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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清怡(八)
一夜缠绵一夜情,
归君意属丝丝念,
不忘君来心切切,
不愿此时梦深深。
黎明来临,相拥的两人迟迟不愿分开,可是,前面是阳光大道,后面是奈何桥,前行还是后退,又怎可一时言语。“清儿……”摇头示意他,不必多言语,一夜,既已足够。四目相对,深情永存。“以后的事情都交给我,不用担心。”手心牢牢握住,那是将勇气和爱恋全然传递的坚定。树影下,端木林那风神俊秀的面容,让清怡每每看着都要失了神,能得到这样一个男人的爱,那是多少少女梦寐以求的事情,可唯有她,有这种荣幸。她很幸福,很幸福了。依偎在端木林的怀中,满心没有对未来的惧怕,只有对眼前人的憧憬。
惜别那紧紧相拥的一幕却落入了有心人的眼中,流言四起,整个宫中开始弥漫着异样的气息。只是,几位当事的主角都暗自不动,真的大度?真的容忍?一切怕在揭开真实面目的那刻就完全会瓦解,崩溃掉。
漫天花雨乱纷飞,迎娶的婚礼是盛大的,艳红的色彩灼烧了另一个人的双眼。深夜还在买醉,深夜还在为此叹息,懊悔,明明是他先一步遇见,明明是他先一眼深情,为何,为何上天给了他们这样的结局。难道,是因为一切太过于完美,所以,老天要让他再那么一方面有一点点不完美么?可是,那一方面却是他最不能容忍的一方面,他可以不要这么耀眼的出身,他可以不要这么出色的外表,他可以不要这么聪明的才学,他只想要他心爱的人,只想……
隔着千山万水的距离,深深凝望的一眼,是千言万语尽在眼眸一瞬中。我会尽一切可能,守住自己的最后道防线,你也要依你所言,守护着我,可以吗?当然,此生,端木林的心中,只有清怡一人,为妻,为妻。
时间流逝,物是人非,梨花树下,那相互依偎着的身影,让清怡手中的丝帕瞬间滑落,眼睛没有问题,眼前的人没有问题,那是什么出了问题?似乎感觉背后有人注视,缓缓移过目光,看着不远处站着一身紫衣飘然若仙的人儿,形单影只,像看透了世间万种风情。也不急那一目中的点点星火,愤然转身,飞奔着离开那陌生的视线,他,还是那个他吗?清冷的胚子中,对她再不含一丝的情意,只有冷冷然的注视。
再次回转,那梨花树下,依旧紫衣着身的人儿,手握着一根木雕的发簪,眼神琉璃虚浮。“见过皇嫂。”熟悉的声音却吐出陌生的问候,不可思议的盯着眼前的人,依旧清俊,依旧潇洒,依旧出尘,可是,那原来紧盯着她的,灼热目光。完全清冷下来。仿若只有礼貌的问候,只有疏远的距离。
“你,为何要这般对我?”清怡伤情的声线,将端木林震得一愣,他的皇嫂跟他说,这般对她?什么意思?他和她似乎才见这第二次面,哪里会对她如何?满脸疑问的神色,但沉浸在悲痛的绝望中,清怡怎能一时发觉出他的不寻常。手心紧握的木簪,一端尖锐的将手心最嫩的皮肉划破,鲜血顺着根根手指,缓慢向下滴落。
“皇嫂?”端木林被她眼中那绝望的神色,惊得浑身一震,这眼光,这神色,怎得那番熟悉?可是却想不起来,何处又见过?第一面,他们不过是远远相望,怎么会熟悉?那么,这熟悉之感,何处而来?不确定的喊了声,他不知,自己这看似礼貌自然的称呼,却伤的一个心爱的人儿的心全然破碎。
眼泪早已忍不住泛滥在眼眶中,滑下面颊,盯着眼前的人,痛楚从心里升起,她错信了他。她为他守贞,可是他却和美人花前月下,他却这般装模作样,不认得她般,唤她皇嫂。端木林为着逃避她那紧盯着,愤怒的神色,却不经意间,看到她宽广的衣袖下,滴滴鲜血流落。吓得端木林一时忘了什么道德礼仪,忙抓起她的手,扯下自己衣摆的一角,“怎么会流血?”复而看到她手中的木簪,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脑中划过。想忆起却没有丝毫记忆,是什么,是什么?
