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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月忍着那一掌的灼痛,长剑不停,须臾间,连挑贾世豪两处脚筋,贾世豪嚎叫着在地上翻滚。
台下的众人耗尽气力,叫道:“好!杀了他!杀了他!”
秦明月一脚把贾世豪踢到江远行脚下。
贾世豪翻滚着对着江远行恶狠狠地嘶声说道:“你为什么没有死?怎么会不死?”不待江远行回答,贾世豪又惨笑着说道:“我不管你死不死,我终于成功了,我赢了!”
江远行看着台下,讥笑道:“是吗?你看这些人都已吃了解药,没事了!”
贾世豪呵呵诡异地笑道:“你以为他们中毒了这么久,会活下去多少人,活下去的也和废人差不多,我终于可以含笑去见我爹!”
江远行看着他,满眼心痛,“你我相交十年,你从未把我当过朋友?你的牧场遭灾谁帮你重建?你的铺子要倒闭谁出钱救你?你都不记得?难道你没有心?我一直真心待你,当你是兄弟,我以为我们肝胆相照,生死与共!”
贾世豪冷笑,耳边的血迹模糊了半张脸,“你用在我身上的钱,都是从我爹那里抢来的,少在那里假惺惺了,我告诉你,我把你的那些钱全部都花掉了,还有好多被我藏起来了,你永远也别想找到它们,穷光蛋,哼!我可以和杀父仇人做朋友十年,天下谁能做到?我每天都盼你死,如果不是等一个好机会,你早死了一百次了,我每日做梦都看到自己亲手杀死你!”
江远行痛苦地望着他,“你这么做有意义吗?你认为值得吗?这么多年的处心积虑,你还是输了啊!”
贾世豪狂笑,“我输了么?我令全部的所谓武林正义人物统统残废,我令你一无所有,而且我刚刚还看到,你已失去了你最重要的东西,而你却永远也别想知道,我可以预见你以后的痛苦不堪,生不如死,哈哈!这一切都证明你输的比我惨,我太高兴了,我终于赢了你这个大混蛋!”
、足以至她灭顶的恩爱一幕
“我输了么?我令全部的所谓武林正义人物统统残废,我令你一无所有,而且我刚刚还看到,你已失去了你最重要的东西,而你却永远也别想知道,我可以预见你以后的痛苦不堪,生不如死,哈哈!这一切都证明你输的比我惨,我太高兴了,我终于赢了你这个大混蛋!”说着,贾世豪用剩下的那支手,凶狠地去抓江远行的咽喉。
江远行一撤身体躲过他的毒手,贾世豪的身侧失重翻在一侧,蓦地江汐身侧白衣女子突然发疯般地惊呼出来,她一把抓住江远行的手臂,异常激动地拼命大叫,“是他!是他!那天闯入净空山,戴着面具的恶魔,就是他,他脖子上有一颗黑痣,是他,是他……这个魔鬼,野兽,畜生……”
娇弱的眉眼因为憎恨恐惧瞪的大大的,精神也处于癫狂状态,歇斯底里着。
江远行闻言,面色大动,对着贾世豪声色俱厉低喝道:“贾世豪,你竟然这样卑鄙无耻,恃强凌弱,毁人名誉,你死有余辜,士心,杀了他,为了自己,为了那么多无辜的人报仇雪恨!”
白衣女子似是恨极,拿起手中刚刚江远行用过的清锋剑,狠狠地刺进贾世豪心窝,立时血腥弥漫,贾世豪喋喋冷笑着,指了指江远行,带着诡异的笑容,气绝身亡。
白衣女子犹不解恨,竟一剑切下贾世豪的头颅,又在他身上狠狠地挥剑乱砍,一时间,头发散乱,泪水横流,面目悲愤至极,边砍边呼喊着,“还我,还我……”
见她如此激动疯狂模样,江远行心中不忍,挣扎着上前一步,伸出双臂,抱紧白衣女子,温言相劝,“好了,别激动,安静,今天,终于手刃仇人,你应该高兴,从此我们平和安宁过日子,不再害怕憎恨,谁都不怨不恨不欠!不要哭了,听话!”
