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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栈-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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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怕我出不起钱?”早上出门,杜尔娜忘了带银子,这回可是有备而来,她从腰包里掏出银锭摊在手上朝他亮了亮:“本姑娘有的是银子,就是要买你的铺子也绰绰有余。”

大步走到里铺一张空桌上,把银子往桌上一拍,对小二喝道:“给我来十碗汤!”'网罗电子书:。WRbook。'

小二结结巴巴道:“客……客倌,你一个人哪喝得了这么多?”

杜尔娜瞪他一眼:“谁说我是一个人?”偏头看向还站在外面的薛支,娇声唤道:“薛公子,快进来坐呀。”

掌勺师傅一看,奇了:“唉?你不是被抓走了吗?怎的又与这婆娘一起?”

薛支却不答他,只略一颔首,缓缓走了过去。

小店做买卖,客人既肯花钱,自然没什么说的,她要十碗,掌勺师傅便打了十碗端过去,只盼能早日送走这个女煞神。

杜尔娜看向薛支,见他坐在对面倚桌看着铺外,似乎心不在焉,不觉气恼,拧眉微嗔:“公子,我有意请你喝汤,你不赏脸吗?”

薛支只道:“在下不吃荤腥。”

“你又不是和尚,怎么学和尚吃起素来?不会是嫌这铺小汤臭,看不上眼吧。”杜尔娜心里憋着火气,但薛支虽然冷淡,却又不失礼,她发作无门,只得转嫁到别人身上,就见她招来小二,把手一挥:“把这十碗汤全给本姑娘倒了!”

小二待客多年,从没听客人提过这种要求,不由瞠目结舌:“客人,你连一口都还没喝呢。”

“要你管那么多!我说倒了便倒了!”

掌勺的师傅听到声音,只好又走了进来:“咋啦咋啦?”

小二道:“这客人忒奇怪,要了十碗汤,一口也没喝,又叫我全倒掉。”

掌勺师傅一听,当下脸就变黑了:“你这婆娘又来没事找事?”

“是我花钱买的汤,我爱喝便喝,爱倒便倒。”说着又拿出一锭碎银放在桌上,细声细气道:“你那锅里的汤我包了,去,全给本姑娘倒进沟槽里喂狗。”

掌勺师傅被她气得吹胡子瞪眼,撩起袖子往桌上猛拍一记,噼里啪啦又吵开了。

就在这时,门口进来个胡须花白的老僧,只见他头戴斗笠,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捧着钵盂,颤巍巍的走上前化斋。

掌勺师傅正与杜尔娜争得面红耳赤,无暇顾他,只叫伙计去招呼。

那老僧支起笠沿,瞧了薛支一眼,便跟伙计到灶头打汤,薛支见杜尔娜一门心思放在吵架上,不声不响提着龙头杖自出铺外,却不见那老僧的身影,问伙计,说是朝街西走的,便也顺路寻去,走至街角,就见那老僧站在暗巷里,薛支走到巷口背墙而立,轻声道:“何事找我?”

那老僧也倚在墙边,开口问道:“为何要杀僧兵院的人?”声音嘶哑刺耳,透出一种说不出的阴森感。

“如何判定是我下的手?”

老僧嘿嘿一笑:“你的剑法是我释剑佛老亲传,能瞒过别人,却瞒不过为师的耳目。”

薛支道:“我杀人,不需要理由,想杀时便杀,何需瞒你?”

释剑佛老轻哼一声:“在山野酒店杀我部署也是你随性所致吗?”

“原来那四个贼人是你的部署,要怪就怪他们不该扰我清净,自己找死。”他灭口是为了不让消息过早走漏,更是习惯于赶尽杀绝,既然被发现,也不打算辩解。

“杀人者不止你而已,还有一人你可识得?”

“杀人是顺手,死的人不需要我再杀一遍,谁杀的你便去问谁。”

他态度冷硬,释剑佛老不以为杵反倒连声轻笑:“你随我修禅多年,看来心性难改,莫怪乎法主不敢轻易把任务交给你,这次你任务失败,又无故屠杀僧兵,本应回去领罚,但法主念在你曾经的功劳上,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从怀里掏出一个竹筒扔给他。

薛支接过一看,正是缓解血毒毒性的药水。

“宗院设立在江东的宣教点【浮屠众生】近期遭人灭寺,寺里上下无一活口,但自从佛道会以来,江东向来不允许宗院僧兵进驻,你身份自由,法主要你前往暗中调查此事。”

薛支讽刺道:“我以为灭寺是宗院惯用的手段,没想到有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佩服。”

释剑佛老道:“吾等乃出自不知名的暗宗教派,又与宗院何干?好徒儿,你说话要有分寸,不该说的,就算是死,也要做到一字不透。”

