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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画虽对宁锦的吩咐有些疑惑,但还是将猫儿放下来,什么都不问的先下去了。
宁锦将刚刚放在袖间的纸条拿出,一边将猫儿固定在怀中,一边将素净的灯罩取下,把纸条放在烛火之上——
不一会儿,火舌蔓延上纸条,桌案上很快多了一堆灰烬。
宁锦若有所思的看着通身雪白的小猫儿,伸出手挠了挠小猫的下巴,低低的说道:“你的主人,究竟是什么意思?他明明早已离开了,为何还要这么做?”
“还是说,要留下你这个小家伙承受我的不满?”
宁锦看着一脸餍足的小猫儿,弯了弯嘴角。
也罢,就让她看看他究竟能为自己做到哪种地步。
青衣不一会儿便来了,他原本还有些疑惑一直不信任自己,甚至连见一眼都欠奉的宁锦怎么会突然想着要见自己了,待到时,他才明白。
宁锦是在兴师问罪。
待青衣行礼后站在原地许久,宁锦才慢悠悠的说道:“林迟……淮阳世子手下的人果然是个个不凡。”
青衣人低着头,面无表情。
宁锦“哼”了一声,摸着猫儿柔软的皮毛,冷笑道:“青衣,你可要知道你如今是在楚国,而非北齐国!”
青衣人依旧没能说出话来,倒不是他不想,而是不能。
“坐罢。”宁锦将一张纸、一支笔放在青衣的面前,说道:“我知晓你不能说话,但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你以笔代口吧。”
青衣人没有坐下,反倒是后退了几步,单膝跪地。
宁锦冷下眉目,道:“你倒是忠心。”她还以为是青衣人不愿意出卖林迟这个主子,才这般做。“起来吧。我要问的不过是几个普通的问题,你若是真的不愿回答,我也不会强迫你。”
青衣人仍旧执拗的跪在地上,不肯起身。
宁锦见状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她也不愿意过多为难林迟的人,挠了挠猫儿下巴说道:“罢了罢了,我不问便是,你下去吧。”
青衣说不出话,起身后比划了一下手势。
宁府上和睿王府里从没有哑人,宁锦自小到大也不曾与这类人打过交道,待青衣人重复了好几遍后,宁锦才勉勉强强的看懂了些。她道:“你不会用笔?不识字?”
青衣人点了点头。
宁锦无语了片刻,说道:“淮阳世子真是煞费苦心。我知道了,你下去罢。”
青衣人行了个礼,转身便要离开。
“慢着。”宁锦忽然叫住他,补充了一句说:“以后,这些东西都不必再送来。”她摸了摸在怀中安稳蜷缩着的猫儿,目光柔和了些,“只此一次。”
……
赵琦欢是非常好奇宁锦在寺内一夜后,突然多了一只小宠物的。她再三追问,宁锦也只是三缄其口,模糊的回答说:“我也不知,是它自己跑来的。”
赵琦欢明显是不信,嘟着嘴道:“你骗谁呢?这猫儿可真好看,快来让我抱抱。”赵琦欢伸出手来,要从宁锦手中接过猫儿,谁知道这猫儿猛的一爪子,便抓过去了——
赵琦欢“啊”了一声,幸亏反应快,及时收回了手。
她忿忿不平的拍了拍猫儿的爪子,说道:“好你小猫儿,竟然还敢抓我,还好我跑得快。”
那猫儿显然是不满赵琦欢不分轻重的拍它的小脑袋,张牙舞爪了一番,发现不能抓到赵琦欢,只好恹恹的趴在宁锦怀里,不停的拱来拱去。
赵琦欢见了小猫憨态可掬又委屈不已的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笑的眼泪都几近流出,她指指小猫的脑袋,道:“我看这压根就是头小胖猪,哪有猫儿会拱来拱去的。”
宁锦拍掉她的手,笑着说:“你莫再欺负它了,小心它真逮着机会抓你。”
赵琦欢闻言,揩去眼角的泪水,道:“好好好,看你宝贝的,我就不欺负这小东西了。”
宁锦将猫儿交由青画带着,指了指正对面的位置,说道:“坐在对面,我们来下盘棋。”
赵琦欢苦着一张俏生生的脸说:“你这不是拿我打趣么,明知我敌不过你。”她建议道:“你倒不如与寺里的智空大师下一局,据说他的棋艺已臻近百年前的一代棋圣。”
宁锦强硬的将赵琦欢按在座位上,说道:“你嫁了人之后,难不成连这点儿胆量都没有了?可是春试状元管得太严了?”
