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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余下二人的嘴角皆是忍不住的抽搐了几下,言二少颇为感叹的想着这师兄当真擅长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功夫,而曲项歌则是眼巴巴地等着他的答案。
看着白袍少年屏息睁大了双眼的模样,弘曳不由得失笑,侧过身悠悠然然地抛下一道雷,“我这次来,自然是奉了师傅的指令要寸步不离的护在师弟身边。”
寸步不离?言二少转过身,早已自行脑补了某些不可告人的场景,咂巴着嘴笑的那叫一个意味深长。
然而曲项歌则是猛地倒抽了口凉气,瞪着眼问道,“寸步不离的护在我身边?师兄,我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弘曳点了点头,噙笑道,“是是,师弟自然不是女子,我不过是奉了师傅的指令而已,你若有意见的话不妨对他老人家提。”
“师兄!你明知道师傅他一直待在山上!”曲项歌颇为不满地撇了撇嘴道。
叩在桌面之上的指尖微微一顿,弘曳嘴角的笑怎么看都带上了一丝幸灾乐祸的味道,“师弟放心,只需安安心心地待上一日便好,师傅他老人家说了要来好好的体验这红尘俗世一番。”
“不,不是吧?”蓦地想起自家师傅的形象,曲项歌顾不上两人的反应,直接拍桌而起问道。
弘曳倒也不在意,神态自若地勾过桌面之上的白瓷杯碗,避免它遭受到无妄之灾,方才淡淡道,“师弟果然也很欢迎他老人家的到来,那么这两日就安分点待在柳梢居之内吧,说起来这家楼子倒真不错。”
正当曲项歌试图再说些什么之时,精致的雕花窗栏处突然传来一道微弱的破空声,曲言二人神色一变,摆出了防御的架势。
只见一名身着黑色紧身衣的女子静静地立于屋内,环视了一周后,将视线落于素白单衣的少年身上,缓缓道,“言少爷,许久未见,小女子青姮有礼了。”
待到看清来人之后,言擎的脸色明显的一沉,她紧抿着唇瓣道,“果然是摘星阁的人,你又想来作甚!”
曲项歌闻言一怔,细细地打量了身着黑色紧身衣的女子几眼后,方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这不就是当初那个风尘味格外浓重的女掌柜,没想到竟也是习武之人。
没有将两人摆出的架势放在眼中,青姮面无表情地福了个身,伸手从腰际取下一个小巧的荷包道,“两位不必紧张,青姮此番不过是替人带两件东西和一句话而已。”
“言擎你莫要轻信于她,指不定是暗器一流的东西!”看着素白单衣的少年有些动摇的神色,曲项歌蹙眉喊道。
红衫男子一手将某只炸毛的小猫挽到身后,笑眯眯地道,“师弟真是多虑了,从那个荷包的边角处来看,里面不过是瓶状物,算不得暗器。”
青姮挑了挑眉,朝着弘曳所在之处若有所思的打量了眼,方才赞了一声道,“这位公子果然好眼力。”说罢,便从荷包内取出两只身长不过寸许的碧色瓷瓶,走上前两步放于桌上。
言擎并没有料到,她竟是真的来送东西,不由得盯着小瓶好奇道,“这是?”
待到看清桌面之物后,红衫男子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崩塌,不自在地扭开了脸,阻止某只冲动的小猫想要上前的动作。
见状,青姮知晓他定是看出了些门道,一张俏脸僵持着,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受墨公子所托而已,至于是何物青姮就不便告知了,其中一瓶乃是赠给这位公子的。”
顺着青姮指着的方向看去,俨然正是被拦在身后的曲项歌,弘曳闻言,神色古怪地看了她一眼,没有接话。
而言擎则是在听见墨公子一称之时,抿紧了唇道,“这是他托你送来的?”那人,竟是真的随着巫梦一起……
青姮点了点头,随后紧绷着脸缓缓道,“其实,墨公子还有一句话想让我带给二少,不知……”
“说罢!”半掩在衣袖之下的指节被攥的发白,言擎沉声道。
身着黑色紧身衣的女子先是后退了两步,见几人的注意力俱都被吸引过来后,方才一口气飞快地道,“擎儿,记得等为兄回来亲自教你使用这瓶秘药。”语毕,黑色的影子一掠而过,她竟是直接破窗而去。
先不提屋内几人各异的反应,当夜青姮返回到别院,立刻去了书房向自家主子汇报今天的额外工作。
当听闻巫梦问是何物的问题,青姮蓦然想起早先去置办此物,那位满脸络腮胡的壮汉一脸娇羞和兴奋地对她介绍这两瓶秘药的用途之时,真是恨不能一头撞在墙上,只得青着一张俏脸幽幽地道,“此物名为菊牌后庭专用清凉膏……”
于是……屋内好一阵巨响……
后来据某不知名的暗卫回忆,当夜青姮出来之时全身上下均已湿透,待到第二日的清扫,主子屋内有一套极为名贵的青花瓷杯具俱都壮烈牺牲。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首先自我抽打一下,前两天太忙,所以请了假,结果昨晚接机回来,直接倒床上一睡不醒……
OTZ,今天正式进入假期,我也会恢复先前的更新状态~~ 3 群MUA~ 宫廷秘药,你们懂的……
新坑筹备中,大概会过几天放出宣传图来勾搭你们哒~
、窥视
话说别院那头损失名贵杯具数个;这厢三人则是面面相觑的看着桌面上摆放整齐的两个碧色瓷瓶。
良久;早就按捺不住好奇的曲公子绕过了那只摇曳的红袖,整个人飞扑到圆桌前;小心翼翼地上下打量了一番后道,“秘药?莫不是剧毒什么的?”
