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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栈-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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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一丝,神不知鬼不觉地爬满四肢百骸,平常是没什么啦,本来人的体内就都有阴阳两气交杂,但你练的纯阳功夫,一运功,本该只把那阳气放出来,但无形中却催动那股至寒之气,形成阴阳相克相塞的局面,这一堵,你当然没法儿发功。”

薛支冷冷开口:“那又如何,知道根源就不怕找不到解方。”

善缘摇摇头:“敢告诉你就不怕被你找到解方,这金斗芽本来就是稀罕物,我这一点还不是新鲜货,据说这植物如今'奇'已经绝迹,没人'书'见过,找谁给你'网'解去?再说了,就算你百毒不侵,但这药跟毒不同,你那对毒性的抗力对它起不到半点儿作用。”

薛支眉头一动,听她话中有异,冷森森问道,“你又是怎么知道我百毒不侵?”

善缘暗叫失言,沉默半晌,哈哈一笑,“这……这还看不出来吗?你这肤色赤如重枣,一看就是泡……泡毒酒泡出来的!”

武人为了锻炼抗毒能力,定期少量服毒或浸泡毒酒这都不算鲜事,但在这黑灯瞎火的地方,纵然有外面火光映衬,想看的真切也不容易,除非他修为至深,练出了一双利眼。

薛支有心试他一试,“那你知道我练的是纯阳功夫,也是自皮相上观来的了?”

善缘连声称是,顺道出言调侃,“光看你横肉纠结,浑身上下铁疙瘩似的不就一目了然?”

薛支道,“那可不然,所谓内外兼修,内固然重要,但外……”话断在这处,募地里飞出一脚,扫向他左肋。

这一下毫无预示,善缘呀的一声,一个后翻险险避开,落地后又踉跄着连退好几步,也被吓的不轻,“你这和尚咋这么阴险!?”

薛支没想到他身法这么灵敏,一脚落空,俯身冲出门外,抡杖直击,招招夺命,善缘左晃右闪,活似一尾滑不溜丢的泥鳅绕着杖子游来窜去,眼看杖头要打上去,却总能在瞬间溜开。心里也暗自庆幸他现在不能施展轻功,否则要躲开就难了。

两人一攻一闪,一进一退,从回廊上一直缠斗到前院里,薛支见他避得轻巧,手往怀里一插,掏出条长链甩开,善缘没想到他还有这一手,转身间只听“撕拉”一声,袖口被扯去半截,左臂顿时传来一阵热辣辣的疼痛——这长链上竟然带着铁刺。

她见势头不对,虚晃两招,拔腿跑到墙根下一跃而上,捂着左臂伤处对下面做个鬼脸:“你这个和尚太没意思,连我这样的三脚猫你都拿不住,哪天真遇上高手,我看你怎么办?”说罢往外一跳,纵下墙头就跑。

薛支清楚以现在的脚程无论如何也追不上他,当下收了长链,回望一眼,只见藏经阁后方火光冲天,但殿堂之间隔着石板,寺院外围也有一圈旷地,就是为了在发生火灾时防止火势蔓延。

薛支想起先前饭铺老板说的话,青川路口离这山岗不远,既然派人封路,必有都司之类的官员驻扎,这里火势渐旺,料想不久之后便会有人上来查探,以他现在的状态,也的确不便跟人正面冲突,只好先离开再作打算。

第7章 异兽

善缘本打算再跟薛支走一段,可没想到那链子上不仅长刺还淬了毒,好在毒性不大,用她自带的药丸就能调解,只是被伤了元气,短期内腿脚不甚灵便,只好暂时回陶子窑处理伤口。

义父与她为躲避仇家追杀经常迁徙,从北面到西境,一路上趟过不少险地,知道狡兔三窟的重要性,举凡到一个地方,他们都会寻找能避开他人耳目的居所。

陶子窑林里的石窟就是他们刚来西境时的窝身之处,卢越翁在石窟入口设了机关,之后善缘又在别的地段找到类似的藏身点,转移数次,最后才搬去石林。

善缘身上盘缠快用尽,先前在甘泉镇的街市里找富贵人家“借”了点钱财,包袱太重,也正打算埋赃,谁知还没走到石窟前就远远看见一头黑毛野兽侧卧在入口处。

“看来林里有猛兽出没的传闻果然不假。”善缘不敢轻易靠近,缩在树后观察,那野兽看起来像只黑豹,颈项上却围了一圈厚如棉絮的白毛,不像是生活在西境的野兽,倒像是在北境做生意时,曾听兽贩子说过的雷豹。

