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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锦揉了揉耳朵,表示噪音实在太大。
其实在宁锦心中,她并不是特别憎恨宁雪,即便是宁雪和楚怿在王府行这等龌龊事打了她的颜面,她也只会当这是小事一桩。只能说是宁雪够有引诱男人的本事,是楚怿守不住自己下面的那根东西。
等到整个王府的人都知道身为亲姐的宁雪在宁庶妃的蘅澜苑外长跪不起,指指点点时,楚怿这个当面人之一终于肯出来见宁锦了。
按理说楚怿身为王爷,有多少妾室都是正常,要一个丞相的不受宠的庶女的身子也没什么大不了,最多事后纳为贵妾。可是只要一想到昨夜发生的事儿,楚怿不知道为何总会想起宁锦,心中隐隐有种和宁锦无从说起的感觉。
宁锦见楚怿精神不错的走进来,明显是身体好了大半。她微微勾起一个讽刺的笑容,道:“王爷的身体果然是好了不少,七姐真是好‘医术’。”
楚怿的神情有些尴尬,好一会儿他才开口道:“锦儿,让你七姐起来吧。总这么跪着,对你的影响不好。”
“王爷真是贵人多忘事,七姐明明都是您的人了,怎么能让妾命令她?更何况——”宁锦眼神一瞥,透过阁门看着依旧跪着,脸色苍白的宁雪道:“是七姐自己愿意跪着的,妾哪敢对付王爷的新宠妾。”
她这话充满了浓厚的讽刺意味。
宁锦倒不至于是因为吃醋,而是楚怿的后院里又不是没有貌美的女人,他发情时找谁不好偏偏找了身为姨子宁雪,这不是明晃晃的打她的脸,给她添麻烦么?
楚怿所有准备好的想要解释的话都被宁锦给堵住了,他抿了抿唇看着宁锦道:“宁雪最多不过是个贵妾而已,锦儿是不一样的。”
宁锦不语。
这人让她的面子里子都掉光了,又忙说些好话塞个蜜枣,想把她给搪塞过去,当真认为她是小孩子么。这种事儿若是发生在其他普通人家,姨子上位一举得宠还好,若是不然,妹妹不得戳着姐姐的脊梁骨戳个半死,甚至打死的也不在话下。
宁锦觉得,自己没像梦中那般烧了他们行事的书房,或者扇宁雪几个巴掌,已经是仁至义尽。楚怿也知道此事太过让宁锦失了颜面,可如果不接纳宁雪,不仅宁锦会落个不善待亲姐、妒妇的名头,他也会被人落了话柄。
楚怿沉吟了片刻又说道:“本王知道为难你了。不过本王保证,在你未成为正妃前,绝不纳任何一人为妾,就是宁雪也得到你成为正妃后再给她名分。”
“现在,就让她先住在王府罢。”
宁锦在听到正妃之位时,表情有些松动。她现在真是迫切需要一个正室的名分,再加上她本就不是特别生气,只是认为楚怿当着她的面和姨子好上,太过闪她的面子、宁氏的面子。
宁锦面上的神色不变,不过稍稍松了口道:“七姐怕是不肯听妾的,王爷还是亲自去唤七姐进来吧。”
楚怿心中舒了一口气,拉着宁锦的手道:“都是本王不好,以后再不会如此了。”
两人携手走到蘅澜苑外,宁雪见了,一对秋水剪瞳盈盈的看着楚怿和宁锦,哽咽道:“九妹,我、王爷……”
这话听着太过别扭,楚怿皱了皱眉打断道:“宁七小姐,先起来吧。”
由于跪的时间太长,导致膝盖及小腿部分几乎全麻了,宁雪一站起来,身子就不由自主的往前倾,眼看着就要倒在楚怿的身上——
“文松!”楚怿闪身,让身后的心腹长随扶住了宁雪,“送宁七小姐回房!”
宁雪咬了咬唇,甩开文松的手眸中含泪道:“多谢王爷好意,不必了。”
这倔强的模样,再加上三分和宁锦相似的容颜,倒是像极了宁锦。楚怿这么看着不由得心中叹气,再怎么说昨晚也曾翻云覆雨过,便道:“本王送你回去。”
“锦儿,你先回房吧,本王一会儿再来给你解释。”
宁锦笑了下未作答,只是在楚怿身后投了个“非常好”的眼神给宁雪后,举步回了房。
只是,在进房的一刹那,阁门突然被关上,且一股大力作用在她的腰间,箍的死死的,像是野兽寻到了它的猎物般绝不松口。
宁锦闻到这熟悉的味道,感受着这熟悉的怀抱,不由自主的咬紧了牙根,好半天才发出来声音说道:“放手!”
