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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谣-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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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驿站之外。”

难道梦洌的死与吴致有关?我不安的绞着衣角,湿咸的汗珠湿透后背。倘若真是他,那着意要抹杀梦洌的人必定是戚锦,但戚锦却是一幅蒙在鼓中不知情的模样。我和戚锦虽然相处不甚久远,对他的脾性也是一目了然,他不屑使用阴狠的手段。若是他要索取的命,势必亲手夺去。

“跑至牙门,那吴致促狭的告诉我,多亏了我的鲁莽,驿站此刻一定是火光冲天了……”

这般说来纵火之人不是吴致:“那么……会是谁?”我喃喃的不思其解。

“嫂子,”云齐精神一震,双眼激动得瞪成杏子般圆滚,“许是我喝高了,我依稀记得那日吴致身边还有一个人。”

“你可看清是谁?”

他摇头,复又抬头,坚定的说:“但我知晓他身上挂着一块腰牌,上头篆着虎,还有他的鞋子是鹿皮靴,金线银针的祥云样式,隐约像是蒙人打扮。”

“是他……”我心中刺痛得厉害,缓了许久,才稍作平歇,“术虎静之。”

“我还听吴致口中念叨,原打算阻止那蛮横之辈做蠢事的,亏得我半路窜出,才让他能轻易除去那个莽夫……”末了,云齐又再次跪下来,忍着泪珠道,“要不是我沉不住气,大哥就不会被火海烧的面目全非,秦天也不会被擒制在枷锁里任由那宋人切去头颅。嫂子!你……你杀了我吧!”

他咣当抽出腰间的软剑双手奉给我。

我扶着松散的云鬓,眼睑低垂,忽而止不住的笑道:“云齐,你不必死。我要你活着,我要你帮我杀了那个狗贼!”

我不愿笑的,只是这悲戚的笑意,竟如割破的血液般,任凭如何也关不住。 
作者有话要说:懒得修文。
然后,到这里总算是越发的离题万里了。



39、天涯海角④

41、天涯海角④ 。。。 
 
 
“小弟一定竭尽全力,助大嫂血刃仇敌。”云齐颇是激动的仰起头,额尖青筋密布。

我掺起他,心尖不晓得是酸涩还是麻木,一圈圈的泛着悸动:“这事事关性命,你我都需要谨慎筹划,从长计议才是。眼下你平安便是安好。”

“是。我能死里逃生也都多亏了一位贵人相助。说起来,听闻这公子与嫂子还是旧时的相识。”他眨了眨眼。

我困惑不解,相识之人何其多,但能够在乱世中轻易救下一个要犯的人,却屈指可数。不知为何,脑子里蹭出来的第一个名字,竟然是他——顾墨沉。

我轻描淡写的一笑,湖绿色的衣袂随风狂舞,一时思绪也犹如三月柳絮般胡乱张扬:“哦?你可记得他的名姓?”

“嫂子自个儿来看过便知。”云齐顽皮的微扬眉毛,只手指向半卷着的潇湘竹镂百鸟帘子,神秘道。

我缓缓的踱着步子,所幸方才我留着心眼儿,字字句句都是压低了嗓子才出口的。料想他也没有听进什么紧要的东西。

竹楼外夏风滚烫,竹楼内一双精致的玄色虎头履正定定的站在墙角根儿,良久,见我不曾掀开帘子,若有似无的从鼻间溢出一丝低笑。

“凤姑娘可是怕见到不该见之人?”那人哗啦将折扇展开,食指勾勒起墨兰的帘子,徐徐升至胸口,便止住动作。

扇面是用铂金纸铺成的,上头用上好的西域青墨提着高山仰止四个字,黄纸黑字,别有一番韵味。扇末绑着白玉坠子,在一摇二晃间摆动,分不出是玉石沁脾的香气还是黑檀馥郁的香气。

我亦伸出手托住帘子,轻轻往上一撩,四目相对,跟着展颜笑了起来:“梅颇兄如风似水,这洛阳的梅花盛开尚还早呢。是什么风儿,也将你吹来了?”

