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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帅哥弄成断臂杨过。我真怕你走在路上被人泼硫酸,你这几天离我远点。”
没想到挡了狼,狐狸来了。苏烈的前女友杨朵薇找到我,扇了我一巴掌后,我按照麦莉说的,把右脸也转过去,让她又扇了一巴掌。左右各扇了我一巴掌后,杨朵薇骂道:“笨蛋,二货,就你这样还敢靠近苏烈。”
麦莉也骂我傻:“情敌面前,三十六计跑为上策你懂不懂?”杨朵薇的资料麦莉给我搜罗来了,她是苏烈的前任女友,无论家世和才学都高我好几个等级,人家从小就见过市长、省长,开口是标准的英式英文,还能来两句流利的法文,甚至给美国来访的政要当过翻译。家里的堂兄堂姐全是美国常春藤大学的高才生。以杨朵薇如此好的条件,我想她不是脑子进水就是受虐狂,否则怎么会喜欢苏烈那种花心大萝卜。
麦莉在寝室里一边翻着手机上她的“线人”发来的消息,一边大声地念给我听,最后得出结论:“此女惹不起,劝你以后碰着了绕道三尺。”
自从我在搏击术教室把苏烈摔脱臼,又自告奋勇地要接上他的手臂,可是把他弄得差点残废之后,苏烈就跟我没完没了了。先是他的前女友杨朵薇找上我,扇了我两巴掌,然后是各种人在学校论坛上给我留各种危言耸听的言论,还有人准备“人肉”我,再接着,苏烈本尊又找上门来了。
“真是天上掉肥肉的好事,还掉在你嘴里,多少人想被苏烈甩都排不上号,现在他要主动甩你,你就从了吧。”麦莉尖声尖气地说,她化好妆正要去和博士男友约会。
而此时,苏烈已经通过各种手段,要到我的电话号码,他在电话里恐吓要我赔偿医疗费!赔偿医疗费是假,苏烈想见我是真,他已经在学校论坛上放话了,要追到我,再甩了我。此言一出,引起全校巨大轰动,我就这样成了名人,成了女生们的头号公敌。
这个世界是怎么了,竟然有这么多人排着队等着被人甩。我发誓我真的不想招惹苏烈。
苏烈的手还没好,就到公共课教室来堵我,他的消息来源背后有各种渠道,不到三天,已经弄清我姓甚名谁,住在哪栋宿舍哪个门号,什么院什么系选修了什么公共课,连上课时间也弄得一清二楚,他不去中情局工作真是屈才。他打着绷带不可一世地站在门口,冷静地搜寻,吓得我躲在课桌下还磕肿了额头。老实说苏烈是长得不错,看久了会叫人沦陷。他的出现引起了公共课的混乱,女生们争相掏出手机对他一阵狂拍,我趁着混乱的空当从教室后门神不知鬼不觉溜走。
虽然心疼钱,但为了不见到苏烈,搏击术的课我不去上了。我以额头的伤为借口,养伤逃课窝在宿舍里看美剧打网游。我连打电话订外卖都不敢,据说苏烈派人在女生宿舍楼下派外卖宣传单,只等我打电话自投罗网,他真毒。我只能求爷爷告奶奶地让麦莉给我带吃的,希望过上十天半月苏烈能够把我忘了,或者是其他美女出现,把他掳走。
苏烈又在883上放话,扬言只要我打电话跟他求饶,答应他三件事,他没准儿能原谅我。他还私信了他的电话号码给我,也不怕我把他的电话公诸全校。
过了一个星期的寄居蟹生活,第二个星期,孟京辉的话剧要在学校的音乐厅上演,我是孟京辉的忠实观众,只要他的话剧我都会去看。可是我竟然被学生售票处封杀了,我弄不到票,而且没有任何一个人敢把票给我,话剧领域是苏烈的地盘,他学人家铁路局,弄了个实名制售票一买票必须出示学生证和身份证。他封杀我连神通广大的麦莉,也弄不到孟京辉的话剧票。话剧演出的前一天,麦莉哭丧着脸来求我,她是孟京辉的超级粉丝,她差点给我跪下了:“007,你把我也害惨了,你去见苏烈吧,去吧,我求你了。要是真的看不到小辉辉的话剧,我就跟你绝交。”
没办法,最后,我还是拨通了苏烈的电话,可以想象他在电话那头有多得意。
“林大姑娘,我们是不是应该好好谈谈。”不容我辩解,苏烈已经约好见面的地点、时间。这哪里是谈判,简直是威胁。
“谈个鬼呀谈。”我暗骂一声。
回到寝室后,苏烈在电话里嚣张的口气还魔鬼似的在耳边回荡着,我躺在床上塞上耳机,一边听着重金属摇滚乐,一边对麦莉抱麦莉摘掉我的耳机给我分析:“不就谈一谈,难不成他还能把你吃了?据我所知,你不是苏烈的菜。你让他出了那么大的丑,他不过也想让你出出丑罢了。”
麦莉敷着深海泥面膜,脸绿得像鬼一样也不歇不停地照镜子,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扑过来说:“我想到一招。”
“什么招?”我的精神大部分是被麦莉的面膜鬼脸振奋起来的,盘坐在床上眼巴巴等她的下文,像饥饿的等喂食的小狗。
“你想啊,苏烈不是想看你出丑吗?你不打自招,先把自己搞丑了,这样他不就没劲了?不过你得有牺牲意识啊。”
我想到海绵宝宝袜子,有点泄气:“上次婚礼上我出的丑就够大了,还要怎么搞?”
