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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又一次开始痛,从撕裂的炸开到蚀骨的疼痛,瞬间抱起脑袋缩在了床角,“痛,痛,头。。。”今一把手上的衣裙扔至一旁,忙跃上床榻将墨儿真个较小的身躯抱在怀中,她又因为想起自己而这般头痛吗?总觉得不会这样巧合的,为什么其他什么事情都没有,就独独因为想起他。
“墨儿,没事,没事了,什么都不要想,没事的。”好像每次打雷时分,他抱着她,一句句哄着,“墨儿,没事了,没事了。”此番此景,可有相拟吗?
每次头痛,只要有人在一旁稍稍哄下,墨儿立刻就会慢慢安静直到沉睡下来,过后,又想没事人一样。只是想得越深痛的越裂,像被诅咒了一般。
放下墨儿熟睡的身子,轻轻将她移动着平躺在床上,拿过衣裙,一件件帮她穿起。眼里不再有欲,望的神色,有的只是疼惜与爱怜。
第六章·带离(下)
马车的人儿安然睡着,安祥宁静,嘴角那丝带着纯净气息的微笑,仿佛告诉着,她的梦中正有着甜美的故事。马车走得平稳,行驶到都城之门的时候,突然遇到了官差的盘查,“车子上什么人,这么晚出城?”今一的眉梢都未抬起。
突然一道男声插了过来,“我家小姐有事想出城一趟,片刻即回,请管爷通融下。”说着还塞了些银两在那官差的手中。官差掂量了下手中银两的份量,着实不轻,看了那个面目无一特色的男子。“你家小姐是何许人,居然这半夜三更出城?”
车帘被掀起了一道小小的缝隙,从外隐约能看见里面的人,一条紫色的面纱围住那天仙似的容颜,只余一双弯弯的笑眼,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端坐的姿势,正等待车外的音讯。“我家小姐有些急事,麻烦管爷通融下。”那官差偷窥着马车内人的容颜,故意拦着又问道,“就问你家小姐是谁,这半夜怎能随便打开城门。”
一道清丽动听的莺语,“管爷可否通融一下,霓裳真的是有要事。”那管差的脸色立刻变了几变,竟然是都城最红的‘锦瑟楼’的头牌,霓裳。听闻,三王妃应她的恳求才送了那首现下闻名于世的,红豆。怎敢拦她的车子,立刻挥手让手下打开城门,恭敬立在一旁,“霓裳姑娘,请,请。”态度惶恐,与刚刚嚣张气势判若两人。
“谢谢管爷了,等下霓裳还会返回,麻烦了。”从马车中抛出一锭金子,官差眼睛一亮,准确无误接在手里。哈腰点头,“谢谢霓裳姑娘,谢谢,不麻烦,不麻烦。”
“今一在此也要多谢你上姑娘相助了。”话虽是对着霓裳说的,眼睛却一直看着怀中的人儿。“如果不是因为墨儿,霓裳也不会出手相助。”今一回转就看见霓裳深情的目光追随着他怀中的墨儿,有种不祥的预感。“霓裳。”伸手止住他要说的话,“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用说,没有必要。”
今一有些暗然的神色,不放过现下还可以交谈的机会,“霓裳。”再一次被霓裳打断,“我说了不要再说,我这一生是没有机会再陪伴墨儿,希望你好好照顾她。你也会认为,我是一开始对墨儿的感激之情,才这样不管不顾的继续这吧。”像是自嘲,但更是自我的肯定说法。“不。”今一下了定论也回了她本以为肯定的问题。
有些惊诧的盯着他,霓裳眼睛有着不可信,“我很欣赏你,从我跟着墨儿身边,见到你开始,就一直很欣赏。欣赏你,埋藏在心底的这份感情,我知道你和墨儿的相识,也明白你爱她的心思。可是,我不是嫉妒,不是排斥,只是很敬佩。”摇头看着今一,“你?”微微一笑,如阳光洒进人心,温暖无比。
“你的爱是无私的爱,你只要她幸福,你就会很满足。相比之下,我对墨儿的爱却是占有,我希望将她永远绑在我身边,永远不会分开。所以,我真的是很敬佩你,敬佩你心中这份广阔无私的爱。”像是明白了今一口中那敬佩之意,仿佛在世间终于找到一个自己的知音,“既然要将她牢牢绑在身边,就要好好照顾她,一辈子爱护她。”
纤纤玉指划过墨儿的侧脸,像在做着诀别,“墨儿,你一定要幸福,那霓裳也就无憾了。”
将墨儿的身子轻轻放在一边,靠着车上铺好的皮毛锦被,双手抱拳,“谢谢你,霓裳。”含泪的点点头,“今一,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不对?”许诺对自己也对她,“一定不会。”犹豫着,“怎么?”今一看着她,不忍之情,“可是,这样帮我们脱险,霓裳你回去。。。”
“不用担心霓裳,霓裳的命本就是墨儿给的,霓裳今天所有的一切也是墨儿赐予的,为了墨儿,这些算什么?再说,三殿下不会对我如何的,因为我是唯一知道墨儿下落的人。”她的刚烈让今一重新认识了她,“霓裳,我从来不知道你居然,还有这么强硬的一面。”
今一守了墨儿两年,同霓裳见过也算无数次面,却不知,他日那如水般温柔,如风般淡漠的人,也会有这么刚硬的性子。是不是因为在面对自己最在乎人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可以随之而改变?
