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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发上,但却并未像之前一样挽起。
宁锦摸了摸垂落直下的发丝,有些恍惚。
这是她未嫁给楚怿前,常簪的发髻,简单而又不失大方。
宁锦回过神来调侃:“看慕容世子的手法如此娴熟,想必定是对很多女子都这般过吧。”若得如此,他一个大男人怎会为女子簪发,还如此熟练。
慕容长离眼眸深深,他道:“一件事情如果连续做了六年,即便是再生疏,也该熟练到闭上眼睛就会了。”
他顿了顿,又说:“而且,我只对一个人这般做过。”
闹市太闹腾,一个路人从他们之间穿过,让慕容长离的最后一句话湮没在人海中。
宁锦没能听得真切,待那路人走过,她走近,抬眸问道:“世子方才说了什么?”
“没什么。”
慕容长离不愿再重复,宁锦只当是无关紧要的事情,没再追问。
两人走过这条长长的闹市,直到尽头。
宁锦看着在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护城河,微微疑惑的问:“世子来的地方就是这里?”总不会是来看水吧,宁锦自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多悲春伤秋的心思,真想去看的话,倒不如白日里去碧华湖好好欣赏。
慕容长离点了点头。
宁锦疑惑的挑挑眉,正准备开口时,却见慕容长离说道:“等我一会儿。”
宁锦来不及追问,慕容长离就转身匆匆离开了,紧接着消失在方才穿过的那片闹市中。
仅仅是一个眨眼的瞬间,宁锦就见慕容长离已经回来了。
只是,此刻的他手中提着两盏花灯。
宁锦走近,接过其中的一盏,不解的问道:“花灯?”她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河水道:“放花灯?如今又非……”
“并非只有乞巧节才能放花灯,生辰时也可以。”慕容长离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这是南三郡的习俗。”他又指了指护城河远处的明明灭灭的灯火,道:“你看,那边也有几盏。”
武功废的宁锦表示没能看见,不过,她确实看到了护城河上零星的火光,很弱。
慕容长离不知从何处抽出一支毛笔,道:“在花灯上写上愿望,据说就可以实现。”他将笔递给宁锦,“我已经写过了。”
宁锦无奈:“我看我还是不用放了。”她道:“今日并非是我的生辰,便是放了,也不能实现。”
慕容长离坚持道:“我已经将生辰分你一半了,必然会实现。”
生辰也能分一半?
宁锦顿时有些忍俊不禁,她接过慕容长离递来的笔道:“我倒是想看看能不能实现。”
她低眸,在莲花状的花灯上寻了个空处,执笔在上面写下了三个愿望。
——惟愿一世长安。
——二愿亲人安稳。
——三愿……
慕容长离看着眼前认真提笔的宁锦,淡淡的笑了笑。
而宁锦一抬头,便看到慕容长离深藏在眼底的宠溺,她不适应的揽了揽今夜未挽起的发,问道:“在看什么?”
慕容长离收回目光,转移话题道:“写的什么?”
宁锦狡黠的笑道:“秘密。”
“愿望若是说出来,可就不容易实现了。”
她的笑容很恬然,弯起的眉眼盈盈,像是天边明亮的星子,“世子写的是什么?倒不如我们换换来看?”
慕容长离亦是笑容安静,他道:“如你所说,愿望不能被别人看到。”
宁锦故作遗憾道:“那世子就不能看到我的愿望了。”
慕容长离笑了笑,没有说话。
他即便是不看宁锦在花灯上所写的愿望,也有办法知道。
甚至实现。
宁锦捧着花灯,先前在王府上不悦的心情,开始变得不错,她脚步较快走下了护城河的石梯,蹲下身,回眸语音带笑的道:“世子,你可带了火折子?”
慕容长离紧随着走下去,从袖间摸出两个火石道:“火折子倒是没带,不过带了这个。”
宁锦接过有些陌生的火石,道:“火石?”
她着实有些陌生,平日里都有人在身边伺候着,连火折子都少用。
宁锦放下手中的花灯,陌生而又有点兴奋的拿着两个火石,上下比划了一下,“啪啪啪”的几下,顿时出现了零星的几点火星子。
只是,这火星子稍纵即逝,根本点燃不了花灯上的小红烛。
试了几次未果,宁锦的兴奋感逐渐变成了郁闷,她抬眸看着慕容长离道:“这火石,怎么才能点着呢?”
