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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个我就来气。”一局结束,路宇凡甩掉游戏遥手柄抱怨道,“那妞可不是一般的娇气霸道,每次都要我给她下面,不好吃了还发大小姐脾气,靠。我长这么大,就是为了去伺候她给她当厨子?该干嘛干嘛去。”
姜彧放下手柄就往沙发靠背上一躺,歪着头懒懒说道:“这还不是你自己心甘情愿蹭上去的,活该。”
“你小子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路宇凡斜睨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要不是当年我舍生取义,自动跳进火坑,你小子现在还能这么逍遥自在?”
“呦,火气还蛮大,沫遥啊,给路宇凡兄弟拿根冰棍来,败败火。”姜彧扯扯嘴,向阳台喊去。
路宇凡见姜彧喊沫遥过来,赶忙变了副狗腿子嘴脸,笑道:“那个,多不好意思啊,我自己去,自己去啊。”说着就欲站起来,那样子说有多夸张就有多夸张。
姜彧看着他那副假虚伪,真谄媚,忍不住伸手按住他,一脸鄙夷道:“你妈的还能再贱些不,无聊,安分坐着等吃吧。”
沫遥正在阳台洗衣服,听到姜彧唤她,什么也没说,擦了手就去冰箱拿冰棍,拿完还不忘再给姜彧倒了杯可乐。
“姜彧啊,你究竟过的是一种怎样悠闲惬意的生活啊,古时候的少爷也不过如此吧,话说你爸还是人民公仆呢,怎么你丫的过的那么腐败,不过我喜欢,哈哈,要不咋俩换换?”路宇凡打趣道,“林云要是有你们家沫遥这一半的贤惠就好了,姜彧。你可真好命。”
路宇凡喋喋不休地说着,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正在客厅忙进忙出的夏沫遥,眼珠子就跟粘了胶似地,转都不带转的。
姜彧看着他那副贼样,就像沫遥真被他给生吞活剥了,当下明显不爽道:“看够没!意淫也要有个限度!”
“嗯?”被这么一吓唬,路宇凡这才感觉到了自己的逾越,只见他搔了搔脑袋,不好意思地干笑了两下,“秀色可餐,可餐嘛!”
姜彧不想再和他继续这个无聊话题,拿起茶几上的游戏摇柄说道:“废话少说,再来一局你就可以滚蛋了。”
路宇凡这一个下午该死的已经连输七局了,实在提不起兴趣。他想到前几天和别人玩赌桌球,临走前输得差点只剩下兜裆布了,这样一想,心里忍不住就打了个冷颤,只见他放下摇柄凑近姜彧小声问道:“对了,搬出去的事情,你和她说了没?”
“还没有。”姜彧瞄了眼阳台上的夏沫遥,他正为这事愁了,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磨叽什么。
“还没有?”路宇凡有些惊讶,逮着机会就开始教育姜彧,“姜彧,真不是我说你,有的时候男人要主动些,别跟个娘们似的,我知道,你也不是真心想搬出去住。”
“她一直拒绝我我能怎么办,如果是以前或许也没什么,可现在?”姜彧这人虽然聪明,可在追女人上就是逊,而且逊的离谱,路宇凡每次言传身教,都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现在怎么了”路宇凡敏锐地嗅到了话里头的玄机,微眯起眼睛看着姜彧,八卦道:“你们该不会是......”
“打住!”被他看得有明显些紧张的姜彧赶忙伸手画十,一脸谨慎道“你不是约了林云看电影吗,你看都三点了,再不去又该被骂啦。”
“小气什么呢,大哥我还懒得给你支招,看你到时候躲哪哭去。”路宇凡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间,“呀,还真是。”说着拿起背包就跟阵风似地冲出了姜家大门。
送走了路宇凡,姜彧忍不住捏了把冷汗,别看路宇凡这小子平时四体不勤,打架也总是举白旗,耍赖。看上去简直没有一点男子气概,可这种男人却最是敏感,心思细腻地跟个女人似地,有的时候说话还真得注意,不得不防着点。
在客厅漫无目的地踱了一会儿,姜彧终于还是忍不住挪到了阳台。
沫遥感觉到姜彧似乎有话要对自己说,于是放下手上活计,看着他道:“你有话想说?”
姜彧动了动嘴唇,正想说什么,电话铃响了。
姜彧走回客厅接起电话,是姜国明打来的。
“好,知道。”
挂上电话,姜彧走回阳台说道:“爸来电话,要我们现在就去姜家村,你去收拾下,15分钟后吴叔来接我们。”
......
