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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怔,问道:“既是表亲,你为何还丧心病狂的杀了黎千朔?”话音刚落,我突然又意识到了什么,问道:“不会吧?黎梓焕难道是——”
“嗯,他就是我爹当年的至交好友,我走投无路时投靠了他,却不料他与刘瑾狼狈为奸,竟也想着将我连根除去。呵呵,黎夫人是我娘的孪生姐姐,就因为她长得像我娘,我一直没有对她出手,什么兄弟情分,姐妹情深,到最后根本狗屁不是。”
我深深的看向了他那张人神共愤的俊脸,只见他樱花薄唇勾出了一个讽刺的笑容,说道:“黎梓焕之所以身子不佳,正是我给他多年下毒所致,再要不了多久,他就会生不如死,早晚暴毙在床了。至于黎千芊身子不好,那是因为她娘在怀她的时候,我得了信偷偷下山一次,在她的药膳里动了手脚。黎梓焕想着对我裴家斩草除根,我便要他断子绝孙。”
“真是个极品虐待狂。”我由衷的赞叹。
“哼,过奖。”他睥了我一眼,然后斜靠了马车,想着眯一会眼。
我低低地笑了几声,这可真是个疯狂的人儿。强|奸我也曾是他复仇的一部分,可我不理解,他想着杀了刘瑾,随便一包毒药或者借机刺杀,按理说早该得手了,他却为何迟迟没有动作呢。
又多看了他一眼,我实在无趣了,便随缩了一身子,跟着补个美容觉。
而这一觉睡过去了,眼里突然出现了一抹猩红的色彩。
我伸出了稚嫩的小手,使劲摇晃着一个没了声息的汉子,一声一声的喊着:“爹,爹,醒醒啊,爹!”
“啊!”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尖叫,我回眸,只见她扔掉了背上的竹筐,疯一般的跑到了那汉子的身边,伸手抚上了他血流不止的脖子,说道:“相公,相公,你别死啊,相公。”
我摇摇晃晃站起身来,抓过了那竹筐里的镰刀,然后一步一步逼近了那站在门口处惊慌失措的男人,挥舞着砍了过去,满脸暴戾的叫嚣道:“死太监,你敢杀了我爹!”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晚上没意外的话会更新的
、第三十七章 新欢旧爱
我猛地惊醒过来,正对上了裴琰那双探究的眸子。
“怎么了?”他问道。
我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道:“没事,做了一个梦。”
他点头,继续合上了眼假寐。
我抱住双腿缩在了角落里,梦里的一幕亦真亦假,一时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生父是被刘瑾给杀了吗?那我生母呢?
话说,我应该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吧……
看了正在闭目养神的裴琰一眼,我心想着此事还是别告诉他了,这男人正愁着不能拉我下水呢,要是听了这档子事,必定会想办法挑唆我和刘瑾的关系。
如果真是那老太监杀了我生父,我没道理认贼作父才是啊。
马车颠簸了一路,而我也跟着纠结了一路。等着快要下车的时候,只见裴琰突然伸手抚上了我的长发。
“干嘛?”我后退了一下,以示不满。
他没有吭声,手脚麻利的将我的头发挽了起来,然后插上了一支发簪,道:“既然已为人妇了,就该有点妇人的打扮。”
“哼,死太监。”我伸手摸了摸头上的碧玉发簪,窃喜的同时不忘恶心他一句:“你不光会玩针,还会挽头发啊,果然是和阉人待的久了,学来不少的手艺。那,要不要再扮个兰花指给我瞧瞧。”
他脸色一沉,指缝里亮出了几枚银针,道:“我即会用针,便会缝补,要不要把你的嘴唇缝起来呢?”
我赶忙噤了声,白了他一眼,然后撩起了帘子,看着入目郁郁葱葱的庄稼,心情难得平复了不少。
看着三三两两的庄稼汉扛着锄头往村子里走去,我随口感叹了一句:“真好啊,守着一亩三分田过日子,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你喜欢这样的日子么?”裴琰问道。
“没什么不好啊,比起勾心斗角,如履薄冰的活着,像这样自给自足的过日子,不是很好吗?”我说着,轻轻笑了笑。
是啊,早就厌恶了这尘世间的纷纷扰扰,阴谋算计,从此避世不出就好了。
裴琰没有再说话,直到车夫停下了马车,他才率先下去了,然后朝我伸出了手来,道:“来,我扶你一把。”
老娘可没心情陪你演一出夫妻情深!我打开了他的手,然后拎着从城里买来的几样糕点跳下了马车,甩给了车夫几个铜板,然后一路顺着乡间小道往村头走去。
因为昨儿夜里下了一场雨,眼下路上泥泞湿滑,走了没几步倒是蹭得鞋子一块一块的污泥,几次险些滑倒,幸而被裴琰伸手扶住。
“要你管我。”我没好气的说道。
“不识好歹。”他说着,见我深一脚浅一脚走的辛苦,将身子前倾了一下,道:“上来,我背你。”
我犹豫了一下,终究是爬上了他的后背,只听他说道:“腿别乱甩,小心弄脏了我的袍子。”
“不会了。”我说着,催促道:“走快点行不行啊,平日里飞檐走壁不是身形挺利索的吗。”
“少说风凉话了,这里满是淤泥,走快了可是要溅一身的泥。”裴琰不悦的说道。
这个死人妖,当真是有那么洁癖吗!
