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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啦,只是,你和袁家是什么关系?”
“呵呵,我并不可以让你知道,只是……”
“只是什么?”
“你不能告诉任何人。”
“自然的。”
从屋顶看下去,只见那男人慢慢脱下了面具。
俊美的容颜,一点点从面距离倾泻出来,那是一个年轻的男人,五官如同刀削一般的立体,浓眉大眼,高挺的鼻子,菲薄**嘴唇,虽然比郝云惊长的略逊三分,但是却不可否认,这男人,是个会让女人趋之若狂 的美男。
红燕在屋顶上看的一瞬出神,而屋子里的若倾,看到面具下面的那张面孔后,满目惊呆:“你是,是那个人?”
“你的瓜子壳的滋味,我可还记得。”
他轻笑,笑容和他之前的犀利不一样,很温柔。
原来,面具男,尽然是那天晚上,她却找袁杰“算账”时候,不小心误伤的洁癖男。
他长的不赖,为什么——“你干嘛要带着面具?”
“方便。”
“方便什么?”
“行走江湖啊。”
“我看你,没有半点的武功,还行走江湖累,你就不怕死哦。”
若倾笑起来,虽然不是故人,但是却也不算是陌生人,在这个陌生的京城,能碰上一个认识的人,心里也是高兴的。
男人径自坐了下来:“谁告诉你,行走江湖就要打打杀杀了,江湖,没你想的那么险恶。”
不见得,她可是差点死在江湖人手里过。
算了,和她谈论江湖,她也不懂得,不如转了话题:“你和袁杰是什么关系?”
“拜把子兄弟。”
“哦,看你们关系,很好的样子,那你知不知道,他现在过的好不好?”
“我许久没有他的消息,不过,应该不好。”
“哎,郝云惊不肯放过他,我会尽力而为的,毕竟事情应我而起,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叶青欢!”
他答,看着若倾,眼底里装了一些疑问:“你和袁杰,曾经那么相爱,他也答应了,等她掌权了,拿稳了袁家,就迎娶你为妻,为什么,你要离开他?是不是,因为七王爷。”
这该怎么解释,难道告诉他我是穿越来的,以前喜欢袁杰的那个小宝已经死挂了,现在的福小宝,身体里住着的是另一个人的魂魄。
呵呵,恐怕,他会当她是疯子。
她只能略显空乏的解释:“感情这种东西,本来就不能勉强的。在七王爷出现之前,我早已经对他没了感觉。”
“可是,我听他说过,以前的你们,分明十分的相爱。”
“你也说了,是以前。时间能带来一切,也能带走一切,包括我对袁杰的爱。”
她的话,颇有些哲理,叶青欢听着,也不再多言,只是一句:“我原本听袁兄说起你们的过去,还以为你们必定能有情人终成眷属,白头到老的,呵呵,不过你说的对,感情这种东西,是不能勉强。不过袁兄是真的很喜欢你。”
“呵呵,时过境迁,现在,我只想和他两步亏欠,我这里有一份袁家的地契房契还有袁分珠宝行的楼契,你拿去,如果的郝云惊不肯让袁杰回晋南城,你就帮我把这些卖掉,换做银子给袁杰送去,这些,本就是他的东西。”
叶青欢默默的看了一眼若倾,眼底里,泛了柔光:“你是个好姑娘。”
“多谢,哈哈!”
总算,这贱嘴男肯夸她一句了,她起身,去娶的郝云惊当做礼物送给她的那些房契地契,叶青欢坐在椅子上,见她进屋,忽然抬起头,看向房顶那一片空洞了的瓦片:“阁下,你这是要偷看多久?”
屋顶上的红燕,如何都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居然发觉了自己的存在。
她忙盖上了瓦片的,飞步朝着东南方向躲去,一路逃也似的进了一条偏僻的小巷,落地后,她郁闷开口:“这个男人,深藏不漏啊!看来我得先躲一阵,玩些再回去。”
百无聊赖的在巷子里走动,想到福小宝和那个男人的对话,她心里不知道是失落了,还是安心。
本来以为是奸夫淫妇,结果好像那两个人,好像并不是很相熟的样子,说的事情,也完全无关乎情爱,似和一个叫做袁杰的男子有关。
这么说,她没有背叛云哥哥,很好,但是,又不太好,她不背叛云哥哥,云哥哥怎么可能讨厌她?
