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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业如画-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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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王爷都知道,其实这一年我都在劝他放弃,我们根本斗不过帝君。而他,也收敛了许多,毕竟时局转变,以他的能力谋逆只是以卵击石。”
“辛王是明智的,他懂得珍惜你与承儿,不像安亲王……”说到荀洛,脑海中又浮现出一年前,他死在她怀中的样子,这一幕已成为她永远不可能忘却的一个噩梦。
苏扶柳痴痴地笑了:“落雪,你以为辛王是为了我与承儿?”
“为何姐姐总是如此伤感,你是辛王的妻子,承儿是他唯一的子嗣啊。他为何不能为你们而保住自己的性命?”
苏扶柳一边摇头一边流泪,却未再继续说下去:“可是最终,王爷的步步退让,换来的却是帝君的步步紧逼,在朝堂上,只要王爷说话,便是错,便要责难。就在几天前,有人上奏,揭发王爷有谋逆之举,说他接受了安亲王的残余势力,并与宫中人秘密勾结。可别人不知,我是他的妻子,怎会不知,安亲王的势力早就被帝君剿灭,王爷这一年根本没有丝毫举动,就怕被帝君抓住把柄……”
“那后来呢?”苏落雪赶忙问道。
“当夜,帝君震怒,便派了人到王府中将王爷请进了皇宫,至今已经整整三日,没有任何消息。我怕……怕王爷遭遇不测,我只能想到妹妹你,只有你能救王爷。”苏扶柳说到激动处,紧紧地扯住苏落雪的裙摆,苦苦哀求着。
“姐姐你知道,如今的落雪只不过空有华妃之名罢了,帝君已经一年未踏入雪华宫了,别说求帝君放过王爷,只怕我连帝君的面都见不到。”苏落雪只能苦涩地摇头。
“落雪,你毕竟是帝君爱过的人,即便他对你再无情,都不会不念旧情的……更何况,你还是帝君的救命恩人,这份情,没有那么容易就消散的……”
“姐姐……”苏落雪重重地叹了声:“我已在佛祖面前立过誓言,不再插手这尘世间的事,我无能为力。”
“落雪,你不能看着王爷死啊……你都能用生命去帮助安亲王,就不能帮帮王爷吗?他,可是你从小就喜欢的人啊……你真的忍心看着他死去吗?你就当为姐姐,为承儿……更为了王爷他,他对你……”说到这里,苏扶柳已泣不成声,无力地伏在冰凉地地面。
看着苏扶柳这样,苏落雪的手紧紧握拳,眼中有矛盾的挣扎,更有不忍。
终是悄然松开握拳的手,轻轻一叹。
原来,想要一份安宁竟然是这么短暂,既然这是天意,那她便遵循天意也罢,在她力所能及之处,尽自己最后一份力。
即便结果,是与荀洛一样。
春雷阵阵,狂风卷起轻尘,空气中凝着压抑之感。
告别了苏扶柳,苏落雪踏出了雪华宫,一路迎着寒风朝帝君的朝夜殿而去,她一身素衣,随性挽起的发髻没有佩戴任何珠翠,唯有那支彼岸花珠钗随着她的步伐而轻轻晃动,发出细微的翠鸣。
“站住!”守在朝夜殿外的侍卫猛然将前行的她拦住:“何人竟敢擅闯皇上寝宫。”
“本宫,要见帝君。”苏落雪自称本宫,守卫疑惑地仔细看她的容颜,这才认出了是销声匿迹了一年的华妃,这身素衣素面不仔细看还真没认出这就是当时荣宠一时的帝君的妃子。
虽然认出了是华妃,守卫的口气仍旧冰冷道:“帝君已然就寝,华妃请回吧。”
“你不进去通报,怎知帝君不会见本宫。”
“娘娘以为,您还是当年那个华妃吗?帝君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这么晚若去打扰帝君歇息,若是惹得帝君一个不开心,奴才们的小命难保。”
苏落雪听到这一阵黯然,也知这些守卫的难处,便也不再为难:“既然这样,那本宫就跪在外面,等帝君醒来。”
说罢,她便跪了下去,顿时,一阵闷雷响过,正好前来朝夜殿替班守夜的紫羽看到此番情景,满脸诧异地问:“娘娘?”
