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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被背叛的疼痛再次袭上心头,硬生生扯开上面陈旧的疤痕,凤雁北几乎站不稳脚。“原来你和那蠢货勾搭在了一起,我的眼睛真是瞎了,竟看上你这只见人就发情的狗……”心中的愤懑,除了用恶毒的言语,再找不到其他发泄口。
“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王爷?”燕子叽蓦然掐住凤雁北的下巴柔声道,鹰枭般的眼中泛起赤裸裸的欲望和狂暴,赫然换了一个人般。“待会儿,你会求着我这只狗上你。”
“来人。”他转过头对着门外厉声大喝,“给我把那个女人带过来。”
听到此话,凤雁北脸色瞬间大变。他性子高傲,如何能够忍受在一个女人面前被另一个男人强暴。
然而此时的一切,早已不在他的掌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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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桂被一把推进地牢中,头上响起燕子叽残酷无情的讥嘲声。
“你喜欢她,我就让她跟你做个伴吧。”碰地一声,地牢的门被关上,然后是上锁的声音。
香桂摔跌在湿冷的地上,好一会儿都趴不起身。她脑海中不停地浮现开始的一幕幕,想着凤雁北所受的折辱,一股郁气憋在胸口,怎么也吐不出来。
地牢中很黑,几乎看不见任何东西,于是听觉便变得异常灵敏起来。老鼠跑动的声音,人的呼吸声,甚至是自己的心跳声,都像是贴着耳边响一样。
香桂逼自己静下心来,想着得先帮凤雁北看看伤势,她忘不了他胸口浸透里衣的大片鲜红。
“凤爷……凤爷……”她低声唤。但是并没有得到回应,黑暗湮没着一切,她发出的声音更像是自己的错觉。
在一个女人的面前被另一个男人施以身体上的侮辱,只要是男人,恐怕都会受不了吧。香桂能够明白凤雁北现在的心情,因此对他的沉默并没有任何不满。
“凤爷,你帮你看看伤口,可好?”她一边征询着他的意思,一边凭着微弱的呼吸声向他所在的方向摸索。
地牢不大,在凤雁北开口前,香桂已碰触到了他。
他一动不动地趴伏在地,呼吸时断时续,对于她的碰触没有丝毫反应,原来早已昏了过去。
低低叹了口气,香桂咬住牙没让自己落泪,而是平稳且小心翼翼地为他翻过身,摸了摸他的胸口,发现沾血的衣已经干硬,血显然止住了,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却又突然省起他的身体还没清理过,眉头一皱,犹豫着要不要帮他弄干净。如果不弄,估计过不了多久,他又要发起烧来,但是弄的话,想着接下来要为他所做的事,不由一阵别扭。他身份高贵,而她却出身低贱,想到自己要用手去碰他尊贵的身体,就让她觉得那是对他的一种亵渎。然而事急从权,也容不得她想太多。
她虽然久经风尘,但是当在黑暗中摸索着碰到那男性最私密之处时,仍然控制不住紧张起来,脸耳一个劲发烫。几乎是屏着气,以最利落的动作完成了该做的事,便赶紧帮他把衣服整理好。这期间,凤雁北几乎没有抵抗,只是偶尔发出不适的申吟声,让她的心也跟着抽紧。
“冷……冷……”半夜,药效过去的凤雁北蜷缩着身体迷迷糊糊地呓语,整个人抖如风中的败叶。
挨着他的香桂本来就睡得不安稳,立即被惊醒,想着他现在的落魄,再忆及他以前的英姿焕发,终于忍不住心疼得落下泪来,不由张开手臂将他紧紧地抱在怀中,希望能借由自己的身子给他提供些许温暖。
地牢中又湿又冷,两人即使挤在一起,依然冷得让人牙关打战。为了不让凤雁北冻得失去知觉,香桂只能不停地用手摩擦着他的脸和手,直到他恢复意识,尝试着回抱她。