听着那个叶青欢的话,那个袁杰和福小宝,以前似乎有过婚约,还十分相爱。
但是可能因为某种原因,袁杰受了什么灾难,这个原因,又好像和云哥哥有关系。
仔细理理头绪,是不是云哥哥不喜欢福小宝这个前未婚夫,所以就的把那个叫做袁杰的男人,发配去了偏远的地方,籍没了家产,人现在福小宝知道后,因为对袁杰的旧情未了,所有想要出手相助。
对,就是这样,她可真是聪明,那么,接下来,她想,她可能知道要怎么做了。
红燕靠在小巷墙壁上,眼睛咕噜咕噜的转了几圈,她的嘴角裂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袁杰是吧,我记下了,福小宝,云哥哥不愿意为你做的事情,我来帮你忙的,哈哈!”
——题外话——
昨天情绪十分恶劣,所以没码字,今天开始,恢复更新。
第一百四十七章
第一百四十七章(4117字)
次日一早,红燕侍奉了若倾起来,看到若倾依旧一脸烦恼的样子,故意问道:“小姐昨天和七王爷吵了什么,心情看着怎么如此不好?”
“哎!”也没什么可瞒着的,“其实,我的一个朋友,不小心得罪了我,也不算得罪,是郝云惊觉得那人得罪了我,然后找了人家一个大麻烦,我现在,觉得愧对那个朋友,可又没办法帮他,心里烦的很。亜璺砚卿”
“小姐为何没办法帮?”她又故意问道。
若倾一股脑儿的把这件事情,系数和盘的告诉了红燕,言罢了,沉沉叹息一口:“哎,你说他怎么这样?我都恼火死了,觉得对不起袁杰的很。”
红燕闻言,沉默了许久,忽然俯身,附在若倾耳边:“小姐,红燕的不是假冒着花蝉公主吗?这件事,如果我去求皇上,你说皇上会不会答应。”
“是哦,皇上很喜欢花蝉,而且,如果皇上下令了,郝云惊也只有遵守的份了,就这么定了,红燕,你进宫去,去求皇上,让他赦免了袁杰一家,地产房产,我都已经给了另一个朋友,让他到时候送返过去就是。”
“嗯,小姐的吩咐,奴婢一定尽力而为。”
红燕应了声后,进屋化妆换衣服,不多会儿,活脱脱一个花蝉就出现在了若倾面前。
若倾亲自从后门,偷偷的送了她出去,然后回屋,忐忑的等待着红燕的消息。
集嵘来拜访的时候,正是吃午膳的时间,若倾自然留了他下来用膳。
“昨天我去找过你,可是你人不在。”
“我出去处理了一些事情,师傅这些日子可好?”
“还可以。”
原本是很好的,可是自从和郝云惊在袁杰这件事情上发生分歧,产生口角后,就不太好了。
集嵘似乎能洞察她的心里一样:“还可以就是并不是很好,怎么了,你和云惊吵架了?”
“你怎么知道?”
“呵呵,我早上去照过他,他说的。”
原来如此。
“其实,算不得吵架哦,只是在某些事情上,我觉得他过分了一些,集嵘,若是换做你,你是不是也会像他那样做。”
她想知道,是不是所有的男人,在这种事情面前,做出的决定和举动都是相同的。
集嵘轻笑:“若是我,恐早派了杀手,终结了他的性命,一则他让你如此伤心,二则,你和他曾经相爱过,这些对我们男人来说,都是硬伤。”
看他的表情和语气, 并不是像在说谎,那样说来,郝云惊对袁杰的处置,还算是从轻发落了的,但是,他们男人,难道就能不能顾念一下女人们的心情吗?
“你们在乎的,难道是过去的我们,而不是现在的我们吗?我总想说,在遇见你们之前,我们也有权利爱上那么一两个的男人,而且,袁杰压根也没有让我伤心,因为我的心,早已经不再为他而跳动,无论他做什么,在我看来,其实也就如此罢了。亜璺砚卿”
“师傅,你是不是在生气,云惊不和你商量,就处置了袁杰一家?”
“你难道不觉得,这是一种欺骗?”若倾颓然的吐了口气,“至少,不该瞒着我,让我被人当做了恶人,羞辱谩骂。”
“谁羞辱谩骂你,那人不想活了吗?”
