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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出谷呢,爷爷说过,我不属于外界。
“姐姐、姐姐、、、、”泉儿见我一脸神思,用手在我面前晃动。
“泉儿,这儿离云雾山有多远?”
“云雾山?”泉儿疑惑,“云雾山在洛西边缘地界,南宫堡在洛东城内,中间隔着圣都。”
“步行要多久?”我不会骑马,也不想告诉逸,因为我知道他是不会让我离开的。所以我得一步步走回去,不过沿途也可以帮人看看病什么的,像爷爷一样生活会更充实。
“一个多月吧——”泉儿掰着手指头道。
一个多月,看来也不是很远。我向泉儿笑笑:“泉儿,你去账房要些银两,就说我想买点女儿家的东西!”我不能再像上次在洛西大街上那样出丑,想到这我又想起那翡翠镯子,不由得一阵失落,看来我真得舍弃它了。
“姐姐,你要银两干什么,要什么东西泉儿可以给你买啊!”泉儿不解。
“你要银两?”一阵冷风扑面,逸突然从外面闪了进来,质疑的眼神在我脸上搜寻着。
我心理一沉,像被他看穿一般,强作镇静道:“我想要买点东西,你舍不得?”不知怎的,说出的话却带着扎人的针芒。
逸瞳孔微缩,冷哼道:“舍不得?怎么会,只要是你要,整个洛圣国都是你的!”
我惊讶,他怎么这样毫不顾忌的在我面前说这样的话。但当我看到他手中正反复玩弄的金步摇,我立刻明白了,他知道我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头上,那是今天起来时,泉儿给我插上的。我所有的东西都是逸特意为我配备,他认得属于我的每一件物品,这金步摇更是她娘亲之物,转赠与我的。而之前我去找过他,还发生了那样不愉快的争执。
我抿抿嘴,不知该说什么,也不敢看他的眼睛。
“泉儿,去账房支五百两来,就说我说的!”他不在意地扯了一下唇角,来到我身旁,再次把金步摇插在了我发髻上,“以后不可以把我的东西弄丢了!”
我有些怔悚地看着他,怕他问我要银两干什么,可他却只是凝视了我一会儿。然后在我侧脸落下一吻,意味深长地说:“后天,就是我们成亲的日子,不要让我失望,水灵儿!”
不要让他失望,什么意思?难道、、、、不会的,他怎么知道我想离开。
我勉强笑笑,点了点头。然后看着他消失在碧湖上的白色身影,就像他的名字一样俊逸。想到要离开他,心中真有一万万个不舍,可我真的不想看到他那让我费解的一面。我惟愿收藏心中那个永远完美的逸。逸,对不起!
当泉儿把银子搬进来时,我皱眉了,五百两,足足一箱子,叫我怎么带?
“泉儿——不是有纸做的吗?”我想起了我在外施诊时曾看见过。
“纸?哦,姐姐,那是银票!”泉儿打趣的笑笑,“姐姐,少主可大方啊!你还说他舍不得,也不怕他生气!”
“就给我五十两的银票吧!”
“哦,我这就去!”
我打开衣橱,准备带几件衣服。平时都是泉儿为我准备,从来没有打开看过。这一看,可傻眼了。方形的红木衣橱里面装着满满的服饰,各种式样、图案的,每个季节的都备的相当齐全。而且均是白色,每件上都绣有一束白梅——
我愣怔,想起才出谷到客栈别院时,逸给我准备的第一套衣衫。他好像把什么事都考虑得很周详。我缓缓的把衣橱关上,扣紧。我不能再去碰它,不能再想着他的好,我必须得离开。算了,还是出去再准备吧,有了银子,什么都能解决。世俗的生活就是这样的啊,有银子就行了。
晚上,我推说困,假意早早的入睡了。可是逸却并不像往常一样,等我睡着了就离开,而是久久地站在我的床边一动不动。朦胧的月光投射在他身上,拉得长长的身影刚好映在我的帐幔上。我没有睡,却不敢动,等着他的离开。就在我快坚持不住的时候,他终于离去了。
深秋的夜晚有些清寒,一轮残月已上中天,已是三更天。最后看一眼让我留恋的碧水轩,我带着泉儿给我换的银票和我的药囊,掠过了碧湖,来到了梅林旁的院墙。借着清浅的月光,我纵身飞出了高大的院墙。我虽然没有任何内功,无法飞得太久,但要飞出这南宫堡是没有问题的。