她说话间,又试了几次,还是不成。
在耐心即将告罄时,一双手突然按住了宁锦摩擦着火石的手。
那手十分温热,且很大,能包裹住她的手。
宁锦微有些别扭的动了动手指,企图用这个微小的动作让慕容长离注意些。毕竟再怎么说,他们两人也只是相识不到半年的好友,或者又比好友的关系远了些。她还不曾与他交过心,慕容长离也没与她交过心。
“别动,小心火石掉了。”慕容长离低声说道:“阿锦,我教你打火石。”
他的手指缠绕着宁锦的手指,两人气息相交。
慢慢的,火石在两人的手指中出现火星子,而且时间越来越长。
慕容长离道:“保持住这个姿势,火光出现的时间会长些。”
宁锦亦是看出来了,她原本有些郁闷的心情在火光的照耀下又变得不错。宁锦催促着慕容长离道:“快把花灯拿过来,要点燃花灯放花灯了。”
慕容长离笑道:“小心些,别烧到了手指。”
宁锦哪里还听得下去,将火石一摩擦,火星子刚好落在了花灯的灯心中。
第一盏花灯渐渐的亮了,花心闪烁着微弱的烛光。
“亮了。”
宁锦面上的笑容大了些,在微黯的夜色下显得格外舒心和恬静。
她将花灯慢慢推进护城河里,一点一点的用水漾着,直到游向了护城河中心,以她的目力再看不到。
而慕容长离的那盏,则紧随在她那盏花灯的后面,直到没入远处。
宁锦轻舒了一口气,目光依然放在护城河的河面上,道:“据说花灯没有沉入河底,就说明愿望能够成真,看来来年我们都能愿望成真。”
她起身,正要提步离开已经放完了花灯的护城河堤,却听慕容长离道:“阿锦,你先上去,我还有件事要做。”
花灯已经放完了,还能有什么事儿?
宁锦虽然在心底疑惑,但还是听话的先上去了。
河堤下的慕容长离见宁锦确实远去,施展轻功足尖轻点着水面,一个来回后,一盏花灯出现在他手中。
只不过,那上面的清秀字迹早已被水浸湿,看不清楚宁锦所写的愿望。
慕容长离叹了口气,动作轻柔折起宁锦的花灯,放在荷包中。
而慕容长离不知道的是,这一切,都落在了远处宁锦的眼中。
而这一幕,也让宁锦顿时煞白了脸色。
她脑中形成一个从未出现的鲜活的画面。
——慕容长离站在一个白衣女子的身边,这个女子同样捧着花灯,而且花灯上同样也写着愿望。
——惟愿一切重来。
------题外话------
疑团在一点点展开~(≧▽≦)/~
【81】 捉jian成双?
——惟愿一切重来。
这些凭空多出的画面,让宁锦心惊,更何况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了。宁锦自觉得自己的记忆不会出错,从记事起到现在所有发生的事情她都能一一细数完,甚至连那场梦境中发生的事情她都能清清楚楚的记得。
而且,让宁锦疑惑的还有,慕容长离为什么要把她支开,把她的花灯收起来?有什么目的?
宁锦渐渐的皱起柳眉,她目光紧盯着那道颀长的背影,最终选择转身离开,打算将此事先埋在心底。
有些事情不是问了就能明白,别人说了就可以相信,需要得自己慢慢摸索。
且慕容长离此人,她能给予信任,却不能完全信任。
谜太多。
慕容长离在上来时,宁锦正站在一个热闹的小摊前,背影绰绰,从细微的肢体动作上来看,应该在兴致勃勃的挑选着东西。
见此,他的唇边染上一抹淡淡的笑容。
待他走近时,原本专心致志的宁锦忽然转过脸来。
青面獠牙,在夜色下显得十分吓人诡异。
面具下的宁锦眉眼弯弯,道:“世子是不是被我吓到了?”
慕容长离故意表现出一副呆滞的模样。
宁锦撇撇嘴道:“双目凝而不散,世子的表情一点儿都不真挚。”
她说完将面上带着青面獠牙的面具摘下,又换上了一副可爱的猫儿面具,“喵”了一声,眼眸带笑的问道:“像不像真正的猫儿?”
慕容长离没有回答。
女子的动作十分可爱,杏眸灵动,渐渐的和那个身影重合。
他的目光定格在宁锦的身上,眸色逐渐幽深。
这种眼神,像是在看她,又仿佛穿透她在看别的东西,怀念以往的事情。宁锦自小在相府长大,心思缜密,对人和事都有一定的敏感度,她微微不悦的看着慕容长离道:“慕容世子在想什么?”