我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只见裴琰背着我走过了那片庄稼地之后,迎面遇上了几个男人,一边同裴琰打着招呼,一边皱眉看向了我,问道:“这位是——”
“哦,我是小黄——”我还没做完自我介绍,只听裴琰道:“我在城里娶的妻子。”
“噢,是城里娶的姑娘啊,难怪白白净净的,你小子真有福气。”几人呵呵笑了笑,然后错过身去,立马换了一副姿态,叽叽喳喳道:
“这小子个没良心的东西,人家萍儿一直住在他家里,那可是大家伙都默认了的齐家媳妇,他怎的在外头娶了别人啊。”
“嘿,现在的年轻人啊,在城里待几天就忘了自己姓什么了,穿衣裳穿贵的,娶媳妇娶漂亮的。”
听着他们叽叽喳喳,我本来有些不悦的,不过突然被人夸了一句,一时间又有些飘,可惜立马被人打击了,只见其中一男人回眸,拿眼神打量了我几眼,道:“也不怎么样嘛,其貌不扬的,充其量就是个清秀。”
“嘿,你奶奶的。”这话本姑娘就不爱听了,我哪里其貌不扬了,回回照镜子都觉得自己天生丽质难自弃呢。
裴琰犹豫了一下,将我放在了地上,说道:“自己走吧。”
“哦。”我答应着,一路来到了裴琰的住处,正瞧见萍儿扶着齐大娘走了出来,温声说道:“当心着脚下,别绊倒了。”
“唉,还是外头舒服啊。”齐大娘说着,在萍儿的搀扶下坐到了板凳上。
裴琰立马换了一副笑脸,脆生生喊了一声“娘”,然后开开心心的走了过去。
看着那形象逆转,由大尾巴狼变成了小白羊,瞬间英姿飒爽的大好青年,我吞了口唾沫,何等夸张的演技啊!
齐大婶面上一喜,问道:“是皓轩回来了啊?”
“哎。”裴琰答应着,赶紧走上前去,攥过了齐大婶的手,说道:“娘,还没吃饭吧,我捎了一点肉食回来,一起吃吧。”
“刚刚吃过了,这不出来消化消化食吗,你这一路颠簸,怕是饿了吧,先进屋吃点东西吧,菜还没有凉。”
“不用了娘,我在马车上嘴就没闲着。”齐皓轩说着,半蹲在了齐大娘的身侧,一副恭敬孝顺的模样,就差没为她卧冰求鲤了。
这样的场面看着并没有任何的违和感,裴琰脸上的表情是真实的,并没有刻意造作。他做这一切虽是在偿还齐皓轩的恩情,但是入戏的久了,就忘了自己原先的身份。
一个将身染血,化身厉鬼的男人,一旦回归了温柔,将身沐浴在阳光底下,竟也这般的岁月静好。
只可惜,太可惜……
萍儿脸色难看的盯了裴琰半晌,然后又将目光投向了我,问道:“小黄,你成亲了吗?怎么,是来探望对门张老?”
