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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谈何容易？从洛圣来到此，如此多的人，一路上是怎样过来的。就沫儿与我，可能吗？我不怕死，我只是不甘做棋子，受人威胁。但是沫儿，无论如何不能因为我而有事，我不能连累她。她要是当初没有跟来，多好，我就不会有任何顾忌。
“离开？那就是逃了！如果你们真的要逃，把我也算上吧！”墨璃淡淡的开口，“我知道你们两个都对我有意见。是，我是故意作弄你们。可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想作弄你们！就当我是贪玩吧，我只是想和你们亲近，可能从小的性格使然，不知道该如何来与你们相处！”
我与沫儿都有些诧异的看着他，一路上墨璃确实老是作弄我们，但是并没有真正的伤害过我们。最严重的就是逼我喝酒吧。不过也是他见我身体差，让墨老给我金丹吃，否则以我的身体，不可能有现在这样好。
如果他真是关心我们，我是更不能连累他了。何况能够逃走的机会是渺茫的，我们现在可是在金戈云恒的行宫。想想当初在太子府，逸动用了修罗殿所有的杀手，而且还是因为当时的洛圣皇帝亦萧不忍心连自己唯一的儿子也死去，没有再派兵围攻才侥幸逃开。
我苦笑道：“逃，逃得了吗？不要自我安慰了！你们不用管我，其实也没有什么。不是有两个条件吗？就做舞姬吧，金戈云恒竟然要把我送人，也不至于在这之前把我送给别人吧！”如今也只有往好处想。
“我看也只有等我们主上来了再打算了，主上会有办法的！”墨璃说着低下了头，要不是他们一心想到拿赏金，也不至于配合金戈云恒千里迢迢把我弄到这儿来吧。
“墨璃，你能告诉我你的主上是谁吗？真的会是我想要见的人吗？”我突然想起金戈云恒当时给我的来此的理由。
“他，他是我们锦川国的储君！”他犹豫的答道。
什么？锦川国的储君！我和沫儿再次震惊地看着他。继而我又笑了，嗫嚅道：“什么我想见的人，金戈云恒一直就在骗我，我怎么会想见一个不认识的人呢？”
“水，灵儿！不过据我所知，主上好像真的认识你，而且对你有着很深的情谊！如果我们不是这样鹜定，也不会配合金戈云恒来劫你的！”墨璃肯定道。
“墨璃，赏金对你们真有那么重要吗，竟然可以背着你的主上联合他国来算计！”沫儿紧追着问，眼睛直直的逼视着墨璃。
墨璃扫了我一眼，心一横道：“既然已经到这一步了，索性给你们说了吧。我师傅是锦川国的国师，他与金戈云恒一拍即合，想要联手吞并洛圣国。但主上一直主张和平，不喜征讨。金戈云恒就提到了你，要用你作为交换主上出兵联盟讨伐的条件。于是先送了你的画像给主上，没想到主上一见你的画像反应是无比的强烈，安排好一切就往这边赶来了！可能再几天就到了！我们平时说赏金，也只是一个借口而已。”话到最后变得越来越小。
原来真是一场巨大的阴谋，可是他的主上究竟是谁，如果真如墨璃所说，那么应该是我认识的人。除非，除非我长得和另一个女子一模一样，完全有可能。但不管怎么也只有真的等他们主上来了再打算，毕竟别人是一国之君，比我们这样两三个人逃走来到强。何况我也无所谓，只要不连累无辜的人就好。
想到这我的心反而平静了，淡淡道：“那我就先做金戈云恒的舞姬吧，也就几天时间而已，何况我闲着也无聊。”
“灵儿！”沫儿和墨璃同时诧异地看着我，似乎对我突然的平静感到奇怪。
我向他们笑笑：“我真的被你们闹得累了，我想休息了。姐姐，如果金戈云恒再来，或者遣人来问，你就告诉他我的决定吧！”说完，我放下了帐帘，躺在了床榻上。身后是他们两轻轻离开的脚步声。
翌日一早，刚用完早膳，沫儿收拾出去，我也正准备称早晨气候凉爽出去看看这云龙的美景。忽听得外面一声通报：“王爷……到……”。我本打算转身进去，转而又想，该面对的总归要面对的，逃避也不是办法。
金戈云恒一身暗红色锦缎袍衫迈了进来，在看见我端立于帐内，眼中流露出诧异的神色。他或许是以为我还会闹，所以一大早才会亲自跑这一趟。
