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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青衣人仍旧木讷的一言不发,也仍旧跟着她。
宁锦皱了皱眉,她不介意身后再多跟个尾巴,没有再管那青衣人,转回身继续走着。
下了青山后,宁锦很快就走回了睿王府,她是从隐蔽的后门回到了的蘅澜苑,并没有多少人人注意到,而且即便是有,也是她的人。
青画是第一个见到宁锦回来的人,当看到宁锦安然无事后,眼泪“唰”的一下便落下来了,哽咽道:“小姐……”
她是不想再过这将近半月的揪心日子了。
她一直都在担忧宁锦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儿,想着自己究竟该不该将自家小姐突然失踪的消息通知给王府的管家秦羽和相府?这种念头在她脑海中闪过千百回,只是她每每想去告诉时,却又总担心会误了自家小姐的事儿,毕竟,宁锦所住的屋子里确实没有一丝挣扎反抗的痕迹,摆明了是自愿离开的。
青画就这么矛盾的守了近十天,终于在提为正妃的这日等到了宁锦。
宁锦看着青画这不带一丝作假的担忧表情,取出帕子擦了擦青画的泪,道:“哭什么,我这不是回来了?”
青画擦擦眼泪,忍下了抽泣声。
宁锦问道:“这几日,都有哪些人要见我?”
青画想了想,回答说:“除却一些恭贺小姐提为正妃的大臣,其余的有四少爷、秦管家、七小姐、白氏还有……从未曾露过面的舒氏。”
其余人宁锦倒是不意外,倒是最后一个人——
舒氏舒琏若?
宁锦微皱了皱眉,道:“待这几日的事情忙完,我便去见见舒氏。”她倒是十分好奇这个舒氏究竟是何人。
等到了主厢房,青画这才发觉宁锦身边又多了一个陌生人,不由得问道:“小姐,这位是……”她指的是一路跟着宁锦回来的青衣人。
宁锦微微蹙眉道:“不相干的人而已。入宫的时辰快到了吧,快去将礼服拿来。”她又对身旁的青玥道:“还有青玥,请秦羽来,我有事情要吩咐她。”
待支走了这两人,宁锦才目光灼灼的盯着那青衣人,问道:
“你是林迟……齐戈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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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 你不会说话?
“你是林迟……齐戈昱的人?”
那青衣人没有说话。
宁锦盯了他好一会儿,开口问:“你不会说话?”
青衣人点了点头。
宁锦闻言皱住了眉头,重新问道:“你若是就点头,若不是就摇头。”
青衣人倒是十分诚实,又轻轻的点了点头。
宁锦释然,尔后冷冷的说:“你回去吧。我这里不需要他的人。”
宁锦这三言两语并没有让那青衣人离开,那青衣人仅仅是安静的垂下了眼眸,退后了几步,仿佛是让宁锦把他当做空气,不用在意他。
宁锦也不强迫,只是彻底无视那青衣人,转而进了内屋。
时间很紧迫,离入宫的时辰越来越近,宁锦也不敢再耽搁,换上宫装让青玥为她梳妆好,便急匆匆的要离开蘅澜苑去宫中。
只是,在她过圆门时,方才那青衣人突然伸手拦住了她,在她面前站定。
宁锦挑了挑眉。
她身旁的青画立刻呵斥道:“主子的路你这做奴才的也敢拦?”青画一点儿都不喜欢这个随着宁锦一同回府的青衣人,一是因为此人来历不明,二来则是宁锦既然没有明确的发话,肯定是要留在身边,说不定哪日就要重用。她看的出来,自家小姐早已开始不全然相信自己了,青玥能留下便是证明,如果再加上这个青衣人,只怕日后自家小姐的身边更没有自己的立足之地。
想到这里,青画又忍不住的思索,小姐怎么就一点点的逐渐和她疏远了呢?