“锦儿,我想你了。”
身后人低沉着嗓音,犹如悦耳动人的音符。
他把头轻轻的搁在宁锦肩上,以一种完全放松的和不设防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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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待你如明珠
宁锦挣扎了两下着实推不开男人有力的手臂,索性放弃了。她只得冷下声音重复道:“林迟!这里可是睿王府,再不松手我就喊人了!”
“你不会。”
林迟笃定的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他再清楚不过宁锦,他们两人都用情专一的性子,一旦倾心了,必定是很难放手。即便宁锦嘴上再强硬,心里也还是有他的。正因为他知道这点,所以即便是看到宁锦和那个白衣男子亲近,他也不会怀疑宁锦另
宁锦果真是没喊人,她看着林迟强硬的态度皱了皱柳眉,在心中微微叹了口气,好一会儿才用妥协的语气说道:“先放开罢,有什么事坐下说。”
林迟依言。
他虽然收了在宁锦腰间的力道,但却转而紧紧地握住了宁锦的手,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牢牢抓住宁锦,不让她有丝毫可以离开的可能性。
宁锦正准备开口时,林迟忽然打断了她,黑沉的眸子看着她道:“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说罢,林迟不由得宁锦拒绝,就揽着她绕过王府里的人,从屋顶离开。
宁锦非常不适应他人不问自己就为自己做出任何决定,她凝眉,略有薄怒的道:“我不想去。”
林迟没有答应,他抿直了唇,黑眸如寅时天色微亮时的星子,略显黯淡。
王府外的不远处有马车在候着,很显然林迟是早有准备。马车哒哒的转着,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到了。”
宁锦掀开车帘一看,顿时愣住了。
面前的景象一片荒芜,夏日里生机勃勃的野草变黄变枯,秋日的落叶盘旋落下,带起一阵微凉的瑟瑟秋风。
她的嗓音带着点点的干涩,放轻了声音问道:“怎么带我来这里了?”
青山埋骨,这是宁锦母亲的墓室。
宁锦走上前,取出袖间干净的帕子轻轻的擦拭着墓碑,一点一点。她哑着嗓子说:“我有些日子没来了。”
宁锦又重复道:“为何带我来这里?”
林迟取下放在马车上的披风,为宁锦披上,他迟疑了一下道:“那日,我也在这里。”
“嗯?”宁锦微微疑惑。
“一月前你母亲的忌日。”林迟顿了顿,又说道:“我来时,你已经离开了。”他是在收在宁锦的来信时,想起这日是宁锦娘亲的忌日,回了信后就快马加鞭的赶来了。不过,他来时天色已经黑透了,宁锦也已经离开了。
宁锦闻言抬头看着林迟,干涩的说道:“我不知道。”
林迟走到墓碑前,深鞠了一躬后,握住宁锦的手道:“锦儿,你知道我来时和伯母说了什么吗?”
“我向伯母保证会照顾好你,娶你为妻,待你如明珠。”
这些话,梦中梦外她从未听林迟说过。
宁锦的眼眶有些泛酸,心中也涌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她闭了闭眼,道:“现在已经晚了……”
“不晚!”林迟紧紧的拥住宁锦,道:“锦儿,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我知道淮阳世子的身份让你产生了很大的偏见,但我一直都是林迟。我们在一起生活过,我待你好,以后也会待你好。”
“锦儿,你说过会等我三年时间。”林迟轻轻的说道:“不管三年后我走到哪种地步,我都会依诺娶你。”
他说话时,眸色很黑很亮,显得人再不过认真不过。
宁锦别过脸,叹口气道:“这话,你是以林迟的名义还是淮阳世子的名义说的?”
这个问题很刁钻。
不论林迟回答哪一个,宁锦都不会同意,都有理由拒绝。
林迟未答。
他毕竟和宁锦一起生活过,熟知几分宁锦的性格,知道如果真正回答了才是彻底的失言,倒不如不答。他牵着宁锦的手问:“这里离我们的竹屋不远,去看看?”
