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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香!
这是一种媚毒,只对女子有用,中毒后十二个时辰内还可以解毒。但是过了这个时间,毒性发作,如同吃了媚药,只有男子与之结合才能保命。
此药金贵,很少会有妓院使用,想不到,她竟然有!
皎皙静静的松开白绫,面无表情的一节一节往回收。
“怎么,你不杀我了吗?”冯轩婷有些意外。侧目继续对莫寒云说,“她因你如此,你会让别的男人来对她负责吗?我要你……”
下一刻,只余一堆冯烂泥趴在那,原本的音容笑貌荡然无存。
“无耻的女人!”皎皙轻声骂了句,声音美若清风。
莫寒水和吴勋不由冷的抖了个哆嗦,他们连眼睛都没有眨过,光觉得瞬间有股巨大的气息压来,白色的影子都没有看到,皎皙的白绫就一棒子挥至,将那个死女人压扁了。
头一次听师妹低呵,梁十时看了看她,然后又继续望着莫寒水带来的女人。
莫寒云也意外的看了她一眼,这时什么都没明白的苏菲夜,突然感觉身体没来由的火燎般炽热,她一把抓住莫寒云的手,单凤眼里绽放异样的光彩。
莫寒云用力抱住她颤抖的身体,道,“你中毒了!”
“好,好难受!”
药性来的太快,她的意识马上开始模糊,双手只是死死的抓着莫寒云,他心慌意乱,抱起人就奔,一个时辰,只有一个时辰!
否则她就会死!
皎皙了然一切的扬眉浅笑。在与莫寒云擦身而过的瞬间,翩然一转,人已临空,回眸匆忙和呆滞的身影,“师兄们,我走了!”
恍惚间,只记得她的回眸。
那回眸,灿若艳阳,芒盖山河。
那回眸,超然群芳,倾倒众生。
那回眸,风华绝代,回转九州。
狂风,群兽,自叹不如,悄然退去,天地之间,寂静无声。
“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吴勋看着她消失的空中感叹。
要是现在莫寒水再不呼吸点气体到肺里,他也要变成“天上有”了。自己把自己的下巴装上,转向莫寒云消失的方向,喃喃,“只有一个时辰,不知道二哥来不来的及。”
“只要他们不是很在乎环境,绝对来的及。”
“你看他猴急的,眨眼就没人……”脖子上一冷,噬魂剑架在肩头。
梁十时依然秀秀气气,宁静安然,但是他的剑,的的确确是架上去了。
“不会吧,你想杀我?”
“他是你二哥。”轻言细语,没有分毫威胁的意味。
但是,莫寒水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耸下脑袋,“对不起,我不该乱说,我会和二哥道歉的。”
收回剑,梁十时向他身后走去,他们俩也跟着转过来,不知死活的莫寒水又开始唠叨,“莫怪二哥对他那么好,他也好紧张二哥,我随口说句猴急,他就要砍我。我和二哥可是亲兄弟耶,怎么就没见他为我付出那么多!吴师兄,你也没良心,看着我被宰啊?”
“你也说他紧张你二哥,自然不会真的要你的命。”吴勋置身事外的耸耸肩膀,“还有你们不是亲兄弟,是堂兄弟。”
“不一样嘛?!”
“大师兄才是你亲兄弟。”
“算了吧,他心里只有大嫂,要不怎么会把李姑娘扔给二哥,二哥不要又扔给我?明明就该他去娶回家报恩!”
“十年学艺,他们有与我们不一样的十年。”忆起那抹白影,吴勋含笑。
“我们不也……”
刹时间,又没有人讲话了,因为要及时闭嘴,莫寒水几乎咬掉自己的舌头。
梁十时面对着他们绑来的女人,不再呆滞,也不安然,而是颤抖。
那时间,他似乎分成了两个人,右手抓噬魂剑,爆发出无数的戾气,恨不能将其碎尸万端,左手却紧抓右手腕,顷刻间,五指入肉,鲜血淋淋,他想杀她,却是什么原因下不了手?
“她是!”莫寒水正要开口,被吴勋横臂阻拦,只好瘪了下嘴,在心里说,她是曹易的老婆。
女人看似二十多岁,长的分外美丽,茫然的看着远处尸堆中的曹易,又看看梁十时,无言的低下头,看不到表情。
但是梁十时也不想看到她的表情,在遥远的记忆里她的五官是那么清晰,她曾经的一笑一颦都印象深刻!十四年过去了,整整十四年,她的相貌,没有丝毫改变。
她,是他的母亲!