对于青画的呵斥,那青衣人充耳不闻,他依旧在宁锦身前站定,然后从袖中拿出一个玄色木盒递给宁锦。
宁锦稍稍思忖片刻,尔后道:“我不需要。”
她虽然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何东西,但是一想到这青衣人原是林迟的人,就知道肯定是林迟吩咐他给的东西。
那青衣人不说话,只是继续固执的将东西塞在了宁锦手上,然后提步列在了一旁。
宁锦低头看着这个还不及手掌心大的木盒,皱了皱眉柳眉,最终还是没有打开。她喟叹一声,将木盒递给青画道:“将东西收好。”
青画迟疑了一下,问道:“小姐……”
宁锦道:“收好吧。”
她不必查看,仅从这个玄色木盒的大小和重量上,就知道这个木盒中放着什么。
是她在新婚之夜时,林迟给她的那个玄铁令牌。她在前些日子就还过去了,只是又到了她的手上。
玄铁令牌……宁锦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林……淮阳世子已经回北齐了?”末了她又添了一句话,“是就点头。”
那青衣人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
宁锦没有和哑人交流过,自是看不懂。她蹙了蹙眉,不太能理解青衣人的意思。
只见那青衣人抿着唇,又伸出三根手指。
宁锦顿时就明白了,青衣人之前的点头是指林迟确实走了,而之后的摇头则是指林迟会在三年后履行承诺。她敛眸低低的说道:“那句话不作数。左右只是一句戏言而已。”
她抬眼又道:“你若是要服从命令跟着我,我能将你留下,王府里也不缺一人吃饭。不过,你得知道,你始终是淮阳世子的人,我不能完全相信……齐戈昱,更不可能重用信任你。”
她的意思很明显,若是这青衣人留下来,必定是被她当闲人养着。
那青衣人抿着唇,说不出话,只是亦步亦趋的跟着宁锦,用行动说明了自己要留下。
王府正门外,早有准备好的马车,一旁候着的还有管家秦羽。
“秦羽给王妃请安。”
宁锦上前微笑着虚扶了秦羽一把,“不必多礼。”
她对待秦羽,是留了几分礼让。毕竟秦羽是楚怿的心腹,在王府上的地位不低,除却楚怿和准备提为正妃的她,堪称是三把手。要是和秦羽先杠上了,是最吃力不讨好。
秦羽恭敬的问道:“听青画姑娘说,王妃前些日子身子有恙,不知现在可否好些了?”
宁锦突然失踪,在青山待了近小半月的那段时间,有不少人前来拜访她,只是皆被青画一句“主子身体有恙”给挡了回去。
宁锦知晓,秦羽这是在怀疑自己。毕竟她一连闭门不见好几日,而且还是在提为正妃前的这段时间,秦羽能没点旁的想法就怪了。
不过,蘅澜苑都是她的人,想这秦羽也不能查出什么。
她弯了弯嘴角说:“自是好多了。原本是青画小题大做了。”
说罢,她笑意吟吟的对上秦羽那双藏着探视的眼眸,模样再坦诚不过。
主子们的事情,秦羽也不好过多掺杂,他低头说道:“入宫的时辰快到了,请王妃动身。”
从旁的随侍掀起帘子,迎着宁锦进了鎏金马车。
……
上数以往的正妃入玉牒册封典礼,就数宁锦的最为简洁。
一是因为她原本的身份只是庶女庶妃,只是有了“身孕”加之楚怿的宠爱,才破格在不出半年的时间内提为正妃,自是不能与一般嫁来便为正妃的女子的册封礼相提并论;二是她有了“身孕”,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惦念着楚怿的骨血,不舍得让宁锦被折腾得太厉害,以免动了胎气。
不过饶是如此,宁锦也是累的够呛。
好在她早在梦境中就有了这样的经历,以至于没有被繁琐的礼仪弄得行差踏错。几近天黑时,宁锦才从中解脱出来。
临了时,她那贤妃姐姐抚摸着并不显凸起的肚子,由宫人扶着小心翼翼的走到她面前笑盈盈的道:“恭喜九妹。”
宁锦稍稍行了一礼,“贤妃娘娘同喜。”
她的言语中带着明显的疏离,贤妃自然听得出来,她依旧落落大方的道:“九妹是要和长姐置气了?”
这些天来,宁锦虽然小住在青山竹屋,但也知道宁瑗的在暗里的一些动作。比如说那草包大哥宁珵经由宁瑗的口已经解禁上朝了;不动声色的给楚怿抹黑点,以期拉低楚怿在楚帝心中的地位。
目的显而易见,是为了她自己腹中的孩子做准备。
原先宁瑗始终未有自己的亲生孩子时,对朝堂争斗根本不感半分兴趣,如今有了自己的孩子,也懂得为自己那未出世的孩子提前谋取利益了。
不过,这孩子能否安然出生,着实让人不知。更何况,即便能出生,一个初生婴儿如何能和地位早已稳固,势力盘根错节的嫡皇子楚怿相比?