“其实,霓裳一直都是这样,不过每次墨儿来的时候,我都会装着乖乖的样子。霓裳也会哭会笑会嫉妒会吃醋,只是在你们面前隐藏太好。而现在,也许不用再这样了,墨儿已经不记得我了,我可以在她面前再重新做一次霓裳,一个与以往完全不同的霓裳。”含泪的笑容怎么看都带着苦涩的味道,“嗯。”不知道该回她什么话,只有应了声。
“好了,就送到这里了,霓裳也该和你们告辞了。”嫌弃车帘,独自一人跳下马车,远处有今一为她早已备好的马车等着。“霓裳,以后有机会,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会心一笑,“是的,我还要去看墨儿,你要好好照顾她。”两人达成了某种协定,协定只是同为一个存在两人心中的人。
“你们送霓裳姑娘回去,然后再自行追来。”霓裳已经钻进马车,今一令声吩咐着,“是,属下听命。”立刻驾起马车飞速而去。
第七章·无私(上)
锦瑟楼:
“小姐,有人求见。”盯着窗台前那盆不知名的蓝色小花发呆,突闻丫鬟前来禀告的声音。“我有说过,谁都不见。”饶了她的性子,一怒甩着衣袖,回首对那丫鬟吼了句。丫鬟怯怯诺诺的拿出一个香囊样子的东西,“可是,可是,那人说,只要把这个给小姐看过,小姐定会见他。”其实,丫鬟本是拦着不让进的,可是人家长了幅漂亮过头的面孔,她就歪了思想,替人家通报来了。
伸手接过丫鬟手中的香囊,竟是墨儿亲手所制,独特的‘花蚕丝’,特有的蓝色蚕丝锦缎,这些除了墨儿没有人可以这般浪费用来制一个简单的锦囊。“让他进来。”细细摩挲着缎面上的字迹,墨一。终知道墨儿心中那男子是谁了,该喜还是该忧呢?
“霓裳,好久不见。”今一进门的第一句话,第一个动作却直接从霓裳手中拿过了香囊。望着手中突然落空,瞬间闪神。看到以往那长久伴着墨儿身边的熟悉人,思路又一次明朗。“你,今一?”点点头,笑容绽放。“你来找我,是因为墨儿吧,可惜我帮不了你。”
今一有些哑声,“还没有说什么事情,霓裳你就说帮不了。”落寞的神色,一个转身,一句话语,都透着寂寞的味道,“墨儿,她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包括我。”“我不知道她的失忆到底重到什么程度,但是,此次前来,我一定要带走她,任何代价。”鼻息处冷然一哼,握紧的拳头,是心中定然的决定。
瞳孔瞬间放大,美丽的容颜有些扭曲,“什么,你说什么,带走她?你不要命了?”
随便找了个椅子一坐下,“我确实不想要了,没有墨儿,我一切的隐忍要来何用?”隐忍?霓裳很恰当的抓住了这个词,墨儿看上的人,喜欢的人,不可能仅仅区于一个侍卫这般简单,那今一,他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像是知道了霓裳的疑问,“我是银月国的二皇子。”这毫无疑问是个重击,“那你还敢这般前来。”淡然的神情,“为了墨儿,我不得不。”
凄然一笑,“你要我做什么?”附在她耳边,轻声说着自己的计划。“这么做,太冒险,万一依然和月月不帮你呢?”“那就听天由命了。”的确,如果没有依然相助,没有月月相帮,他想带出墨儿,简直是难上云天。
点点头,算是允了今一的计划,“能把你的香囊借我一看么?”还惦念着刚刚触到手却被收回的香囊。
从怀中将香囊拿出递给霓裳,嘴角微挑,是今一习惯的招牌动作。“你知道,这上面的字,用哪种花蚕丝绣的吗?”轻摇头,“墨儿只是,它是一种不知名的蓝色小花,却未告知,它是什么花。”
眼神望着窗台,那不知名的花儿上,今一顺着她的眼光,起身走到窗台旁,轻抚那多多花儿,“是这种花吗?”得到的答案是,“我也不知,我只是按照墨儿描述所寻来的,到底是不是,也没有答案。”放下抚着花儿的手,“那你知道这花儿的意思吗?”
