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雪飞沙感觉浑身异样的燥热,不觉惊骇的失声而呼,他头脑很清醒,他的眼睛却情不自禁的向床上看,雪未晴绵软的躺在床上,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和思维,不由吓得心神具裂,他意识到自己会做些什么,所以毅然举起剑,在自己的手臂上割了一道伤口,疼痛让他暂时分散了注意力,但是,他割伤自己的时候,雪未晴很浑身抽搐了一下,好像感知到了他的疼痛。
薄凉笑道:“你割伤了自己有什么用,还是无法化解‘同命鸳鸯蛊’的毒,同命鸳鸯啊,你有断臂之痛,她就要忍受折臂之苦,你们两个身体内的蛊虫是一体双生的,不信你试试。”她笑着的时候,身体摇摇欲坠。
雪飞沙绝望到嘶叫:“为什么?”他嘶叫的时候,脚步开始向床边移动,他狠命的在自己的手臂上又划了一道口子,这次划的很深,床上的雪未晴浑身一震,猛的坐了起来,星眸带赤,双颊泛霞,她也意识到要发生什么了。
薄凉阴阴的笑道:“雪飞沙,我知道,你离不开女人,又最疼你的小妹,只好当一回月老,撮合你们这段露水孽缘。雪未晴,你不是最心疼你哥哥吗,那就减轻他的痛苦吧。你如果伤害了自己,他也会血溃神废,为了雪家,为了重阳之约,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她笑中的阴冷变成了恶毒。
雪飞沙眼中带血,怒道:“薄凉你,你不是人,有种你杀了我,不然我把你碎尸万段。”
薄凉格格的笑:“真的好痛苦啊,要么放弃重阳之约,一死了之,不过雪家所有的人都要跟着你殉葬。要么为了家族,做一个败坏伦常猪狗不如的畜生。雪飞沙,我真的替你痛苦,罪恶的灵魂啊,什么时候才能得到救赎。”
雪飞沙怒骂道:“你这个心如蛇蝎的恶毒女人,你们薄家死后要下十八层地狱,就算再世为人,男的世世为奴,女的代代为娼!”他几乎要疯掉了,不停的哆嗦着。
薄凉脸色一变,冷酷而铁青:“今日的苦果,都是你当初种下的恶因。你不知自省,还怨天尤人?你可以选择啊,想保全妹妹,你可以死啊。你应该学过宁可玉碎,不可瓦全吧?你死了,大不了让中的‘同命鸳鸯蛊’的雪未晴陪葬,雪家还可以派别人去赴约啊。”
雪未晴流泪道:“哥哥,你不能死,我们家的生死存亡全在你身上,我已经不是冰清玉洁……”
雪飞沙怒道:“住口,你再胡说,我一剑杀了你!”他的泪水也滚落下来。
薄凉摇头道:“雪飞沙,你们不配合演戏,一会儿雪漫天他们来了,可看什么呢?今天雪漫天宴请很多知名的江湖人物,为的就是让剑怪收你为徒。”她说着在白玉鼎里边又添了一枚香饼“这种香叫‘巫山一段云’,听这个名字你应该知道它是什么了。”
雪飞沙眼瞪欲裂,歇斯底里的嚎叫:“薄凉,你有种杀了我!”他好像在烈火中被焚烧一样的痛苦,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了。
薄凉的眼神越来越亮,唇角的血越来越多:“雪飞沙,是你教会我为了目的不择手段。我们薄家所有人的在天之灵都眼睁睁看着,我要让你痛苦的活着,在屈辱中日夜难眠,寝食不安,生不如死。”她笑得连自己都觉得发冷,她的伤很重,但是这并不重要,反正薄家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孤苦伶仃,举目无亲,只要能够报了仇,多大的牺牲她都无所谓。
一手风流,一手地狱
菱叶萦波荷飐风,藕花深处小舟通。逢郎欲语低头笑,碧玉搔头落水中。
雪恨鸥坐在那张香浓温暖的床上,床下是潺潺流水,四周被荷花围着,密匝匝的不透风。她选择
在金莲池约见龙泉,绝不是为了情景相融、增加情趣。雪恨鸥本是个极谨慎小心的人,没有十足的把握,她不会冒然行事。
这次是个意外。是否能收降住龙泉,她连一分把握也没有。
她发觉剑怪很听龙泉的话,所以要想留住剑怪,必然先留下龙泉。她将自己扮成个小鸟依人、温柔如水的姑娘,试图用绵绵情丝缠住龙泉,可是龙泉不为所动。在无意之中,雪恨欧听龙泉说起一直仰慕温柔乡里边的女子,再三考虑后,她还是选择了今晚相约。
毕竟能够留住剑怪,就有希望让雪飞沙拜他为师。而且雪未晴学过“吸星大法”,等雪飞沙学会了他的功夫,再让雪未晴将剑怪师徒三人的内力全部吸来,对付阴如意还不易如反掌?