他闻言略略扬唇,拢起双手慵懒的做了个揖:“有要事前往孟州,恰巧顺路,心中挂念十分。且又身负重托……”他大有深意的道。

我明白话中之意,吩咐武儿带云齐去二楼好生歇息,又命他从锦鲤池里捞出冰镇的杨梅酒,附着盐煮花生一齐端来。随后只让武儿远远的站在竹林里,独自与他敞帘畅饮。

“多谢梅颇兄搭救云齐。”修葺后的竹楼旁边,特地多挖了一口过膝的锦鲤池,此刻虽是日头最毒辣的时候,风拂过水面再绕到我们身边时,便是快意的清凉了。

“你我之间何须谢字。”他轻摇纸扇,笑颜诚恳,高高的额头上细布汗水,若夜里零碎的明珠般闪着光泽,“倒是卢某心里觉得很是亏欠,听闻家中仆人说起姑娘来府邸上寻了好几趟,再后来我到烟花山庄之时,你却又不在了。”

说罢我与他一起笑了起来。搁在我们之间的那根弦被弹指拨动,两人直笑得前俯后仰。

“看来真是天意弄人,”好一会儿我仍是沉浸在重逢的快乐之中,连眉梢眼角都是带着真正的笑意,“我与梅颇兄的缘分大约还不够深厚罢。”

“说得极是。还要再去白马寺奉上一炷香最好。”他点点头,会心一笑。

无论是炎炎夏日抑或是飘零寒冬,梅颇兄的身上始终散发出一股收放自如的暖意,暖上了人的心梢。连日来紧绷的神经稍得放松,且今天又有这样好的兴致在,便率先饮了几杯。

他对酌几口,柔和的神色却渐渐收敛起来,低头把玩着快要满溢的酒樽,道,“险些以为凤姑娘也跟着卷入战火了。几番到城门下都未曾见你。问及守城卫士也皆不知晓你的踪迹。”

我揉着酸胀的太阳穴,眼前雾蒙蒙的看不真切。暗自叹息一声:“如今这动荡不安的世道,只怕梅颇兄也过的不安稳罢?有劳你还记着我,对了,梅颇兄说是要去孟州。那里可是有什么大好的景致?”

我知晓他生性酷爱梅花。可离梅花盛放的时节还太早。

他眼光一滞,簌的又展开扇子在胸口扑扇:“只是住着一个多年未见的故人。洛阳附近战事已熄,心下叨念那个人是否平安。便独自牵了马来了。”

我恍然大悟。如他这般走遍天涯的人,想来也是结交满天下的罢:“梅颇兄何时走?”

“不急。”

去孟州之路必经青松观,算了算时日,又该去送些新药,便劝道:“后日我正要出城,不如一道同行,也算是送梅颇兄一程。”

他感激的盯住我:“如此甚好。只是除我以外,还有一人也是日日想着要见姑娘一面。”

鼻息陡然间转重,彷如周遭的空气被日光晒得稀薄难觅。提着酒壶的手也不免加重力量:“凤轲果然是三世修来的福气,奈何消受不起。”

“我知道你与墨沉兄素来都爱斗嘴。私下却也算得半个朋友。如何赌气起来了呢?”他静静的看着我,浅褐色的瞳仁映射着湖光,又故作无奈的兀自转过身去长叹道,“哎,连我也是误打误撞才遇着凤姑娘,墨沉兄那少根筋儿的,不晓得还在哪个乱葬岗里发了疯的去翻找你的尸体呢。”

我听完心里只像那锦鲤池里的水般,激起了层层静谧的涟漪:“他几时也这样清闲了。”

梅颇兄不语,浅浅的笑着。

指骨中满是冰凉的汗液,迎着风,刺得微微发麻。我起身,叫了武儿来收拾酒席。临别之时,梅颇转过身,折扇轻重交织的敲着掌心说:“既然凤姑娘不愿与莫沉兄再有交集,卢某心里也有了定夺。我会写封书信告诉他,你现下安好。想来他得知你一切康顺,也不会再来叨扰姑娘。”

我扭着脸容笑着福身道谢。胸口却闷闷的,恨不得要拿个锥子,把它戳空了才罢。

我与他斗气,为的非是男女间的情义,只是恨他欺我敞开心扉,却又在我心门前上演背弃之事。人言而无信,实实可恶,但若是言之必信,便是实实可怜了。细想下来,我也是有几分过错。

这天夜里,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头贴身的湖绿色衣裳被腥浓的鲜血浸成湿透。那些湿咸的血液尚还是热的,烧灼得浑身如铁烙般滚烫。我安然自若的躺在凹进地底下的坑里,头上乌云绵绵。

醒来天尚未亮,棉被早已潮湿粘腻,便索性去药阁里配置方子。 
作者有话要说:~(≧▽≦)/~
愚人节快乐。



40、天涯海角⑤

42、天涯海角⑤ 。。。 
 
 
一早,将补血调息的药三五成堆的用绳索扎紧,顺便在篮子里塞了初空最爱的琼花和精致小糕点,我与梅颇兄牵着马儿慢慢的自北城门而出。

七月的洛阳,纵然是清晨,微弱的日光也能将人的皮肤晒出一层薄薄的汗珠。不一会儿我们便来来到分叉路口。去孟州的路往大道而走,去青松观的则是石子小路。

临别依依,又是久未遇上能畅谈的交心人,我不舍道:“只可惜梅颇兄赶着要走,等你折回,我就把城楼下去年埋的梅花酒取了,好好对饮一番。”