麦莉打了个响指说:“包在我身上。”转身去打了几个神秘兮兮的电话。
到了约定的日期,麦莉帮我打扮一番,把我推出门去。
“麦莉,你要把我卖了呀。”我都要哭了,这不是羊入虎口嘛。
“人家苏烈才委屈好不好?何况我给你化妆打扮这一身,你就放一百个心去,苏烈一定不敢再缠着你。”
来看看麦莉的成品。凭借她神通广大的人脉关系,她给我弄了一套朋克装一铆钉外套、铆钉鞋都是最佳防狼武器。除了破了好几个洞、飘着各种流苏的裤子有点凉快,眼睫毛太长有点遮挡视线,眼影太深像瘾君子以外,这一身我爸林赞成同志看到会认不出女儿,万一认出了会突发心脏病的装扮,达到了猛鬼出洞的效果,我真担心走夜路把人吓死。
约在哪里见面不好,偏偏约在校外一家小清新咖啡店,要知道除了麦莉偶尔心血来潮穿一身大花长裙拉我去咖啡店坐坐,玩个自拍当回伪文艺青年伪小清新,其余时间我们经过咖啡店,都装作很不屑的样子趾高气扬地走过。
麦莉总是感叹:“什么社会啊,什么审美啊,我要有支枪就好了,一枪干掉一个小清新。”谁叫现在市面上小清新这么吃香呢,我这种大老粗没市场就算了,连麦莉那种风情万种的也没什么市你们可以想象,我一身像被家暴过似的朋克装,走进坐满小清新的咖啡店时,该有多轰动。其实我很想举个扩音器对大家放话,各位看官想笑尽管笑,笑一笑十年少,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呀。我刚走进门口,马上有服务生跑过来给我引路,我慌忙地对他说:“不不不,我不是来表演的,我来找人。”
服务生努力抑制住嘴角的笑容,指着一个视野良好的位置说:“我知道你不是来表演的,等你的人在那桌。”我抬眼望去,苏烈已经在位置上黑着脸朝我招手了,他一只手半遮着脸,我越靠近,他眉头越是纠结。我走到他面前,大大咧咧在他对面的靠椅上坐下,心想总算是达到我要的效果了,大概用不了多久,他就该举白旗了吧。
“咦,你怎么认出我的?”落座后我故作轻松地问。
苏烈斯斯文文端起咖啡,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小口,好像缓过劲来了,一本正经地说道:“你独特的神经磁场,波及方圆十里,想不认出你都难。”
挖苦别人都还文绉绉的,不愧是话剧社的社长。我还在等他举白旗呢,不想他往后靠了靠,整个人靠在华丽的椅背上,像个居高临下的王子,看穿我似的笑了:“你以为你这样就能打发掉我?林麒,我告诉你,惹上我苏烈不是那么好解脱的事。”
什么?我脏话都想脱口而出了,本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原则,强忍着问他:“你到底想怎么样?你不会是真的想追我,然后再甩了我吧?你一个大忙人,没那么无聊吧。”
“我想怎么样?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差点搞残了我。刚开始确实是想追到你再甩了你,不过我想到了更有趣的玩法。”他说。我心想:我是你的玩具吗?还更有趣的玩法?大哥你是有多无聊呢?你穿越回古代一定是刑部侍郎,本着屈打成招的主旨专门研究刑罚花样的。
“赔钱行不行?大不了,大不了我让你打残。”我闭着眼睛把胳膊抡出去,在空中比画着,我抱着侥幸的心态赌一把。
苏烈不为所动,慢慢说道:“我不缺钱,我也不是以暴制暴的人,我有我自己解决问题的一套方法。我一向是别人给我一点痛,我还他十倍痛。”他的语气和麦莉像极了。
我心一热,一团怒火心中燃烧,差点拍案而起:“你不会要我以身相许吧?你想都别想。”
我压根没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多大,十米范围内的小清新都用目光围观了我,脸上写满了惊恐。我想过不了多久,服务生就该来撵我这败坏风水的人走了。
“哈哈哈!亏你想得出,就你这样?还以身相许?”苏烈眼睛往我胸前瞟了瞟,仰倒在靠椅上哈哈大笑,笑得我想扑过去撕了他的嘴。
我低估了他,一种毛骨悚然之感覆盖住我。被人抓住把柄真不好受。
“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看过《倚天屠龙记》吧?我要你答应我三件事。”
我暗想:抄袭金庸,赵敏上身吗?还三件事呢!苏烈的眼神温和下来,用一种近乎仁慈的语气说:“你可以在这三件事的基础上提几个条件,我都可以满足你,不过你要一次性想好。”
“搞笑,我凭什么要答应你?”
