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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锦此刻已经从树荫后走出,她的秀发因为少了簪子挽住,如瀑布般垂落,行走间微扬。她走到宁珵的面前,轻轻笑道:“宁珵……大哥,怎么是你呀?”
她的语调微微上扬,就像是在嘲讽。
听到话语,宁珵的大脑不再空白,回过神来刚想手脚并用的爬起来,背后又出现一股力道,将他推回地面,脸和脑袋也再次受创。
如此反复三次,宁珵已经是满脸是血,痛的呻吟不止,再也不敢生出爬起来的意念。
宁锦蹲下身来,看着宁珵的狼狈姿态。
宁珵也艰难的抬起脸看着她,语气有些不自然的哆嗦:“宁、宁锦。”
宁锦抬手拨了拨印在宁珵脸上的碎石,疑惑的问道:“大哥都近而立之年了,怎么还看不穿一个小把戏?因为我的两句话就恼羞成怒,找人来羞辱我,这也就罢了,你怎么还能蠢到亲自来呢?究竟是该谁拿谁的把柄?这种蠢事,可真是不像宁家子女该做的呢。”
宁珵更加恼羞成怒,气的脸色发红,可惜被鲜血掩住了。
宁锦继续说道:“这点子应该是你和你的嫡妹宁琪合出的吧,怎么宁琪没跟你来?哦对,她是个未出阁的小姐不好轻易出门,倒是免了这一劫。”
宁珵气愤的咬牙道:“宁锦,你想怎么、怎么样!我可是相府的嫡、嫡长公子,动了我,你可吃不了兜着走!”
宁锦语气温柔:“我这人最信奉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了。你不就是想找人上了我,羞辱我拿捏住我的把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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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句扭头……
【45】 庶女的彪悍一面
“我、我没有!”宁珵硬着头皮强撑着,他满是空白的脑袋忽然闪了一下,似是想到了什么,忙结结巴巴的道:“我分明是来救你的,我见你、见你的簪子在山贼手中,就、就带着人跟来救你!宁锦,你可别不识好人心!”
周围的早已被俘的山贼此刻个个双目圆瞪,似是不相信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扭曲黑白之人。那头目更是气愤,他是老大,顾念着这群兄弟们,若是宁锦真信了这满口胡言的家伙,两人联手铁定会让他们这群兄弟把牢底坐穿,或者直接被灭口。
头目当场嚷嚷道:“宁大少,明明就是你吩咐我们强……羞辱侠女,还给了我们一万两白银,如今才给了一半,我都还留着呢!”
宁锦好笑的看着最后一搏也失败的宁珵,轻轻道:“宁珵,你还有什么借口?不妨都说出来,让听者都高兴一下。”
峰回路转是肯定不可能了,宁珵一咬牙,破罐子破摔道:“即便我承认了,你又能如何?你是想告官,还是告诉父亲?要知道我并没有真正伤害到你,谁会相信你!”
宁锦忽然倾下身,在宁珵耳边说道:“你就不担心在说这种话的时候,爹爹不会站在你身后么?”
听闻这话,宁珵猛一下一个激灵。
他是怕极了宁相。尽管宁相平日里并不轻易动怒,甚至一年里不一定有一次发火,但那一身浸淫官场几十年的官威实在是骇人,只消对方一句微愠的话,就能让他溃不成军。
更何况,宁锦还是宁相的心头宝,平素暗地里使些无伤大雅的小绊子就算了,这种设计宁锦失贞的事若是被他亲耳听到,那么……他就真的完了!
被强行压制在地上的宁珵努力的转过头,哆哆嗦嗦的向后看了一眼。
树木横生,枝叶延伸到来时走的那条不算宽的路上。
什么都没有!
没有父亲!
宁珵猛的松了口气,他又转过头恶狠狠的看着宁锦:“你竟敢骗我!”
“小玩笑而已,可别当真。要知道我的目的可不是把你的恶行告诉爹爹,呵,你也别表现得这么不可思议。”宁锦眨了眨眼,道:“我只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你非做不可。”
宁珵这么一听,还以为柳暗花明,事情已经了转机,忙道:“有事好商量,不如九妹,不,宁庶妃先放了我!”