人,一旦被不属于自己的利益蒙蔽了双眼,就会逐渐变得蠢笨。
宁锦勾了勾唇角道:“岂敢。”
她正要开口和宁瑗寒暄两句时,青画突然走近附耳说了一句话。
宁锦的脸色登时变得难堪无比。
她皱着柳眉对宁瑗说道:“贤妃娘娘,睿王府上还有些紧要的事情需要处理,臣妾便先离宫了。”
宁瑗安慰道:“去吧。不过府上的事情虽然紧要,但也要注意腹中的孩子,这可是三皇子的第一个子嗣呢。”
待宁锦走后,贤妃敛下了脸上的笑容,低头问着自己身边一个从民间请来的有名的稳婆,“你看,本宫这九妹可是有了身孕?”
她早前便怀疑宁锦的身孕来的蹊跷,宁锦的身子太单薄,便是有了所谓助孕的方子,也不该在成亲后不出两月的时间便有了身孕。若宁锦真是假孕以得到正妃之位,那么可真是有看点了。
她就不愁揪不到楚怿的把柄,让楚帝对楚怿心生不满。
只要把这几位成年的皇子一一解决掉,就不怕她腹中的孩子得不了楚帝的欢心。
那稳婆盯着宁锦离开的背影,阴霾浑浊的眼中满是审视,良久后,她才道:“依老妇看,睿王妃的走姿确实很像怀胎三月的孕妇。”
宁瑗摸了摸指间精致的碧玉环指,淡淡的对稳婆道:“呵,你可要看清楚了。”
……
宁锦听了青画的话后,是一刻也不敢耽搁,回到王府后就直奔到蘅澜苑宁雪的房中。
房内外有不少端着少量血水的丫鬟穿梭,几个婆子也是忙得团团转。
是宁雪胎气不稳,很可能要小产。
宁锦皱着柳眉,抓过一个稳婆问道:“里面的情况如何?”
婆子擦着额间的汗水,断断续续的回答:“老奴见过王妃。里面的情况……老奴也说不准,怕是有些不妙。”
“去忙吧。”宁锦让那端着热水的婆子进屋,眉宇间带着点点的疲倦,又道:“青画,宁雪是何时觉察不对的?”
青画道:“是青画的错。早前七小姐就有些不对劲,只是,那时小姐不在王府,青画怕会被有心人发觉,不敢擅做主张,就没有大张旗鼓的请大夫。”
宁锦伸手拍了拍青画的手,说道:“莫要自责了,原是我太自私离开了王府一阵子,这么多天,倒是让你们为我担惊受怕了,唉,尤其是你。”
她说完后,放开青画的手,又提步走进充斥着淡淡血腥味的屋子,看着躺在床上的脸色苍白带汗的宁雪,沉声道:“这个孩子能保住则保住,若是保不住,只能说是无缘。不过,无论如何睿王府都是注定要在七个月后添一个小主子。”
“宁雪,这是你的机会,不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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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 世子的厨艺
宁雪粗喘着气,双眸死死的盯着宁锦,咬着牙根道:“救我……救孩子!”
她要活下去,也要这个孩子活下去!
她想要的,应该拥有的,都没有到手,绝不甘心就这么死去。
宁锦偏头问稳婆道:“你为多少妇人接生过?”
稳婆在忙碌中回答说:“回王妃娘娘的话,老婆子不敢夸大,少说也有一百。”
“倒是经验丰富。”宁锦又道:“那么我问你,你最重要人是谁?”
稳婆有些诧异,不过还是恭敬的回答:“自是老婆子的孙子。”
宁锦请稳婆暂居相府时,早已细细盘查过这稳婆的身世,有三子女,可惜都不是有福气的,除了一女尚在人世,两个儿子都已离世,儿媳们改嫁的改嫁回娘家的回娘家,只剩下一个大儿子的三岁小孙子和这稳婆相依为命。
宁锦转了转腕上精致的镯子,平淡的道:“若是宁雪的胎保不住了,你小孙子也会保不住了。”她的眼眸扫过颤抖的有些佝偻的稳婆,“若是保住了,待孩子生下来,你小孙子便入府做小世子的伴读,成人后自当可以在朝堂谋个不小的官职。”
稳婆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忙道:“老婆子一定会竭尽全力!”
宁锦“嗯”了一声。
随后,她并没有离开,而是在这个屋子里,寻了把椅子坐下来,就这么看着宁雪。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由原来的天色微黑到深黑。宁锦身边的青玥心疼自家主子白日里为提为正妃的事儿忙得连饭都用,如今好不容易回到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