是个遗憾,还是个共同的话题?“听墨儿说,叫做‘勿忘我’,她说,她这世上,唯一她在乎的人,才有资格得到她送的这种花所制的花蚕丝。”眼睛盯着香囊没有转神,回答着今一的问题。她在嫉妒?也许吧,墨儿送给她心上的人,她霓裳没有资格,不是吗?
勿忘我?墨儿当初是要告诉我,永远不要忘记她吗?他怎么可能忘记,永远不会。墨儿,我这就来接你离去,以后永远不会再分开。
第六章·无私(下)
又回到自己的那方小小天地,或许,只有命呆在这小小的天地里吧。坐在梳妆台前,轻笔一下一下描着自己的眉,容颜终会老,再美的容颜又有何用?
那是五年前的一个冬天,从小锦衣玉食的霓裳,在爹爹离世后,被人赶出了家门,那是扫把,木棍同时夹击她那瘦小身躯。“住手。”立刻有人上来扫清了那为难她的家仆。温暖的手掌递给她,那是一张清秀的俊颜,笑容让她感到春风抚过,不再寒冷。
抓住他的手心,站了起来,看了看那养育她十几年的家,竟是要走到这种地步了。“少爷,你让我跟着你吧,当丫鬟也好,什么都好。”说着已有泣声,但强忍着的性子,让墨儿不得不正视她一眼。每天要上演多少这样的剧情,比起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她这只是轻微的一种被迫赶出家门而已。
正视的霎那,墨儿的眼神有了聚焦,真是美,美得不染世俗,抚上那绝美的容颜,她还是个孩子。吓得往后一缩,墨儿突然发现自己行为的不妥,她现在一身男子衣装,俨然一个翩翩佳公子,即使救了人家,这样的行径只会让人将她当成一个好色之徒。
“我可以收留你。”“少爷。”一旁依然打断着,伸手止住他继续的话,“但是,我收留你的地方,你可敢呆?”
依然有些明了,今日‘锦瑟楼’刚被小姐盘下,若想日后日进斗金,那必须有人坐阵。看着面前这个小女孩,有些不忍,但是小姐自由考量,他或许不该多问。
“霓裳不怕,只要少爷肯收留我。”一个笑容带给了对方多大的勇气,这就是墨儿微笑的意义。
锦瑟楼最初并没有现在这般奢华,何况还是刚刚盘下来,并没有装饰的锦瑟楼。
这里是。。。天,霓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青楼。她本以为墨儿顶多会让她去做什么苦工之类,却没有想到这种地方上来。“怎么,还敢呆吗?”咬紧下唇,“敢。”吐出颤抖中的一个字来。满意的点点头,从今天开始,你就是锦瑟楼的头牌,除了我,没有人敢动你。我也会亲自调教你三个月,倘若三个月,你达不到我的要求,这头牌的位置,也许我会考虑换人。
抚上自己的面颊,那刻有想要拿刀划伤它的冲动。一条面纱围了上来,“切记,以后出门都要带着面纱,明日我再来看你,你先歇息吧。”温暖再次蔓延,他刚说了三个月的时间,那么她还有机会,是不是?
遵守诺言的墨儿,第二天再次前来,带来了一把古琴,他不抚,只让她抚,指点她其中一两处不足之地。霓裳本就是大家闺秀,若不因为爹爹离世,她被那串通一气的外人赶出府,她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她的琴技虽不算一等二等,却也不差,那是独有的清丽气息。
就这样,墨儿并没有让她像其他女子去接客,去做那本该是青楼女子该做的事情。每日教她抚琴,每日陪她吟诗作画。直到三月之期来临,“明日。。。”墨儿刚开了头,霓裳已接了话语,“霓裳定不会辜负少爷所教导。”已经默然自己的处境,唯一的只是更好去适应。
终忍不住,她问出了墨儿的真实姓名,也给自己心底划上了句号。果然没有让墨儿失望,霓裳的登台,引起了百人的呼声,一夜之间,扬名整个都城。嬷嬷乘机跟墨儿商量,若是拍个价钱,必定是万金。墨儿唯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