我心中有一丝高兴,终于成功地离开了这个万分不舍的地方,心中也免不了失落。我落脚在洛东城的一条较为宽阔的大道上,两边都是鳞次栉比的宏大建筑群,看不出颜色,笼罩在浓浓的雾气之中。南宫堡也隐在了其中。三更时分,四周一片寂静,寒露侵袭着我的身体,早知如此真该多穿一件。看来得天亮后,再备了。眼下还是找个客栈什么的,住下再说吧。我思索着迈步向前走去——
一团白影矗立在前方的大道中央,月光洒在其上,泛着莹莹的光亮。在两旁灰黑的房屋和树木的反衬下,格外醒目。心理骇然,不会是什么怪物吧,这是我第一次独自面对这外面的世界,身上不知何时已经冒出了冷汗。揉揉眼睛,可能是幻觉。试探地再向前走了几步,层层雾气渐渐被拨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那团白影,逐渐清晰,修长、挺拔——是个人影!悬起的心终于放实,还能听见“咚咚”的剧烈的心跳声。
“喂,你干嘛,很吓人啊!”我抚着我还未平静的心跳,一边向那人走去,一边没好气的数落。
他猛的转身,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就在我的面前。逸!我向前的脚步噶然停止,踉跄了一下。身上的药囊也“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他愤怒地看着我,一动不动,漆黑幽深的眸子在阳光下反着晶亮,就像那无底的黑洞。我几乎快窒息,该怎么办,就这样站在这儿吗?
“逸——”我不知所措地低下头,嗫嚅道,“对不起、、、、”
他慢慢的伸手捏住了我的下颚,迫使我看着他:“你在怕什么,——一句对不起就够了吗?就能抛弃我们的一切,没想到你是这样薄情的女人!”
声音就像寒冬的烈风,他手上的力度加重,下颚传来了剧烈的疼痛感。
“逸,你怎么能够这样说我!”我蹙眉,泪水在眼眶打转,我用双手抓住他的手想要掰开,“疼——”
他定神,猛松开了手,退了一步,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手,喃喃道:“对不起,我控制不住自己,我不是有意伤害你的,水灵儿!”他面色慌张。
我摸着发痛的下颚,望着面前有些疯狂的逸,心更痛。他怎么就变成如此这般了呢?我上前一把抱住他,头埋在他的胸前:“不要这样,我不走了,再也不走了!”
“你骗人!”他把我推开,“你已经不再爱我是不是,我们不是都要成亲了吗,这不是我们都渴望已久的吗?你为什么要离开?水灵儿,你真让我失望!”
我一阵哆嗦,想起了白天他说的那句“不要让我失望,水灵儿!”重重敲在了我的心上。他知道,他知道我要离开,他是在暗示我。我望着迷蒙在薄雾中的他,长长的睫毛上挂满了白色的水雾,一脸寒霜。
他神情凄然:“今天,当我意识到你想离开时,你知道我是什么感觉吗?我不愿承认这样的事实,直到我看着你飞出南宫堡。我都不愿相信,还迫使自己想着那不是你,希望那只是我的错觉,我的水灵儿怎么会离开我呢?我惴惴然回到你的卧室,那一刻我多希望能够看见还在熟睡的你,静静地就躺在那儿!”他说着,无力地靠在了旁边的一颗胡树上,震得树上雾水稀稀落落地洒了我们满身——
“我不甘心,我费了多大的努力,才让你回到我的身边,可你一醒来,想的竟然是另一个男人,竟然偷偷的离开——是去找他吗?”他突然瞪着我。
“不是这样的!”我不知哪来的勇气,“我只是不想看见现在的你!”
“现在的我?”他变得冷冽,“我一直都是我,不管我做什么,对你都不曾改变!”
“是的,是的——,都怪我,怪我从来就不曾了解你,我知道我心中的那个逸已经不存在了!你看看现在的你,还是原来的你吗?”我难过,毅然转身离开。
“你上哪儿去?”他怒吼,声音穿透浓浓的夜雾。
我一震,没有停步:“回梅幽谷!我想爷爷和小星了!”
我身子突然失重,他拦腰抱起了我,身形之快。低头在我耳边一字字道:“你休想!”
“你不能这样,你让我回谷去,我害怕,我怕——”我挣扎,本想说我怕变成现在的你,我不想承认自己深深爱着的人,是一个残忍、冷酷的伪君子。但我还是把这话生生给吞了回去。不知为何,我永远不忍伤害他。
他的身体明显一颤,飞奔的步伐停了下来:“你怕什么?——你今天到底都听到些什么?”
