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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时候,宁家的所有人都会约定俗成的齐聚在主宅,也就是相府。除非是有天大的事情,给阻着了。
所以宁锦此番是走不了,她又道:“王爷若有事,可先行……”
楚怿看了她一眼,打断道:“本王陪你留下。”
宁锦微微惊讶。
陪妾室回娘家小住什么的,这也太不符合楚怿的性子了吧,况且朝中真的有这么清闲么?不过她转念一想,楚怿陪她大概是做给宁相看,秀恩爱的,就没有什么可惊讶的了。
楚怿毕竟是个握有实权的王爷,朝中的三皇子。宁锦和楚怿一同出现了大堂,所有人都得向他行礼,连年老的苏老夫人也不得不起身。
楚怿也是个知趣的,忙让身后的小厮扶起了苏老夫人,谦和道:“老夫人多礼了。”
他这一派作风,又是在一众人中博得了谦和有礼的形象,连宁相看他的眼神也带了些暖意,不再如早上那般审视。
宁锦则是心中唏嘘不已。
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对着什么人,楚怿都能恰到好处的表现出虚伪又不做作的一面。
这种手段,真是不得不让人佩服。
一番兵荒马乱的行礼后,众人才又重新坐下。而宁锦一抬眼,便看到了一个白衣翩然的男子,她伸手揉揉眼睛,再抬头看了一眼,依旧是那人。
——慕容长离!
他一个外家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许是慕容长离一直在观察着宁锦,宁锦甫一露出这种疑惑的表情,他便缓缓开口了,“宁小姐,好久不见。”
当着这么多人单单和她打招呼是要闹哪样?
宁锦顶着这么多人疑惑的目光,硬着头皮装作面上平静道:“慕容世子。”
苏老夫人身边的十二、三岁的小哥儿站起身,兴高采烈道:“原来九堂姐认识慕容世子呀。这下可好了!”
“宁玿,不得无礼!”苏老夫人出声斥责。这小哥儿是苏老夫人的嫡亲孙子,是苏老夫人的眼珠子,平日里苏老夫人连重话都不对他说一声,不过这次因着有楚怿等人在,她不得不训斥。
说起慕容长离为何会来相府,这真是一桩再狗血不过的事。
临昌郡离楚国京城较远,在这路上,苏老夫人一行人突然在不知不觉中被小偷偷走了所有银两。这也就罢了,反正陪苏老夫人上京的还有几位做官的本家人,去当地县府就可以取些。然就在这个时候,他们随身携带的官印也都没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慕容长离出现了。
他不仅给了苏老夫人一行人银两,而且还替这几个宁姓官员找回了官印!
苏老夫人为报恩,就再三请了慕容长离到相府做客。
宁锦听了这个故事,心头深深的涌上一口血。
卧槽,这事儿听起来真的符合逻辑么?这明摆着不、科、学!
什么小偷会冒着多半会砍头的危险,躲过宁府的一众侍卫的耳目,只为偷些银子和几个官印?
而且慕容长离明明前些日子还在京城,还和她见过面,怎么一下子就跑到了临昌郡那条官道上?更不可思议的是,慕容长离竟然还会多管闲事的帮人找官印,还会做好人给银两?
这摆明了各种不科学!偏偏和苏老夫人同行的人还都信了!
好吧,这其中应该不乏有慕容长离的各种解释。
总而言之,慕容长离就是个百年难遇的一个热心肠的“大好人”!
宁锦无语的端起桌上的白瓷茶杯,轻抿了一口茶水。她抬眸间,再次和慕容长离对视了几秒。只是这次对方眼神中多了一丝戏谑,也多了几分暖意,不过其间仍旧有她看不懂的些许炙热殷切。
慕容世子才不会告诉她,这一切都是他命人做的。
只为了,光明正大的进入相府。
见她一面。
------题外话------
慕容世子对锦菇凉不是一见钟情,而是×××【以后会有解释~(≧▽≦)/~
【37】 世子救美?
不出一个时辰,苏老夫人回主宅的消息很快传遍了京城,一些已经成亲分家的庶子庶女按着规矩,都带着贵重的礼物来了主宅,难得一片热闹。
苏老夫人性喜热闹,爱奢华,见着这么多小辈们,又受了这么多礼,笑的嘴是一刻都合不拢。不过她面善,人又发了福,笑起来倒是一副和蔼模样。
宁锦见相府不仅来了本家人,还涌出这么多外家人,怕是一时间也不得清净,便趁着众人都把精力放在苏老夫人身上时,偷偷离开了正堂。
后院一片安静,宁锦溜回自己的小苑,躺在摇椅上看着天边的火烧云。
“你看,正西方向的那朵云像只火麒麟。”
宁锦听了这话,侧首看了一眼正西方向,果然看见了一只前蹄扬起、张牙舞爪的火麒麟火烧云。不过很快,那朵云便变幻了形态,成了一只憨态可掬的硕大肥兔。
她指着那朵火烧云,笑道:“现在是只大兔子了。”
语毕,宁锦才觉得有些奇怪,忙寻着声音看去——
又是他!
