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花无意不想工作了,他觉得他老婆在勾引他。
九歌在沉静地拿棉线绣棉手帕,男人用的手帕不能太秀气,她先选的一块藏蓝色棉布料,颜色看着就很大气,没有任何附加花纹,就是纯色布,摸上去手感特别好,布质也特别细腻。
也许大家现在不再怎么用手帕,但至少这是她的一点心意,她不知道该如何感谢重宇机械的人,只能做这些她力所能及的事。
花无意那里,她本来不想给他绣手帕,而是想给他做几条手工刺绣领带,不过既然他开口要了,那这第一枚就给他吧。
花无意的手状似无意地搭在九歌的脚背上,轻轻摩挲着。他的笔记本开着,但他的心思显然不在笔记本上,否则不会还没发现笔记本屏幕已经变成待机画面。
是和老婆谈心,还是和她做/爱?
谈心可以随时谈,但做/爱却是少做一次就亏一次,如果一直等一直等,等到他都无法硬起来的时候,他不就永远都无法和老婆爱爱了?
可是谈心也很重要,郑野今天下午特地打电话告诉他,让他多和自己老婆聊聊,显然他发现了什么,可是郑野却没有跟他明说,只让他自己去体会。
九歌叹口气,放下了绣绷,算了,她的心老是沉静不下来,花无意摸她是一个理由,还有一个……
“我们做吧。”
“什么?”花无意回神,他的表情和眼神还没有统一起来,看起来有点呆。
九歌勇气在喷出后迅速下降,正想改口。
花无意腾地站起,先从九歌手上小心但坚定地拿下她的绣绷和绣花针,接着……他把人扛了起来。
“喂!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九歌吓了一大跳,哭笑不得地捶他的背。
花无意不理她,一路把她扛进卧室,幺幺想跟进来,被他抢先一脚带上了门。
承受,给予。当开始后一切都是那么自然,也许还有羞涩,也许还有即将实践学习的懵懂和无措,更多的是不安和无法抑制的冲动。
但在黑暗中,这些都得到了最好的调和。
九歌在男人进入自己的那一刻,紧紧抱住了男人厚实的背脊。
男人也抱住了她,用力的,像要把她嵌入自己身体中一样。
啜泣声微微响起,男人低下头舔舐女人脸上的泪水,他的表情是那么温柔,可身下的动作却是截然相反的粗野和狂暴。
九歌完全无法想象,这个平时看起来甚至可以说斯文的男人竟然在脱下外衣后竟完全撕去了文明的外表。
他温柔,他顾忌着她的承受力,可是却又霸道的丝毫不容她的推拒和抗议,更卑鄙的困住她的全身,让她逃无可逃,只能结结实实地承受来自他的撞击和侵略。
男人的汗水从额头滴下,一滴滴落到床单上。
绷紧的后背和大腿,带着一种异样的力之美色。
肌肉鼓起的双臂半抱半压伏着身下人,好把自己深深、深深地埋进那个让他为之疯狂的所在。
夜还很漫长,憋久了的男人,尤其是存积量惊人的处男很可怕,平时理智的人一旦陷入情/欲中更不可自拔,主要是他也不想拔/出来。
一边告诉自己,他老婆也是第一次,要缓着点,别现在就露出这么一副贪吃的模样吓住她。可是同时他又忍不住想,大家都是第一次,也许他老婆也很想要,只是不好意思说出口呢?
所以……还是可以再来一次的吧?
三次,只做三次。男人告诫自己。一边无耻地把一次的时间延长再延长,逼得他的小毛驴自制力全毁,发出了可怜的、崩溃似的闷叫和哭求声。
、心魔
花无意临睡前还想着第二天早上起来,让郑野给九歌请两天病假;哪想到他以为起来上洗手间的人;竟然已经把自己洗漱干净;还在他找出来时准备好了早饭。
九歌避开花无意的目光,略尴尬地道:“我熬了点粥;你记得吃,我先走了。”
花无意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这跟他想象的发展完全不一样。
“今天请假。”
“不行,时间不多……”
“如果你没有把握,不会在比赛期间内还有闲心给别人绣手帕。你身体吃得消?”
