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们,眯着一双桃花眼,嘀咕道:“美女如云,纤巧弄姿啊。”
我白了这臭老道一眼,目光突然落在了他那一双炯炯有神的星眸上,有些不解地问道:“师父,您贵庚啊?”
“三十有二。”墨渊随口回答着,冲一位小姐招了招手,道:“姑娘,看您鼻准浑圆,天沧开阔,定能嫁得一位如意郎君。具体姻缘,要不要贫道为您占卜一翻?”
“本姑娘已经定亲了。”那小姐瞪了墨渊一眼,随即冷“哼”了一声,一脸傲娇的离去了。
师父他讪笑了一声,瞧着我正盯了他的俊脸不放,于是往后挪了挪身子,问道:“你如何这么盯了为师,想我虽是英气逼人,俊的没边,可你千万别觊觎我的美色啊。你我既是师徒,便形同父女,万万不能做出那有悖伦常的事情来。”
“嘁——”我主动略过了他自恋的成分,问道:“师父,您都而立之年了,为何迟迟没有婚娶呢?”
墨渊立刻捻着胡须,一派仙风道骨的说道:“为师既为出家人,自来三皈不犯,五戒无虞,怎会生出那淫邪的心思。”
“呵。”我干笑了一声,心道自己当真是吃饱了撑的才与他闲话的。
墨渊的仙姿并没有维持多久,一见有貌美的女子端坐在了跟前,立马攥过了人家的纤纤玉手,一边抚摸一边问道:“姑娘,看手相吗?”
那女人面上一红,急忙抽回了玉手,道:“小女想着劳烦大仙看看姻缘。”
“那便看面相吧。”墨渊答应的干脆,伸出那罪恶的爪子又准备摸上那女人的小脸。
我心道师父当真道德败坏,一把扯过了他的胳膊,道:“师父您不是号称神算子吗,只看面向足够,哪里需要摸骨。”
墨渊他收回了手,有些埋怨的瞪了我一眼,然后冲那女子干笑了一声:“不知小姐有什么苦恼呢?”
“不瞒您说,我爹为我谈定了三门婚事,最后男方家里总是生出变故,不了了之。这一回,我那在外从军多年的青梅竹马回来了,本来我俩郎情妾意的,眼见着婚事就要定下来,却不料,昨儿他竟也弃我而去了。我不知道,我究竟是做错了什么?”那姑娘说着,满是哀愁的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温热。
这事一看便知,定是有人在她背后故意挑媒。
要说这姑娘容貌气质俱佳,说话也是温婉大方,一身行头看着价值不菲,必定出身大户,该是有很多男人思慕才对。怕只怕有人背地里使坏,专门坏她名声了。
师父他从来都是唯利是图,骗死人不偿命。眼下,自然是猜出了其中的隐情,于是捋了一下胡须,道:“小姐这是招致了小人,左右街坊里有人坏你姻缘了。”
那女人料得也是如此,急忙问道:“大仙可知那是何人?”
师父他掐了掐手指,道:“人我倒是知道,只不过道破了他的身份,于我的修行不利,更是会折损阳寿。”
得,又卖起了关子。
我白了师父一眼,只听那姑娘说道:“大仙若是能帮我逮出那幕后之人,小女子愿出一百两银子,以作答谢。”
“这——”墨渊脸上有“难色”一闪而过,叹了一口气:“祖师爷再三有令,不得我下山之后随意点破天机,改变人的命数。要说小姐原本三十岁之前难以成就姻缘,贫道心里也是惋惜,既能帮你,自然是该伸以援手的。这样吧,贫道暂不点破那人的名字了,你且许我一日时间,我定能让你那心上人去你府上提亲。”
“真的?”那女人将信将疑。
“自然。”墨渊从容点头。
“那好。若真是应了大仙的话,刘哥哥来我府上提亲了,小女明日昏黄时候,定带上重金前来答谢。”那女子喜上眉梢,一边承诺着,一边站起身来,再三谢过了师父之后,翩然而去了。
看着师父那胸有成竹的面孔,我有些好奇的问道:“师父,你这是什么意思?”