薛支冷哼一声,不再谈论这件事,只道:“江东入境关卡甚严,尤以僧人为最。”

释剑佛老笑道:“这无需你担心,通关文牒,老衲会交给布在关口的眼线,只要你去了,他自会给你。”

薛支道:“关文两份,姓名身份随意,在关口一并给我。”

释剑佛老怔了一怔:“听闻你与人结伴来北境,果然不假,是方才那女子?莫非你动了凡心……”

薛支“哈”的一笑,却不否认。

释剑佛老与他相处多年,自认对他的个性最是了解,见他懒得解释反倒不觉担心:“也好,用她来掩饰身份不失为妙法,只是言行间要更加小心,若引她怀疑,需及时灭口,只是不到非常关头,尽量避免开杀,省得遭人盘查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说完了吗?”

释剑佛老赫赫低笑:“你我师徒久别重逢,见面没多久你就不耐烦了吗?罢了,不扰你清净,免得惹你杀性大发,一把老骨头可吃不起…”话音未落,人已消失在暗巷里。

薛支将竹筒收入怀中,回到汤铺时,却见杜尔娜正扬着长鞭将满桌汤水抽得四散飞溅,碗盘碎了一地,铺里客人早已跑光,伙计抱头缩在桌下,掌勺师傅举着锅子扣在头上,口中骂骂咧咧,却又不敢靠近。

薛支跨两步上前,单手一捞,将鞭子攥在手里,“杜姑娘,我们该回去了。”

杜尔娜之所以会大发雷霆,也是因为吵架吵到一半发现他人不见了,以为他丢下自己擅自跑路,这下见他还在,气是消了不少,委屈哀怨倒一股脑涌了上来:“你到底去了哪里?将本姑娘一人丢在这破烂铺子里,那莽子方才竟然要对我动粗!”

掌勺师傅顿时无语:“你这母夜叉,谁敢对你动粗,是我差点被你抽死好吧!”

杜尔娜不理他,只一个劲叫屈,叽叽呱呱抱怨个不停。

薛支道:“是我疏忽,适才见这里的汤不合杜姑娘口味,便出去看看还有什么别的吃食,不想让你受委屈了。”

这般温言软语最是受用,杜尔娜听他话中颇有关怀之意,不禁欣喜,胸口怦然而动,收了鞭子,柔声低语:“你愿陪我,我就不委屈了,这鬼地方我也不想久呆,咱们出去吧。”

薛支对掌勺师傅道:“这铺子里的损失……”

掌勺师傅连连摆手:“不要你们赔,阿弥陀佛,只要你赶快把那凶婆娘带走就是帮大忙了,我今儿真是沾了什么晦气了我。”

这日,薛支陪杜尔娜闲游至月头高挂,回香竹坊后,见善缘斜躺在床上已经睡着,鞋也没脱,脚伸在床外。桌上放着两包药,他打开一看,一包已做成药丸,另一包药碾碎和泥,铺在乌稗叶上,乌稗叶能够止痛化瘀,想来是治肩伤的药,通常这类药都有镇静的效果,会使人疲乏发困。

时候尚早,善缘却睡得正沉,可能是由于肩痛,不时蹙眉低呓,薛支走过去轻轻坐在床头,视线落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凝视许久,俯身拉开被褥为她盖上。

第19章 同门相残

三天来,杜尔娜日日拉着薛支去城中四处游逛,善缘只在香竹坊里调养生息,偶与杜少凡结伴去水榭阁听琴,侯玉英修为深、阅历广,虽年长一辈,但谈吐之间不失风趣,善缘听他讲述早年游走各方所见的趣闻,倒比逛大街更有意思。

待到善缘肩伤初愈,挑了个云淡天青的好日子,大清早,侯玉英就备好马车,载众人一同送幼豹归林,在少阳谷里游山玩水,不觉过了半日,至晌午时分,在山野别院大摆筵席,召来伶人舞娘调丝弄竹,邀众人共享。

杜尔娜与薛支同席而坐,善缘也识趣地让在一边。

与薛支几日相处下来,杜尔娜更觉得他与别的男子不同,不会阿谀献媚,也不会说好话讨她欢心,但给人一种深沉稳重的踏实感觉,言行举止间总有一股震慑人心的气度,杜尔娜虽是骄纵任性,却也不笨,看出薛支深藏不露,只是扮作药商,想到他或许出身不俗,心下更是神往,也不故作矜持,表现的大胆直率,恋慕情意尽在一颦一笑之间。

善缘见薛支有问必答,态度依旧淡漠疏离,也不知能不能领会人家一番情意,本想看个新奇,现在反倒觉得无趣,趴在桌上看伶人起舞,不觉昏昏欲睡,只觉得浑身酥软好不舒服,但喉腔里却逐渐干燥发紧,张口却发不出声来,鼓乐声听在耳中飘忽迷离,仿佛进入梦里,她脑中惊醒,知道这是毒发之相,却无法运功抵御。

就在恍惚之时,被人托起下巴喂了一口茶水,水里带着淡淡的苦腥味,像是一股清流,缓缓抚平喉间的灼热,不出片刻,神智渐渐清晰,这毒来的快去的也快,待毒势退去,又与常人无异。

善缘偏头,见薛支手持茶盏,不知什么时候挪了过来,微微一笑:“你下的毒果然厉害。”

薛支道:“不厉害又如何制得住你?”