宁锦扶额疑惑道:“慕容世子怎么得空出来了?”
慕容长离微微一笑,那笑容温雅至极,令人着迷万分,诚然回答道:“自然是跟着宁小姐出来的。”
这是嫌方才在正堂相识的误会还不够大么?
宁锦郁卒,她正待要说些什么时,突然听到几声“咝咝”的声音,顿时心中微有些发麻。
疑惑的抬起头,宁锦果然看见了多数人都会害怕的——蛇!
而那条蛇吐着蛇信子,可怕的竖瞳直盯着她,眨眼间已经快速的朝她飞来。
宁锦虽然心惊,但还算反应灵敏,没有像普通闺阁女子一样瘫软在摇椅上,第一反应便是起身躲开。
不过她快,有人比她更快上百倍。
她只刚起身,便被拉近一个温暖的怀抱。
慕容长离的手法实在很快,宁锦还没来得及看清是怎么回事儿,那条两指粗的蛇已经被一个不知名的暗器刺中了七寸,此刻被钉在树干上动弹不得。
少有女子不怕蛇类,尤其还是这么一条颜色翠绿的蛇。
宁锦下意识的攥紧了慕容长离的衣襟,停留在他怀中。过了好半刻,她缓过神来,发现两人的动作实在太暧昧,忙推开慕容长离,欲盖弥彰的福了半礼道:“多谢世子相救。”
怀中空落落的,慕容长离不无失落的扶起她道:“对我,你不必客气。”
那一双黑眸中包括的东西太深,也太多。宁锦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只是颔首算是应了。
慕容长离看得出她的拒绝,心中微叹了口气,便又对着那条青蛇的方向厉声道:“出来!”
登时,两个十多岁的小哥儿从枝叶繁茂的大树上爬下来。
其中一个红衣小哥儿似是被惯坏了,怒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扯着嗓子大叫,“宁锦!”他伸手指着慕容长离,又道:“还有你这个江湖人!竟然敢弄死了本少爷的青蛇,我、我一定饶不了你们!”
另外一个年岁稍长的青衣小哥儿忙解释:“会武功的又都不是江湖人,弟弟,这位是慕容世子!”他转过头,规矩道:“堂姐,慕容世子,你们别怪弟弟,他一向惯会闹着玩的,没有恶意。”
宁玿跟在苏老夫人跟前已有好几年,虽然受尽宠爱,但也是个识大体的,并不骄纵,说完又向两人行了一礼。
这是宁府的家务事,宁锦也不便让外人看笑话,又见宁玿道了歉,准备开口原谅这两个偷溜出来的小哥儿,“既然……”
她话还未说出口,那红衣小哥儿就猛然打断她,抬起下巴,轻蔑的道:“宁锦,你以为有丞相舅舅护着你,旁人就都得怕你吗?!我早就知道了,你娘就是个下贱胚子,专门破坏别人夫妻和睦的!你又装什么大度!”
大抵是相看两生厌,平素里苏老夫人回主宅时,这红衣小哥儿都会和宁锦过不去。往日里,宁锦倒是能原谅这么个口无遮拦的小孩子。
可今日她听了这番话,实在是被气到了,俏脸都变得煞白煞白的。
她刚想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哥儿时,却被慕容长离给阻着了,他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四个字:“丞相夫人。”
仿佛是默契般,连宁锦都不知道是何缘故,自己几乎是第一时间理解了慕容长离的意思。
她攥了攥手心,平复下心绪,冷声道:“宁珘,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儿?”她其实想更直白点问,是谁跟你嚼舌的?
宁珘是那红衣小哥儿的名字,他仰起头,嘲讽道:“你别以为我年纪小,就可以瞒住我。这可是丞相舅母跟我娘在房里说的,我偷听到的!”
这话音刚落,便听见一声带着六分威严、四分怒意的声音传来:“宁珘,你给本相跪下!”
