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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说得没错,是我听说了一些事太义愤了。”琳达还是那种懒洋洋的态度道:“那我们就看看周三晚上到底怎样吧。”
节目总算回到常轨,主持人老沈大喘气,虽然琳达这样说会让周三的收视率升高,但同样也毁了她自己的评委之路,当然人家是服装设计师,也不在乎在娱乐圈混得如何,而且现在某种程度上这种毒嘴评委也很受观众欢迎,制作人即然没有制止她说话,说不定她这番话就是被授意的。
而琳达的话对参赛选手牧九歌来说,表面看起来似乎很不利,但如果牧九歌能在周三晚上证明自己的技艺能力,能让评委和观众倾倒,那么这种反弹效果也一定会很惊人。
老沈猜不透制作人的想法,搞不清楚对方到底是为了收视率还是为了捧或者打压选手牧九歌,想了一会儿他也就不想了。
他年纪大了,混到今天才总算巴住了这个超红节目的市赛主持人位子,虽然曝光率没有后面的全国赛来得多,但也不至于完全默默无闻,他已经很满足了,不想有任何变动。
节目结束,牧九歌出线已是铁板钉钉。
花无意看着电视忽然道:“明早出院后你就搬来和我住。”
“哈?”九歌大惊,“这么快?不是……我是说,我们现在这样不很好吗?而且我们就住门对门,不一定非要住在一起吧?而且你那里也就两个房间,我看其中一间好象给你做成了书房,我搬过去后肯定也需要一间绣房,你那边岂不是住不开?”
“你没有明白吗?”花无意问。
“明白什么?”九歌反问。
“如果你周三无法参加那场现场竞技赛,你就会变成琳达口中人品有问题、参赛作品也是作弊的人。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到周三晚上你跨进会场刺绣前为止的这段时间,你随时随地都会有危险。”
、同居第一天
作为普通人的牧九歌,比起三天内她有可能遇到危险;第二天开始要和花无意同居三天这个事实更让她有种迫在眉睫的真实感。
比赛、不明的危险、即将到来的婚姻生活;这些事情交杂在一起;让她一个晚上都无法真正进入睡眠状态,又怕打扰到一边的花无意;连翻身都不怎么好意思,只能侧躺着胡思乱想到天明。
花无意躺在她边上一直很安静,今晚他没有再像昨晚那样搂着她睡,而是很老实的和她保持了一个巴掌宽的距离。
而这张病床并不大,为了让伤患的九歌睡得更舒服;花无意半个身体都悬在床外,可就这样;他依然睡得很沉静。
早上起来;一夜未睡又保持了同一个姿势到半边身体僵硬的九歌精神极差,花无意倒是一副睡得很好的样子。
郑野开车来接他们,跟花无意单独说了好一会儿话,九歌识趣地避开。
郑野去办理出院手续,花无意带九歌在医院里绕行,最后并没有从正门出去。
“有记者。”花无意解释。
“呃……”牧九歌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被记者蹲守的一天。
“等会儿你想和我一起住主卧室,还是想睡书房?”男人礼貌地问。
“只住两三天,书房就行了,实在不行,我睡沙发也可以。”九歌赶紧道。
花无意侧头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走到越野车边,拉开车门。
九歌看不明白对方那一眼包含了什么意思,但又不觉得花无意像是生气,本想再解释几句,又怕多说多错,最后干脆闭紧了嘴巴。
郑野上车觉得空气有点怪异,满脸看好戏表情地对坐在副驾驶位的花无意挤了挤眼睛。
“开车。”
郑野咧嘴,“好哒撒,老大。”
回到银河花园,九歌开门进屋,郑野站在门外又对花无意挤了挤眼睛。
花无意面无表情。
“我、我的东西呢?”九歌站在空荡荡的衣橱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迅速从卧室里跑出去打开绣房门,绣房里更干净,连根绣线都没有给她留下。
客厅、卫生间、阳台,所有房间都转了一遍,这套房子干净得就像是她还没有搬进来之前一样。
是的,除了她自己的东西,这套房所有原本就有的家具、电器等设施都还在,就只有属于她个人的东西全部消失了!
“这是谁干的?”九歌握紧双拳,就算是韩家继续在找什么,也没必要把她私人的东西全部搬走吧?竟然连卫生间里用了一半的卷纸也给下走了……那里面能有什么秘密?
还有垃圾,垃圾也没有了,这小偷不但跟搬家一样偷东西,还帮助打扫?
“咳。”花无意走进客厅轻轻咳嗽一声,平静地道:“你跟我来。”
九歌默默转头,用眼睛问:你是不是知道我的东西在哪?