苏落雪侧首,看着紫羽满脸惊诧地朝她走来。
“您要见帝君?一年了,你都隐蔽在雪华宫不曾出宫一步,今夜,为何一定要见到帝君?”紫羽依旧是满心疑惑地问,随即缓缓叹息着:“但如今,帝君是不会见你的,从一年前你将帝君阻隔在外后,你们便真的缘分已尽。”
苏落雪轻轻地笑了起来:“我求见帝君,不是为了挽回情分。”
紫羽心生疑虑,随即,仿佛猜到了几分:“紫羽为娘娘前去通报一声。”
说罢,紫羽便走进了朝夜殿禀报,约摸过了半个时辰,紧闭着的殿门再次被打开,苏落雪仰头,正对上一双淡漠冰寒的眸子。
两侧守卫立刻跪地拜道:“参见帝君。”
荀夜挥了挥手,冷声道:“都退下吧。”
苏落雪仍旧跪地,避开了荀夜的目光,缓缓道:“嫔妾,参见帝君。”
“这么晚,找朕何事?”荀夜的声音冷冰如霜,听不出任何情绪。
“嫔妾想为辛王求情,求帝君饶过辛王一命。”她没有拐弯抹角,直入主题。
荀夜嘴角勾起,讽刺地笑了:“你一年潜心向佛,不问世事,可如今,却为了辛王,出宫求朕?”
苏落雪深深地拜了下去,额头磕在冰冷地地面:“辛王是嫔妾的姐夫,他并没有做大逆不道之事,帝君你可以打压他,革去他所有的权利,只求帝君饶他一命。”
“苏落雪!你的眼中从来就只有别人,对荀洛是这样,如今对元翊也是这样!”荀夜的话落音,一道闪电划破了天空,仿若要将整个整个苍穹劈成两半,令人有几分惊惧。
“荀洛与元翊不一样,荀洛是执迷不悟,而元翊已经步步退让了,帝君你非要如此赶尽杀绝吗?”
荀夜笑着摇摇头,眼中闪现的不仅有冷漠,更有一抹讥讽:“苏落雪,你为元翊求情仅仅只是因为这些吗?”
听到这里,苏落雪全身一僵。
荀夜缓缓吟念道:“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好一段感人肺腑的情意。”
苏落雪猛然仰头,对上荀夜那双讽刺的瞳子,不可置信地望着他,这不是数年前七夕之夜,她写在河灯上的放给元翊的一句诗吗?荀夜怎会知晓?是巧合?
看着苏落雪那双诧异的眸子,荀夜负手而立,目光投向了黑暗地苍穹,思绪飘远:“朕可没有忘记,在黄泉路上,那个女扮男装的三小姐曾不顾性命地扑到元翊的面前,为他挡剑。这份不顾生死的情,隐藏的那么深,真是让朕都妒忌,元翊他何德何能,让你如此倾心相待。你更在荀洛谋逆那夜,不顾一切地找到他,提醒他,才得以保全了这条性命。”
“你对他如此真心,那对朕呢?”他猛然收回视线,狠狠地看着她。
苏落雪的手,隐隐颤抖着。
原来,荀夜一直都知道,一直都知道她对元翊的心。
“若帝君是因为这件事,必须要置元翊于死地,那苏落雪愿意一命换一命。”
“你愿一命换一命?”荀夜像是听见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他笑着反问她。
“苏落雪这条命本来就是捡回来的,若能用我的一命换得姐姐一家人团圆,又有何惧。”
“说的冠冕堂皇,为何不说是为爱他!”他亦是单膝跪地,右手狠狠地捏着她的下颚,眼中闪过无数的狠意:“其实从最初你接近我,与我共赴战场就是为了保住你的性命,苏家灭门你是恨朕的吧?到如今依旧恨?在你心中,你将朕摆放在什么位置?”
他的话,字字质问,没有给她任何回答的余地,便已给她定罪。
这一切,听在耳中却是那么讽刺。
他一直在怀疑她,怀疑她对他的真心。
“既然帝君知晓一切,为何到现在才问。”她强忍着眼中的泪,尽量让自己问的平静。
“朕,就是要看看,你到底要欺骗朕到什么时候!”他的手又用了几分气力,有些颤抖,只恐下一刻会拧断了她的脖子。
“那么帝君你从一开始就没有信过我,从头到尾,都在试探我?”