她看那豹子频频喘气,不时侧过身来舔自己的肚子,动作显得很笨拙,心知有异,本想再观察一会儿,却听到侧后方隐约传来嘈杂的人声,想必是有人追着野兽到了这里,她想了想,从树后跳出来,那豹子果然抬头警觉。

善缘走近了细看,发现竟然是只怀有身孕的雌豹,看它肚腹隆起的位置,恐怕是快生了。怀孕的雌兽最是凶恶,但这只雷豹却不然,从善缘走出来到现在,它都没有发出示威性的低咆,只是竖直脖颈紧紧盯着来人的一举一动。

善缘蹲在地上迟疑许久,几番想掉头闪人,但这豹子像通了灵性一样,眼里竟然流露出祈求的神情,也不知是不是她自己在臆想:“看来我是患了眼疾,你是在求我帮你吗?如果是你就哼个气,不然我就当自己胡思乱想,误以为你通人性。”

如今她身上带伤带毒,可吃不起这铜牙利齿,真希望是自己想多了,但那豹子竟然像听懂了似的,从喉咙里低吭一声,之后又扬起头发出短促的呼声,像是低泣又像在求援。

“你……你别,我只对猫叫略通、略通……你叫再多我也不懂。”

话虽这么说,她还是起身走过去,走到近前驻足,还是有些疑惧,母豹像是猜透她的心思一样,勉力站起来,摇摇晃晃走到她脚下,低头蹭了蹭。

善缘宽心大半,小心翼翼的伸手抚摸它的头,见它乖顺,这才走到入口前打开机关,带它一同入内。

!!!

话说薛支离了觉明寺,翻过山岗,行有数日,上了陶子窑的林道,此时天蒙蒙亮,林子里水雾凝重,脚下泥土湿软,走的很不顺畅。

过了几株大树,见道旁立一块板子,板上贴着一张告示,薛支住脚去读,上面写道:林中有猛兽出没,捕获之前,限过酉时不得入内,如白日欲过林者,当结伴而行。

文下盖了印章,薛支望向密林深处,心中自有盘算。

眼见着天色越来越亮,就在破晓时分,忽闻低闷的兽咆响起,薛支忙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大步寻过去,没走多远,就见十来个武僧打扮的人聚在一起,当先两人拖着一头黑毛巨兽,脚下大滩的污血。

薛支看这些武僧手拿斧头,像是僧兵队的人,不想招惹,只匆匆一瞥,就转了条道,钻进近旁的灌木丛中,边走边用手把硬枝子往两边拨开,出来时却到了一座土冈子前。

薛支见冈下堆着两块大石头,周围一圈枯草东倒西歪,又见暴露的泥土上尽是杂乱的脚印,那两块大石头旁还散落着几把钢叉,细一瞧,叉子头都弯弯曲曲像被扭过。

薛支上前摸了摸那石头,上面有几处轻微的凹痕,看来人曾想搬开巨石,结果无功而返。

他屈指敲了敲石头,听声音,后面该藏着一处洞窟,又在周围拍拍打打,突然眉梢一挑,把龙头杖杖柄朝两块石头之间一伸便插了进去,再使力朝两边一扳,就将两块巨石移出了十尺来宽的间距,果见一黑黝黝的洞口。

这时,竟然又听见了野兽的叫声,是从洞里传出来的,但声音非常细微,像是低唁,若不是他耳力极好,恐怕分辨不出。

听声音,似乎是体型较大的野兽,这类猛兽的叫声也有讲究,叫法不同所传递的讯息也不同,如这低唁声便是对闯入领地者的警告。

薛支只当没听见,侧身穿过石头间的缝隙,入得洞来,见是一条往下倾斜的隧道,便摸着土壁往深处走,拐了一道弯后,窄道倏而宽敞,变作一处月牙形的洞府。

薛支听到呼噜噜的声音,往左手边一瞧,见一大团黑黢黢的影子缩在壁角的小土坡后面。

他往前刚踏出一步,那影子就扑地跳了出来,一对绿荧荧的兽眼在黑暗中烁烁发光。

这洞里虽然昏暗,但薛支眼力远胜常人,将那野兽的形态看得一清二楚,只见它披着一身油光光的黑毛,尖耳直竖,耳内挑出一两缕长绒,颈项上围着白毛,好似黑皮裘裹了一圈雪白蓬松的棉絮。

他虽瞧得清晰,却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野兽,在西境还从未见过这种动物。

薛支觉得新奇,想走近了细看,只一动,那兽便将前半身贴地匍匐,往前走没几步,便见它两只前爪在地上一按,腾的往上一扑,从半空中斜窜下来。

薛支见他扑来,也不惊惶,把脚侧滑一步,闪到旁边。那兽也灵敏,刚着地便把前爪趴在地上,后爪一颠,把身子托了起来,要掀薛支。

薛支一个旋身,转到它背后,朝它背上一摸,赞道,“好毛皮。”

