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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你是师傅的后人,我……呃”自然不好不管。
莫寒云瞟了她一眼:“你找师傅有什么事情?”
白眼扫回来,“你怎么也叫我老祖宗师傅?难道?”她对这个人说不出的讨厌,真不敢猜测下去。
回答验证了不敢说的猜测:“都说我是他兄弟了,你不信我有什么办法!他是老十,我是老九。”
“啊!老天不张眼睛啊!怎么会收你这种人做徒弟?”跳起来,边叫边跺脚,好想把他放脚底下狂踩。
“生出你这种人做后人,才是老天不长眼!”继续吃鱼。
“呃……”插不上嘴。
“去死!去死!我一定让老祖宗赶你出师门!”踩踩踩。
“让师傅赶你出家门才对,免得做出什么辱没家门的事情!”继续吃鱼。
“呃……”你们不要吵了。
“气死我啦!你敢和我这么说话!老祖宗最疼我啦!他才不要你这么个外人呢!”踩踩踩。
“你这么大见过我师傅吗?也不知道谁是外人。”继续吃鱼。
“呃……”这么说有点过分。
“我姓苏,你姓什么啊?我算外人?”踩踩踩。
“天下姓苏的多了,偏偏师傅喜欢姓莫的徒弟。”继续吃鱼。
“呃……”那倒是事实没错。
“姓莫的是外人!”
他嘻嘻一笑,鱼吃完了,站起来拍拍屁股:“阿十,我们走!”
“呃……”就这样走了吗?
“不给走!”苏菲夜拖着梁十时,“你答应我陪我找老祖宗的!”
“……”他何时答应了?
“好阿十,你最好啦,你不会丢我一个人不管,是不是?天地下就你最好了啦!”连哄带骗,恨不得钻到他肚子里,死赖着他。
梁十时瞬间僵直,如同雕塑。
隔着衣服,莫寒云摸到一颗颗竖起来的疙瘩:“你有答应吗?”
“呃……”好象没有。
另一个赶紧跟着逼问:“你没答应吗?”
“呃……”真的没有。
就这样,双方都不能达成一直,最后两双眼睛都盯住一直插不上话的那个人,一副“你说了算,要是不让我满意,你就完了!”的表情。
“呃……苏姑娘,我并不知道师傅……在哪,呃……”抓他也没有用。
“听见了吧!”一个已经在得意了。
“呃……我和云兄是出来游山玩水的,不打紧带你一起走。顺路,呃……找下师傅。”总不好弃置不管。
“哈哈哈哈哈!”苏菲夜获胜,笑的她几乎要断气,唾沫星子喷了莫寒云一身。
于是这四个半上路了。
哪来的第四个?
还有莫寒云的马——黑风。
那半个呢?
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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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寒云不喜欢苏菲夜。
他的马也不喜欢。
偏偏那小妮子头一回见到马!
于是惨剧就发生了。
走到半山腰,莫寒云的哨音才落,地面就开始震动,强烈震动,然后远处怪兽显身,还没有看清楚模样,便向他们冲去,急风带着一路粉尘落定,眨眼的功夫,一匹黑的发亮,发亮到耀眼,无比高大,高大到雄伟的——马,停在他身前,温顺的扑出一团热气。
苏菲夜缩了缩脖子,咽下口水,手指几乎戳进马鼻孔:“它……它什么时候来的?”
“就在刚才。”梁十时好意回答。
“你们俩要骑马吗?”
“不,我们不赶时间。”
“那我可以骑吗?”
不等梁十时摇头,主人已经很坚定的回绝了:“不!”
她不服气,没人骑就不能给她骑下吗?大男人真小气!单凤眼突然一睁,扬起下巴看正在摸黑风的男人:“为什么?”她质问。
“没有为什么。”
“你们都不骑!”
“是!”
“那就给我骑。”
“不!”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不给骑,偏要骑。
她本来就站在黑风边上,而莫寒云已经迈步走在前面,不能错过这个机会,上前一步要抓高处的马鞍,黑风身体一扭,不给她抓,屁股转过来正对着她,尾巴摇了两下,突然——
随着无比惨烈的一声尖叫,一个人影向后飞去,又一个人影紧随其后,苏菲夜脸色惨白,头上落下豆大的汗珠,刹那间两条小腿除了无法形容的疼痛外,没有别的滋味,好在她晕倒在飞翔的过程中。梁十时轻轻把人放到地上,眼角看到黑风悠闲自在的恢复了本来的位置,后腿瞪了几下土地,仿佛不是它踢的。
莫寒云自顾自走,也好象什么都没有发生。
“云兄。”
“干吗?”