弘曳神态自若的换了个舒服地姿势;高深莫测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含笑道,“小猫多虑了,那可是墨公子的赠品;何来的剧毒一说。”
当下,曲项歌就有些不服气地撇了撇嘴;反驳道,“师兄;我才不叫小猫!再说了,你又知道那个青姮说的是真的了,谁知道她安的什么心,说不定此刻就躲在角落伺机暗算我们!”
“看来师弟这几月下山历练,长了不少见识,居然还能懂的这暗算一词。”斜斜地靠在圆桌前,红衫男子眨了眨眼道,只可惜话语中那甚为浓厚的戏谑意味泄露了他的真实想法。
曲项歌自是听出了这人的话外音,反正师兄的嘴巴一直这么坏,朝着红衫男子坐着的方向丢了两枚白眼后,方才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小瓶上。
然而某位无良师兄直接将他的小动作视为赞美,扫过瓶身之上精致刻画的花纹之后,唇边的笑容愈发的玩味,“言兄,不妨说说你的看法?”
“欸?”突然间被点名的言二少怔怔地抬了眼,显然是不明白他的意思。
见状,曲项歌当然不会落后,一手搭在了素白单衣少年的肩上,用着哥俩好的口吻豪气万分的道,“言擎自是与我的看法相同了,妖女那派的人岂可轻信!”
哼,言惟墨倒也是算得准,想不好好利用这个机会都难。看着那只搭在肩上的手,还有两人半拥抱的姿势,红衫男子的眸中有一瞬间的寒气四溢,敛了敛眉,他轻笑道,“若是师弟猜错了那又当如何呢?”
“还能如何,最多证明这药无害而已。”曲项歌警惕地缩了缩脖子道。
啧啧,看来他们家小猫下山一趟的确历练了不少,居然没有以前那么好骗了,弘曳很是惋惜的啧了两声,方才委委屈屈似的道,“意见不合,自然是要有些彩头才好玩,否则的话师弟老是这么误会我……”
语留一半足矣,所谓十赌九输,曲公子最是见不得他师兄这副模样,于是傻傻地一脚踏入了为他准备好的陷阱,“我我,我没有……同你赌便是了……”扭扭捏捏地嘟囔了几句,曲项歌终是答应了。
就等着他这句的弘曳立刻拍板,饶有兴致地摆了摆手道,“那就这么说定了,师弟若是猜错了,可要应承我一个要求呢。”
白袍少年立刻瞠目结舌,“这也太强人所难了,要是师兄你喊我去杀人放火,难不成我也得去?”
弘曳很是慈爱的看了他一眼,随后阴测测地道,“莫非在师弟眼中,我就是会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坏人?”
被这语气一惊,背后的汗毛立刻拉起了一级警报界线,曲公子暗自懊恼着自己竟是一时忘了眼前这人的真正属性,一边干笑了两声道,“呵呵,怎么会,师兄在我眼中那是绝对的英明神武气度非凡。”
“是么,为什么我感觉不到呢?”将得寸进尺的原则发挥到极致的师兄大人拉长了声调,摆明了是我绝对不会让你就这样过关的模样。
一说错则千古恨,深知自家师兄手段的曲公子终是狗腿无下限的凑了过去,讨好道,“那一定是师兄平日里受人敬仰太多,所以才会一时感受不到我的诚意。”说着,还挺直了背脊,生怕他不信。
驯猫守则第一条——逗上几次便好,否则小猫定会炸毛。
弘曳顺势揉了揉眼前之人的发顶,见好就收地道,“乖,师兄相信你便是,下次可莫要再犯了。”
然而在一旁观看两人互动许久的言二少,终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般狗腿讨好状的曲大公子倒还真是第一次见,真可说的上是一物降一物。
不过,这画面总感觉格外的熟悉……
森森月光下,那人眸含深色,唇角轻弯,时隔六年,那种熟悉的惊惧感再度袭来,言擎只听到自己生涩的声音含糊道,“大,大哥,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不能来这?”那人居高临下,戏谑道。
她的指尖不自觉地一缩,她狗腿的堆起笑意道,“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惊讶而已。大哥,娘亲没留你促膝长谈?”