陆陆续续的,宁锦的小庭院里站满了人。
这本是苏老夫人在正堂坐累了,提议走一走,却不想遇到这么一档子事儿。
宁珘是个欺软怕硬的,而且宁相鲜少动怒,对着本家人更是连眉都不曾横过,他这么一见,立刻“噗通”一声,腿软的跪在原地。
就连一旁的青衣小哥儿宁玿也跪下了。
这两个小哥儿都是苏老夫人最疼爱的两个嫡亲孙子,平日里都是含着怕化了捧着怕摔了的主儿。苏老夫人见着两个小哥儿跪下,那是一个心疼,可碍于自己并不是宁相的嫡母,而是继母,大面上根本说不上话。
楚怿这时也走出来了,他看了一眼宁锦身旁的慕容长离,又走近握住宁锦的手,问道:“没事吧?”
他的声音并没有压低,宁锦以为楚怿是做给宁相看的,配合的演戏道:“无碍。”
只是,那两个字用的语气着实不像无碍的样子。
宁相一听宁锦这个调子,脸色更寒了,看着瑟瑟发抖的宁珘道:“不敬长辈,不尊世子,目无族姐。宁珘,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这句话下来,宁珘是当场吓得掉眼泪。苏老夫人和宁珘的嫡亲父母也是心头一颤,若宁相真想重责,他们是决计没有理由拦住。
【38】 默契十足
宁相最后还是看在了苏老夫人的面子上,只罚了宁珘跪半个月的祠堂。虽是小惩大诫,但也够十多岁的小哥儿吃一壶了。
就在宁珘这事儿被草草解决时,忽然一道并不算尖锐的颤抖女音响起:
“蛇,有蛇……”
这声音正是宁锦的七庶姐宁雪发出。此刻,她正惨白着一张脸,纤细的身躯微微颤抖着,似是随时都会坠落,万分惹人怜爱。
宁雪是戏子所生的庶女,所以每当苏老夫人回主宅时,她都会被苏老夫人的宝贝嫡孙之一的宁珘所欺压。又因着她不是宁相宠爱的,便是告状都没哪里告的,自然被宁珘整的很惨。
所以,借着这次机会,她能不好好整一整宁珘么?
跪半个月的祠堂,简直是太便宜他了!
果然,如宁雪所愿,她这个“蛇”一叫出口,众人都顺着宁雪所指的方向看去,这才发现树干上一条被钉住七寸的青蛇。
青衣小哥儿宁玿忙解释道:“这条蛇拔了毒牙,是没毒的!弟弟养了很长时间,都不咬人的!弟弟只是和堂姐闹着玩儿,绝对没有伤到堂姐!”
他这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刚好中了宁雪的下怀。
众人也都听出了些什么门道。
宁雪声音还颤抖着没恢复过来,让人听着生怜:“这蛇原来是宁珘堂弟养的呀。”她又看向宁锦,关切的道:“九妹的脸色好苍白,可别是吓到了。”
有宁雪这么一搅局,宁相的脸色更不好看了。
他本以为宁珘只是年纪尚小不懂事,口无遮拦,却不想宁珘还敢在主宅里欺负他宠在心上的小女儿。那蛇虽然去了毒牙,万一咬到了……
这能不生气么!
苏老夫人倚着年长,忙开口对着身后的嬷嬷说道:“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珘儿带到祠堂思过!”
苏老夫人看着自己的宝贝嫡孙之一,哭的跟个泪人似的被带走了,心里也是疼得不了。可为今之计只能如此,免得触了宁相的霉头,被罚得更狠。再怎么说,她也只是个继母,哪有亲母那般说话有底气。
况且此事宁珘做得确实不对,宁锦现在不仅仅是宁相的宠女,还是当今王爷的宠妃。宁珘拿蛇欺负她,便是宁相不罚,楚怿也会开口。
既然苏老夫人都如此打圆场了,宁相又见宁锦没出什么事儿,也不好再追究下去。
这场闹剧也就算结束了。
不过,宁相和大夫人的帐还没开始算。
宁锦的母亲是宁相心中的一根刺,平日里不提就已经隐隐作痛,更别提被拿到台面上说了。宁珘之前的话意指大夫人暗里辱骂宁锦的母亲,宁相如何会不生气?
但他和大夫人毕竟是少年夫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宁相也不好不给大夫人和大夫人母族的面子,而出声责怪她。
大夫人心中明镜,几十年的夫妻,她也摸到些宁相的性子,只要提及宁锦母亲的不好,便是触及了宁相的底线。
大夫人扶着苏老夫人的手微顿,怕是宁相私下里会找她谈谈。
当真是活着的人永远比不上死了的人么?
便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