善缘伸了伸舌头,呸呸两口:“你在茶里滴了自己的血?比黄连还苦,难喝。”

薛支随手拈了一颗蜜枣塞进她嘴里,“良药苦口,能保住小命你便该庆幸了。”

善缘侧头瞟了眼杜尔娜,调侃道:“杜姑娘的心情似乎不太好,你还不赶快过去安慰她吗?”

此时那大小姐正坐在杜少凡身前,看起来面色不佳。

“他兄妹二人有话要说,我一个外人怎好插在中间?”

善缘侧头托腮看向他,似真似假地抱怨:“都一样是兄妹,怎么差这么远呢?杜家大哥真是长兄如父,对自家小妹关爱有加,咱家大哥却无时无刻不在算计我这个可怜的妹子,唉……真是一种米养百样人啊。”

薛支轻笑出声,倾身低语,口气亲昵:“我对你不好吗?给你留活路、为你解毒,这是只有小妹你才能享受到的特殊待遇,换作旁人,这时早已成了剑下亡魂。”

也亏他能将这番话说的诚挚真切,善缘白了他一眼,又拣了几颗蜜枣丢进嘴里,边嚼边道:“子女不能挑父母,我也不能挑大哥,啧!过了今日还是赶紧上路吧,我问过堂主,他跟江东那边有生意来往,可以给咱们写一份推荐函,再不行挂名在他商行下也是个办法。”

“不必麻烦,我自有办法入境。”

善缘挑眉:“什么办法?”

薛支道:“不用多问,到时候你自然知道。”

善缘正待开口,忽闻一阵怪异的尖啸声从院外传来,接着听到几名家丁的惨叫,众人惊疑之际,就见一个人影从墙头飞窜下来,直扑侯玉英。

侯玉英见状也不惊慌,依旧倚在软座上抽水烟,贴身女侍红霞、碧玉双双挡在座前,手臂一扬,从袖口中射出数枚暗器,直朝那人影打去。

那人影在半空中滴溜溜转了个圈,只听噔噔几声脆响过后,暗器竟然全被击落地面,那人影落在舞台上,惊得艺人四散奔逃。

只听他怪笑连连,尖着声音道:“小师弟,你就是这样迎接师姐的吗?”一把扯下裹在身上的斗篷,竟是个相貌奇丑的瘪嘴老太,但见她身高不足五尺,尖嘴猴腮,散乱着一头灰白的枯发,蜷缩着身子站在台上,就像一只猴子。

侯玉英挥挥手,让双姬退下,依旧不起身,姿态甚是闲适:“师姐,多年不见,你怎么变得如此憔悴,看看这脸上的皱纹……师父的长生诀不起作用了么?”

老太冷笑道:“别装糊涂了,我拿到的只是长生诀的材理篇,最为关键的丹谱却在你手中,我当年重伤难愈,这才没向你讨要,如今该是你乖乖交还的时候了!”

侯玉英缓缓吐了口烟:“交还?当年你与大师兄背着师父遣散门人,将观里财物秘籍席卷一空,最后却为了一本长生诀反目成仇,大打出手,落得两败俱伤,不才小弟只是恰巧捡了个便宜,替大师兄收尸时顺手接收了丹谱,本不是你所有,何谈交还?”

老太面上黑了三分,眼里透出凶光:“念在你我同门一场,我才好意与你说理,你最好乖乖把东西交出来,否则我叫你一门堂客全都去见阎王!”说罢亮出两只枯瘦的爪子,指甲尖上泛着莹莹绿光。

善缘轻道:“堂主遇到麻烦,咱这些做食客的不好袖手旁观吧?”

薛支迟疑片刻:“师门家事,最好别插手。”

善缘挨近他耳语:“只是过问一下,算不得插手,礼节而已,说不定咱们以后还有事求他呢。”

正说话间,见杜少凡已经踏出席外,善缘顺势跟他一起走出去,一左一右站在侯玉英座后,虽不说话,但回护之意一目了然。薛支也护着杜尔娜退到一旁,远远观望。

那老太尖声怪笑:“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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