本就清浅的月光被他挡在了身后,我看不清他注视我的表情,只是那双眸子无边的黑暗。
“我——”我揶揄,眨动了一下不知是被泪水还是雾气打湿的双眸,冷冰冰的。
“水灵儿,你记住,我南宫俊逸永远不会伤害你,但你也永远不许离开我!”声音有些哽咽、沙哑。
“对不起!”我总觉得在他面前永远都在重复着着三个字,其实他也一样总在我面前重复着这同样的三个字。以至于在以后的许多岁月中,我们都在不断地彼此重复着。我甚至思考,为什么牵连我们两的不是“我爱你!”而永远是“对不起!”
似乎只是一瞬间的时间,我又回到了碧水轩。逸把我放回了床上,自己也躺在了我的旁边,彼此都不说话。直到天快亮时,我才渐渐地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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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逃跑,并不是因为不爱他,而是不愿接受自己爱的人,竟然是一个不择手段,野心太大的伪君子!)
第十四章 特别婚礼
第十四章特别婚礼
我醒来时,已近午时。泉儿正忙里忙外,见我醒来,一脸兴奋地说:“姐姐,你也太贪睡了,少主一大早就出去了!”
看来泉儿并不知道我昨晚离开的事,倒是他看见逸睡在这怎么一点都不奇怪。我有些难为情:“泉儿,你看见他出去的吗?”
“呵呵!姐姐还不好意思吗,明天不就成亲了吗?何况你这次回来这几天都是少主陪你一起歇息的啊!——难道——姐姐不知道!”泉儿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什么?我苦笑,我怎么知道,我知道,那我昨晚——我还以为我们像以前一样,他都只是守着我入睡呢!原来他是在有意试探我,心中不免又是一阵难受。
“看来姐姐真是傻得可以,那天你回来沐浴,不也是少主帮你吗,我还以为你和少主已经——”泉儿没有再往下说。
我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怎么会是逸——不敢搭泉儿的话。我把视线移向一边,发现屋内已经是一片喜庆的红色调:红灯笼、红地毯、红双喜、红蜡烛、、、、、除了我睡的床榻,该换的都换了。
“好了,我的好姐姐,快起来吧!我还等着换这些行头呢!”泉儿指了指桌案上方的一大叠床上用品,然后过来扶我。
“这儿也换吗?”不是明天才成亲吗,今天怎么换啊。
“姐姐住这儿,以后少主自然也住这儿了,这儿当然就是你们的洞房了,那有不换的道理呢!有些明天才用,但也得早早打理一下啊!”泉儿一边说一边麻利的整理着。
我梳洗好,在碧水轩转了一圈,果然,四处都挂上了红灯笼。以前的白纱幔也换着了层层红绫,让我一瞬间似乎是到了映血崖,不知阎冥他们怎么样了。昨天,偷听到他们的谈话,好像那个中年人好像对逸说什么是没有找到阎冥,应该是好消息吧!
红绫红灯笼,碧湖绿垂柳,在金灿灿的阳光下,色彩鲜丽而明亮。明天,明天我就是逸的妻子了,心中有着一丝渴望已久的喜悦,最多的却是茫然。爷爷、小星,你们知道吗,丫头明天就成亲了,而且是嫁给自己喜欢的人,你们也为丫头祝福吧。丫头会幸福的,不是吗?
逸回来时,又变回了那个永远只对我微笑,温润如玉的他。似乎昨天的一切,之前的所有不快都不曾发生过一般。待我依旧那么温柔,细致,我很快地就沉醉其中,不能自拔。一天的时间也很快就过去了。
、、、、、、、
这一天是南宫堡前所未有的热闹。江湖各们各派,当地官员富绅,有名望,有交情的都云集于此。我身披彩凤,头戴霞冠,红巾遮面,只能看得见头上坠下的珠翠。泉儿带着我出了碧水轩,交到了喜娘手里。
虽然我就住在堡里,但按照规矩,我还是坐上了花轿,围着整个洛东城转了一大圈。锣鼓声声,喜庆喧天。大红地毯一直铺到了洛东城的大街,围观的人水泄不通,又自然的排在了两边。我只能听见喧哗的声音,可能他们都对我这位南宫夫人很是好奇。红妆、头饰的繁重压得我有些喘不过气。足足折腾了大半天,终于稳稳的落轿。
在众人的吆喝声中,逸掀开了轿帘,小心翼翼的把我扶了出来。我牵着他的手,拖着曳地长裙,一步步踏着撒满花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