宁锦摇了摇头说:“我可不是来找你商量的。”
语毕,她站起身,绕着四周走了一圈,看来看去最后还是走到那群蹲在地上,早已被俘的山贼们面前,说道:“各位,可有人使刀?不要剑。”
山贼们一听,忙各自看了看对方,不知所谓,但碍于那个白衣男子强悍的战斗力,不得不递给宁锦一把厚实质朴的宽背刀。
刀很重,至少有十来斤。宁锦单手掂了掂,腕部一下子受力太过,一瞬间手软,差点没砍到自己。
非常好。宁锦在心中默默的想。
她再次走到宁珵面前,拖着厚重的宽背刀道:“我想男人大概没有失贞一说,我只能尽可能的羞辱你了。你说,打折你的四肢如何?让相府的嫡长子暂时变成一个废人。”
宁珵瞳孔紧缩,色厉内荏:“你、你敢!”
“我有什么可不敢的?”宁锦微微一笑,“那就先从右手开始吧。”
她掂起宽背刀,很有分寸的把刀刃转过来,让刀背对准宁珵的右手肘,“哦对了,在彻底废完你之前,我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说出‘我宁珵永远不会坐上宁族家主之位’,我就会停手。”
这不可能!
这是宁珵的第一想法。族里的这任家主,也就是宁相已经快退下去了,下任家主,妥妥的就会是身为嫡长子的他。
然而,在他还没有思考完。
一道黑影经过了他的双眼,紧接着,他就感觉到有一阵并不算十分凌厉的刀风,向他袭来。恐惧和害怕让他的每根汗毛都倒竖起来,连眼睛都忘了闭起来。
顷刻间,刀背落在宁珵的右手肘处。
痛!
很痛!
宁珵惨叫出声,脸色顿时变得煞白,连满脸的血都遮不住了。
宁锦垂下头,居高临下,重复道:“只要你说出‘我宁珵永远不会坐上家主之位’,我依旧会放过你!”
宁珵哆嗦着嘴唇。
没有得到答案,又是一刀背上去,这回的目标是宁珵的右腿弯。
宁锦不会武功,不过关于人体穴位是闭着眼睛都能拿捏住,她最善于用最小的力气,给对方以最痛的感觉。宁珵只觉得这一刀背是砍在了他心口,他已经不知道究竟是哪里最疼了,只感觉身体的每个地方都如细密的针在扎,然后刺穿。
落下这一刀背,宁锦再次重复了上句话:“只要你说出‘我宁珵永远不会坐上家主之位’,我依旧会放过你!”
这是个很微妙的心理暗示。
只要说了,就什么事都不会再有了。
没人会不抓住能救自己脱离苦海的最后一根稻草。
在宁锦还有落下下一刀背时,宁珵已经满头冷汗的呻吟出声:“我错、错了!饶、求你饶了我!”
“说!”
“我宁珵、永远不会坐上家主、家主之位!”
宁锦如愿以偿的收起了宽背刀,她蹲下身,目光平和的看着一脸惨样的宁珵,“宁珵,可千万要记住你说的话,不然就不止打折你一条手臂一条腿了。”
宁珵浑身颤抖不已。
“对了,别忘了回去给你嫡妹宁琪和大夫人支一声,让她们收敛点,别以为背地里做的那些把戏没人知晓。”
恐吓的目的已经达到,宁锦就放了那群山贼,和慕容长离还有青画下了冲灵山,至于宁珵,他要是有能耐就自己爬下去,没能耐就等那六个昏迷的侍从醒来,把他抬下去。
半山腰的路上。
慕容长离和宁锦并肩同行,闷声说道:“阿锦对宁珣真是好得过头了。”
拿她自己作饵,引出恼羞成怒的宁珵。再以暴力恐吓他,以恶制恶,让宁珵心中产生巨大的恐惧,给他以强大的心理暗示,让他生出一种只要提出家主位置就会浑身颤栗的假象。在不久后的宁氏家族大选,即便他有强大的母族和所谓的嫡子身份,也只是有力无心,上位的可能性大大降低。
“宁珣是我四哥,我自然希望他能上位,做我的助力。”宁锦总觉得自己做什么事似乎都瞒不过慕容长离,自己仿佛在他眼前完全的透明化了。
她不由得蹙眉,“世子又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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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猪一样的队友
她不由得蹙眉,“世子又知道了?”
慕容长离轻笑了一声,“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他看着宁锦不信任的表情,叹了口气说道:“我说过永远不会伤害你,你可还记得?”