他冷笑,目光利剑一般:“那你就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也许我每天派人跟着你和你朋友,随时随地跟拍你们,我认识一些狗仔,哪天拍到什么****也不一定……”
不用这么大动干戈吧。我又气又恼,想到麦莉总喜欢在寝室里裸睡,万一他教人潜入寝室装了什么偷拍的针孔摄像头,麦莉不得把我先宰了。
没有退步的余地,长痛不如短痛,迟疑了两分钟后我痛下决“我可以答应你,条件是出卖亲人朋友的事不做,有违法律和道德的事不做,身体上不能有亲密接触,不能人身或语言攻击,不能……”
还没容我继续思考条件,苏烈狡诈一笑:“没问题,第一件事,这个星期六,你和我约会一天,到时候我来接你。”他说完站起来,理了理衣角,走了,留我呆愣在座椅上。
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第一回合以我惨败告终。
事后麦莉安慰我:“只能说,苏烈是疯子。”
她听我说担心苏烈找人潜入寝室装针孔摄像头,豪气冲天地说:“其实这个你没必要担心,就算被拍到****放到网上,姐姐我坦荡荡也没什么好害怕的,说不定张艺谋、冯小刚什么的会找上门来叫我演裸体呢。”
倒霉会传染。那几天我和麦莉都顶着巨大的阴霾,无论走到哪都阴风阵阵,全身上下散发着一种“霉”味,旁人见我们绕道三尺,就连食堂打饭的大妈都黑着脸,把饭勺伸得很长,好像我们得了无药可医的传染病。
我当然是因为苏烈的约会而愁眉不展,已经周五了,连时间都跟我作对,溜得那么快。
至于麦莉愁云惨淡的原因,是因为她的博士男友许征在家人的逼迫下瞒着她去相亲,可想而知麦莉有多愤怒。麦莉愤怒归愤怒,但无计可施,许征的母亲生病住院,他不敢违背母亲的意思,只好假装和相亲的女生保持联络,打算母亲身体完全康复后再做出决麦莉不是那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女生,在许征面前她表现得死要强,得知许征不能违背家人意思,皮笑肉不笑地对他说:“既然都相亲了,也没有相互看不顺眼,你干脆和她结婚算啦,我知道你家人都催你结婚,喜帖不用发我了,我很忙的,不过要是找不到伴娘,可以找我。”她仰着下巴趾高气扬地走了,回到寝室却对我横眉冷目的,幽怨的眼神搞得我担心她出现幻觉,把我想象成许征然后用不了多久就会把我分尸。
答应和苏烈约会的事,我心想不过就是吃饭看电影而已。不对,以苏烈的性格,没准儿他会整几出惊吓剧,比如约会的地点选在闹鬼的案发现场啦,去黑暗餐厅吃黑暗料理啦,玩玩蹦极什么的……老实说,这些对我来说都是小意思,我打心里希望是这样的约会。不管什么样的惊吓,我都有心理准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星期六早上,我祈祷了一个晚上希望得到刮风下雨的天气,老天爷也不待见我,撑着灰蓝灰蓝的脸,从未有过的清晰明媚,阳光普照,微风和煦。
苏烈开了一辆两座的奔驰跑车等在宿舍楼下,他穿着高级西装打了条色彩鲜艳的条纹领带,看起来是个十足的高富帅,他从来不是什么低调的人,每次出场都要博人眼球。听到他按了几次喇叭后我才磨磨蹭蹭地从寝室出去,尽管鸭舌帽把脸遮了大半,由于围观的人众多,仍然可以感觉到周围女生寒气逼人的目光。
麦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