他笑着道好。目光迟疑的流连在侧旁连绵不绝的山峦之巅,却迟迟不肯乘马走。梅颇兄从来都是闲云野鹤泰然自若,甚少会面露心事。我想许是他心中担心故友安慰,踌躇着不敢上路,复催促了几遍,他这才策马奔走。

直到马蹄席卷呛人的沙尘纷纷滚走,我才转身,携着沉甸甸的心疾步走向青松观。

方走进山门,初空早笑吟吟的伸手拉过我,照例欢喜的把琼花养在水中。往常我只送完药便走,今日却不由得多端详了几眼。纸窗上干净如洗,山野间寂静,不时还能听得见里头略微粗重的呼吸声。

初空并未起疑心,满脸笑颜的端出冰镇莲子汤。

我不忍拒绝,况且本就是做好了诀别的打算,遂与她同坐在树荫下,一口一口的吃着以清甜的泉水熬成的莲子汤。莲子尚未去心,甜中掺苦,正如当下难以消磨的光阴?

我细细的吞咽完,对她浅浅一笑,自衣袖里摸出几张折叠工整的药方子,亲手递给她,道:“往后这天气越发的热了。你且莫要责怪凤轲惰懒不再山上赠药。我仔细的瞧了瞧,这些药材山上皆有。想来按着这三个方子各抓十剂,服完一个月就能彻底根治。”

初空珍重的收好,点点头,眼中已有些湿润:“救命之恩没齿难忘。七月份的暑气这般燥热,本该是要我亲自下山取药才是,只怪我这个老姑子,腿脚不便又有眼疾,才让姑娘一次又一次的劳累。实在是过意不去。”

“不妨。”我说着,眼珠子禁不住瞟向那扇始终未向我敞开的木门,依旧是掩得毫无缝隙,稍等良久,见里头没有动静,我不免很是失望的起来福身道,“既无要事,凤轲先行告辞。”

“凤姑娘慢走。”初空又好生说了几句谢言。直送我到山门,才互相道别。

我既下了要杀术虎静之的决心,自然也是做好了玉石同碎的打算。云齐被我牵累其中,已感万分愧歉,虽是与那个人素未谋面,但数月来每日晨昏都琢磨着药材分量,倒也成了心里头一桩放不下的事儿。今日安顿妥善,我也终可以安然踏上寻仇之路。

边出神边小步走着,忽想起还未告知初空煮药要以雨水为引,方可降下那幅身子里的余热。若是让武儿转告,又恐会引起初空的担忧。又跺了脚拢着手转回青松观。

走得太快,一路上淌出的汗滴不知不觉间已被风干,贴着肌肤,凉凉的很是舒爽。

我离开后,初空女冠却是忘了带上门,两边敞开着,关不住院子里妖媚的阳光。因忙着赶路,我现下口干舌燥,酸涩的说不出话来。

“慢些,慢着些走。”左脚踏进门槛,右脚未动,只听初空的声音沉闷的从糊好的纸窗中急切的传来,“你的身子刚好点儿,怎就迫不及待的要走了?”

“……咳咳。”那人也不应答,厉声咳嗽着,好一会儿才压了下来。听那声响,是个女子。

我纵使极想一睹她的真容,但暗地里偷听总归是不太光彩。遂在门旁折了几颗开得盛的商路。商路的果子颜色纯黑,正如笔墨的颜色,碾碎了能沾着树枝写字。思来想去,就着帕子将要说的话代写在上边。

“从小到大,你就是这样的性子。就算有十匹马在你跟前,也拉不回你的心意。”初空的语气转作僵硬,声音虽一如既往的甜美,却宛如多了些严厉的苛责。

我暗道这野猫果真也是有几下子本事,才能惹得脾性一直婉约脱尘的初空也动了怒。我如同置身烤炉,方沾上指尖的商路汁,眨眼间便被日光吸干了。索性多摘了几颗。

屋子里悉悉索索,似乎是有人在收拾细软。

“住手!”初空沙哑的嘶喊道,一时喝得树上的夏蝉也安静下来,“你要走,我也不好拦你。只不过凤姑娘的话你也听得一清二楚,你这幅身子骨,还要再食一个月的药。莫非你想病怏怏的回去不成?”

嘶——嘶——

女子急促的吸着滚烫的空气,四下里尽是刀尖一遍一遍划过木板的声音:“提起她……咳咳。我,我便恨不得拿这刀子,将她……千刀万剐!”

她说得浑浊幽怨,且又隔着一道厚厚的墙,食指顿住,墨黑的颜色渗透衣襟,只震得我的小腿如覆寒冰。

是谁?

我肝脑涂地的要诊治她。她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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