“吃得消;有什么吃不消的。”九歌强硬地去掰花无意的手指,脸色也挂了下来。
花无意看着九歌的眼睛;慢慢松开了手。
九歌轻轻呼出一口气;揉了揉手腕,拿起放在沙发上的帆布包,抬头似乎想和花无意说些什么,嘴巴张了张,终究什么也没说出来。
花无意看着九歌带上大门离开家,眉头一点点皱起。
九歌下楼,如同往常一样敲响郑野家的大门,郑野很快就拎着一个大大的袋子出来。
“牧姐,早。”
“早。”九歌微笑,一如既往。
到了节目组基地,九歌跟一些面善的工作人员打了招呼,其他应酬交给郑野,直接走进自己的绣房。
为了避免增加参赛者的压力,绣房中并没有监视器材,平时摄影都是工作人员主动上门协商,彼此同意后才会进行拍摄。
这里竟成了她最近唯一可以放松的地方。
九歌坐在绣凳上,双手撑在绣架上捂住了脸。
昨晚发生的事本该在京城的那一晚就发生,可是她却刻意装出极度疲累的样子,无言拒绝了花无意。
她能感觉出男人的失望。
但是她没有办法,没有办法在那晚、在那个地方让自己成为花无意真正的妻子。
花无意让她不要自卑,她也不愿承认自己自卑,可是对自己的丈夫知道得越多,她的心理压力就越重。
她甚至无法想象像花无意这样的男人怎么会住到这个小区来,怎么会娶她这样的女人。
那晚,她看起来好像和曹飞相处不错,在一群“上流人士”面前也没有丢掉面子,在和韩恬芳的应对中也处于上风。
可是内心深处,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最阴暗的地方,那里的她却像讨厌韩恬芳一样讨厌曹飞,还有那些用各种眼光打量她、猜测她底细的年轻人。
曹飞凭什么一上来就考验她?
为什么不通知他们着正装?
为什么一场拍卖会后就能一脸亲切的好像她真是他妹妹?
还有韩家人为什么会那么巧地出现在拍卖会场?韩恬芳为什么能一路无阻地找到他们?
曹飞背后有国家的影子,手握力量的他怎么可能对于她的底细一无所知?
如果曹飞真像花无意所说的是个二道贩子,她也许还不会想这么多,可是……
在京城的那个晚上,她觉得自己就好像被人扒光了衣服从里到外审核并考察了一遍。
那种感觉比和尚等人带给她的感觉更糟糕!
是的,其实她一点都不想让花无意的同事插手她的事情,哪怕他们出发点是好的。
她一边享受重宇员工帮助她而带来的好处,一边又在心里阴暗地想:他们不过是把我当作土包妹在调/教而已,就好像我是他们的新玩具。
郑野作为她的助理确实给她很多帮助,但同样也给她拉来了一堆仇恨值。
她想低调,想不引人关注,却又不得不高调,不得不成为靶子。
她很痛苦,她觉得想这些的她简直恶心无耻得要命,可是她又忍不住这样想。
别人对她越好,她心里压力就越大,连在心里想想这些比较阴暗的事都觉得特对不起人家。
她更不喜欢花无意以她的名义给曹飞或者曹飞背后的什么人让出利益,哪怕是她心爱的国家。
她不想欠人的钱,更不想欠人的情,她越是看重花无意,就越是不想利用他的资源。
可是这一切她都无法和花无意明说出口。
因为连她自己都讨厌这样小鸡肚肠、没事非要给自己找堵的自己。
我要怎么才能报答他?
我要怎么让他的朋友更喜欢我,我要怎么才能“讨好”他们?
我会不会给他拖后腿?
他的朋友会不会越来越讨厌我?
我要怎么表现让他真正地爱上我?
我要做到什么程度才能真正配得上他?
我……也许一开始就不应该嫁给他。
眼泪从眼角滑落。
昨晚,她把自己给了他,可不是因为爱,不是因为想要和他亲近,而是想要报答。
她以为自己没有爱上那个男人。
先爱的先输,她以为在一切都比不过那人时,至少她还能抓住自己的心不让它迷失。
可是昨晚过后,清晨醒来,她才发现原来她早就输了。
不想做菟丝花?九歌对自己冷笑。
如果可以,哪个女人不想攀附自己的男人而活?