白衣女子筋疲力尽,悲愤难抑,伏在江远行怀中嚎啕大哭起来。
看见江远行对那女子的殷殷情深,关爱备至,秦明月瞬时间气血翻涌,喉头一咸,一口鲜血,自口中喷了出来,落在大红的地毡上,迅速被吸化进去,不见痕迹。
刚刚她硬生生受了贾世豪一掌,已受内伤,却又看到足以至她灭顶的恩爱一幕,千般忧愤,万般委屈,皆困于心头,化作热血喷薄而出。
、怎么肯开口哀呼
刚刚她硬生生受了贾世豪一掌,已受内伤,却又看到足以至她灭顶的恩爱一幕,千般忧愤,万般委屈,皆困于心头,化作热血喷薄而出。
林非凡大急,伸出大手扶住她微微颤抖的身躯,急得都似变了声音,“你怎么了?伤的重吗?哪里痛?速速跟我走,我带你去疗伤。”
秦明月缓缓摇头,目光冰冷地瞪视着前面那对相拥的恩爱夫妻,用手轻轻擦去唇边血迹。
是啊,哪里痛?现在只有一个地方,痛的她全身似乎麻木了,什么叫肝肠寸断,什么叫心如刀割,什么叫尸骨无存,她已全都了解,全部感受。
咬紧牙关,淡漠地从口中吐出一句话,“我没事,小伤罢了!”
所有的痛苦悲伤,全都生生咽下,骄傲倔强如她,怎么肯开口哀呼,向人求救?
所有的重创全都狠压心底,任其割裂,腐烂,焚烧。
外表的人儿,仍是清冷如风,孤绝骄傲,只是眼神中的伤,却再也无法愈合。
目睹贾世豪被刺死,台下众人终于都长长出了一口大气,至于江远行与白衣女子间的激愤不平,也不便多问,毕竟那是人家夫妻间的事情。
凌霄宫宫主正要指挥众人从暗道离开,突然,前厅的大门被大力从外面撞开了,大批的官兵,身穿军服,手持长矛,从门外涌进门来。
为首一人,剑眉冷目,面容冷峻,一双漆黑眼眸浑是深潭,深蓝锦袍,颈下一条纯白狐皮领,奢华高贵之中,自有王者强势的威仪,此人却不是别人,正是段小楼。
凌霄宫主自是认得他的,急忙上前一礼,“七王爷,把您也给惊动了?多谢您出手前来相救!”
段小楼微一点头,冷静的眸子扫过厅内横七竖八,倒地卧椅的凄惨众人,眼光又掠过倒在血泊中的贾世豪残缺尸身。
、她竟然有些惧怕他
段小楼微一点头,冷静的眸子扫过厅内横七竖八,倒地卧椅的凄惨众人,眼光又掠过倒在血泊中的贾世豪残缺尸身,带着些遗憾淡淡说道:“我好像来的晚了些,只是带着侍卫们去了趟青云山,耽误了时辰,既然大家今天都在,我就告诉大家,刚刚打了一个大胜仗,青云山的铁血帮总坛已经围剿完毕,匪徒尽数诛杀,一个不留,只余匪首不在,听说在此间做盟主呢!匆匆率领部下赶过来,但是现在看,这匪首好像已经恶贯满盈了,终是迟了一步。”
凌霄宫主闻言,面露喜色,躬身大礼“王爷英明神武,机敏睿智,竟然亲手剪除铁血帮这个大毒瘤,可喜可贺,我代表天下武林同道,多谢王爷,仗义出手,造福江湖!也多谢您,为那些遭遇铁血帮毒手,含冤而逝的冤魂,平冤报仇啊!”
声音颤抖,兴奋激动之情溢于言表,身后神志清醒之人,也是面目振奋,高声感谢赞叹段小楼的所为。
段小楼淡淡一笑,对于人们的赞叹不以为意,目光定格到贾世豪尸身上,“我听闻这个铁血帮匪首,阴险狡诈,诡计多端,又习得了十年前铁血帮秘传的独门剑法,自是最棘手的人物,今日是何人将他毙于剑下?”
凌霄宫宫主急忙伸手向秦明月一展,“回王爷,正是这位老英雄,功力高深,招式奇异,将贾世豪废于剑下,只是老英雄似是受了伤,尚不知道情况如何!”
“哦?那小王要拜望一下老英雄!”说着,段小楼向秦明月走去。
自段小楼进门起,秦明月便刻意躲闪着他的眼光,身体亦悄悄向林非凡身后靠,她竟然有些惧怕他,只想安然逃遁便了。
可是,现在,段小楼大踏步地向她走来,躲已经无处可躲,只得僵立住身体,装作气喘模样,用手捂了捂嘴,轻轻咳嗽着,妄图逃过段小楼一贯犀利如鹰的眼神。
一月不见,段小楼的神色与从前丝毫无异,依旧那般冷漠高傲,风采卓然,气势逼人,只是脸颊略微清瘦了一些,眼角亦有了一丝令人不易察觉的沧桑与疲累。
、低垂的眼睛为何不敢与我对视
一月不见,段小楼的神色与从前丝毫无异,依旧那般冷漠高傲,风采卓然,气势逼人,只是脸颊略微清瘦了一些,眼角亦有了一丝令人不易察觉的沧桑与疲累。
又看见那张俊逸冷傲的脸,秦明月的心黯然一动,复仇负伤被他相救的时光,仿若昨日,人世沧桑,再见面,却不识眼前故人了!