“清怡。”随着而来的是端木森的呼唤,端木林立刻侧身一边,“皇兄,皇嫂的手指不小心被划破了。”端木森惊诧的忙一个跨步来到二人面前,紧张的拖起清怡的手指,看到那被木簪划过,而血肉模糊的手心,心疼无比。立刻将她一个拦腰抱起,“我先回去了。”丢给端木林一句话,飞快离去。随着那突然巨幅的动作,手心中的木簪徒然滑落,拾起那带血的木簪。端木林欲张口,却努努嘴,什么都没有发出音。
带着满目不解,趴在桌前细细研究起了那根带着血迹的木簪,拿着一旁放置的锦帕,准备细细将上面的血迹擦拭掉,却因为突然有人寻来。而停下手中的动作。脑中划过丝丝印记,到底是什么呢?
“恒宇,我最近有没有什么不同?”端木林问着一直跟随他左右的恒宇,怀疑的神色像是对自己,又像是对着其他人。“殿下,何来此言?”端木林蹙了下眉头,好像没有什么不同,那么为什么皇嫂会对他说出那些话来?“也没什么,只是昨日看到皇嫂,她竟然说我这样子对她?很是惊讶。”恒宇听他这么一说,也惊诧起来,“殿下,您说什么?”恒宇猛然乍变的神色,让端木林心里一惊,难道他真的忘了什么?
“有什么不妥吗?”恒宇对于他和清怡之间的事情,也是一知半解,只是对于殿下此时的称呼有些疑惑,“殿下,以前不是这么叫王妃的。”“那我唤什么?”紧跟着问出,是迫不及待,“唤,唤,王妃的闺名。”不敢将清怡的名字说出来,只能这么一说。端木林听到他这么一说,神色古怪起来,昨日皇兄看到他与皇嫂一起,那般惊慌失措,难道真的只是因为皇嫂的手心划破?
他似乎该好好想想了。
番外一,清怡(九)
忆起又能如何?事实摆在眼前,伤痛又怎能避免。日日伤情,为了那双从灼热变得清冷的双眸,为了那点滴深情的回忆,日益消瘦,渐渐快要垮掉的身子。昏迷着,还不停的呼唤着一个人的名字。偷偷前去探望,不惊动任何人,那额头滚烫的温度,嘴里还喃喃地不住呼着他的名字,“林,林……”轻如鸿毛一瞥,落下淡淡的一个吻,他真的忘了什么,眼前的人儿,所有的心全然都放在他的身上,可是,他却忘了什么。
仿佛感觉到身边有人,清怡那朦胧中带着水气的胚子缓缓睁开来,看到床榻前站立着的那个日思月想的身影,觉得有些不可信。“林,林,是你吗?”端木林虽然一切过往都不记得了,可是,眼前人儿的呼唤,却声声动情,让他无法拒绝,上前握住她纤细的手指,“是我,是我。”猛地将头埋入他的怀里,“我以为你不要我,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声声泪如雨下,肝肠寸断般,让端木林久久无法回神。他和她,曾经到底有过什么交集?为何,她会这般,而他却一丝都记不起来。
头痛欲裂,本来揽着佳人娇躯的手,突然间垂落下来,抚住自己的额头,头痛,想要裂开的痛,怎会如此,拼命控制着全身凌乱的内息,可是根本止不住,痛,还是痛。“林,你怎么了,林,林……”想回答她,却无法出声,疼痛淹没了一切。眼前只存留那惊慌失措的一张俏颜,意识就突然模糊了去。
“你是不是对林做了什么?”本来因为心里悲苦万分,而面对端木森永远守候的深情,早已感动的清怡,此刻却厉声问着他。谁料,端木森并不答她的话,只是深深的望了她一眼,“林,是你叫的?你似乎该叫皇帝。”声调是他从未在清怡面前显示过的冰冷,可是一心记挂着,端木林安危的清怡,哪里顾得上他这些冷嘲热讽。“你到底把林怎么了?”她不笨亦不傻,虽然单纯善良可爱,但是,这中间突然出现的变迁,让她悲痛的忘了去思考。如今,想起来这些日子来的种种,这母后操作之人,还能有谁?