“黑风踢伤了她。”
“谁让她要骑的。”
“伤的不轻。”肿的很厉害,内出血,而且有骨裂。
“你学过医。”
“她需要药。”
药在黑风身上,不怕告诉大家,那是匹母马,醋劲可大了,连梁十时都不敢靠近它。莫寒云拿药走过来,小白舔着苏菲夜的脸,抹眼泪。
“好了。”上了药,也包了绷带。
“我们不能丢下她。”
“那你带上她。”
“云兄,是黑风伤的她。”
“是她要骑黑风。”
“呃……”梁十时说不下去了,怎么说都说不过莫寒云,头低了下去,这是师傅的后人,他当然不可能丢下她,可是,他也不能一个人带着她,因为他对女人有点小怕,那比杀人还要哆嗦。
“好吧。”某人妥协,见不得师弟为难,毕竟是黑风不好,即使这归根到底还是她自己的错,更重要的是,自从师傅出道,他的后人便过起了世外桃源般的生活。故而,世人皆知半仙苏狂,却鲜有人听说瀛州苏家,没有师傅的指示,他不能擅自去拜访,总不好让她自己爬回去。
“怎么走?”
“你干吗那么看我?不要那么幽怨啦!不!……那……算啦,还是我来背吧。就知道你不会那么简单放过我。”
从东南方向的苍梧山(今名花果山)到瀛州(今名连云港)城里,正常人起码也要走上一天,不过以这两人脚下的功夫,半个时辰后便找到了住处,租的是汪员外的一个处小偏院。
汪家是富贵人家,员外乐善好施,本是徐州人士,到生意做到瀛州,娶了当地布庄老板的女儿,一晃三十年都过去,家底厚实,可是身体大不如前,思乡之情愈加强烈,儿子伴他去家乡打点回乡事宜,这么一来老宅子空出不少,生意人自然不忍心这么空置,赶巧才贴出租用启示,就遇上了他们。
汪夫人年近五十,生性温婉,见到苏菲夜,喜欢她的俊俏模样,尤其是那身翠绿对襟短袄,衬的瓜子脸愈发的白嫩可人,又见她小小年纪,身上有伤,好似亲身女儿生病一样,亲自安顿她躺下,盖好被子,坐着细看了许久,起身去准备晚饭的空挡,提点贴身丫鬟阿炎好生照看,生怕两个大男人有什么不便之处。
小白四脚朝天,打着呼噜,左腿不时颤一下,蹬蹬被子。它的主子就在这一蹬一蹬又一蹬中,渐渐恢复了意识。
呜呜……好温暖的被窝啊。
湖蓝色的帐子。
这个地方怎么这么陌生?
呃……
腿好痛。
那只死马!
本来想转身,缓解背部的麻木,不小心牵动到伤口,痛的苏菲夜想把腿锯掉。
不对,这根本就不是她的错,为什么要她忍受?
那个罪魁祸首呢?“怪胎竹竿你给我死过来!我要把你的马大卸八块,炖汤!”这是她的声音吗?怎么如此干涩,好渴,却不能下床,乞求这两个人帮助,哼!把她渴死了算啦。
“你根本就别想靠近黑风,他会把你踢飞。”
竟然还悠闲的喝茶!
“我不管!我不管!难道要我白白给它蹬一脚!”开始耍泼。
“除非你也愿意让我把小白炖掉。”吃定了她爱煞那小东西。
早被主人的尖叫震醒的小白还以为他真要拿自己开刷,缩进被窝,直往苏菲夜衣服里藏。她坐起来,安慰发抖的宝贝。
“不要怕,他不敢,我叫老祖宗废了他。”
心里却在祈祷:他可千万不要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阿炎心细如针,倒了温水,扶着她的背,喂她喝,暖流一路顺下去,舒服了许多,大大的舒了口气,单凤眼感激的看着她,满是问号。
“我去告诉夫人你醒啦。”
那个夫人又是谁呢?一下子冒出好多人。
她大胆揣测,“难不成是你们谁养的小老婆?”
莫寒云和梁十时对视一眼,人家夫人都可以做他们的妈了!各自背过身去继续喝自己的茶。
“你们都没有长耳朵吗?”
没人回答她。
“我到底什么时候可以下床啊?”