怔愣瞬间,段小楼已经走到秦明月面前,微一点头致意,“段小楼,见过世外高人!”
秦明月不敢正视他的眼睛,只是用手按住胸口,低哑着声音说道:“王爷客气,老朽不敢当!”
段小楼剑眉微蹙,一丝狐疑闪过深邃的眼眸,眼前这灰袍银发的老者,怎么会有如此相熟之感?
脸上的哪一处地方,是他曾经极其熟悉的一个人所特有的,可是到底是哪里呢?
黯然低垂的眼睛为何不敢与我对视?
静默良久,身边的众人都感到诧异起来,段小楼才缓缓开口,“老英雄哪里人氏?师从何派?小王有意隔日登门拜访!”
秦明月头低的更深,同时压低声音嘶哑着,“老朽闲云野鹤,四海是家,实在不敢有劳王爷,杀奸贼乃武林中人最平凡之事,侥幸,何足挂齿,王爷无事,老朽先告退了!”
“不可!”
段小楼忽地伸手拦住了已经抬腿要走的秦明月的身形。
秦明月一惊,以为露了本相,惊慌地抬眼对上段小楼炯炯有神的眼眸,又慌忙转开眼光躲闪。
却听到段小楼说道:“老英雄受了伤,请随小王回去救治,虽然身边良医不多,但可保老英雄安然无恙。”
秦明月摇头,“不,不敢叨扰,告辞。”固执的语气有些发急。
身旁的林非凡急忙接过话茬,他易容装作不认识段小楼一般,对着段小楼一礼,声音也是粗哑着,“王爷见谅,我这兄弟,脾气古怪,见不得繁杂琐碎,也厌烦繁文缛节,伤也无大碍,有我照顾就好,多谢王爷关心,告辞。”
话已至此,段小楼不好在勉强,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你们在山下客栈休息?”
“是的。”
、难回薄幸郎
话已至此,段小楼不好在勉强,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你们在山下客栈休息?”
“是的。”
“那有劳你好好照顾老英雄。”
“应该的。”
见秦明月要走,江远行携着白衣女子费力地走了过来,向着秦明月躬身一礼,语气万般至诚,“晚辈多谢老英雄救命之恩。”
秦明月如被雷劈住,面色死灰,怔怔地对着面前一对如花的人,男的神风目朗,女的娇弱明媚,依偎在一起的身姿犹如一柄带着彻骨寒气的长剑,直直刺进她的心脏,她却不会躲闪,没能逃开,硬生生地接了,然后鲜血喷涌,染红所有幻想,期望,希翼。
那本是在她身侧微笑开朗,救护她的人呐!
知道她的寒冷,给她温暖,指明她前程的人呐!
那双温厚大手本是扶住她的手啊!
可是,三步的距离,却是咫尺天涯,永不相见!
秦明月咬牙硬撑,冰冷决绝地看了江远行最后一眼,头也不回地绝然而去。
这个无情世间,有些人生离也就是死别了!
林非凡也对着江远行冷哼一声,扶住秦明月的手臂,下山而去。
留下江远行怅然不解地呆立原地,不明就里。
相逢不相识,这番结局,何等哀凉忧伤!
吹落梧桐雨,秋风日渐凉。
青山以外坠斜阳。江水九回肠。
徒有经年怨,难回薄幸郎。
当时都道是寻常。只剩月如霜。
终南客栈。
秦明月脸若金纸,紧闭双眼,呼吸微弱,斜倚在床边,无力疲惫憔悴,所有哀痛绝望全都压抑心中,不言不语不怒不喊。
林非凡急的手足无措,此番上山,对秦明月来说是她人生最大的一次劫难,没有死在贾世豪剑下,却重伤在江远行手中,而他却对那个凶手,毫无办法。
林非凡走过去,扶住秦明月的手臂,轻轻说道:“你先躺一下,我去请大夫来,别的先不要想,先把伤养好再说。”
、多谢王爷挂记
林非凡走过去,扶住秦明月的手臂,轻轻说道:“你先躺一下,我去请大夫来,别的先不要想,先把伤养好再说。”
秦明月眼睛睁了睁,复又闭上,弱弱的声音说道:“我现在气血翻涌,不能躺,大夫不必请了,等我回复了些体力,自己疗伤就可以!”
林非凡满目焦灼不忍,“不行,大夫一定要请,我马上去,你身上的妆先卸了吗?我帮你。”
秦明月有气无力地摇头,“不,不用!”
“那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嗯!”秦明月轻轻哼了一声,眼睛沉重的抬不起来。
门响了一声,林非凡的脚步匆匆而去。
不一刻,门又响了一声,林非凡似是又折了回来。
秦明月闭着眼,暗想:怎么又回来了?还是不放心么?
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