“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我端木林明媒正娶回来的妻,不要妄想着有天可以离开我。”这字字句句,完全不若往日在清怡面前,那斯文俊秀的大殿下模样。像是变了一个人,阴冷,狠厉,字字逼人,声声夺势。
可是这些都不是清怡关注的,她只要一个答案,端木森到底对端木林做了什么?“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你说啊?”语气是愤怒的,可是发出的声音却是焦躁中带着疑虑的。她这样,会不会又惹怒了端木森,会不会又让他对林做什么事情。说着,话语也就止住,不敢在继续咆哮着怒愤的吼出声。“还知道收敛,最好,乖乖的,不然,我不难保证会对他做什么。”端木森临离开时,还侧目望了眼思绪万千的清怡。
走到门槛处,又想起了什么似得,回转过头来,对她说,“让他忘了你也好,免得,以后招来些不必要的麻烦。”忘了你,忘了你。清怡什么都没有听进去,就听到那三个字,忘了你,忘了你。难怪,那些日子,她见到林的时候,他总是一副,不知情的样子,看着她。她以为,他变了心,她以为,他不要他了,故意如此。没想到,竟然真正的罪魁祸首,就是她自己,是因为她,才让端木森下了决心,毁了他的记忆,让他忘掉了她。
顿时瘫软在冰凉的地面上,掩面哭泣,是她,都是她,是她害了林,让端木森对他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现在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对了,她应该去提醒林,告诉他,端木森的狠心,踉仓着站起身来,刚刚跨到门槛处,却被两个人,用手拦住,挡了胡回来。“你们做什么?”顾不得自己的狼狈,问着两个如石柱守在门外的人。
“奉殿下之命,保护王妃的安全,请王妃进屋休息。”身形已然不稳,徒然摔倒在冰冷的地面上,那两个如石柱的人,却看都不看她一眼,直径将房门关上。在外面看似恭敬的说了一句,“请王妃好好休息。”变相的软禁?撑着身子,还想要再次推开门出去,却发现连门上都上了锁,拉扯不动,强强敲打着门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可是,门外的人,还是那一声不变的语调,“请王妃好好休息。”
用力拉扯着被锁住的房门,怎奈手指已拍打的酸痛,门外的人却像未听到一般,还是那一句话。转而在屋中寻找窗户,门不行,那爬窗么,不管如何,她要出去,她要去告诉林,去提醒他,要小心端木森。可是,当她手指刚刚握在窗沿上的时候,窗户从外面被人一把推起,然后一阵霹雳啪啦的敲击声。待她再探到窗沿时,竟然连窗户也被人从外面封死。
整间屋子立刻,将外面的所有阳光都遮住,只有灰色一片,在清怡的眼前飘来飘去。她竟然落得这样的下场,端木森与林根本无法相比,当初只因着自己的一时伤心。竟然怀疑起了林,都是她的错。不然如今也不会拖累林,现在怎么办?等林来找她?那要等到何时?她这般被囚禁,有什么办法通知林呢?
一边担心,一边焦虑,端木林何尝不是日日夜夜思索着,被他遗忘的东西是什么。他开始在自己最亲的人身边旁敲侧击,问些关于他以前感情的问题。每每得到一个答案,他的心思也就更重几许,种种说词,都只有一个解释,他心中有个人,对他来说,很重很重。那个人,会不会就是他的皇嫂?可是,依他的性子来说,无论如何也不会垂怜他皇兄的妻子。那这中间到底存在了什么误会呢?
番外一,清怡(十)
那思绪间的百转千回,何处是归期,何处是定向?一声厉言,你最好收敛,她所有的抗争都变成毫无意义的推拒。只能乖乖守护,只能乖乖听话,想秘密说些什么?想偷偷告诉些什么?却全然都化作泡沫的须有,轻轻被那一碰,应然破碎。
一扇门隔着两颗心,一段情隔着万思绪,离愁,别苦,怎得形容?那个藏在心底的人,真的是自己的皇嫂吗?他怎会这般越礼,是情不自禁,还是?为何他脑中竟没有一丝记忆。“清怡,清怡……”反反复复,复复反反,念着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他曾经深爱过?还是他曾经伤害过?那紫衣漂浮的身影,那般让他心里狠狠揪起,是在乎的感觉?是吗?
修长的手指紧握着那只带血的木簪,细细研究起来,乌红的痕迹,停留在那打磨光滑的簪面上,簪子?傍晚夕阳下,簪簪定相思。脑中冒出这样一句随兴的句子,不是诗,不是词,只若是心情淡淡的抒发,有种喜悦,有种思念。
“你为何非要这般做?”清怡的语调已经减不成声,没有最初那般激烈与慷慨,只有如时这般虚弱与无奈。“没有为何。”端木森应了一声,端来托盘上的饭菜,放置在圆桌上,眼里忍着微微的心疼之色,他也是人,他也有情意,他看她这么为另个人,憔悴到居然都不吃不喝的地步。他却不能软语相劝,却仍需这般恶言相对,他可曾容易?
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