就在初见的那刻,一切的疑团都解去,父亲会被强盗杀死,寻遍豫晋冀鲁境内全部强盗窝都找不到母亲。
他原以为她已经死了!
他原以为她是金有堇的母亲!
而其实,她是勾结曹易杀害父亲,投奔荣华的主使,她是设计他与金有堇为兄妹,这个天大谎言的主谋。
她,让他失去最亲的两个人。
她,让他恨不为人!
他要杀她!
然而,
她,也是生育他的人!
她,更是给予他童年记忆里一半幸福的人!
他下不了手!
何谓父仇?悔恨知之。
当此如是!
一条明显的血痕已经在她的脖子上显现,成串的血珠沿着剑流淌。她没有等他抉择,无人知晓她为什么做过去的那些事情,也无人知晓她为何这般决绝。在低头的那刻,她已咬舌自尽。
吴勋离去时猜想,她是爱曹易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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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下的人,意识模糊的昏睡,活象只火架上待烹调的乳猪,双臂纠缠在他的脖子上,双腿盘在他的腰上。药物的作用下,没有哭爹喊的惊天动地,但那浓密的睫毛上,依然挂着因疼痛而溢出的晶莹的泪珠,他凝视着她,叹息着吻去咸涩的泪,入唇,甘甜。
额头抵额头,鼻尖对鼻尖,唇印唇,呼吸间,是对方的气味,这是多么幸福的氛围,而他竟想哭,只想言歉意。
当她说“我不是他最爱的那个”,那份失意,那份不悔,还有那份甘愿为他死的坚毅。天啊,他应该早点发现,早点告诉她,他爱她,她是他最爱的那个,早就是。
心,好痛!
呢喃着打了个哆嗦,身上的他如同乌龟壳,她缩啊缩啊,收起四肢,小脑袋往下钻去,贴上他的胸膛,然后满意的笑了,自己却不知道。江南的冬天是阴冷的,而这个简陋的房间里,比外面好不到哪去,他的身体大概是最好的暖炉吧!
莫寒云这才想起来,赶紧拉被子盖好自己,对,盖好自己就等于盖好了她。
醉人的潮红渐渐退去,柔软的小手摸着他结实平坦的胸部,疑惑的“恩?”了声,缓缓睁开眼睛,视线往上拉去,看清楚是他,甜甜的一笑,“你给我解毒了吗?”
他深情的注视,使得她感觉异样,不由有些脸红,垂下眼睛,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他脖子上画杠杠,“那么,可不可以把你解毒的木棒拿开,我好不舒服。”
“还没有解完。”
细细密密的亲吻从额头滑至樱唇,他决定先闷过今天再道歉。
“呜……是吗?我呜呜呜呜,我觉得呜呜,好象很好!呜呜……”小手试图推开他,但是下腹传来奇怪的感觉,好象想要什么,又不知道是要什么。他的怀抱,他的轻薄之下,奇怪的感觉如同吸毒,明知不可为,却想索取更多。
呜呜呜呜,毒大概真的没有解完,那就这样吧……好奇怪的解毒方式……
于是,中毒的人晕过去好几次,睡过去好几次,解毒的人依然在奋斗,解啊,解啊,一解再解,不知道疲倦的解,大概以后她都不会再中毒了,而他似乎是中了万年巨毒,大有一辈子都在解毒的趋势。
然后--
“醒了吗?”感觉到她小心的坐起来,抓着他的手臂,一点点将纠缠其上的青丝绕下来。
“我饿了。”苏菲夜看了眼腿间的血迹,下床穿衣服,心里想着:解毒前要放掉毒血,这很正常。
“夜儿。”
“恩?”
“对不起。”
“干吗和我道歉!”正在拉裤子,一抬头就看到他在看自己,“讨厌!不许看我!”
“反正都看过了!”他咕哝着,转身看帐顶,“是我让你身涉险境,也是我让你中毒,对不起,夜儿!”
苏菲夜一面纽上衣的纽扣,一面四下找鞋,“反正你也来救我,也给我解毒了不是吗?大家都那么熟了,何必这么见外呢!不过,这个毒还真奇怪,没有见老祖宗的书上写过。”
莫寒云“叟”一下坐起来,“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你不会不知道吧!”
“呀--”苏式尖叫终于重返中原,颤抖的手指指着他,“你不会是说你把我开苞了吧?”
未来岳母啊,教育工作没有做到位哦!