荀夜没有回答她的问话,只是冷冷地与之对视,直到倾盆大雨冲刷而下,入春的雨有些刺骨透凉,却始终抵不过心寒。
他们二人,仍旧一动不动地互相对望着,任大雨冲刷。
“你回去罢。”荀夜缓缓松开她的下顾,相较之前,如今的他冷静了许多。
“嫔妾,愿一命换一命。”苏落雪重复道,这句话相较之前,有着前所未有的认真。
“你以为,凭你一条命能抵过元翊的谋逆之罪吗?”荀夜起身,不再看她。
“帝君知道,这一次,他根本没有谋逆。”
“帝君。”一声柔腻地声音传入耳中,吸引了两人的目光。
只见一名面容蛟好女子撑着纸伞从宫门内走了出来,将伞遮挡在荀夜的头上,为他挡去风雨。
“这么大的雨,帝君还站在外边,要保重龙体啊。”她眼中的担忧那么真切,丝毫不假。
荀夜冲她淡淡地一笑:“柔儿,这么大的雨,你不该出来。”
“嫔妾担心帝君。”说到此处,她的目光投放至跪在雨中的苏落雪,满眼地疑惑。
“回寝宫吧。”荀夜转身,便要迈步离去。
苏落雪立即喊道:“帝君,求您网开一面,饶恕辛王一命,他还有妻子与儿子。”
“给朕一个饶他的理由。”荀夜没有回头,口气依旧坚毅。
看着他那陌生的背影,苏落雪突然间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已不止一点。
也许,一年的时间真的能改变很多很多。
在荀夜身边的这个女子,便是宫人口中的那个甄贵嫔吧,看着她眼中那份干净纯真的模样,她仿佛瞧见了多年前的自己。
荀夜,能如此宠她,必定有她独特的魅力,他不会看错人的。
如今他的身边已有一个善解人意的女子陪伴,真的已经不需要她了。
他们之间,确实,缘分已尽,强求不得。
“嫔妾自八岁开始便爱他,爱到如今,整整十三年。”她的声音在雨中不高不低,清晰地传入他们耳中。
背对着她的荀夜,深深地闭上了眼,而甄贵嫔却是诧异地回首,凝望那个跪在雨中,满眼决然的女子。
她,就是曾经荣宠至极的华妃吗?
“好。”荀夜笑了,始终紧闭着的目光缓缓睁开,睁开那一瞬间,亦掩去了瞳子内的伤痛:“那朕,便成全你的一片痴心。”
音未落,步先出。
仿佛一刻也不愿待在此处,荀夜已大步迈进了寝宫,甄贵嫔立刻收回思绪,追了上去。
目光紧紧追随着雨帘中,那个越走越远的身影,苏落雪这才喃喃道:“嫔妾,谢帝君成全。”
雷电交加,骤雨飘飘,她跪在雨中,笑的异常纯真动人。
翌日,倾盆大雨依旧,笼罩着皇城中的天牢,几名侍卫在华修的率领下手持帝君手谕来到天牢内。
被看押在天牢最深处的元翊早已经被打的全身是伤,血痕累累,可见这几日他受了多少非人对待。
靠坐在天牢石壁下的元翊听见脚步声,睁开了眼,正见一脸淡然的华修站在牢门外,牢头恭敬地为他打开牢门。
“逼供不出,便是要来赐死,来个畏罪自杀是吗?”元翊笑的讽刺。
“还有力气说话。”华修与身侧的一名侍卫走进天牢,打量着元翊身上的伤,笑着摇摇头。
“如今,真是悔不当初,若非当年被你的话所影响,放弃了那一次谋逆的机会……荀洛算是死的轰轰烈烈,而我元翊,虽明哲保身,却是死的如此窝囊。”
“我记得,当初你说过你不能这么快就死,你还有一件事没有做。你该感谢我,给了你一个机会让你完成那未完成的事,并让你多活了一年。”
元翊忽地哈哈笑了起来:“可到如今,那件事我仍旧没有去做。”
华修眉头一蹙:“为何不做?”
元翊的目光黯然:“不说,对我和她,都好。”
华修问:“那么,你如今是要带着遗憾离开?”
元翊不再说话,只是黯然垂首,仿若陷入了自己的回忆。
看着他的模样,华修也未再继续追问下去,只是朝身侧的侍卫使了个眼色,那名侍卫便立刻脱去身上的铠甲。
华修则取出一颗黑黑的药丸递了过去。看着那颗药丸元翊便知那是毒药,其实这几日他一直都在等待着这一刻的来临。
没有任何惧怕,元翊接过药丸便吞入腹中。
“换上禁卫军的铠甲吧,我带你离开此处。”
元翊对他这句话不明所以,满眼诧异:“离开?”
“刚才给你吃的是内服金创丸,治你身上的伤。”华修笑了笑:“你犯的是谋逆之罪,帝君不能明着放你,只能偷天换日将你放走,贬你为庶人,终身不得踏入洛城,否则杀无赦。”华修将荀夜的意思一字不漏地告诉他。
“荀夜会放了我?这一年来,他连连对我的打压,做了那么多,为的就是要放我走?”元翊始终不信荀夜竟然会这么好心。
“你先换上铠甲吧,路上,我与你慢慢说。”
元翊一动不动,没有要离去的意思,华修冷睇他:“换上吧,不要辜负了她的一番情意。”
元翊听到他的话,心中一颤,即刻问:“谁?”
“华妃身居雪华宫一年,不问世事,得知你有难,却出宫求了帝君放你一条生路,宫中所有人都认为她是为了苏扶柳而求的帝君,而今日帝君写下手谕时,我才从他口中得知,原来华妃不仅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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