宁锦垂眸不语,安安静静的走着路。
这话,她当然记得。
慕容长离对她说过三遍,没有一丁点儿作假的样子。不过梦里梦外,两人只有数面之缘,她始终想不到慕容长离对她说这种话的原因。
其实她仔细想过,能让一个男子对一个女子重复许下承诺,很可能是喜欢上对方了。不过,慕容长离说过他有喜欢的人,她也当面挑明自己也有喜欢的人,这点应该可以排除。
再加上她现在还无权无势……慕容长离又能有什么事是办不到必须要她办的呢?
难不成自己长得比较像慕容长离喜欢的女子?
宁锦囧囧有神的删掉这个想法。
她有时候也很想问问,不过这种话一到口,就被她强制的拦住了。因为她的直觉告诉自己,千万不能问,不然后悔的一定是她自己!
两人一时无话,一旁一直皱眉沉思的青画终于开口担忧的问道:“小姐,宁珵是嫡长子,若是他回府告诉了老爷和大夫人,可该怎么办?”青画转头朝后面看了看,似乎还能看到隐约模糊的人影,心一横道:“还不如直接……杀了,也就没人碍着小姐的事儿了!”
宁锦忍俊不禁的笑出声,“直接杀了呐。”
是个想法,不过,太不可行。
虽然这样永远的解决了宁珵这个蠢货,但铁定会给她带来很大的麻烦。楚国的朝廷不是当着做摆设的,大理寺和衙门一旦认真起来,会有什么是查不到的?
身为嫡长子的宁珵一旦死了,大夫人这辈子也就没有什么可依托的了,人一旦失去了信念,只会有两个结果,一是一蹶不振二是疯魔了。而大夫人绝对不会是第一种,她只会拼尽家族全力,查出究竟是谁害死了她的嫡亲子,然后不遗余力的报复。
想当然,羽翼未丰的宁锦绝对没什么好果子吃。
但宁珵没死,一切都好办了。这毕竟是宁珵有错在先,即便偷鸡不成蚀把米,被打折了一臂一腿,他也不敢太过声张,只能吃个哑巴亏。
宁锦这么想着,就下意识的侧首看了青画一眼。
青画的神色一如往常,脸色是正常的红润,双手自然而然的微握在身前,与平时没什么两样。
然而,过于正常了就真的不正常了。
哪有一个丫鬟见自家庶小姐如此欺辱嫡长子,不惊讶恐慌的。
许是,青画为人比较胆大?
宁锦叹了口气,觉察到自梦境后,自己就越发谨慎疑心了。
“阿锦,在想什么?”慕容长离的一句话把她拉回神,宁锦张了张口,含糊道:“只是在想四哥当上家主的可能性有多高。”
慕容长离伸手捋了捋宁锦微乱的发丝,说道:“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帮你。”
宁锦停下脚步,定定的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世子劳心。不过宁家的事,还是由宁家的子女自行解决比较好。”
家丑不外扬,是个有羞耻心的人都知道。
慕容长离无奈的笑了笑,丝毫没有感到意外。
他就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所以才迟迟问出来。
……
宁珵比宁锦他们晚回来了足足一个多时辰。他也是知道羞耻的,让那几个侍从把他包裹严实,从后门抬进了相府。不过那副样子实在太另类,还是被有心人注意到了。
一些眼线告知大夫人后,大夫人是急匆匆的赶去了儿子的苑子。
此刻宁珵已经请过大夫了,他被打折的右臂和右腿已经进行了复位,被固定了木板。脸上一些细碎的小伤口也被清洗了,抹上了金创药,青青白白紫紫的一片,看起来更加的惨不忍睹。
大夫人进去后,看到自家儿子这幅模样,着实愣了愣,尔后才回过神问道:“珵儿,你这是怎么了?”
宁珵声音含糊不清的解释:“我、我摔了一跤,不小心磕到了。”
大夫人走近仔细打量了他下伤口,蹙眉冷声问:“你是看我好唬弄么?说,这究竟是怎么了!”
宁珵低下头,心里纠结无比,不知当讲不当讲。
大夫人是个聪明人,正当这时她蹙眉开口:“是不是被宁锦那个贱庶反算计了?我今日晌午见你和琪儿在花园合计什么,就已觉得不妙!没想到你们动作这么快!”
宁珵想到冲灵山山腰上的事情,就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母亲,我定饶不了宁锦!”
不过,如果他说这话时,手不颤抖,心里不发凉不发毛,就更有说服力了。
大夫人如何看不出,恨铁不成钢道:“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不知事的儿子!宁锦是睿王爷的宠妃,是老爷的心头肉,你怎么就不知道顾忌点呢!即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