墨渊拍打了一下袍子,道:“走着,赚上这一笔,日后你我都能吃香喝辣了。”
我心下好奇,急忙收拾了一下摊位,跟上了他的步子,只见他鬼鬼祟祟,亦步亦趋的跟在了那位小姐的身后,然后拐进了巷子深处。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老道的形象和我以前刻画的美男实在是不同,不过,还比较让我满意,女主也会是个奇葩的。
、第四章 组队忽悠
我同师父一路尾随了那位小姐来到她的住处时,只瞧着那女人面色忧郁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刘府,然后咬了咬嘴唇,提摆走进了自家大门。
“就是那里了。”墨渊微微一笑,挺直了腰板,一派脱俗的行至了刘府门前,瞧着一英俊的青年刚巧跃下了马背,牵了缰绳就欲进门,于是长臂一挥,拦下了他,道:“施主,贫道长途跋涉,有些口干舌燥,不知能否去府上讨杯茶水喝喝呢?”
那少爷神情不悦的扫视了墨渊一眼,道:“滚远点,臭要饭的!”
墨渊并未动怒,只捋了一下胡须:“施主,有道是积善之家必有余庆,不过是杯水之恩,施主为何不能助人为乐一回。”
“哼,本少爷天生鸿运当头,犯不着整那些有的没的。”那刘少爷说着,拾阶而上。
“可惜啊,可惜。”墨渊捻须,背过了身去,同我说道:“这少爷眼大有神,眉毛修长而上扬,本该有贵人相助,年纪轻轻就出人头地的。只可惜,山根略微凹陷,此生又不行善举,功德未到,难成大业。怕在军中再待上个十年二十年,也难以身居要职喽。”
听闻了师父这惯用的台词,我心下了然,立马附和道:“师父你管他作甚,人各有命,他自个儿不求上进,便碌碌无为了却一生就是了。”
那刘少爷果真停住了步子,返回师父跟前,问道:“你如何得知我在军中就职?”
师父随便掐了掐手指:“贫道不过是懂得相面,顺便会一点占卜之术而已。”
那刘少爷神色微变,急忙侧了侧身子,道:“师父,小儿我不知您是高人,方才失敬了,还希望您别怪责。来,里面有请。”
师父冲我眨了眨眼,立刻挺胸走进了刘府。
在一处花园里落座之后,那刘少爷急忙着人看了茶,端上了水果,然后问道:“师父,您看,我这官运还能不能有所改善了,不瞒您说,我在军中待了快五年,走了不少的后门,也没少花银子,连个百总都没混上。”
墨渊轻笑了一声,悠然的喝了一口茶水:“贫道先前便说了,施主善行不够,除非十年行善举三千,但是您军务繁忙,怕是没空啊。何况,你命中有小人挡道,坏你门路。”
刘少爷一怔,急忙从怀里掏出了一锭银子,推到了墨渊的跟前,道:“师父,您既是高人,总还有别的破解之法吧?”
师父他看了银子一眼,显然是没有满足他的胃口,于是嗤笑了一声,道:“便是有那投机取巧之法,贫道也不能点破,一切都是天意,凡事还在施主自身。”
那刘少爷只得忍痛,取了一张银票,双手恭敬的奉上,道:“师父,小儿厚颜请求,还希望您给指条明路。”
我随便扫了一眼,正好一百两,数额可不小。
师父他随手抄在了怀里,道:“看在你诚心想着为祖师爷供奉香火的份上,我给你算算——”说着,甩了一下自己的拂尘,掐指半晌,突然眼神灼灼的看向了东南方向,道:“施主自身褔薄,大可找一位旺夫的女子来弥补一下。那里,福星高照,祥云罩顶,必定有一位良人。”
刘公子循着墨渊所指的方向看去,干笑着问道:“不知具体有多远呢?”
“该是不出百步之内。”墨渊继续忽悠着,重又掐了掐手指,道:“那女子约有十七八岁的年纪,生得貌美如花,前些年姻缘不济,近来该是有很多人上门提亲才是。”
刘公子眯起了眼睛,嘀咕道:“难道是李婷……”
“李婷?”墨渊眯起了眸子,立马扯淡:“李氏,上为木,乃国之栋梁,下为子,定子孙兴旺,真乃良人。”
“真是她啊?”刘少爷脸上有难色一闪而过,道:“我俩本也情投意合,眼见着就要成亲了,可前些时日有人与我咬舌根子说那李小姐为人不检点,与府上的下人通|奸,行为放浪的厉害。所以,这婚事便取消了。”
当真是这样。我同墨渊对视了一眼,轻笑道:“方才我师父也说了,你命里有小人挡道,那背后咬舌之人便是你命里的煞星。此事,你全凭他一面之词,白白错过了一段好姻缘,日后定然是要悔不当初的。”
“小师父的意思是,那人胡编乱造了意图挑唆?”刘公子急忙看向了我。
“当然。那位小姐就要时来运转,怕不出明日午时就会许配了人家,到时,你唯一转运的机会也错失了。”我学着师父那高深莫测的样子忽悠道。
刘公子急忙站起身来,略一权,立马命令下人准备了聘礼,竟就弃了我和师父不顾,急忙去李府提亲去了。
事成,我同墨渊击了一下手掌,然后抓过了桌子上那一锭银子,急忙收进了怀里,大摇大摆出了刘府。
想到明日还有一百两银子等着自己,墨渊也懒得回去摆摊了,带我去到集市上购买了一些酒水,然后沿路拦下了一辆马车,交代车夫道:“去李家村。”
马车缓缓前行,我有些好奇的问道:“师父,你去那村子做什么?”