对过的门打开,客厅还是老样子,整齐、干净、看起来新崭崭,似乎随时都可以当作样品房拿出去展览一样。
九歌不是没好奇过,一个有工作的单身男人怎么会有时间、有精力把自己家维持得这么干净,这种洁净程度已经有点接近洁癖症范围。
花无意引领九歌走到书房前,按住门把手,转动,推开。
房门打开,九歌几乎怀疑自己的眼睛,回头看了看客厅,没错,这是花无意家。
可是为什么她会在这里看到她的绣房?和她周六早上离家前一模一样的绣房。
所有东西都在,所有东西的摆放位置都和原来丝毫不差,就连丝线垂下的长度和架子上摆放绣品的角度都完全一样,就好像有什么奇异的力量把她的绣房给整个搬到了这里似的。
“牧姐,还满意撒?”郑野凑过来,两米高的肌肉大汉愣是笑得像个蠢萌的傻子。
“花无意让你干的?”九歌深吸一口气问道。
“哦哦哦,请别误会。”郑野连忙摆手,“老大哪能干出这么有情调的事撒。昨晚咱和小影他们一起看那个直播节目,小影说你再住在家里会不安全,老大肯定会让你搬过来跟他一起住撒。既然如此,大家一商量,心想那就干脆先帮你搬过来,省得你们回来还要找搬家公司撒。”
九歌转头深深地看郑野。
郑野一脸等待表扬的雀跃。
“大家?除了你和小影,还有谁?”九歌努力压抑自己的怒火问。
郑野忙道:“都是公司里的同事,咱们不少人都搬到这栋楼来住了,都是好人哦,等你今天安顿下来,咱们晚上一起吃顿饭认识认识撒。”
“有多少人?”九歌拼命告诉自己这些人都是花无意的同事,她不能发火,她要为花无意着想,不能让他在公司难做。
郑野掰手指数,“小影,猎人,和尚,钉子,医生,戴维,草履虫,还有老太和咱,一共九个人撒。”
“他们昨晚都来帮我搬家了?”九歌在帮字上加重语气。
郑野就像没有看出九歌的忍耐一样,愉快地点头。
花无意在两人说话时打开卧室门看了眼,嘴角抽了抽,默默地重新带上门,默默地从两人身边走过,走向厨房。
“所以你们都看到了我的私人物品?”此时任谁都能看出九歌脸上的表情绝对不是高兴。
郑野一惊,连忙举手,“牧姐你千万别误会撒,咱们可不是偷窥狂撒!咱们只是指挥了机器人帮助搬家,你的东西咱们都没有偷看撒!真的撒,咱可以发誓撒!”
大概太紧张了,郑野几乎一句就要带个撒字。
“机器人?”九歌的怒火降下了一点。
郑野狂点头。
“现在有这么高智能的机器人?还能帮助搬家?”九歌虽然这样问,但心里已经有点相信。也是,除了按照程序执行命令的机器人,人类怎么可能把她的绣房搬迁得宛如复制一般?
“有的有的,咱公司荣誉产品撒,都是那群家伙太懒了,平时不肯打扫卫生,也不肯维持办公室的清洁环境,大家没办法,只好放下手头活计,合伙开发了一批保姆机器人出来,主功能属性就是万能小帮手和老妈子撒。”
郑野说到这里忽然踢了踢沙发边一个金属的圆形垃圾桶,“幺幺,出来和你的女主人打招呼。”
圆形垃圾桶忽然原地转动一圈,桶盖升起,露出了一圈蓝光,“您好,我是幺幺,您的指纹、声纹系统已经被录入我的指令系统,您将拥有二等权限,如有吩咐,请直接下达命令。”
牧九歌看着这个只能在科幻节目中才能看到的超现代圆桶机器人,一时什么都说不出来了。怪不得这个家这么干净,怪不得……好吧,她早就该从历史课程中学到一件事——懒人创造世界!
花无意从厨房伸出头,问:“有咖啡,要加牛奶和糖吗?”
牧九歌用控诉的目光看他:你怎么可以这么淡然?
花无意偏头,“不想喝咖啡?那么牛奶怎么样?”
九歌无语,“今天周一,你们不用上班吗?”
“把你安顿好就去。”花无意顿了顿,“你要和我一起去公司吗?”
“谢谢,不用了。”她可不想被一群疯狂又奇怪的技术宅给包围,有那个被人围观的时间,她还不如在家好好想一想周三晚上要绣什么。
九歌又转而看向郑野,“请问我的其他行李在哪里?”