便想剥了这身皮毛去交市里换银两。

心思一转,也不再陪它绕着玩,在那兽以尾巴扫来时,伸手一捞,便将尾巴攥在掌心里。那兽尾巴被擒,又吼了一声,兜过身来张口便咬。

薛支胳膊一撂,把长尾在手上绕了两圈,往后上方一提,那兽竟被拽得四脚离地,往上飞去。

支倒退着小跑几步,手往头顶上一扬,扯着那兽往壁上砸。那兽侧身被撞,仰头哀嚎一声,薛支不等它坠地,又一拉,把它拉到上方,再使劲甩在地上,撒开了手。

那兽被这么一撞一甩,早晕得七荤八素,顿时没了气力,趴在地上伸出舌头急喘不止。

薛支看他爬不起身来,兀自道,“也差不多了。”提起杖走到兽头前,双手横持龙头杖一拔,竟拔成了两段,龙头嘴里吐出一把长剑来。原来这龙头杖乃是一把以龙头为托,杖柄为鞘的杖剑。

只见薛支倒持着剑,就要往它顶门上戳去。

就在这时,忽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拐角处冲进来一人,还未站定先大喝出声,“干什么?还不住手!?”

第8章 初识本相

薛支听到喝声,转过头去,只见一个女子站在身后不远处,右手擒着一盏油灯,将她身周映得黄橙橙一片,正是外出觅食归来的善缘,这头野兽也是先前在石窟入口处遇上的母豹。

薛支见她一身翠绿裳裙,这洞窟又是在陶子窑地段,不由想起在涅槃坡时,那个算卦老人所提到的,“通晓古今,看透因果”的女子。

这么一想,他又定睛细看——这少女额绷一绿一银双色丝线攒成的麻花绳,长发披肩,两条马尾辫翘在头两侧,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年纪,怎么也不似那老道口中的高人。

但见她杏眼圆瞪,柳眉紧蹙,像是非常气恼,薛支不想与她冲突,便竖掌当胸行了一礼,问道:“不知何处冒犯施主?还请见谅。”

善缘不理会他,快步跑到母豹身前蹲下,伸手轻轻在它身上各处翻查了一遍,母豹很快便静了下来,喉间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这一人一兽神态间甚是亲昵,雷豹在善缘掌下温顺如猫,薛支瞧得新奇,看了一会儿,道,“莫非施主是这大兽的主人?那确是小僧失礼了。”

善缘在确认雷豹安然无恙之后,轻轻呼了口气,偏过头来瞪向薛支:“它在这儿好好的,你你你,你闯进来做什么?还弄坏入口的机关。”

心下却暗自松了口气,幸好他自动送上门来,不然要想再找到他也不知得花费多少工夫。这母豹性情温顺,会对薛支张牙舞爪应该是本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煞气,于是对他道:

“你先这样站着别动。”把油灯放在石壁边上,朝里走了两步,又回头叮嘱,“别乱动啊。”皱眉看着他手里的杖剑。

薛支当即将剑收入鞘中,善缘才放心走开,往侧首角落一个暗穴爬进去,没过一会儿,抱着一团毛绒绒的东西退出来。

薛支一看,竟是对兽崽。

善缘将两只幼崽送到母亲腹下,母豹就地侧翻过身子,兜爪将它们揽在怀里,两只豹崽也不叫唤,扒在母亲肚上乱拱一阵,各含了奶头在嘴里吮吸。

母豹回头帮幼豹舔毛,靠外侧的那只前爪撇在侧腹上微微悬空,像是怕压着它们。薛支见状,莫名一阵心悸。

善缘偏头打量他半晌,情知勾搭的时机到了,展颜甜甜一笑,“刚才是我无礼,言语上多有冲撞,大师别介怀。”

薛支回道,“不敢当,是小僧先冒犯施主。”

善缘笑道,“小僧来施主去叫得多别扭,况且瞧你年纪也不小,碰到年长的人叫小僧也就罢了,若遇到比你年幼许多的人,那不是很吃亏么?小女子名叫善缘,最信一个缘字,相见即是有缘,不知师傅怎么称呼?”

薛支迟疑片刻,回礼道,“贫僧法号……薛支。”

薛支其实是他的本名,这两字喻意不祥,他在外自有别的法号,只是对称呼并无多大执念,也甚少遇到被问及名号的场面,说不说都是随心。

善缘只当什么都不知道,笑着说,“你我都是两个字的名,这不也是有缘分吗?不错不错。”有缘这一说根本就是套近乎的不二法宝,再配上她人畜无害的笑脸,大多数人都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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