“你激我也没用。”赵琦欢摆出一副哀求的模样,可怜兮兮的说:“小锦,你就饶了我吧。”
“不下棋也成,不过……”宁锦淡淡的笑道。
赵琦欢急忙道:“只要不下棋,什么条件都成。”她实在不愿与宁锦下棋,因为这压根是找虐,按理说她的棋艺也不算太坏,至少在一群同龄的闺阁小姐里,她的棋艺能算上中等,可到了宁锦这里,她从小到大都不曾赢过一次。或者可以这么说,只要是与宁锦比试文试,她几乎都会惨败。
宁锦狡黠的笑笑说:“那么,我们就玩小时候常玩的一个游戏,如何?”
赵琦欢这下来了精神,要论吃喝玩乐,宁锦可是无论如何都比不上她的。
她顿时同意,点了点头问道:“哪个游戏?”
宁锦眨了眨眼说:“我们两人交换一问一答,只猜真假,没有原因。如若不想回答真假,随时可以结束。”
赵琦欢问:“就这么简单?这大概是我们七八岁时玩的游戏吧。”她言下之意是太幼稚了,而且这种游戏也没有赌注,玩起来也没有多大意思。
宁锦倒是没打算换游戏,直接说道:“我先问。”
“你和春试状元洞房之夜没有圆房。”
赵琦欢的脸一下子爆红起来,支支吾吾道:“你说这些做什么?这种事,也是能挂在嘴上的!”
宁锦盯着她的眼睛说:“游戏规则只能回答真与假。”
赵琦欢红着脸道:“真。”
她尔后对宁锦道:“睿王爷待你不好。”
宁锦思忖了小片刻,说道:“假。”如果从梦境来看,楚怿不能说对她好;但从现下来看,也提不上对她不好,甚至已经放权给她了。
宁锦道:“你和春试状元已经圆房了。”
赵琦欢这下子脸直接成了熟透的虾子,咬牙道:“真!”
她道:“你不喜欢睿王爷。”
宁锦很干脆的回答:“真。”接着无视赵琦欢诧异的神色,道:“你没有同意将春试状元的两个孩子接到府上。”
赵琦欢别过脸说:“假。那两个孩子的母亲已经去了,两个小孩子看着着实可怜,我就暂且同意养在府上了。”
她道:“你认为睿王爷会继承大统。”
听到赵琦欢会说这种问题,宁锦的眼眸黯了黯回答说:“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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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计划赶不上变化qaq这两天去看会展了,好多好吃的好玩的,艾玛,还有很多妖孽的cosplay们。明天看能不能逃课窝起来打字,希望不要点名,咳咳……
【98】 再见林迟
她道:“你认为睿王爷会继承大统。”
听到赵琦欢会说这种问题,宁锦的眼眸黯了黯回答说:“真。”
宁锦说道:“你不想与春试状元和离。”
赵琦欢闭了闭目,尔后慢慢的睁开,道:“我说不出,游戏结束吧。”
宁锦看着她脸上无奈的表情,叹了口气问:“你终究是喜欢上了春试状元?也是,他年少有为,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日后前途不可估量……”
“不是的,我不是这般想的。”赵琦欢猛然打断宁锦的话,“我只是,只是……”
“琦欢,只是什么?”
是啊,她为什么不想与春试状元和离呢,她明明不是自愿嫁给他的,她明明很讨厌那个伪君子……不过,他对她也不算太差,他有才华有手段,他奉她为状元府的主母。除却那对总爱找茬,惹她厌烦的婆婆公公,她也没有什么该不满意的。
“小锦,我说了你可别生气。”赵琦欢的声音放得很低,支支吾吾的说到:“我觉得嫁给那个伪君子也没什么,至少,至少要比嫁给皇室中人来的舒心。而且,他待我也还好,整个府上的都交由我做主。他,他也不像别的男人有很多妾室。”
宁锦揉了揉眉心,也明白赵琦欢的心思了——赵琦欢虽然不喜欢春试状元,但也不妨碍和春试状元凑合凑合着过一辈子。而且日久生情,说不准哪天就看对了眼,喜欢上了。
但宁锦却知,这两人是确确实实的冤家。自然,这冤家的意思可不是说他们感情好,而是太差了,几乎到了相看两生厌的地步。尤其是在春试状元被琦欢间接气死的那段时间……
宁锦问道:“琦欢,你确定和春试状元在一起后,不会起矛盾?”
