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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走一遭,看看还有其他的发现吗?”田贵妃也把目光落在云纹上:“只是你要小心,不要找了他人的道。”
昨夜皇后炫耀的素衣是她无意中寻来的绣女还是她刻意安排的呢?
“是,母妃,儿子记下了。”四皇子收起两块锦缎,匆匆离开了园林。
这时候一个在皇后宫里服侍的小宫女和四皇子擦身而过,来到了田贵妃的面前:“奴婢,给贵妃娘娘请安。”
“皇后在做什么?昨夜可有说过什么?”田贵妃问,这个小宫女是田贵妃安排在皇后身边的内应。
“皇后娘娘和几位娘娘在宫里喝茶、聊天。”小宫女恭恭敬敬的回答:“昨夜皇后娘娘曾说,在为陛下祈福的路上,无意中遇到了一个绣法独特的女子,才得来了那件无双的素衣。”
小宫女把偷听来的信息,都一五一十都告诉给田贵妃听,然后垂手恭立,等着她的吩咐。
“你回去吧,记住不要被宫里的人发现了。”田贵妃摆摆手,小宫女就匆匆的回后宫去了。
“原来是无意中遇到的,真是让她侥幸了一回!”手用力的按在桌子上,田贵妃相信了皇后不是特意安排的,而是偶然遇到了那个女子,她不禁在心里后悔,为什么要鼓动皇后去祈福呢,让她平白的得到了好处。
田贵妃没有发觉,有一个身影隐身在亭子后面的小树林里,把发生的一幕幕都看在眼里,直到听到田贵妃的自言自语,她才悄然离开了。
“为了翰儿的前程,还要多多笼络朝臣才是。”田贵妃还在打算着,根本没有留意到偷窥她的女子。
四皇子再一次出现在荣氏绣庄,他已经到有接近素衣锦缎的绣庄查看过,只不过是一种巧合。在排除了那一处绣庄以后,他把目标就放在了荣氏绣庄里。
“不知贵客还需要什么?”看到蓝衣公子去而复返,嬷嬷挂着职业化的笑容,趋前询问着。
四皇子不答,只是四下观瞧,他的目光一下子被放在同样位置的锦缎吸引了。快步上前,四皇子紧盯着那块锦缎,眼底难得的带上了一丝激动。
就是这块锦缎,找到了!四皇子虽然内心微微激动,脸上却不带出来,只是随手取下了锦缎,装作欣赏上面的云纹。
在没有确定这是不是一个陷阱之前,他不能*露出一丝马脚,四皇子心里打定主意,才问嬷嬷:“这是绣庄的锦缎吗?”
四皇子就等着嬷嬷的回答,如果她回答说是,他会立刻命令侍从查封绣庄,然后在皇后还不知情的情况下,把皇后暗中布置的棋子给铲除了。
因为这块锦缎看似平常,实则是皇家织造厂出品,用的丝线都是一等一的蚕丝,其中还混杂了一些孔雀翎,这不是平常人家可以拥有的,就是豪门大户王公贵族也不能使用。
不是皇家人,私自使用皇家御用之物,可是要被杀头的大罪。而一个小小的绣庄,没有宫里的后台,根本不可能得到如此珍贵的锦缎。
如果嬷嬷回答说不,四皇子也会掂量掂量。如果是皇后布置的棋子,一定会颇有心机,不会简简单单的说是。不过总会有破绽的,四皇子要等的就是那一丝破绽的流露。
所以四皇子问了这句话,就把目光一直放在嬷嬷的脸上。出乎四皇子意料的是,嬷嬷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波动,只是摇摇头:“荣氏没有这样的锦缎,这是我家的大小姐前几日出外,带回来的一块下脚料。刚才贵客买走了那块锦缎,我就把第二块样品补上空缺。”
嬷嬷说的合情合理,也没有露出任何的破绽。四皇子虽然心里还不完全相信,却也信了五六分,为了理清心中的疑问,四皇子又提出了一个要求:“不知道,可不可以请出贵庄大小姐一叙,本公子有事要请教。”
“这。。。。。。”嬷嬷脸上露出为难:“贵客,您这是在为难我了。我家大小姐从不轻易到前面来,最主要的是贵客你是男客,我家大小姐可是尚未出阁的闺秀,怎能轻易出来和男客攀谈呢?”