慕容长离缓过神来,忙道:“抱歉。”
宁锦状似不在意的说道:“无碍。”
宁锦原本的好心情在慕容长离暗中收起她的花灯时已经失了大半,如今再经过这种事情,是一点好心情都没了。她道:“天色太晚了,不如今晚就到此吧。”
慕容长离听得出她语气中的委婉之意,知道宁锦的心情不好了,解释道:“我没有别的意思,你莫生气。”
他道歉的表情是十分真挚,让宁锦结在心中的那口气也消了大半。
宁锦道:“我确实只是累了。”
……
宁雪也是个极富有手段的女人,她懂得转移楚怿现下因为失长子而悲伤的心情,用温婉和柔弱渐渐的打动男人的心。
在宁雪的善解人意下,楚怿虽然依旧不是特别信任宁雪,也渐渐的卸下了一些对宁雪的成见,毕竟是枕边人,而且,宁雪还是他孩子的生母。
宁锦是在苑子中看到宁雪的。
不得不说,宁雪很懂得照顾自己肚子里的宝宝,她会格外小心谨慎的注意着自己的衣食,且每日清晨还会在苑子里走走。
宁锦走到苑子里,看着被朝阳微红的光芒映射在身,而显得更加母性的宁雪,道:“孩子可还好?”
作为第一次将为人母的女人,心肠不可能不会柔软。
宁雪便是如此。
她虽然对旁人是笑里藏刀,但对于自己骨肉相连的孩子,绝对是尽心尽力,倾尽了她所有的真正的温柔。
宁雪满怀怜爱的摸了摸如今尚且不显的肚子,声音柔软的说道:“多谢宁庶妃挂念,宝宝一切安好。”
宁锦正待说上两句时,青画匆匆从外面走近,对宁锦说道:“昭德将军——赵府的嫡子赵彦清有事要见小姐。”
青画是反对宁锦去见赵彦清的。
那晚楚怿跟宁锦起争执时,她在门外候着,屋内的情况虽不能完全听清,但也知道了大概——王爷在怀疑自家小姐和赵公子有染。
虽然当时王爷没有搜出什么证据,但王爷至今还没能完全消除这个念头。所以,以青画的看法,在这个节骨眼上,自家小姐就该选择避嫌自保。
宁锦微皱了皱眉,道:“让赵公子到蘅澜苑的正堂先候着吧。”
青画劝道:“小姐,王爷那边……”
“王爷那边,我自有主张。”宁锦抿了抿唇,脸色有些沉,没有再说话。她转过身又对宁雪敷衍了两句道:“你好好养胎。”便提步入了屋内。
而宁雪看着宁锦匆匆的背影,微微勾起了一抹柔美的笑容。
宁雪在暗地里握了握扶着她的丫鬟的手,压低声说道:“去请王爷到蘅澜苑来,就说我腹中的孩子不太舒服。记得,要做的隐蔽些。”
这意思太明显。
捉奸成双么。
即便宁锦和赵彦清当真不是那种关系,但只要被一直在怀疑的楚怿看到两人在一起的情景,就不信不会因此误会。
正堂里。
赵彦清正襟危坐的等待了一刻钟,宁锦才姗姗来迟,她做出一副主人家的姿态,首先道:“昭德将军。”
赵彦清微微皱了皱剑眉,“小锦?”
宁锦肃然道:“请昭德将军慎言,宁锦现下是睿王爷的庶妃。”
赵彦清有些不适应,只是他没再反驳,问道:“小锦,在王府里过得不顺心?”
这种知心小情儿的感觉是要闹怎样?
宁锦在楚怿没有疑惑她和赵彦清之间有染前,还没有这种感觉,而此刻,她的思维的确有点向楚怿靠拢的趋向。
只是,她实在不能理解赵彦清的意思。
宁锦自觉得自己根本称不上天仙,不能引得众人追逐。更何况,如今她已经嫁给楚怿,已为人妇。
赵彦清虽然对她表白过,但宁锦再回忆起那时,只觉得有些许不对劲。
且楚怿在那晚说过一句话——当初我在相府初见你时,便是看到你和赵彦清动作暧昧不清。
楚怿在相府初见她时,可不就是赵彦清对她表白的那日么?
也就是说,楚怿听到了赵彦清对她说过的所有话。
还有楚怿所说暧昧不清的动作?
宁锦仔细回想了下当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