“夫妻之间哪能没有闹过矛盾?”赵琦欢毫不在乎的说道:“大不了我让着他呗。”
宁锦笑出声来,“就你这性子,不整天要打要杀让人胆战心惊的就已经是烧高香了,谁还敢让你让着他。”她这好友是典型的小霸王,往日里但凡有谁惹急了她,她可得把人往死里整。
赵琦欢恹恹的说道:“本来就是么。我这段时间可听话着呢,至少没怎么出过府。”
宁锦拆穿道:“你是被春试状元暂且制住了,哪里是不想出府。”她又道:“恐怕春试状元也难消娇妻恩吧,这半月来上朝,一张俊脸上可总是带着伤。”
赵琦欢撇撇嘴说:“这都是他自找的。哼,谁让他是只懂读书的文弱书生。”她的身手本就不算好,这伪君子竟然在她手下连三招都过不了。真是弱死了!
宁锦见她一副顿足的模样,不由得觉得好笑,道:“春试状元大概是在让着你,他一个男人怎好与一个女人动手。”
赵琦欢哼声道:“你可是不知道他这人是有多伪君子。他打不过我,就拿爹爹和大哥威胁我,读书人真是一肚子的弯弯肠子。”
宁锦笑了笑,问道:“即便是如此,你也想与他过一辈子。”
赵琦欢就算神经再大条,此时也有些怀疑了,更何况,她也并不算蠢笨。宁锦一而再再而三的劝她不要与春试状元聂良之在一起,在未成亲之前这般力劝,成了亲之后,也是这般。她了解宁锦的性子,不是爱管事儿的人,即便是再不满她嫁给了聂良之,也不会在她嫁人后依旧撺掇她与聂良之离开。
“小锦,你,你为什么这么不待见聂良之?”究竟是什么原因。
宁锦敛眸,说道:“怎会?聂大人乃青年才俊,谁会不喜。”她又道:“但这只是站在外人的角度。琦欢,你是我的好友,我自然得为你多想想,聂良之再好,只要有一点不好的,我就不能放心。”
赵琦欢听这话,心里也有几分感动,看着宁锦的眸子亮晶晶的。
就像是宁锦刚养的那只小猫儿。
宁锦笑着拍了拍她的头,道:“感动了?我先前只是随口说说的,聂良之的确是个才子,配你这个佳人刚刚好。”
“你刚才真是吓死我了。”赵琦欢不满的把她的手拿下来,气哼哼的说道:“你若是真坚持让我与聂良之和离,我可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一边是夫君,一边是从小到大的挚友。
宁锦看着赵琦欢的眼眸,状似不经意,却内藏深意,问道:“如果真是这般,琦欢,你又该怎么办?”
赵琦欢愣了愣神,尔后想了想笑着说道:“自然是向着你啦,谁让你是我玩了这么多年的好友呢。他聂良之,算什么东西呀。”
宁锦问:“你当真?”
赵琦欢有些吃不透宁锦这是玩笑话还是认真的,抿了抿唇,没有说出话。
气氛有些僵硬,过了片刻后宁锦拍了拍她的手,说道:“怎么被我的话吓到了?我逗你玩儿呢。”
“好你个宁锦,竟然敢三番两次的吓我,看我怎么惩罚你。”
她说着,就起身扑向宁锦,要去抓住宁锦,好好的惩罚惩罚宁锦——挠痒痒。宁锦自是不肯,一边躲着一边讨饶道:“停,停停,我以后再不捉弄你了!”
在九华寺呆了一段时间后,宁锦依然没有一丝想要离开的迹象,这可是苦坏了赵琦欢和青画。
自然,赵琦欢是苦恼自己的自由又受到了束缚,她原本就是好动的性子,能安分的呆在同一个地方那真是奇了怪了,更何况,九华寺这个地方,着实无聊得紧,除了听僧人念经,就是听大师讲禅,没一点儿可玩的就算了。最重要的是,这里竟然没、有、荤、腥!简直让人不能容忍!
她宁愿呆在状元府,至少还有肉吃。
而青画则是担忧自家小姐的地位会受到威胁,毕竟,宁锦嫁到睿王府本就没有多长时日,若是不再费些心神经营,只怕会有人有机可乘。待宁锦日后再想收回权利,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于是,赵琦欢和青画就达成了一致协议,要早日把宁锦给劝回去!
这日,她们两人都对好说辞去劝宁锦的时候,却发现宁锦的房里,空无一人。
赵琦欢顿时就奇怪了,她知道宁锦在九华寺的日子十分简单,除了呆在房内,就是沏一壶茶,然后在院中的梧桐树下品茶,一坐就可以是半日,心平气和的简直不像她这个年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