雪恨鸥又检查一遍床上的所有机关,确保在眨眼之间就可以置对方于死地。她不相信世上有巧合这回事儿,为什么龙泉偏偏在她面前提到温柔乡?
如果这是个陷阱,她还猜不透投下诱饵的人想要钓起什么。对方不可能是为了报仇,因为她的手下从来就没有活口。为了美色?也没有可能,温柔乡本来就是个温柔的陷阱,她的目的很□,用色相交换金钱。
可能只有一种,就是骗她现身,要她的命。
如果不是为了报仇,想要她性命的只能是那些所谓的正人君子。雪恨鸥道不怕那些嘴里义薄云天的大侠客,他们还没有胆量招惹雪家,雪恨鸥也有把握在见面之后把他们除掉。
雪恨鸥想到一个地方,铁马庄。但是铁马庄对她们雪家有过承诺,那是代表中原武林的承诺。
铁马庄,雪恨鸥在心中重复着这三个字,觉得没有什么可能,家中住着的剑怪,和铁马庄里的人对不上号。她在寻想的时候,有人踏水而来。
“落花纷飞温柔乡,塘上钩帘对晚香。半斜红日已浸床。仙子如此雅致,自是深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龙泉已经跃到了床边,站在帘外。
雪恨鸥笑道:“公子进来,不就看到我的真面目了吗?怎么,是对我没有信心还是对自己没有信心?”
龙泉破帘而入。
雪恨鸥半卧在荷花瓣中,秀发披散,玉颈粉肩,酥胸如脂,一只手托着香腮,另一手轻轻抬起,宛如风中之兰,婀娜,柔弱,惹人怜惜。她的眉眼之间流动着万种风情,埋在花瓣中的脚趾放在机括上,以防不测。
“是你?”龙泉脸色一变“怎么会是你?”
雪恨鸥媚笑道:“为什么不是我?难道我不漂亮吗?”
龙泉满面的阴云:“雪恨鸥,我没有时间和你玩过家家的游戏。我知道你的心事,不过大可不必扮成温柔乡的温柔仙子来取悦于我。”
雪恨鸥伸出她削笋般的纤纤玉手,水袖半褪,欺冰压雪的手臂露出一段,充满了诱惑:“公子,有些事情要做了以后才能确定啊,我有没有冒充温柔仙子,公子一试便知道了。”她的笑容开始暧昧,她的精神全部集中,只要她的脚趾一动,机括触动,龙泉就会变成刺猬,她没有妄动,在没有弄明白事情的真相之前,她不会妄动。她要知道,他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龙泉满目的狐疑:“那你真的是温柔乡中的温柔仙子?”
雪恨鸥微笑着,龙泉的眼光落到了她的手上,这只珠圆玉润的手,招走了多少人的魂?他的眼从她的手向下滑落,落到花瓣中脚的位置,眼中掠过一丝不忍。
这丝不忍是危险的讯息,雪恨鸥感觉到了危险,想按下机括,她只是想了一下,还来不及去做,不由浑身奇痒,蜷成一团。她控制自己不去用手抓,但是钻心的痒让她倍感难过,她恨不得有千万把刀来割伤自己,也胜过现在的巨痒难忍。
龙泉微垂下眼光:“我本不想用这样的手段对付你,我只想知道,你的温柔乡里边,究竟害过多少人?你得到的那些奇珍异宝用于何处?还有那些灭门血案,和你们雪家有什么关系?”
雪恨鸥咬着嘴唇道:“你下的,是‘求死不能’,你是七毒归天教的人?”她的嘴唇咬出血来。
龙泉的眼光又垂了一些:“我是什么人不重要,我只想知道答案。”他完全不看雪恨鸥,他有些不忍面对她冷汗淋漓的痛苦表情。
雪恨鸥看到他的不忍,犹如溺水者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她拼尽全身力气爬了过去,牵着龙泉的衣袖:“答案?答案只有一个,就是我喜欢上了你。当一个女人无可救药的爱上一个男人的时候,她是脆弱的愚蠢的,所以我才扮成你一直想见的那个人。我以为这样,可以得到你的心,我不是温柔仙子……”她的泪水迅速的溢满了眼眶,可怜又深情地仰望着龙泉。
龙泉皱了一下眉,明知道她在说谎,可是她那么哀怨又无助,不由得闭了下眼睛。
眼睛只闭到二分之一的时候,雪恨鸥的袖子里边飞出千百枚银针,两个人离地这么近,雪恨鸥突然发难,龙泉来不及躲闪,只觉得丝丝彻骨的凉意扑满全身,然后就是微微的麻木,身躯颓然倒地。雪恨鸥强撑着从他怀中翻出了‘求死不能’的解药,然后服下。
龙泉看着她,一言不发。
雪恨鸥缓了一口气道:“我到要看看你是谁?”她说着,扯下龙泉脸上的面具,不由大吃一惊“苍北殷?”一惊之下,半晌无语。
眼下这个人,这个传言中象狼一样倨傲的少年,既不会怜香惜玉,也不会下手留情,怎么可能因为一念之仁而落到自己手上?