“哦,嗯……”我有些紧张,这种抢了人家心上人,随时怕人家问罪的心虚感觉啊。
“莫非是嫁给了黎府上的少爷?”萍儿这么问我,脸色却难看了许多。
“我,我——”正感觉为难,只听裴琰说道:“不是,她是我的妻子。”
萍儿脸色瞬间煞白,嘴唇哆嗦了几下,问道:“你们两个,怎么会——”
“自那一次我们在这儿相遇,打后在城里又巧遇了几次,璃儿姑娘率真可爱,性子活泼,深深地打动了我。岳父大人也极是看重我,所以有些武断的为我们办了婚事,这几天酒场太多,未能脱身。”裴琰随口瞎扯着,看向了那面色难看的齐大娘,又放低了一下姿态,说道:“此事绝非是想瞒住娘的,孩儿也知婚姻大事,当与娘商量的,只不过事出突然,我那岳父大人在京城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的命令,我还真不好忤逆。还希望娘你别怪罪孩儿。”
“混账东西!”齐老太立马怒了,吆喝了一声,然后拼命咳嗽起来。
我和着萍儿急忙为她捶打了一下后背,却见她伸手将我打开了,说道:“不用你帮忙,你爹不是财大气粗本事大着吗,想来你也是位出生名门望族的小姐,老身哪敢劳您大驾。”
我有些讪讪,咬了咬嘴唇站到了一边,不满地盯上了裴琰,心道你丫的作死,干嘛还要拉上我垫背,我是无辜的啊。你娘早认准了萍儿是儿媳妇,哪里会容下我喊她婆婆啊。
“娘,你对我有怨,何必发泄到璃儿身上。”裴琰伸手为齐大娘捋了捋后背,说道。
“你给我滚!”齐大娘又是一声吆喝,然后摸索着攥过了萍儿的手,道:“丫头,老身对不起啊,没想着这畜生如此忘恩负义,竟为了攀龙附凤,而娶了别人,是老身不好啊。”
“婶婶。”萍儿唤了她一声,眼圈瞬间就红了,看向了裴琰,问道:“这么多年了,你当真不明白我的心思吗?耽误了我这么久,莫非是存心戏耍我的吗?”
我赶紧又后退了两步,这种越发心虚的感觉啊。
“狐狸精”,“骚皮子”,“小贱|人”,“荡|妇”,我一边心想着萍儿带待会可能骂我的词儿,一边合计着该怎么解释。
会同意和裴琰回老乡探望老太太的我真是猪头啊,这不是寻死又是什么!
只听裴琰说道:“萍儿,这些年我真的很感激你。但是自始至终,我真的只是拿了你当做妹妹的。”
妹妹吗?男人替自己的花心做辩解时最惯用的借口,真是毫无新意。
我哼哧了一声,别过了脸去,只听裴琰又道:“萍儿,大哥也希望你能幸福,找个好人家。”
嘿,说这话就更虚了,我要是萍儿直接给他一嘴巴子。剥夺了人家的幸福又说希望人家幸福,男人的嘴当真连茅坑都不如。
我这厢正愤愤不平,却听萍儿破天荒的问了一句:“我做小还不行吗?”
作者有话要说:果然一不跟榜,一不准备入V人气就不行了啊,亲们不准备留言给我增点码字的动力啊!
、第三十八章 所谓冤家
一声哀怨的乞求不仅将我雷得外焦里嫩,就连裴琰都有些淡定不能。
“萍儿,你好好一姑娘,何苦要委屈了自己。”裴琰问道。
“不委屈,能嫁给齐大哥就好。”萍儿笑得凄凄惨惨又戚戚,继而上前了一步,搂过了裴琰的腰身,说道:“其实我知道,一直以来都是我配不上你。论仪表风度和学识,齐大哥在整个大明都是数一数二的,你去到城里,总会有别的女人思慕你的,包括今天这场面,其实也在我的意料之内了。可是,还是觉得好难过啊。”
我有些莫名的尴尬,背过了身去,心想着裴琰这阴阳怪气又满心城府的男人,和萍儿这单纯执拗的女人,某些方面而言,其实还是挺般配的。裴琰在萍儿面前可以收起所有的防备,轻松而自在的过日子。
有一个女人那么痴情而一根筋的爱着自己,他没道理会一点也不动心吧。
这么想着,我却听裴琰说道:“萍儿,我是西厂的人,是一个阉人。”声音虽小,作为习武之人,我却是听得真切。
我回眸看去,只见萍儿面色煞白,不敢置信地看向了裴琰,说道:“我听说西厂除了厂公和几个大人,其余番子并非是太——”说到这里,小心看了齐大娘一眼,问道:“你是骗我的吧?”
“不是。”裴琰摇头,“想我在城里无亲无故没有后台,想着混入西厂并不容易,想着一步步高升更是难上加难。为表决心,我只好动用一些手段了。”
我眼角抽搐了几下,这男人为了断了萍儿对自己的念想,还真是敢说啊。
本以为萍儿也该着放手了,却不料那女人竟是铁了心了,看向了裴琰,说道:“那我也不在乎,就算你瘸了瞎了瘫痪了又如何,我就是要和你在一起。”说着,抱了裴琰兀自哭了起来,啜泣着:“齐大哥,你就不能接受我吗?”
我张了张嘴,这个女人还真是豁上了,放弃一生的幸福和为人母的资格,甘愿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