他的身后一位三十岁左右的俏丽女子，迈着莲步紧跟了进来。无论从服饰还是举止上都不像是云龙国的女子。我不由的多打量了一番——一身深兰色织锦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玉兰花，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将乌黑的秀发绾成如意髻，仅插了一支玉兰簪。虽然年龄已经不算年轻，但这简洁的装饰，却让她显得清新优雅。她见我打量她，礼貌性地像我露出一个微笑。
“兰溪，这就是你这几天要培养的新人。我限你三天要让她学精一种你认为最适合她的舞蹈！”金戈云恒对身旁的女子吩咐道。看来这名叫着兰溪的女子应该是这里的舞师。
兰溪轻皱了一下眉，看了我一眼：“王爷，这位姑娘身段、样貌都是无可挑剔，也很有灵气。只是这三天时间可能太短了，一般情况下要练好一支舞，至少得半月时间！而且还得学舞者认真配合才好！”
第四卷 玉残香消随风散 第十七章 沦为舞姬
第十七章沦为舞姬
兰溪轻皱了一下眉，看了我一眼：“王爷，这位姑娘身段、样貌都是无可挑剔，也很有灵气。只是这三天时间可能太短了，一般情况下要练好一支舞，至少得半月时间！而且还得学舞者认真配合才好！”
认真配合？难道她看出来我就是敷衍金戈云恒的？我扭头不去看兰溪，感觉她会读心术一般，怎么就知道我的想发。
“哦？这个你放心，只要你按礼制要求她，她定会好好配合你的！”金戈云恒阴翳的语气，有着不悦，不容反抗。
“是，王爷！”
我扭头看着一旁，听他这样鹜定我会乖乖听话，不仅撇撇嘴。一阵冷风猛的靠近，我的手腕一痛，金戈云恒竟然拖住我进了内室。
“你发疯啦！”我挣扎着想抽出被他抓痛的手，喊道。
“我只是警告你，如果你三天内学不会一舞的话，我就随便把你找个人送了！”他轻声地凑在我的耳边道。
威胁我？我一把掀开靠得过近的他，怒目道：“你不是说那个人已经来了吗，我学不学都无所谓！都不会影响你的计划的！”
“因为你这一舞不是舞给他一人看的！你现在还可以改变主意，做我的宠妃，就用不着学了！”他邪肆的一笑，阴翳的眼眸微微眯起。
不是给他一人看？什么意思？我的全身起了一层寒霜。看着笑得不怀好意的他，道：“我有个条件！”
“哦？你还有什么条件？”他似乎觉得我与他提条件很可笑似的。
“我答应你三天内学好一舞，但你必须保证我的安全！”我知道舞姬的地位是很低的，难听点就是皇家贵胄府中的专有艺妓。
“安全？在我的行宫里，你还用得着担心安全！”他假意不懂我的意思。
“我，我是指不被人骚扰，包括你！”我咬牙补充道。
“哈哈……”他得意的大笑，然后放低声音道，“放心，没有我的允许，没有人敢动你！至于我嘛，就看你听不听话了！”
什么意思？还是威胁我？听他模棱两可的话，我还是没有把心中悬起的石头放下，惴惴的看着他走出内室。
“姑娘，兰溪姑娘还在等着呢！”一个侍女轻声的催促道。
我走出内室，兰溪一脸柔和的对着我笑道：“水姑娘是吧，希望我们这几天能够好好配合，为了我们大家都好！”她这话看似温和，实则命令。
我也向她微微一笑：“那有劳姑娘了！”
我跟着她向外面走出去，刚好遇见进来的沫儿。沫儿看了一眼兰溪，了然地向我一笑，转身同我一起跟在了兰溪的后面。兰溪看了一眼沫儿，她们似乎认识，也没有说什么继续往前面走去。
绕过几处帐篷，来到了一处碧湖边。靠近湖边的草地上搭着一个数丈宽的凉棚，粉色菱纱随着晨风微微搬动，刚好能看见里面一群身着水色霓裳的女子，正在翩翩起舞。看来那些都是这行宫中的舞姬，我，也即将成为她们其中的一员。
丝竹声声，悠扬婉转，水袖挥洒，舞姿翩翩……
对于我的到来，所有舞姬都无比好奇。因为她们都是因为色艺绝佳而被进贡给金戈云恒的，只有我是被带来现学。对于她们我也不予理会，只管完成我的任务。说是任务，可刚一接触，我却爱上了这舞。我觉得舞蹈可以让我的灵魂融归天地，忘却烦恼。我就是天地间的一个自由快乐的精灵，可以幻化为任何一种可爱而优美的事物，我甚至于陶醉于其中。