难道又是什么陷阱?
雪恨鸥拿出一把小刀来:“阴令九派你来的?你们在玩什么把戏?剑怪就是阴令九对吗?那个阴阳怪气的紫电,就是你们归天教的四大魔女之一,是不是?”她问一声,就在苍北殷的身上割一刀,然后细细的撒一把盐,苍北殷身上的肌肉因为疼痛而抽搐,但是他只是看着她,不说话,也不哼一声。
雪恨鸥心中大乱,如果剑怪就是阴令九,那么此刻家中会发生什么事?剑怪医好了雪飞沙的病,会不会暗中动了什么手脚?
想到这里,她冷汗如雨:“你再不说话,我挑断你的手筋脚筋,割掉你的耳朵,挖掉你的眼睛,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然后我用你去对付你师父。”
苍北殷居然笑道:“想打败对方就得了解对手。雪姑娘冰雪聪明,应该了解我师父。如果你打算用我来要挟我师父的话,就不要轻举妄动。如果我残废了,我师父要个废物做什么?”
雪恨鸥冷笑道:“阴令九刻薄寡恩,喜怒无常,他会为了顾念门下弟子的性命吗?你逃不掉了。而且会很惨很惨。”
苍北殷还是笑道:“世界上的事情,有些很简单,有些很复杂,我和我师父之间,还有一层很重要的关系,不可替代的关系,这种关系一辈子也摆脱不了。”他说的这种关系是仇恨,是灭门之仇、亡家之恨。但是他说的很模糊,很容易引起误会。
雪恨鸥真的误会了,她是个小心的人,她对于怀疑的事情,往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果然,雪恨鸥不再动手了道:“你们到我们雪家,究竟为了什么?”
苍北殷道:“只为了证明两件事情:一、近年来这几起灭门血案是否和你们有关,二,温柔乡中的女人,是你吗?”
雪恨鸥半信半疑道:“证实了又怎么样?难道你们归天教要替天行道,为民除害?”
苍北殷道:“替天行道,为民除害?你心中明知道是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什么还要去做?”
雪恨鸥忍不住大笑道:“归天教的人居然讲起了天理良心?好,看在你们归天教‘洗心革面’的份上,我告诉你,你的猜想没有错。那些江湖人是我杀的,至于温柔乡,你方才都看见了,还有什么不明白?”
苍北殷叹道:“我真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做这样事,真的需要那么多钱吗?对一个女人来讲,还有什么比清白、名节、青春更重要的?这种牺牲值得吗?”
雪恨鸥怔了一下,他的话锐利如刀,一下子劈开了她苦心经营的壳,打碎了包裹在脆弱外边的坚强的假相。
一怔之后,她坚决的道:“值得。”
苍北殷又叹了口气:“你这么牺牲,总该有个理由吧?”
雪恨鸥道:“有些事不需要理由,我姓雪,这三个字就足够了。”她忽然不说了,因为背后有个人冷笑了一声。
雪恨鸥没有回头,因为苍北殷的剑尖已然抵住她的咽喉,她不相信,在她百发百中的“断魂星雨”之下,苍北殷居然没有事儿,但是现在苍北殷就站在她的对面,几百枚银针被震落在地。
雪恨鸥满腹狐疑道:“不可能,以我们方才的距离,没道理打不中,除非你是鬼。”
苍北殷道:“对付二小姐这样聪明的人,装得当然要象一点儿了。这些银针只射进去一半儿,所有针上毒药的威力只发挥了一半儿,我们谈了这么久的话,什么毒都该被逼出来了。”
“罗嗦什么?杀了她,提着她的头去见雪漫天!”辛无泪冷冷的道。
雪恨鸥怒骂道:“阴令九,你不守信誉,暗下杀手,你究竟对我兄弟动了什么手脚?”她听出是剑怪的声音,又急又怒。
辛无泪冷冷的道:“鄙人辛无泪。”他说话的时候,抖动了一下他的链子。
雪恨鸥如被雷击到一样,目瞪口呆。
落到辛无泪的手上,绝对不会有条活路给她走的,她并不怕死,只是现在这个时候她不能死。她为了雪家做出那么多的牺牲,还没亲眼看到雪飞沙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