只见墨渊扯掉了脸上的须眉和假发,摩挲了一下他如玉般的俊颜,道:“为师要去探望一位故人。”
“哦。”我点头,从怀里取出了一包肉干,一边吧唧吧唧吃的开心,一边警惕着对面那斜倚了车篷假寐的男人,生怕他趁我不备,一把夺过了我的食物然后残卷到胃里。
一路相对安静。我吃过了肉干之后,拍了拍手凑到了墨渊的跟前,拿了他一只手臂枕在脑后,然后贴着他睡了过去。
抵达李家村的时候,天幕微微暗了下来,墨渊交付了银子,然后拎上酒水往一片田地里走去。
日出而作的农户早就回到了家中,所以顺着幽静的小路走来,路上也不见一个人影,却是几声渐近渐远的狼嚎声一路跟随。
我紧紧抓着墨渊的大手,却听他笑了笑,道:“村子里养着狼狗而已,不是什么豺狼,别怕。”
穿过了田地之后,只见村子里家家炊烟袅袅,隐隐还能嗅到一阵饭香,我的五脏庙顿时活跃起来,肚子咕噜咕噜叫个没完。
墨渊他微微一笑,轻轻叩响了一处房门,道:“张老,我来看你了。”
许久之后,只听着里头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瞧着一个年迈的老头打开房门,眯着一双浑浊的老眼上下打量了师父一番,神色微微一变,张嘴便道:“王——”
墨渊急忙制止了他:“张老,我不是王玠,是墨渊,你看清楚了。”
那老头眼里有什么一闪而过,急忙改口道:“原来是墨渊啊,进来吧。”
师父闻言迈进了房门,看了一眼那老头简陋的住所,脸上微微有些不忍,道:“我本该将你安顿的更好一些的。”
“我一身的贱骨头,什么日子没过过,眼下的一切很好了,王——墨渊你不必自责。”老头说着,哆嗦着手给师父冲了茶,然后在一侧坐了下来,细细的看着师父的眉眼,满脸慈爱的说道:“真好,这几年没见了,你脸上的青涩褪去,越显得成熟稳重了。”
墨渊点头称是,从怀里掏出了那一张骗来的银票,放在了那老头的手里,道:“这里有一百两银子,平日里别太省吃俭用了,喜欢什么就让村子里的人帮你捎回来。”
老头急忙推了回来:“我这口牙就快掉光了,也只能喝点青菜汤,吃点米饭了,这钱我要了也没用,你还是自己拿着吧,早些娶妻生子,总归能用着。”
师父再三推让无果,只得又将银票收进了怀里,回身看了一眼百无聊赖的我,吩咐道:“你出门左转,顺着小路走到头右拐,那里有一户卖红烧肉的,称两斤回来。”
不知为何,我觉得师父似乎存心想着支开了我,我当即也不碍他的眼,讨要了一点碎银子,然后往西去了。
行至了半路上,我只觉大脑一阵抽痛,当即步子一乱,捂着脑袋蹲在了路边。
哆嗦着手取出了怀里的瓷瓶,倾倒了一枚药丸吞进了嘴里,不多时,症状被压制了下去,这才勉强站起身来。
抵达了肉铺之后,我闻着肉香,这肚子越发叫得惨烈,跟那店铺老板说道:“给我来三斤肉,多要红肉。”
没错,必须多来一斤,不然到时候又没我分了。
拎着红烧肉一路回到那老头的住处时,我拿余光瞥了一下对门的布衣青年,只一瞬,从头到脚后跟都凉透了。只见这青年眉眼出众,品貌非凡,虽是一身布衣,却难掩那出众的气质。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货不是那西厂一枝花的大太监吗!
不知为何,我对这男人似乎存在着先天的畏惧,倒不是自己性子软弱的缘故,仅仅是每回见了他,都会有种危险逼近,无所遁形的感觉。
本能的打了个哆嗦,只见那男人回眸看了我一眼,玉唇勾出了一抹温和的笑意,问道:“小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