数,此时也不得不感叹一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从未见过有男子竟是将红衣穿出了这般风味,半长的墨发被一根素色的簪子固定在脑后,宛若玉石打磨过的下颚弧度配上那双极为艳丽的狭长桃花眼,仅是一个侧面便足以让人回味无穷。
见状,红衣男子不由的挑了挑眉,“还真是如他所说……”
“你,想要对小猫做什么?”被这戏谑意味浓重的声音调戏过双耳,言擎方才蓦地回过神来,紧盯着红衣男子怀中之人道。
红衣男子玩味地把玩着怀中之人的手心,“我自是想要做很多事情,你可莫要坏了我的好事……”
作者有话要说:》_《 对手指,今天时间上来不及了,又答应了两更,所以暂时更这么多哒~
挨个嘴嘴下 3 顺路预告下明天,那件大哥吩咐送来无比邪恶的东西~ 哈哈,欢迎来猜哟~
、赠品
红衫倾泻而下;宛若火莲绽放一般迤逦于地面之上;言二少呆呆地看着男子的动作,脑中一时之间还无法转换过来。
“那么言兄;你可否出去了呢?破门而入可不是什么好习惯。”见他没反应,红衫男子倒也毫不客气的直接下起了逐客令。
闻声;言二少自是不依;一手指着他怀中之人道,“让我出去也行,你先将小猫交出来再提!”
“小猫?”红衫男子玩味地将两字在唇舌间打了个圈;颇为暧昧地冲着素白单衣的少年扫了眼,方才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怀中之人的双颊道;“这名字取的倒也贴切,敢跟我抢人的你还真算的上是第一个……”
话音落;屋内的气氛便显得一触即发,红衫男子看似悠哉,眸中的冷意却更盛,而言二少则是考虑着动手成功的几率有多大。
这时,一声轻呓从红衫男子的怀中传出,两人的目光顿时被吸引了过去。
“言擎?”白袍少年揉了揉眼睛,有些疑惑地问道。
听的这一声喊,两人的反应自是不同,红衫男子唰地一下沉了面色,而言二少则是半扶着额际感慨,这人质可真没一点自觉性。
“曲小猫,你的眼睛长头顶上去了不成?”不满被忽视的红衫男子阴测测地倾身上前问道。
闻声,曲项歌立刻瞠大了双目,转过头一脸不敢置信地表情道,“师兄!”
言二少微微一怔,暗骂了小槿一句大惊小怪,随即松了口气似的对着两人道,“既然两位是同门师兄弟,那我也就不便多扰了。项歌,我在大堂处等你。”
说着,她便极为自觉地抬脚走出去,这两人的姿势怎么看都觉得别扭,师兄弟重逢什么的场面还是少沾惹为妙。
“等等!我跟你一起去!”正当言二少很是贴心地准备为两人阖上屋门之时,曲项歌终是启唇喊道。
看着怀中之人手忙脚乱的想要逃离开的动作,也不多加阻拦,只理了理衣襟缓缓道了句,“曲小猫,你还是莫要跑的好,我的耐性已经大不如从前了。”
曲项歌脚下的步子一顿,扭头哭丧着脸结结巴巴地道,“师兄,我没有跑,只是想,想要陪言擎出去……”眼珠溜了圈,他很不厚道地决定拖着言擎一起下水。
而这厢言二少则是立马接收到两柄寒气四溢的眼刀,他咽了口唾沫,讪笑道,“不用了不用了,你们师兄弟情谊深厚,就好好聊聊吧,我这个闲杂人等自是无需理会的。”
“言兄一道留下来吧,看来我这小师弟是离不开你了。”红衫男子意有所指地瞥了他一眼,直接拍板道。
最难消受美人恩……只可惜这美人还是带了刺的……言二少臣服在某人强大的气场下,只得老老实实地阖上身后的屋门,端坐在圆桌之前。
掌心局促地在杯面上摩挲了几下,看了眼素白单衣少年挤眉弄眼的提示,曲项歌终是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道,“不知师兄此番前来是?”
红衫男子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师弟真是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招呼也不打的就跑下了山,现下还用这么生疏地口吻……”
“我下山之前可是有跟师傅报备的!”不待他说完,曲项歌便立刻接话道,一脸严肃地只差没有举手对天发誓。
言二少在一旁看的是津津有味,倒是难得见到那个傲娇的曲府公子还会有这么一面,比起她平日里的调戏和逗弄,真可说的上是小巫见大巫了。
红衫男子明显不打算就这样轻易地放过他,支起一臂懒懒地道,“看来,这位言兄将我家师弟照顾的很好,多谢了。”其间,刻意地在我家两字之上加重了音调,意味不言而明。
看戏中的二少被噎了下,干笑两声说道,“这位……”
“弘曳,我师兄的名字。”曲项歌眨了眨眼飞快地接了句。
指尖在桌面之上轻叩了两下,弘曳拉长了调子道,“还以为小猫早已忘了师兄我的名讳,这一趟倒是没白来。”
曲项歌扯了扯嘴角,“怎么会呢,不过师兄,那个小猫是不是……”说完,他冲着言擎狠狠地瞪了眼,显然已是猜到了罪魁祸首。
见状,言二少默默地扭过了脸,摆明了是打算赖掉,不掺和进那一对师兄弟之间,随即对着红衫男子頜首道,“弘曳兄言重了,不过是顺道结伴而行,算不上照顾二字的。”
弘曳对这个答案的满意程度直接呈现在了面部表情之上,红衫随着手臂的动作顺势滑落,挑眉道,“言兄客气了,道一声谢还是要的。”
“……”
两人客套了半天,你来我往的言兄弘曳兄就是不见主题,曲项歌自是看不下去了,他本就坐如针毡,只得弱弱地出声打断道,“师兄,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问题?”弘曳偏了偏头,方才恍然大悟般地继续道,“我跟言兄一见如故,师弟不提的话倒真是忘了。”
此话一出,余下二人的嘴角皆是忍不住的抽搐了几下,言二少颇为感叹的想着这师兄当真擅长见人说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