在车上,姜彧问吴叔,究竟什么事情,这么急着喊他们回姜家村。
吴叔告诉他们,村子里的祠堂已经翻修完毕,明天就要举行一系列的纪念活动,按村里的规矩凡本村人士今晚都要住在那里,我先送你们过去,姜厅晚上会到。
原来是这样,沫遥喃喃自语着,该是第二次去那里了吧。想到这个,沫遥忍不住看了眼前排的姜彧。
这是沫遥第一次以姜家养女的身份走进这个村子,按理要先在祠堂上柱香。
姜彧一直陪在她的身边,一一介绍,一一解释,耐心至极,沫遥感觉自己倒不像是女儿,而是新进门的儿媳妇。
要命,沫遥不敢相信自己怎么会有这么恐怖无耻的想法,她不敢去看身旁的姜彧,好像姜彧有读心术似地。
村子里的人都很朴实,没有人问她是从哪里来的,也没有人在乎她那张并不太正宗的东方面孔,大家都在说着祝福的话,说着姜家村的历史,讨论着有关祠堂的故事。这让沫遥安下了心来,她静静听着,偶尔露出微笑,偶尔浅浅发问。就像她一直都是这里的一份子一样,她感觉到自己开始喜欢上这里了。
姜彧家的祖屋就在祠堂旁边,姜国明是家里的独子,自从二老过世后,房子就一直空着。虽然他如今住在城里,但每年还是会找人过来定期翻新,修补。他将房子交给隔壁家帮忙看着,隔壁家的媳妇几乎每天都会过来打扫。
沫遥看着偌大明亮的客厅,夕阳投射进来正好照射在了南面的红木桌椅上,上头隔着的乳白瓷器正在那里闪闪发亮。沫遥觉得这里所有的一切看起来都充满生气,仿佛这里一直以来其实都有人住着,她的眼前出现了一副美丽画卷,父慈子孝,温馨美满。
沫遥爬上二楼,将所有地东西整理好后,准备下去做饭。
“姜彧?”沫遥经过走道旁的主卧时,不经意往里头瞥了一眼,“他怎么了。”她看见姜彧愣愣地站在里头,不知道在看什么。
沫遥有些奇怪,忍不住走进去。姜彧似乎知道是她,也不回头,只是盯着墙上的一处空白,径自说道:“沫遥,我记得自己和你说过小的时候一直和妈妈住在这里的事情吧。”
、第十八章 虚情和假意
沫遥看着姜彧的侧脸,小心揣测着他说这话的意思。良久才轻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
“原来就在这里,就是这个位置,曾经挂着一张全家福的照片。”姜彧说着抬手指了下眼前一米远的白墙,他语速极慢,声音是少有的温暖,听不出任何情绪。
沫遥抬头看着姜彧所指的地方,问道:“那照片呢?”
姜彧不置可否,垂手站立的他突然沉默了。
沫遥猜想姜彧来到这里可能是睹物思人了,于是上前劝道:“姜彧,过去的事情就是过去了,人死不能复生的。”
姜彧扭头看着她,苦笑道:“沫遥,你误会了。”
“?”沫遥看着他奇怪的样子,在她的记忆里,姜彧根本就不是一个喜欢多愁善感的人,难道还有别的?这样想着,沫遥隐隐不安起来。
良久,姜彧叹了口气说道:“萧白死了。”
“什么?”沫遥不敢相信,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刚收到简讯,是萧白的侄子萧祺从国外发给我的。”沫遥低头看见姜彧手上确实拿着一个手机。“他在那里处理完最后的事情就会带着萧白的骨灰回来,他还说就在萧白死前不久,父亲曾经去看过她。”
“姜叔叔去过国外?”沫遥喃喃自语着,这倒没什么奇怪,只是萧白死了,却是那么突然。
沫遥犹豫了一会,继续问道:“是怎么死的?”
“自杀,是半夜割腕自杀的。”
“姜彧。”沫遥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个消息来得实在太突然了,她根本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为什么会这样?”
