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着他的笑容,就算有天大的气也气不起来,真是上辈子欠这个师弟的。
纵然他再安再野,再让她生气伤心,但是他一句小心翼翼的道歉,可怜兮兮地陪不是,就让她想骂他也无从驾起。
无痕虽然莽撞冲动,但就是那份特有的嚣张敢言才是无痕啊!
白采香不禁失笑了,无痕向来是心中想什么,就直言无讳的一股脑儿地吐出来。她最疼的这个师弟,倘若性格大变,她才会惊疑不定,伤心不已。
但愿这个好师弟,可以永远保留这个他原本嚣张敢言的性格。
晚风拂来,颜面皆凉,风无痕踏步向前,几个买胭脂的姑娘全都像是中邪一般地看着这俊美非常的青年公子。
打从她们出娘胎,哪里看过这么英俊的少年郎,在这里大概也只有青云堡的唐少主可一争上下。
姑娘们连忙展开笑颜,为的就是得到这位俊俏公子的注意,但风无痕却连看都不看,眉头紧紧锁着,不耐的神情溢于言表地直往小贩那儿走去。
小贩有礼地问道:“这位小哥,你要什么啊?看是自家姊妹用,还是送给情人,我这里什么样的花样应有尽有,胭脂花粉,姑娘家的东西一样也不少。”
“我要买胭脂花粉,都选最好的,我要送人的。”风无痕简洁地答道。师姊要用的,当然都选最好的。
“那位姑娘是年轻还是有点年纪了?”小贩询问道。
“年轻的姑娘。我要淡一些的颜色,不要妖妖艳艳的,俗气不堪,我师姊也不会喜欢的。”提起师姊,风无痕冷然的表情多了一丝温柔多情。
忽然间,远远的,传来达达的马蹄声,风无痕将胭脂塞入怀中,不解地看着街巷中连忙退避的小贩。
到底在搞什么名堂,素来爱惹事又爱看热闹的他忍不住好奇心大开,于是张口询问:“这是谁啊,好大的风光,竟然一出来,你们都要让道?”
听得他这番不大尊敬的言论,小贩惊得作了个噤声的手势。“这位小哥,你一定是外地来的,所以才不知道这匹马是青云堡的,我只劝你莫要把这句话传出去,这青云堡可不比寻常,绝不是好惹的。”
风无痕嘴角带着嚣张无比的笑容。“不好惹?我生平最喜欢惹不好惹的东西,看这样的威风,可比皇上出巡逻来得气势万千,真是好大的排场。”
小贩看这俊逸非常的少年公子好象有点要惹事的倾向,急忙谆谆善诱。“小哥,天高皇帝远,皇上管不着这里,但这里可全都是青云堡的辖地。我们这里原是南北杂道,繁荣非常,所以这里肥油多,但不肖之徒也多,就只欺压我们良民,大伙都是为了过活而已,谁敢去意这些凶神恶霸,但是自从青云堡接掌了这里,惩治了那些凶狠的恶霸,治安变好了,大家从此乐得好过活,所以我们这里是青云堡在管,对我们而一言,青云堡可比最太上皇了。”
风无痕应了一声,听到了小贩推崇的话,反而点了个头赞赏。“原来是好的组织,那倒真是不错。”
小贩继续说道:“是啊,咱们这些平民过得日子比以前好大多了,大伙对青云堡只有满怀感谢之心,不过……”
小贩顿了一下才又说出口。“只不过青云堡的小姐养了只神驹,时常带出来溜达,那马神威凛凛,一步千里,一不小心,来不及躲闪很容易受伤,所以听这马蹄声,我们就赶紧往里移,等这马一过了,就没事了。”
“青云堡的小姐?真是风光啊,竟然还要大家让道,青云堡也不管管。”听到青云堡的小姐竟是如此蛮横,风无痕有一句没一句地批评着。
“小哥,你这又有所不知了,青云堡的堡主最疼这个女儿,所以唐小姐虽骄纵任性,平常也不大搭理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但是也不会刻意找我们的麻烦,我们小老百姓求的也只是不找麻烦而已,只要唐小姐遛马时,我们躲个一时半刻,等唐小姐一过去就没事了。”
“马蹄声近了……”风无痕听声音越来越近,近得好象快到这条街巷,便脱口说了出来。
“对啊,听声音就知快到了。”小贩回答,连忙又像透露重大秘密似地轻道:“传言那唐小姐美丽非凡,据说是天下第一美人,所以虽然骄纵,但上门求亲的人还是络绎不绝,毕竟能娶得一位美娇娘,又能攀上青云堡的势力,就是傻子也知道这个益处大得不得了。”
看这小贩说得口沫横飞,似乎巴不得自己就能娶得到那唐小姐,风无痕有了一点兴趣,忍不住询问道:“奇怪,她常常出来遛马,你们没看过她吗?干什么用传言这一句话,这不是很奇怪吗?”