就因为男人的爱不可靠,才有女人不敢去做菟丝花。
即希望女人能做自己的附属品,又想要女人们给他们创造价值,更想要掌控女人的一切,还能随时随地想扔掉就扔掉,这就是绝大多数男人对女人的希望。
她不想被抛弃,更不想被嫌弃,所以她想要不依赖别人而活,可事实上她和其他女人并没有什么区别,甚至还比一般女人侨情得多。
想要做好人,却又忍不住心中的恶念。
想要做坏人,却又没胆子去真正的坏。
不上不下,不柔不刚,一边希望能和丈夫平起平坐,梦里却又指望能嫁个金龟婿。等真嫁了金龟婿,又开始患得患失,在他人眼光中挣扎。
我真瞧不起你,牧九歌。
一针扎透绣布,朱红的血珠立刻在布上晕开,变成了难看的深红褐色。
从绣架下抽出接针的左手,把出血的手指放进嘴里舔了舔。
她不想再换绣布了,就这样吧。
换掉乳白色的绣线,换成深红色的线,脑中自然把原先的构图的一块打碎,重新替换、设计、实验。
清晰的思路出现,很快她就知道该怎么做。
我就算比别人更精通这些又怎么样呢?
不过是个绣娘。
作为女人你可真是失败,性格不够好,职业不好听,家世更糟糕,除了能陪人上床,连生孩子都不会,如果你甘心做个小女人还好,偏偏你还满肚子愤世嫉俗。
牧九歌,你能和那个人过多长时间?
“下班”的铃声响起,九歌没有多耽搁,把针往细海绵球上一插,等工作人员挨户检查离开后,给绣品盖上防尘的白布,就起身拿包走出了绣房。
三分之二的绣房门打开,不少参赛者出来透气和活动手脚,这些人基本都打算吃过晚饭再继续。
看到九歌出来,很多人都看向了她。不少人靠到一起,低声说着什么。
九歌从这些人面前走过,没看他们,更没打招呼。
她不是长袖善舞八面玲珑的人,既然不讨喜,又何必去凑这份热闹?就算建立了交情又怎样?比赛过后又有几个人会长期联系?
不认识也就不会有伤害,如果她没有对郑老师祖孙俩存有几分好感,又怎么会落到如今彼此都要避着对方的地步?
郑野似乎摸到了她一点心思,中午直接给她送了饭来,没接她去食堂,她也顺手推舟接受了这番好意。
走到停车场,九歌看到站在车边的人,呆了一下。
“……你怎么来了?”
“今天工作结束比较早。”强行提前结束。花无意不得不承认婚后生活很多都脱离了他原来的设想,包括私生活绝不影响工作这点。
“哦。”九歌一时也不知该和对方说什么,“郑野呢?”
“先打车走了。”
“什么事这么急?为什么不一起走?”九歌打开车门,坐进副驾驶位。
花无意也上车了,发动车辆道:“我想带你去吃饭,不想让他做电灯泡。”
“……去哪里吃?”九歌轻咳一声,拉上安全带。
“一家私房菜馆。累么?”
九歌现在只想躺下来睡觉,可是她却打起精神笑道:“还好。我还没去过私家菜馆呢,只闻名却从未见识,那里的饭菜很好吃哦?”
“和尚推荐的。”
车子驶离停车场,花无意不再和九歌搭话,似想专心开车。
九歌知道下班时城里的路况差,也没多想,正好她也累得慌,早上起来后的不适一直延续到现在,且有加重的趋势。
渐渐的,九歌合上了眼睛,她想她就只靠一会儿。
睡梦中,一只温暖的大手落到她的额头上。
妈妈……
花无意不是九歌的肚里蛔虫,无法深刻了解到自己的妻子在想什么。
如果换了别的男人,粗心点可能根本就不会留意到老婆有了问题,细心的也许会等待对方主动说明,也许会或软或硬的让对方开口,糟糕的甚至会觉得管她那么多呢,能过就过,不能过就分呗。
而花无意是个研究癖。
他可以在老婆的快/感处反复验证,就是为了寻求哪种方式更能让对方快活——至于老婆在这时的过激反应,那当然是验证结果的最佳表象。
也就是说哪怕九歌反应再激烈,为了寻求他想要的结果,他并不在乎用哪些手段。当然,前提是那些手段不会真的伤害到九歌。
车辆逐渐驶离城区,周围绿色逐渐变多,绵延的山脉也近到眼前。
九歌在睡梦中感到自己身体浮空而起,一惊下睁开了眼睛。
“无意?”九歌微微挣扎了一下。
花无意低头看她,“醒了?”
“这是哪里?你先放我下来。”九歌拍他的手臂。
“等一会儿。”花无意抱着她,顺着台阶踩上回廊的地板,这才把她放下。
九歌扶着他站稳脚步,整理了下衣着转头四望,再次问道:“这是哪里?那家私家菜馆?看起来挺不错的。”
“喜欢?”
“嗯。”她喜欢这种上了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