虽然她也知道会痛,可是她怎么能接受一直这样在床上呆着嘛。被子一掀,裤管拉上,天啊!这还是她雪白的小腿吗?那些青青紫紫的是什么啊?非要剁了那匹马不可!鼓起腮棒子,远远的吹气。
伤筋动骨一百天,真的要扳手指头过日子了,真要在这床上呆到发霉了,只怕到时候全身都是蜘蛛网,想想都痛苦。
“你们快点去给我找桂枝,伸筋草,大当归,海桐皮,桃仁,灵仙,草乌,茵陈,花椒,丹参,没药,乳香,血竭,防风,红花。我要蒸洗!”
这是能去淤,消肿,止痛的好方子,听她一口气报出来,还真意外竟然是个懂医的。
“你怎么知道的?”
“我老祖宗是什么人?家里的医书没有我没瞧过的!你想让我这么疼死啊,还不快去!”
莫寒云向梁十时使了个眼色,门一开一合,后者飘然而去。他走到床边,弯腰去摸那青肿的地方。
“不许,不许!我会痛啦!呃……”
右手及时伸来,力道拿捏的刚刚好,按住了前倾过来的肩膀,大拇指抵住她的脖子,散发出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厚实温暖的掌心似乎是要告诉她,不要担心,相信他。
莫寒云转头微微一笑,嘴角勾起好看的纹路,深邃的眼睛里满是柔情,那本是一汪无底的深渊,却突然云开见月,光芒冷然,纯洁,投送到沙滩上,一地光辉,美丽,但不绚目。
苏菲夜想要保护小腿的双手不由自主就收了回去,安安静静平放在两侧。
眼睛回到她小腿上,又是一笑。
黑风的醋劲可真大,下手够恨。
左手轻轻覆上伤处,内力暗吐,一股柔和的暖流顿时压制住阵阵钻心的痛楚,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又移到另一处,而刚才他覆掌之处,青肿竟已消去大半,只留下浅浅的粉红。
“这样再加上蒸洗,你不过三天就和原来一样好了。”
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嘴巴臭的叫人牙痒痒。可是方才那一刻的表情,怎么会那么温柔?难道是看错了?
苏菲夜眨眨眼睛,他又恢复了不羁的神色,屁股回到椅子上,喝茶,眼睛流连于窗外的景色,不知道那个小花园有什么吸引他的地方。
心里升起一种期盼,请他回过头来,再看她一眼,再笑一笑。那笑,真的很好看。以前羡慕爹看娘的眼神,怎么会那么的温柔,那么深刻,现在才知道,原来也有人会那般看自己。
虽然,只是一瞥。
回想起来,脸上飞上两朵小红云,心里生起一种从未有过的羞涩和甜美,还不听话的乱跳。
注意,这就是少女怀春的表现。
她这是怎么了?
她是讨厌他的呀!
一定是病的不清,犯糊涂了!
扶着发烫的额头,拉被蒙住自己,环住小白。
快点睡着,快点睡着,千万不要……
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她害羞了。
咦?
为什么她知道这叫害羞?
第二章
梁十时配齐了药,一出铺子就于两掌中一合,回到汪家,倒出一堆细细的粉末在水中,桶下面用小煤炉温着,苏菲夜乖乖把腿伸进去。
“你好快啊,还叫人研磨的那么细。”
他笑而不答。
“对了”她用眼神指指莫寒云:“竹竿叫莫什么?”
“不能告诉你。”
现在月牙城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找他,这也是不住旅店的原因。
“难道你要我一直叫他怪胎竹竿?”
“呃……”
“那我就一直这么叫!”
“我不介意。”莫寒云听的一字不漏。
该死!想到他那一笑,就会不好意思,苏菲夜佯装看脚,眼角却留意着他有没有看自己。满心期待换来无限失落。
这家伙果然讨厌的要死!
伙食费算在租金里,汪夫人带晚饭过来时,本想多留会,又怕影响苏菲夜休息,等大家吃完,早早收拾了离去。那两个大男人,也顺便一同回房。
繁星闪烁,月色如水,入秋的夜,徐风已经带着寒意,还好他们是往江南走,这阵子的月牙城,早该换上秋衣,而南方的白天,依旧有要出汗的感觉。
“又在想她?”
梁十时仰起下巴,眸子里影射出一个坐在墙头的男人。
夜很静,即使是梁十时那样的蚊子叫也能听的清清楚楚。所以屋里心烦睡不着的女儿家,此刻听的明明白白。
八成在想女人!
他不语。
传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