小贩连忙摇个头否认,以示自己真的从来没有看过美丽无比的唐小姐。“这……我们小老百姓怎么可能看过她呢?她出门都带面纱,但光是看那窈窕的身材,举手投足的一举一动,也知是个十分貌美的姑娘。当初堡主的夫人是天下第一大美人啊,光是想,就能想象唐小姐美到什么程度了。”
天下第一美女?这个称谓让风无痕冷哼数声,就是没有看过白采香美貌的女人,才敢山口夸说自己是天下第一美女,要是看过了,恐怕就要羞死在白采香面前,再也无话可说了。
“天下第一美女?这名称好响亮,只有我师姊才配称天下第一美女,其余的,哼,根本是欺世盗名之辈。”
风无痕喃喃自语,对这唐小姐的传闻一下就听烦了。
什么天下第一美人,真是令人作呕,师姊没出来给她难看,这个骄纵的唐小姐才能占有这个虚名,否则……哼!风无痕不再理会小贩,掉头就走。
远远的,就看到坐在石上的白采香朝他绽出温暖的微笑。看到这个笑容,他只觉得全身舒畅无比,连原本冷冽的笑容都变得温馨起来。“师姊,我买了这胭脂,不知道你喜不喜……”
话还没说完,马蹄声由远而近,一匹全身雪白、魁伟无比的稀世骏马以流星般的速度,直往白采香的方向而去,眼看那马蹄就似要往白采香的纤弱身子踩下去。
“师姊……小心──”眼见白采香身陷险境,风无痕整颗心都快跳了出来,立刻拔足狂奔。
白采香被情况给惊呆了,眼见马蹄就要往自己身上踩去,她急忙反射地侧避。
情急之际,却忘了自己的脚早已扭到,当那受伤的脚一碰到地上,痛感马上刺得她大叫一声,受伤的脚承受不了她的体重,她身子一歪,倒向地面,眼见蹄子大力跨下,就要葬身在马蹄之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马好象通灵性一般,竟侧身一歪,往旁边而去,但却无可避免地撞上一个水果摊子,在强大的撞击之下,瞬间水果掉了满地,洒满整个街巷。
而坐在马上的红衫女子,在这样的冲击下,连忙跳下马闪避这一团混乱。在稍回神后,却见自己的爱马躺在地上喘气,她急忙地往白马接近。“‘雪奔’,‘雪奔’,你怎么了?”
冲力过猛,‘雪奔’的一足似乎出了问题,只能躺在地上喘气,三番两次地挣扎使力爬起,却只是徒劳,怎么都爬不起身。
红衫女子怒极,眼见自己的神驹爱马,竟然在一瞬之间变成了跛马,她气得握紧挂在腰上的马鞭,愤怒地转向那个肇事者。
白采香见骏马倒地不起,知道这匹马是为了闪避她才受伤,不禁于心不忍地问:“它还好吗?”
刚说完这句话,红衫女子立刻愤怒地大骂:“你这该死的贱人,都是你害的,怎么不是你死,而是我的‘雪奔’受伤?”语毕,她的马鞭就朝着白采香挥去,毫不留情。
看到马鞭就要往白采香身上而去,早已奔至师姊身旁的风无痕立刻一手捉住马鞭,脸上神色是山雨欲来风满搂的冰冷至极。“你骂我师姊什么?”