四皇子也愣了一下,他一心想要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竟然忘记了男女授受不亲这条规矩。那是因为在他的心里,想当然的把绣出此等巧妙绣法的女子,想象成了年龄比较大的女子,至少也应该是中年妇人了。
虽然嬷嬷口口声声的说我家大小姐,但是四皇子却也知道,荣氏绣庄一改其他绣庄的规矩,自建庄以来一直奉行着传女不传男的规矩,每一任的庄主都是女子,也不允许绣庄的男子学刺绣,所以这些荣氏的家仆,自然会称呼庄主为大小姐。
但是四皇子不甘心,此次无功而返。他只能改变策略,装作对手里锦缎的喜爱,漫不经心的问锦缎的价格:“这块锦缎价值多少银子?”
“回贵客,这块锦缎标价一万两银子。”嬷嬷说出这个价码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安的,她没有把握这一次狮子大张嘴,会不会把眼前的贵客给吓跑。
一万两,是太贵了点,嬷嬷在心里也为唐糖订下的价码,感到有些离谱了。
“一万两。。。。。。”四皇子在听到这个价码的时候,脸上露出了一丝欣喜,或许真的是他多疑了,他其实是盼着嬷嬷说,此物价值是非卖品,他就有理由封绣庄。
不过这块有明确标价的绣品,却也让四皇子有了更想见一见这位神秘的大小姐的念头,这个女子着实的有趣。把无价之宝定成有价的行货,她是故意还是有意
“贵客,一万两太贵了吗?”嬷嬷看到蓝衣公子,听了她报出的价码,一直默不作声,就以为她报的价码过高了,让蓝衣公子不想购买,就不由多问了一句。
“一万两,不贵。”四皇子收起所有的思绪,从袖子里掏出一张一万两的银票,这一次是他独自一人过来的,交给了嬷嬷:“这块物超所值的锦缎,本公子要了。”
嬷嬷接过银票,脸上心里都笑开了花,虽然她在荣氏绣庄做外庄的嬷嬷,但是她却是一个对绣品一窍不通的人,当初荣氏挑选她来绣庄,测试了她一番,直到确定了她不认识绣品的优劣,才录用了她,对她有一个交代,会给她一个小簿子,上面有各种绣品的明码标价和图案,她只需记熟练就够了。
来到绣庄给她的俸禄很优厚,她不禁庆幸自己识得几个字,会识字,但是不需要多,这是当初荣氏去招人的规定。
“这块锦缎本公子要了,但是本公子有一个疑问需要解答,你可否问一下贵庄大小姐,隔帘说一句话可以吗?”
四皇子看到嬷嬷的欣喜,心里又加了一分的信任,因为如果她知道这是皇家御用之物,得知锦缎被以一万两区区价码卖出以后,有可能会有惋惜的表情。
荣氏绣庄和宫里的皇后真的没有任何的联系吗?四皇子的目光落在帘后,那里通向荣氏绣庄的内庄,他要见的人就在内庄里。
“这。。。。。。”嬷嬷犹豫了一下,又和外庄的账房合计了一下,才对四皇子说:“那贵客请你等一下,我去到内庄请示一下大小姐。”
说完她就掀帘往内庄去了,四皇子得了消息,也就安稳的坐着等候。外庄的账房亲自,奉上一盏好茶,四皇子出手阔绰,让他和嬷嬷就知道了,眼前看似随和的公子,其身份一定不小,为了荣氏绣庄将来的生意,可不能怠慢了这位贵客。
账房的殷勤,让四皇子刮目相看,一般绣庄的账房和嬷嬷,都给人一种孤僻高傲的感觉,就像那些摆出来的高档绣品。因为是绣庄的家仆,都以绣庄名气的大小,对客人露出你是外行人,不懂我们绣庄精品的傲慢。
而荣氏绣庄的账房和嬷嬷,却给人如沐春风,让每一个进来的客人,不管身份高低,都有被尊敬的感觉。这也是荣氏绣庄横空出世,打败了很多绣庄,然后生意兴隆的原因吗?四皇子更加好奇,更加期待和绣庄大小姐一见了。
“贵客,我家大小姐说可以一见,就依贵客你提出来的隔帘相叙。”嬷嬷匆匆赶回来,一脸欣喜把好消息告诉四皇子:“请贵客到这边来。”
在嬷嬷的指点下,四皇子来到了和内庄一帘之隔的地方,同时唐糖也来到了帘外。帘内的四皇子看不到唐糖,而唐糖却能清楚的看到四皇子,再看到那张熟悉到骨子里的脸,唐糖恍然如梦,只觉得俨然转换了时空,那个口口声声说爱着她,却背叛了她狠狠伤害了她的男人,从遥远的时空里走来,站到了她的面前。
“唐糖我永远爱你。。。。。。”唐糖的耳边还回荡着男人爱得誓言,却冷不防被他虚伪的脸欺骗了。其中的是非对错、恩怨纠缠岂非是一句半句就能说清楚的。
轻轻的下意识的握了握自己的手,唐糖脸上划过了一丝的伤痛,以为已经不再爱了、不再恨了,以为自己已经把他遗忘了,以为自己已经走出了阴影,以为自己可以坦然面对了,但是到此刻唐糖才知道,原来心里还是残存了一丝丝的哀伤。
林翰。。。。。。林翰。。。。。。,你我之间的恩怨,难道要借一个外人来扯平吗?