他颔首。
“也就是说,你和我做了夫妻间做的事情!”
他又可怜的点点头。
苏菲夜的脸都绿了,火烧屁股般三下两下把衣服套好,撒腿就跑。
她知道他下面会说什么,她就知道他会那样!
第十章
大街上,一个衣衫有些不整的小姑娘快步跑,一边跑一边黑着脸看后面紧追却又不敢拉她的男子,他们已经跑了大半个高邮县城了。
只听见男子不停的唤,“夜儿,夜儿。”
小姑娘噌噌噌噌,一个劲的跑。
然后他们从高邮跑回扬州,小姑娘被男子抓进客栈吃饭睡觉。第二天一早,类似的情景再次出现,不过这次小姑娘以为自己已经逃出魔掌,所以很惬意的买了几只橘子,同第一拨出城的商贩一同出了扬州城。
“咳咳,前面的绿衣服小姑娘,你等一下。”
单凤眼转回来,眨了眨,看看天,看看地,自己又转了一圈,天真的道,“我没掉东西呀,你叫我干什么?”
“我没说你掉东西了。”
“那么--再见!”她继续往前跑。
“穿绿衣服的小姑娘!”
“咦?”
他指着自己的心,“你不想住进来了吗?”
她想也不想,摇摇头。
“真的不想了吗?”
摇的好猛烈,好猛烈。
“一万个不想?”
已经是拨浪鼓了。
“我很想。”
“啊?”橘子又掉一地。
他的表情是没落的,是失望的,是悲伤的,不再嬉皮笑脸,不再是初次见面和她对骂的样子。
他,很认真的在说。
所以莫寒云想,接下去的发展应该是这样的--
“我,可以吗?”小手揪着裤管,拧啊拧啊,苏菲夜真诚的问。
然后他,很认真的点了下头。
“给我住一下?”
然后他,很认真的又点了下头。
“那我住一辈子?”
然后他忘记了摇头,两个人高高兴兴往回走。
但事实往往不如人愿--
苏菲夜低头看看落满一地的橘子,又看看他,真诚而严肃的说,“用那种方式给我解毒,我知道你是万不得已,所以我不需要你负责任,我会走的远远的,不会成为你的负担。等你找到心动的女人,又搞不定的时候,再去找我吧,我会帮你的。”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夜儿,我爱你,你不相信吗?”
目光在他脸上停驻了一会,移到远方,他爱她,这是她梦寐以求的事情,可在这种状况下听到却是那么的可笑,她知道他的为人,所以她要拒绝,“我答应过娘,我不要一个接受我,却不是全心全意爱我的人。”
天啊!!!她的脑袋瓜子在想什么!!!
她不相信他爱她!!!
眼珠子四下转悠,她又开始想要往哪逃了,那小老鼠似的贼头贼脑样子在某人眼里,可好亲切的呀,大老远就给他抓到了,“夜儿想不想爹啊?”
闻言,苏菲夜和莫寒云都吃惊的抬头往城门处瞧去,那个一身青色布衣打扮,一手拿雨伞,一手提包袱的,可不就是亲亲老爹苏南之?
哎呀,反正是回家,正好找到个路伴不是?苏菲夜眉开眼笑,奔过去挽住老爹,“爹你怎么来了,你来接我的?”抬脚就把他往外带。
可是苏南之一面走一面自做主张兜了个圈,本来背对城门的,又正对城门了,苏菲夜似乎没有发现,他们这么走可是又往扬州城里走了啊。
“你娘硬逼我出来的。”去了回京,在皇帝贤侄那好死赖活住了大半个月,才逼他罢免曹易的官职,以惩罚下那狗官伤了女儿的心上人,然后就南下,“找你喽。”
莫寒云静静跟在两人后面,苏菲夜当作不见,只顾与爹说话,“娘想我了吗?我也正想回家。”
“你会念家?奇了!可别哄我,你不想去看大瀑布?不想去吃尽天下好吃?不愿意上宫里拔下皇帝的胡子?”
“那些事情啊,以后总有机会做的,娘是要叫我回家过年吧。”
“本来是想,可我想还是不要的好。”
“为什么啊?没天理啊,你们不要我啊?那还来找我做啥?”
来看看她抓住那男人心啊!只一瞥,苏南之就看出来她做到了,正想打趣下女儿,却见她疑惑的看着四周,吼过来,“爹!你怎么把我带回来了?”
苏南之不由意味深长的看了看莫寒云,对方友好的一笑,他会领会,小两口在吵架,“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