闻言,集嵘稍稍激动起来。
若倾忙按住他的手:“就是听了一些耳边风,说我见异思迁,攀上高枝了,就把袁家弄成那般模样,为了报当年我家道中落时候,袁家的见死不救。”
“那些都是小人之谈,师傅何必往心里去。”
“听到了,怎可能不往心里去。”
“那师傅,打算如何?”
若倾看了看集嵘,心中不想瞒他,虽然知道集嵘和郝云惊是好兄弟,但是她想,集嵘应该不至于大舌头去传嘴。
“我让红燕帮我了。”
“什么意思?”
集嵘问道。
“我让红燕假装成花蝉进宫,帮我去求皇上。”
闻言,集嵘面色一怔:“师傅,你怎能如此?”
“我怎么就不能这样了?”她撅起嘴,“他七王爷大人,又不肯收回成命,我只能自己想法子了,我不想亏欠袁家什么。”
“可是师傅,你如此做,云惊会伤心的。”
试问天底下,哪一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人,背着自己为前任未婚夫的向皇上求情?
再试问天底下,有哪一个男人,容忍的了心爱的女人,心心念念的挂着前任未婚夫,就算这种顾念不是出于爱情,但是,出于男人的尊严,这种事情,集嵘自问无法忍受,他真不明白,若倾是怎么想的。
就算要救袁杰一家,也不能用这样的法子,若是她有心再去求几次的云惊,云惊的性子,对别人可能是雷打不动,执拗的很,但是她是个特例,只要她肯软磨硬泡,苦口婆心,云惊必定会心软。
可是她,居然用了这样的暗手段,看来,这次是要伤了云惊的心了,那个叫做红燕的女子,也太过死忠了吧,主子想这种馊主意,她居然也会跟着配合。
集嵘只觉得无语,却哪里想得到,这出主意的是红燕,配合的,是若倾才是。
看着若倾,他真想叹气,若倾却比他先叹息了一口:“哎,我这也是没法子的,我想到袁家的事情,就彻夜难眠,心里有愧。”
“师傅,你即便心里有愧,也不能这么做。”
“你不是我,你怎么能明白,我心里头有多难受这件事。”
“你不是男人,你又怎么知道,男人有多么介意这种事。”集嵘以前只觉得福小宝单纯天真,现在看来,是真的太天真了,好像完全都明白男人的心一样。
他对福小宝有几分的失望,聊了几句,也没了话题,就起身告辞。
若倾从始至终都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她这叫自食其力,自力更生,郝云惊不肯帮她,她自己帮自己,这有什么错?
男人的心,男人的心,她是不明白,可是男人们,也未必明白她们女人的心啊!
等了一个下午,傍晚时分,红燕终于回来了。
带来的,是一个好消息,说皇上即刻就会下令,翻查袁家的案子,力求还袁家一个清白,皇上肯查,那自然是最好的了。
袁家的案子,本来就是郝云惊织造出来的冤暗,皇上下令查,这冤情很快就会水落石出。
若倾满心的期待着,完全没有想到,如果皇上知道了是郝云惊织造的这出冤案,目的只是为了儿女私情,会怎么样看待郝云惊,会这样处置郝云惊。
所以,集嵘才会说,她完全不懂得男人的心,男人的心可以很小,小的直住得下一个女人,生命的一切,都围绕这个女人转,男人的心可以很大,大的包容这个小女人的一切,爱她的所有。
但是,无论是大还是小,男人的心里,却是荣不小半点小女人的背叛,欺骗和伤害。
若倾此举,无疑会伤害到郝云惊,她却还浑然不觉,只高兴袁家的案子可以翻案了。
*
三日后,若倾正在花园中赏花喂鱼,已四日了,郝云惊都不曾来找过她,她也赌着这口气,他不软,她也绝对不投降。
只是,不投降,不代表不想念,从早上起床开始,她满脑子就是郝云惊的影子,做什么都是无精打采,失魂落魄的,虽说是在喂鱼,可以两个眼睛,滴溜溜的直往门口转,希望能够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可,每看一眼,就是一眼的失望,第三天了,他还没出现。
有些发恼的把大宝的包子屑丢到水中,她碎碎念道:“叫你不来,叫你不来,撑死你的鱼,撑死你的鱼。”
碎碎念间,门口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她心下一喜,却装作不经意的侧头,以为是郝云惊,进来的,却是集嵘:“师傅。”
“集嵘啊,怎么今天有空过来?”她轻笑一声,把手里的包子屑往他面前一松,“喂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