白天的时候,地牢中隐约可以视物。凤雁北醒了过来,却一言不发地与香桂拉开了距离,靠着墙坐在角落里,看守送来的食物也是一点未动。香桂知道他在意前日的事,除了将饭菜端到他面前外,也不多言。
谁知晚上的时候,燕子叽又将两人提了出去重施故计,对已经很虚弱的凤雁北任意侮辱,竟然是一点也不再顾念旧情。
这样几番折腾下来,凤雁北终于还是没能支撑住,伤势急剧恶化,连着数天都没有再睁开过眼睛,更不用说进食了。奇怪的是,第二日之后燕子叽就没再出现了,无论香桂怎么哀求看守找个大夫来看看凤雁北,亦无人理会。也许燕子叽打算丢他们在牢里自生自灭吧。
看着冷硬的馒头粒搁在他干裂的唇瓣间,随着呼吸的动作而滑落,一点也没吃进去,一如这几日的情形,香桂控制不住低低啜泣起来,他的生命在眼前一点点消逝,无力和绝望的感觉在她心中悄然蔓延,几乎要湮没她的求生意志。
但是她还不想死,更不希望他死。
一般越是出身低贱的人,求生的能力越强。香桂片刻的颓丧之后又振作了起来,想了想,低头咬了一口馒头,混合着唾液嚼成食糜,再如同喂婴孩一般哺给昏迷中的凤雁北。在这种时候,已无法再去计较两人身份之间的巨大悬殊,她只想能让他挨过这一关。
“咱们要活下去,然后逃出这里。”每天每天,当不需要喂食的时候,香桂就抱着发着高烧冷得发抖的男人,在他耳边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同时用石块在墙上画出一条线,用来计数地牢中的日子。
就这样,白天靠着哺食,夜里靠着体温的取暖,香桂拖着凤雁北挨过了一个又一个寒冷的夜晚。在墙上的线条到达第六根的时候,凤雁北一直高低变化不定的体温终于恢复了正常。
在凤雁北真正清醒过来的那一刻,他便意识到了自己此次错得有多离谱。自代替莫商被燕子叽挟持那一刻起,他就没太认真地看待整件事。或许在他内心中,并不认为燕子叽会真正伤害他吧。
他无声地笑。高傲如他,寡情如他,没想到竟然会因为爱上一个人而落到此等地步。报应呀,谁让他一直目中无人,却独独看上了一个懦弱的男人。
“凤爷?”女人唤。一只手摸上他的额,有着他早已习惯的粗糙以及温柔。
是这只手的主人,在他徘徊在鬼门关前把他拉了回来,也是她,不停地在他耳边告诉他,要活下去,然后逃出这里。
是的,他要活下去,然后将加诸在自己身上的羞辱以千百倍奉还。
“香桂,你不怨我?”他自然不会忘记那夜,他们丢下她独自逃离。
香桂笑了笑,虽然地牢中很黑,但是凤雁北仍能感觉到她在笑。那是一种只有心地纯良的人才有的笑,淳朴,宽容,没有算计。
“唔……没什么啦。”香桂想起这些日子和他的亲近,脸有些红,那晚被丢下的事,她压根没放在心上。“凤爷,你感觉可好些了?”
凤雁北叹了口气。“死不了。也许,你……会后悔救我……”他丢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便勉强坐起来,盘膝运起功来。
香桂挠了挠头,不大明白他的意思。她巴不得他跟以前那样好好的,怎么会后悔救他?
窸窸窣窣的声音突然响起,一只毛茸茸的小东西拖着干草从她脚上爬过,引开了她的注意力。
耗子在翻窝了,是要生崽了吧,她想。突然之间有些羡慕起来这些小东西,她也想有孩子,有一个温暖的小家,平平安安地过日子,可是这一生恐怕是不大可能了的。
原本呼吸渐渐变得匀细的凤雁北,突然闷哼出声,然后无力地仰靠在墙上。
“凤爷,你怎么了?”香桂想也未想便扑了过去,数日下来她已如惊弓之鸟,他任何一点异常都会让她心惊胆战。
凤雁北任她抱着,没有动。只是睁开眼睛,看着那因光线不足而显得有些模糊的脸孔,其眼中所透露出的担忧和关怀是那样的赤裸裸,心中不由有些疑惑。
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人无端端对另一个人好?要知道现在的他,生死尚是未知,自然什么也给不了她,更没有条件许诺给她任何利益。那么她是为了什么?