虽然刚一看到这神俊的青年,有着半晌的失神,但是很怏爱马痛苦的喘气声,让唐慧儿神智立刻清醒。
她冷冷地笑,笑意鄙视之至。“我骂什么?你没听清楚吗?那我再说一遍,我骂她‘贱人’。”说着手还一比,直指着白采香。
风无痕脸色铁青,脾气立即爆发。他右手将马鞭一捉,狠狠地扯下,握到自己手上。
唐慧儿一时惊愕地瞪着他,她完全没想到这俊美的绿衣青年,功夫竟然这么好,竟能将马鞭自她手上抢去。
风无痕脸上不动声色,仍是那副冷冰冰要杀人的样子,但是手势微扬,手中的鞭子刷一声就往‘雪奔’身子打去。
“雪奔”受此无妄之灾,立刻痛苦得嘶鸣一声。“那这匹贱马是谁的?应该也属于一个贱人所有才对,贱人贱物,看了就令人讨厌。”风无痕一字一句地吐出来,似乎要让眼前的红衫女子听个清楚。
“你……竟然打我的马?你不要命了吗?难道你不知道我是谁?”唐慧儿愤怒之至,竟然有人敢在青云堡的地盘上找她麻烦。
从她一出生开始,从来没有遇过这种无礼之事,在青云堡的地盘上,每个人都敬她三分,但现今竟敢有人打她的马,对她怒目冷讽,甚至还扯下她手中的鞭子。
风无痕冷笑道:“打你的马?哼,连你我都敢打!”说完之后,马鞭即刻刷出,毫不留情地往唐慧儿的身上打去。
“无痕──”白采香惊叫一声,没想到师弟竟然会这么做,在措手不及下她完全来不及制止。
唐慧儿一个侧身不及,马鞭准确无误地打到她身上。
狠狠地被打了一鞭,伤口的疼痛远不及自尊的受伤,她自小人见人宠,从未受过这么大的屈辱。她不禁怨声一局叫,花拳绣腿立刻注风无痕身上而去。
唐慧儿的一拳一脚,风无痕都完美的侧身躲过,只见他身子轻移,飞旋到唐慧儿的身后,一个伸手点住穴道,立刻就把唐慧儿给制住,还当场两巴掌毫不客气地扫了唐慧儿带面纱的脸。
这样的耻辱令唐慧儿激愤得哭了出来,被人当街斥骂已经够难堪了,现在竟又毫不留面子的在大街上打她,哼!这个仇她定要讨回来。她哽咽道:“你给我记住……青云堡你惹不起。”
“是吗?我惹不起,你试试看?我偏要惹得你们青云堡天翻地覆,而第一个我要惹的人就是你,竟敢骂我师姊贱人……你才是贱人一个。”风无痕越讲越生气,只要一想到师姊白采香所受的骂名,一股无名火就上升。他忍不住举起手来,又要狠狠地一巴掌往唐慧儿身上打去。
“不可……无痕……”白采香及时捉住他的手,唯恐他的脾气把事越闹越大。
“下次再骂我师姊贱人试试看,我打得你满地找牙。”风无痕甩开白采香的手,不理白采香的制止,他的怒气奔腾难以自制。
“师姊,今天让我教训这个贱丫头,让她知道……”
白采香语气加重了些。“我说住手没听见吗?是师姊不对,师姊只注意看着你来,没有注意到这匹神驹,师姊现今安然无恙,但是这匹神驹却受了伤,换个立场来看,你也要体谅神驹主人的心情。”
“师姊你……”见到白采香竟为那女人说话,风无痕胀红了脸气道:“我为你出气,你还骂我,好,以后我再也不理你了,任你被打被骂被踹,我再也不管了。”说着当真气得甩下马鞭罢手离去。
白采香莫可奈何地摇头,无痕这莽撞个性何时才能改呢?他为什么总是如此的冲动呢?
她拾起地上被无痕丢在一边的马鞭,顺手解开唐慧儿的穴道,将风无痕丢在地上的马鞭奉还。“真对不住,我师弟风风雨雨的个生,连我这师姊也管不住,这位姑娘请你莫要见怪,行吗?”
唐慧儿抢回马鞭,毫不客气地怒道:“你们一个扮黑脸,一个扮白脸,想这样就将打我骂我的事一笔勾消,哼!没得谈,我定要你们碎尸万段!”
看着躺在地上的‘雪奔’,她恨很地挥动马鞭往白采香身上打去。白采香知道她正在气头上,所以不问也不避,就让刺骨的疼痛狠狠地刺进肉体,只是温柔地看着地上的灵驹。“看来伤势应不太重,只要带回去看养个几天,应该就会复原。”
“你以为你是大夫吗?万一我的‘雪奔’死了,你给我等着,青云堡跟你们的梁子结大了。”唐慧儿还说出了狠话。
说着,离去前,不忘将马鞭泄愤似地往白采香的身上再鞭上一鞭,白采香仍是忍着疼痛,低下头来静静承受,毕竟别人的神驹受伤,而自己却安然无事,而神驹的主人还当街受了师弟风无痕的侮辱,当然会怒火上冲,毫无理智了。
望着远去的红衫,白采香跛着脚,一步一步地慢慢往客栈方向行走,她知道,这次回去,师弟可能也要气得跟她翻脸了。
“你还在生师姊的气吗?无痕?”立在房间的一角,白采香轻声束语,话语中有着淡淡的惆怅。
“对,我还在生你的气,你别进来找骂受,反正我做什么事师姊都认为是我的错,帮你出气,替你挡灾,什么都是错的,我干么这么犯贱,我干脆走了算了,反正我这个师弟又笨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