一天不到，兰溪与所有的舞姬都对我感到惊讶。翻，转，滑，点，压……在兰溪传授了我基本动作之后。她们的每一舞我都可以在短暂的时间里记过大概。对于她们的惊讶，我反而觉得莫名其妙。
“灵儿，原来你会跳舞啊，害我瞎担心！”回到帐内，沫儿一脸轻松道，“我看你被她们跳得好多了，随便一舞都比她们好！”
“哦，是吗？其实我之前真的没有学过，兰溪传授我后几个要领后，我突然发现我很喜欢跳舞，喜欢那种感觉！”我有些兴奋的说，根本忘了作为舞姬的下作。
“那你怎么会学那么快，似乎天生就会舞。不过好像也不完全和她们的一样……”沫儿有些摸不透地思索着。
“其实，我并不是记她们每支舞是如何跳的，我只是去感受她们所表现的是什么样的境界，然后按照我自己的理解把那种感觉用肢体表现出来罢了。所以我没有任何一舞是和她们完全一样，因为我根本没有用心去记呢，呵呵！”不自禁，我又开始在帐内旋转起来，好像这种感觉很久都没有过了。对了，那还是在梅林的时候，我没事常常穿梭飞舞于梅林之中。还有碧溪泉……想到碧溪泉，心中反而涌起失落，我停下了旋转，有些落寞的坐在了软垫上。
“灵儿，又想起不开心的了，算了，还是早些歇息吧，都累了一天了！”沫儿看出我的伤感，关切地过来扶我。
“水姑娘，王爷命你到王帐大厅去！”一位侍卫进来道。
“他这个时候找我干什么，你说我累了，已经歇息了！”我没好气道，真不让人休息了吗。
“王爷说了，如果水姑娘不去，就让我们几个架着去！不知……”
我紧咬牙齿，气得浑身发抖。沫儿扶住我的手，轻轻拍拍我的手臂道：“泉儿，没事，姐姐陪你一起去！”
王帐大厅，就在王帐一楼正面。偌大的一个厅堂，虽然夜幕还没有完全拉下，里面的琉璃灯早已经把大厅照得一片通明。金戈云恒靠在靠椅上，眼睛微微眯起，阴翳的黑眸中闪着玩味的神情。他的身旁正站在白天教我习舞的兰溪。
“是说早上那么鹜定的跟本王讲条件！原来你本就会跳舞，而且兰溪都自愧不如？”看见我站定，金戈云恒阴沉着嗓子道，“本王心情好，想看看你的舞到底如何！”他现在在我面前也理所当然的自称王了，也是，我如今已经是他行宫里的一名舞姬。
不过我可不甘为他的奴婢，不屑道：“王爷没有别的事请容水灵儿告退了，水灵儿并不会，只是今天兰溪姐姐教得好，感染了我，终于会些皮毛罢了，我今天有些累了！”说完转身回走。
“站住，你忘了我今天说的话了吗？”威胁？这人什么总是少不了威胁。“你们都下去！”随着他的命令，所有的侍从都退下了。兰溪和沫儿在以不同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后，也出去了。门在我的眼前缓缓关上。偌大的厅堂只剩我和金戈云恒，我转身怒视金戈云恒：“你想怎么样？”
“看你跳舞，他们都走了，现在可以跳了吧！”他换作了一副闲散的样子，端起茶又往椅子上靠了靠。
“如果你想看，明天到排舞的凉亭吧。我现在没有心情跳！”我说完拉开门头也不回的走了。我知道他现在不会把我怎么样，至少他还要利用我。他也不会这样快就把我送与他人。果真，他并没有再拦住我，也许他的心里已经对我恨得牙痒痒。
第二天，侍女给我送来了属于舞姬的衣衫，水袖云衣。穿在身上薄而飘逸，微风拂过如水一般轻抚过肌肤。我来到凉亭边，其余的舞姬竟然没有来，难道是侍女把时辰记错了？
四下一片寂静，我悠然地站在草地上伸展双臂极目瞭望，再一次感受这草原的宽阔，邃远；天空湛蓝得如同大海；朵朵白云被风的柔指轻轻撩起，时时给蔚蓝的天空穿上薄雾般撩人的彩衣。这种境界，让我舒心、陶醉，渐渐闭上眼，身姿跟着舞动开来——我就是那朵朵被春风撩起的白云，就是那撩人的彩衣，随着风的节奏扭动腰肢，绽放自己的光彩。唇角扬起，荡开愉悦的笑容。清雅如同夏日荷花，腰肢倩倩的旋转着。连裙摆都荡漾成一朵风中芙蕖，长长的黑发在风中凌乱……
“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