生在帝王之家的他,根本不相信人会做出不求回报的付出。如果说,他曾经以为爱恋可以的话,那么这也在燕子叽的所做所为下完全变成了笑谈。
“散功丸的效力还留存在血液中,我的真气提不起来。”他开口,突然很想知道她能为他做到什么程度。
“那要怎么办?”香桂无措地问,其实她并不明白真气提不提得起来对他们有什么影响,然而既然是他说的,那便一定是很要紧的事。
凤雁北默然。地牢中流动着腐败潮湿的气味,若在以前,他是一刻也不能忍受的,如今却已习惯,可见人的适应力是多么强大。
从莫商口中,他知道眼前的女人曾是营妓,那么他即将说出的方法,对于她来说,也许不至于太为难。
“让我出汗,通过汗液将残余的药力排出来。”
香桂怔住,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要知道此正值一年中最冷的季节,地牢中温度犹底,连破被褥也无。这些天,两人一直相互依偎着取暖,连她都无法出汗,更遑论身体虚弱之极的他。
“出汗……出汗……”要怎么办呢?香桂喃喃自语,努力在记忆中挖掘能让人发热的办法。
凤雁北叹息,为女人的愚笨。懒得解释,他索性示范性地直接将手伸进紧挨着自己的女人衣服之内,温热的肌肤接触到冰冷的手,很自然地瑟缩了一下,寒毛直立。“让我的身体激动起来。”眼下,除了激发他的性欲,根本没有其他办法。只是,他很怀疑眼前的女人能不能挑起他的欲望。
“对哦。”香桂突然醒悟过来。“可是……”那样便代表着她要与他做那事,他……他不介意?这想法让她瞬间紧张起来。浑然不觉他冰冷的手仍熨贴着她的肌肤,吸取着她身上的热量。
“没什么可是,若不在燕子叽出现之前让我恢复功力,咱们都得死在这里。”凤雁北开始不耐烦起来,他都不介意,她婆婆妈妈什么,又不是什么良家妇女,贞节烈妇。
“是……是,呃,好……咱们要快点……”想到即将要做的事,这么冷的天气,香桂鼻尖和额角竟开始冒起汗珠,手脚都不知该往哪儿搁。
她不是害羞……她没有害羞,她只是、只是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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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糙的手掌,湿热的唇在身上带起一阵阵奇异的颤栗,凤雁北深吸一口气,闭眼仰靠在墙上,为这个女人竟然能够挑惹起他的情欲而诧异不已。
不对的人,不对的地方,以及虚弱之极的身体,这个女人克服了这一切的困难,就像种地一样,虽然过程辛苦,却终究有了效果
当被她的温暖包裹住的那一刻,他突然想起,那几夜她亲眼目睹自己像个浪妇一样在燕子叽的身下求欢的情景,一股强烈的恨意和耻辱感一下子塞满他的胸臆,加上身体快要爆炸的感觉,像是要找一个发泄口,他突然将她推倒在地,以情欲所致的奇异力量支撑住自己,在她身上狂肆地驰骋起来。
汗,顺着他额角滑过下巴,滴在身下女人的脸上,与她的混融在一起。香桂顺从地依附着他,承受着他突如其来的狂暴。
一阵急喘,凤雁北咬牙闭眼,一道白光划过脑际,爆发出五彩的光芒。没有让自己失控地叫出来,但身体却仿佛在瞬间被抽空一般,虚乏地瘫倒在女人的身上。许久缓过神,他才想起,由始至终,女人如同他一样,没有发出过任何声音。
这样的女人,怎么能够取悦男人?他脑子里莫名其妙冒出这个念头,完全忘记自己才在她身上得到满足。
汗和伤口再次绽裂的血液浸透了里衣,冰冷地贴在身上,身上的燥热褪去,他开始无法控制地发起抖。下意识抱紧身下的女人,渴望能从她身上分得一些热量。
“扶我起来……”他说。一开口,牙关便不受控制地打起架来。但是他也知道,无论再怎么虚弱,现在都必须开始运功,否则因受凉而再次发起烧来,之前所做的一切就白费了。
这一次香桂倒和他想到一块去了。哦了一声,赶紧挣扎着从两人交缠的四肢中爬出来,才吃力地去扶他。
凤雁北盘膝而坐,调息凝神,这一坐便是整整三天。香桂不敢打扰他,却又担心他有个好歹,只能每隔个把时辰便将手指探到他的鼻下,确定他还活着,才放心。
其间送饭的人来了三次,每一次都是把食物搁在外面,然后收起上一次的碗便离开了。并没有察觉到牢内的情况。
香桂安静地坐在一边,除了在送饭的人来时挡在凤雁北面前外,便没什么可做的。闲下来,脑子里便不由自主胡思乱想起来。
她一向不认为那男女之事对女人会有什么快乐可言,军中的汉子都粗鲁猴急,只知自己享受,从来不会顾及她们的感觉。然而,这一次……这一次有些不一样……
她的脸无端发起烫来,似火烧一般,凤雁北的每一下呼吸在耳中都变得无比清晰和魅惑,刺激着她的每一根神经,吓得她连忙转开心中的念头,好一会儿才平息体内的躁动。
她知道自己的出身,绝不敢痴心妄想,只是当那具火热的身体覆上她的时候,让她感到有一种很暖的感觉溢满了心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