“也许只是因为真的绝望了吧。”良久,姜彧转身看着沫遥,意味深长地说道。
“姜彧,我......”沫遥走过去,试图握起他的手,“我的意思是,人死不能复生。不,我的意思其实是。”沫遥抬头看着姜彧的神情有些着急,莫名地就开始语无伦次起来,她从来就不是一个会安慰人的人。她记得自己从小在孤儿院的时候也受过不少委屈,可一咬牙,不也就挺过来了,但这话不能和姜彧说。“也许是萧阿姨的精神实在太过脆弱了,抑郁症已经到了无法医治的地步。”
“男人真是自私的禽兽,不是吗,可女人又何苦飞蛾扑火?沫遥,我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情,你一直以来的冷漠,疏离其实只是为了让自己能够更好的生存下去。”姜彧低头看了眼两人交缠的双手,不知道为何,他却无力去握紧,“你真的很聪明,既然爱会痛苦,那么就宁可选择不爱,什么是真的无情,什么又是真的有情,谁又能说的清楚。”
“姜彧,你想太多了。”沫遥感觉到了姜彧的抗拒,于是抽回手走到书桌旁给他倒了杯开水,“喝口水吧。”
姜彧伸手接过杯子却并没有要喝的样子,只是走到桌旁将它放下,继续说道:“沫遥,你知道为什么我父亲总是不愿意回家住吗?”
沫遥没有说话。她也曾经疑惑过这个问题,只是一直没有问出口。
“因为在他眼里,那里根本就不是他的家。”姜彧说到这里,转身走回床铺也不脱鞋,就那么合衣躺下,“我爸总是推说工作忙,可究竟能有多忙?忙到一年都没法回家住上一个星期吗?如果是你沫遥,你会信吗?”
“我。”沫遥不敢随便评判他人,更何况是姜彧的父亲。
姜彧看出了沫遥脸上的谨慎,叹了口气,说道,“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说完也不再理会她,闭上眼睛转身就向床内侧靠去。
姜彧难道是在为萧白悲伤?既然这样,那他为什么还要提起自己的母亲?轻轻关上房门的沫遥仍然沉浸在刚才的思绪里,沫遥想起姜彧说到照片与萧白割腕自杀的时候,眼神奇怪而复杂,他的样子既不像是在为破碎悲剧的家庭现状长吁短叹,也不像是在为逝者的离开而悲伤惋惜。有情,无情,这些话是在说她吗,如果真的是这样,他又真的明白了她多少呢。
“沫遥,晚上的菜我都放在厨房了,你确定你自己能做?”隔壁家的媳妇在楼梯口喊她,沫遥赶紧跑下去,连声道谢,“谢谢嫂子,嫂子放心,我应付的来的。”
晚上,姜国明回来,沫遥为此特地多烧了几个菜。
一家人难得坐在一起吃饭,姜国明看上去似乎很疲惫,他示意沫遥从柜子里拿出一瓶白酒,姜彧会意,赶忙跑去厨房拿来酒杯,帮姜国明倒上。
“今天你也喝一点吧,就当陪陪爸爸。”
姜彧一听,有些愣然,倒是沫遥机灵,从厨房又拿来了一个酒杯。
姜国明一落座,大家的筷子就开始动起来。起初气氛有些冷淡,沫遥见了,赶忙笑着起身给姜国明碗里夹了一块红烧鱼块。乖巧说道:“叔叔光喝酒伤身体,应该多吃些菜才是。”
“哥哥也多吃点。”说完也不忘给姜彧的碗里也夹上一块。
“好好,我们的沫遥啊可真是懂事。”姜国明欣慰地看着面前的沫遥,笑道,“沫遥啊,这几年我和姜彧的母亲都不怎么在家,姜彧可是多亏你照顾了。”
“姜叔叔你可别这么说,那些都是我该做的,如果不是您收养了我,我又怎么可以念书,学知识,生活的这么安逸呢。”
“好,真是个好孩子。姜叔叔我没看错你。”
说完这些,大家又开始沉默吃饭,姜彧整个晚上的脸色都不太好,沫遥依稀想到傍晚的事情,猜想姜彧应该有很多话想和他的父亲单独说说,于是很识相地收了自己的碗筷,然后随便找了一个理由就到屋外去了。
姜彧见沫遥出去,起身给姜国明倒了杯酒。
“爸,您辛苦了。”
“嗯?”姜国明有些意外,还没来得及反应,姜彧的酒杯就端了过来,继续说道:“爸,我敬你。”
难道出了趟国门这小子长进了,也是,儿子大了也该知道体谅父亲了?姜国明看着眼前站着的姜彧已然长成了一个高大帅气的小伙子了,心里头高兴,脸上便浮起了那难得一见的笑容。于是豪爽的拿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姜彧见父亲一口喝完,自己也不能示弱。于是几杯下肚,父子二人日渐生疏的感情也在这一刻被拉近了。
“爸,有件事情我想问您?”
“说。”
“爸,是您让萧祺去国外处理萧阿姨的后事的吧。”借着酒劲,姜彧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你怎么知道。”姜国明放下筷子,狐疑地看着姜彧,表情很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