郑野一看九歌不再冷着脸,只当危机已经消除,搓搓手满脸笑容地指引道:“你原来放在哪里,就还在哪里撒,至于老大的东西就在你的东西旁边撒。不过卧室有点小小的变化,那是大家送给你和老大的礼物,希望你能喜欢撒!”
九歌发现自己有点没有勇气去观赏卧室的布置,花无意刚才好像推门看了一下?
看九歌看着卧室大门犹豫,郑野忙屁颠颠地上前帮忙,推开卧室门,一脸献宝地道:“牧姐,你看看,喜不喜欢?”
牧九歌看了一眼,立刻呻/吟着捂住了眼睛。
这是什么反应?郑野抓头。
花无意两手拿着两个花纹对称的大大的马克杯出来,走到九歌身边,把右手的奶茶杯递给她,自己则拿着咖啡杯看着卧室里面,淡定地道:“换一种角度去看,其实也不是那么糟糕。你说呢?”
九歌放下捂眼睛的手,接过奶茶杯,一脸无力地抬头看了看花无意,又转头看了看卧室。
老人常说嫁人不止嫁给一个人,而是嫁给整整一个家庭,所以嫁人前不止要看那人如何,还要看那人的家庭如何,男方娶女也一样如此,所以有着极品父母或兄弟姐妹的男女总是在本地找不到好人家儿女婚嫁就是这个原因。
有一个那样的父亲,还有生病需要大量金钱维持的母亲,牧九歌从没有对自己的婚姻抱有很大的期望过。
人都不是傻子,爱情也不能当饭吃,真正了解彼此的底细后,哪个男人会愿意和她结婚?
所以她哪怕认识了有钱的富家公子哥韩嘉瑞,从心里也不觉得这段关系会维持下去,为此她从不敢真正亲近韩嘉瑞,而当韩嘉瑞对她露出稍微一点不对头时,她立刻就退缩了。
说到底,无非是自卑造成的不自信而已,哪怕她表面看起来似乎乐观、热情、自信地生活在这个世间。
如果不是因为出师必须结婚的那个荒谬母族规定,牧九歌在没有彻底确定自己可以完全独力承担母亲的医疗赡养费之前,她恐怕会一直保持单身,更何况她还被查出无法生育。
如果不是花无意在知道她不能生孩子的情况下也主动向她求了婚,如果不是她抱着假结婚一年后离婚的念头,她不敢也不会在后来反来过跑去向花无意求婚。
“你不嫌弃我,我也不会嫌弃你,至少他们也不过就是不靠谱了一点。”想想自己那个糟心极品的爹,九歌就觉得自己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了,拉着嘴角拍了拍花无意的肩膀,勇敢地踏前一步,走进了卧室。
粉红色的圆型大床上铺着俗气至极的大红喜被,鸳鸯抱枕靠在满是粉红心型图案的床背上,大大的金色喜字放在龙凤呈祥的喜被上。
造型宛如一颗胖花生的左边床头柜上摆满了一瓶又一瓶润滑剂,右边是一盒又一盒的避孕套。
低矮的电视柜上放了一个箱子,上面用非常醒目的大字写着四个字:情趣/用品。
如果你认为以上还算勉强正常的话,那么满屋子贴在墙壁和墙顶上的镜子想来也不是那么不可以接受。
九歌忽视了床尾摆放的几乎透明的丝质女性睡衣,也没去看摆放在屋角单人沙发上的黑色多尾皮鞭,她走进卧室寻找衣橱。
“在这里。”郑野抢上前,亲切地帮她拉开一面镜子。
九歌看了下衣橱里面,很好,这里很正常,花无意的衣服靠左边摆,她的都在右边。
这个衣橱相当大,有点步入式感觉。
九歌找到自己的旅行袋,从抽屉里拿了些换洗衣服装进包里,关上衣橱门,走出卧室道:“我想这几天我还是住宾馆吧。在那个房间里待上三天,我怕不用韩家动手,我会先进精神病院。”
“啊?”郑野大汉的眉毛耷拉了下来,“牧姐,你不喜欢里面的布置吗?大家查了好多资料才把里面弄成那样,据说那样的布置很能提高夫妻间的情趣撒,咱还说将来也要把新房布置成那样的撒。”
九歌认真道:“请容我为你将来的妻子默哀。麻烦让路,我去洗手间拿个人用品。”
郑野一脸不安地对手指,“女孩子不喜欢这样的布置吗?牧姐你确定不是不好意思?啊啊啊,咱错了!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