宁锦也想起看看那个承载了她不少快乐的地方,乖巧的点了点头。
竹屋是一如往常的幽静,不过由于常年无人住,门外的青苔厚了不少,较之几年前又多了几分厚重感。
一推门进去,一股灰尘迎面扑来——
林迟忙遮护住宁锦,为她挡去了大半尘土,提醒道:“小心些。”
宁锦倒是没听林迟的嘱咐,她自打了进了竹屋,看到了再熟悉不过的摆设,开心之色就言表其外。她解下碍事的披风,挽起宽袖笑道:“这么脏,得需要整理一下。”
“我记得水井在竹屋的东边是吧。”
她微微一笑,笑容真挚而美好,犹如当年那个刚走出相府不知世间琐事的小姑娘。
林迟无意识的揉了揉她的发,也带了三分的笑意:“我去打水。”
两人曾经也打扫过这个小竹屋,所以对于步骤是一点都不陌生,且配合的都极为默契。收拾完一切,宁锦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不过她心里却是难得的高兴和放松,眉眼弯弯的巧笑着看向林迟,邀功道:“我打扫的还是很干净吧。”
“很干净。”
林迟冷清的面容上也染了笑意,他走上前用袖子擦了擦宁锦眼角下的一道污痕,淡淡的笑着:“小花猫。”
宁锦被这林迟这擦拭眼角的动作给愣住了。
她脑海中不知不觉就浮现出慕容长离那张面含笑意的俊容,连那日她在醉酒后慕容长离对她说的话也清晰起来——我都答应你了,阿锦可不许再哭了,哭多了明天眼睛会不舒服。
宁锦站在原地,回过神后很快退后了一步,自己捧了把倒在盆里的清水,淋湿了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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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锦儿,给我吧
林迟掩下眼中的异样情绪,走上前又为她擦拭干脸上的水渍,道:“怎的生疏了?”
宁锦敛眸说:“没有。”
若是在从前,她和林迟还好时,定然会欣然的接受他的好,顺便笑着蹭脏他的衣服。只是现在,他们两人都变了,身份变了,心性变了,再不如从前的单纯坦诚。宁锦不敢再接受他的示好,也不能再任由自己沦陷下去。
他和她,终究是道不同。
林迟在心底叹了口气,他始终不明白为何宁锦知道了自己是淮阳世子的身份后,就收去了她对自己的信任,对自己产生了极大的偏见。
难不成是淮阳世子这个身份和宁锦产生了冲突,或者还是因为宁锦认为自己欺骗了她?林迟每每想质问她时,待看到那双充满着不信任的的眸子,只能压下所有的话语。
罢了,只要她对他还有情,他再不会有任何事欺瞒她,他们还是能回到从前。
林迟如此一想,心境又开阔了,牵着宁锦的手道:“竹屋收拾干净了,不如在这里住上一晚?”
他太过了解宁锦。
知道宁锦放不下这间小竹屋,就如同宁锦虽然面上态度强硬,但一时间还放不下她对他的感情。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想着带宁锦来他们住过的竹屋,让宁锦忆起他们从前在一起过的日子。
宁锦环视着这再熟悉不过的竹屋,微微点了点头。
她是不想现在回王府,看着宁雪那张楚楚可怜的嘴脸,也不想看见和自己姨子搞在一起的楚怿,免得被这对不知廉耻的男女,膈应的夜间睡不好觉。
倒不如在这青山上的小竹屋里住下,清净一晚也好。
既然已经决定住下,吃住就成了当前紧要的问题。两人看着微黑的天色,相视无奈的问——
“吃什么?”
“睡哪里?”
宁锦微微一笑:“没有食材,就抓点野味吧。”她和林迟初居住在竹屋时,也是如此,猎些青山上的野物,烤些野味吃。毕竟,他们一个是丞相宠女,一个是远庖厨的公子,哪会儿做过饭。直到后来,青山上的野物见了他们都绕道走,宁锦一见烤肉就脸色发白,吃的都要吐了,才想着要置办些食材,尝试着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林迟也眼带笑意,问道:“锦儿,还能再吃三只鸡吗?”
宁锦哼哼了两声:“五十步笑百步,少拿那件事笑话我。”
她初一人离开相府时,还不知道外面世界所谓的第三只手是有多强大,她再三小心,提防着坏人躲着相府来寻她的全部侍卫,却还是没能提防过第三只手,大点的钱财都被盗走了。
不过宁锦也是个不服输的性子,就算没了银子也坚决不回相府。她想过用医术为病人看病赚银子,不过旁人一见她的年龄,就摇头摆明了不信任,不给她任何尝试的机会。到后来,她又想了个法子,上山采药卖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