那人姿态优雅的从暗处走出,看着她几乎可称之为惊恐的表情,脸上的笑意愈发的浓厚,“唔,听说了你的辉煌事迹,我觉得该先过来同你长谈一番。
她盯着他脚下一步步逼近的黑影,咽了咽口水道,“大哥,其实那些都是谣传……”
再接着便是在怡红揽翠阁,那人前来捉拿他,环视了屋内一圈似笑非笑道,“没想到二弟竟然好这一口,真是叫为兄大开眼界。”
“……”可怜她被吓的朝后缩了缩,又来了,每当他用这种表情喊她二弟的时候,只能说明一件事——言惟墨生气了。
“二弟已经脚软到站不起来了?”他一步步走过来,姿态从容的像是在逛自家的后花园。
“大,大哥……”言二少僵着脸应道。
最后,场景定格在那场绚丽的烟花之舞,她低声道,“这是大哥准备的?”
青丝在指尖微微的蜷曲,身后之人柔声道,“擎儿可喜欢?”
“谢谢……”注视着流光溢彩的夜空,她敛眉道。
定定地凝视了身前宝蓝长袍的少年,言惟墨刻意的偏向了她颈间,“那么,擎儿准备如何奖励我呢?”
纷乱的思绪终是止于最后一格,倍感熟悉的场景也找到了出处,原来这竟是她与那人之间的相处模式,追逐与逃避,却又……
“言擎?”
“言兄?”
沉浸在回忆中的言二少猛然间回过神来,看着晃在眼前的一手,怔怔道,“何事?”
曲项歌有些好奇地看了他一眼,随后道,“你在想些什么,这么专注?”
蓦地想起先前脑海中戛然而止的拥吻情境,言二少双颊飞起一抹晕红,扭了脸遮遮掩掩地回了声,“没什么,只是觉得你们师兄弟的感情真好而已。”
所谓哪壶不开提哪壶,估计也就是如此了,听的这一句,后知后觉地曲公子立刻配合地起身跳离了某个无良师兄的身侧,理了理衣摆淡淡道,“不过是同门情谊而已,我与你不也是好友?”
闻言,红衫男子眯了眯眸,不满的情绪指数立刻飙升,强按住某种想要将那人如何如何的念头,意有所指道,“言兄莫不是睹物思人了罢?”
师兄一出,正中红心。
被揭穿了心思的言二少抿了抿唇,不自觉地转移了话题道,“两位讨论了半天,可是已经得出了结论?”
弘曳自是不会去深究他出神的原因,配合着接道,“师弟认为是剧毒一流,而我则不同,至于彩头,便是猜错之人将要应承一个要求。当然,这个要求必须在不触犯伤天害理这些底线之内。”
语毕,他还心情颇好的冲着自家师弟抛了个格外挑衅的眼神,顿时惹得曲大公子又是好一阵的炸毛。
听完弘曳所说的赌约,言擎的第一反应就是对着曲项歌撒去同情的一瞥,先不说青姮其人值不值得相信,从先前言惟墨与巫梦之间的互动来看,尽管她很不想承认,心底却清楚,目前两人并不会起什么争执。
有些事情,过后才发现,她当时就是被那人给弄的混淆了,否则怎会这般轻易的放走了他,一个解释都没有,还丢下了满满的疑惑。
再看着红衫男子那饱含兴味的目光,怎么看曲小猫都输定了,默默地替他祈祷了一番,言擎方才应声道,“既然如此,我就不扰了两位的兴致,只做个见证便好。”
唔,倒也还算聪明,弘曳显然对言二少的识相行为表示非常的满意,他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那么就由我先来吧。”
殷红的衣袖在半空中划过一道艳丽的弧度,弘曳径自执起了桌面之上的碧色小瓶,无视了白袍少年脸上紧张兮兮地神色,随后指着杯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