四皇子正在看向帘外,只可惜他只能隐隐约约的看到,一个纤细的身影从远处走来站到帘外,尽管他们中间只隔着一帘,却看不到女子的脸,其实四皇子想看一看女子的模样,是什么样的女子,才可以绣出如此精品,而又如此的懂得经营呢?
是因为前世的自己对林翰爱的太深了吗?还记得在唐氏的秘书,曾经叹息的对自己说:“总裁,有时候爱是可以伤人的。。。。。。”
她的话没有说完,是她早已经觉察出林翰和好友的暧昧了吗?而身在局中的自己,却独独看不清楚,说来也奇怪,为什么自己会对好友如此的信任呢?
盯视了一会帘子,四皇子压下掀帘的*,把那块锦缎举高,对帘外的唐糖说:“荣大小姐,荣氏绣庄标价一万两的这块锦缎,可不是寻常之物,你是如何得来的这块锦缎?”
“贵客,要问的就是这块锦缎的来历吗?”不同于唐糖记忆里的嗓音,把陷入回忆里的唐糖给震醒了,她也看向四皇子手里的锦缎,不再看他的脸。
“不止这一个问题,不知道荣大小姐可知道这块锦缎的真正价值?”帘后是动听的女音,四皇子只能凭声音猜测,这个女子可能有一张美丽的脸。
“这块锦缎的价值,应该是一百两银子一尺。”唐糖斟酌了一下,把燕儿告诉她的锦缎的价值,往下压了很多,所报出来的价格也不过原来价格的一个零头。
面对眼前的男子,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各掺一半,是最好的相处之道。只一眼唐糖就看穿了四皇子掩藏在温和下的本质,他和林翰都是一样的人,不同的是林翰没有四皇子如此有力的条件,所以她才会恍惚了一下。
因为在初见的一刹那,唐糖真的以为,是林翰站在她面前了。却在听到他的声音的时候看到他的衣着的时候,唐糖才醒悟过来,自己和林翰已经是天人相隔,没有再相见的一天了。
看到林翰因为她的话而陷入沉思,唐糖就反问了一句:“难道贵客认为这块锦缎,自身不值如此价码吗?”
“不是。”四皇子快速的回答,他脸上又挂上笑容,一双温和的眸子里射出凌厉的光芒,对准了帘后的唐糖:“荣大小姐,既然这块锦缎价值不过区区一百两,你为何要一万两如此的高价呢?”
这个女子在说谎,是为了掩饰什么?难道她真的是皇后布置下来的棋子吗?
“因为我创新的绣法,价值九千九百两银子,不知道贵客是否也这样认为呢?”已经知道了四皇子要说什么,所以唐糖应对的很轻松。
“你对自己很有自信。”四皇子为唐糖的答案而惊讶,她为什么如此的自信:“你的绣法却也能有昂贵的价格。”
如果这个新绣法在刺绣界流传,所能估量的价值,绝对超过唐糖所说的价值。
“我一向对自己有自信。”唐糖在帘后回答:“不知贵客可满意我的答案?”
“这个答案我满意,但是这块锦缎的价值,和你所报出来的价格相差了不止多少倍,身为绣庄大小姐的你,竟然会混淆两种锦缎的价格吗?”
四皇子又来了咄咄一问,的确有和他手上锦缎相似的,价值在一百两银子一尺的锦缎。但是四皇子不相信,身为荣氏绣庄现任的庄主,应该能熟悉各种锦缎,不可能会错认了这块锦缎的织造。
“我没有报错,公子可以仔细观看,你手里的锦缎和端家出产的锦缎是否有不同的地方?我之所以报出一百两的价格,是因为这块锦缎是端家的新品,不过确是有小小的瑕疵。”唐糖胸有成竹,那块锦缎她已经做过手脚,而四皇子之所以没有看到,可能是因为找到锦缎的喜悦,让他忽略了最重要的。
四皇子闻听唐糖的话,就低头细看了一下,他的心里不由的喊了一声鲁莽,的确是他看错了。手上的锦缎和皇后穿着的素衣的确有不同之处,就是一个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