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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贱奴?如果你一开始就作出明智的决定选择我,你现在就不会是这般凄凄惨惨的样子,我会给你荣华富贵和最完整的爱。他能给你什么?你现在这个面黄肌瘦的样子,吃不饱穿不暖,就算他现在当了状元他也不能给你任何保护。我告诉你,奴隶的心理都非常阴暗,即使他飞黄腾达也不知道感激,反而恩将仇报,这种贱奴,你到底看上他什么了?”
“我看上他什么了?哈哈,我的老公他是阎王,”白真真把头怒甩,甩开了赵世德的脏手,“我看上他能把你们这些恶人拖入十八层地狱的本事。你知道吗?在你前面的那个世子,就是你那个死去的大哥,已经在油锅里滚了三年了,上次我去看他的时候他还伏在地上屁滚尿流向我求饶呢,形象之凄惨,哀嚎之痛苦,你大概一辈子也想象不到那种悲怆。我看你也快步你大哥后尘了,想到你像油条一样被油炸的痛苦样子,我心里好高兴……”
啪!赵世德狠狠一巴掌煽了过去,白真真白皙的脸上立刻浮现出红色的手掌印,嘴角渗出血来,却依然不改脸上轻浮的笑意:“打吧打吧,你多打一下,你就要多倒霉十分,你有本事打死我,等我下了阴曹地府,你对我和我老公的每一丝伤害,我都会以十倍奉还,我说到做到!”白真真的眼仁里,泛出丝丝红色,这恨,如火焰,如烟花,如飞蛾扑火那瞬间凄厉的灿烂,在燃着红光的荧光中,带着深不见底的绝响,仿佛是地心的岩浆抑制不住要喷涌爆发而出。
这女人这般魔鬼般的神情,让赵世德心底深处发怵,愤怒,嫉妒,从赵世德的心肺中溢满,他眼睛血色滚滚,他那心心念念的美丽的女人,从来没有对他一丝一毫的回应,反而对他恨之入骨。这个充满仇恨的女人是谁,这不是他魂牵梦绕中那个美若仙子,温婉甜蜜的白真真。他要扼杀这种恨意,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手已经紧紧掐住白真真的咽喉,白真真的咽喉发出意义不明的呜咽声,她拼命挣扎,刑架咔咔作响,意识慢慢消失……
白真真的意识不知道回到了哪个年代,回到了谁的身体中,她的身体不受意识控制,只觉得自己飘飘荡荡没有知觉,似乎在按着编排好的剧本在演绎着……
她不知道,这是属于白痴的过去,那不为人知的已经沉淀千年的历史记忆。
这里是哪里?她白衣翩翩孤立于重重叠叠的白骨之间,耳边盈漫着刺耳的惨叫,她的脑海里除了恨意一无所有,带着睥睨千里的气势,走向魔鬼和罪恶的深渊。
“是他们把你害成这个样子的,是他们玷污了你的忠心,让你受尽地狱之苦,在你身上泼满一生无法洗净的污水。恨吧,我们魔界敬佩你反抗的勇气,欣赏你的卓越才能,你来我们这里吧!我们愿意接纳你,让你统领一方土地,成为魔界的魔王。”
她继续往前走着,只要能到达恨的彼岸,她便不用再受苦,能全心全意报复她心中所恨。
“回来!不能去!你去了就再也不能回头了!恨不能解决问题,”一个男声撕心裂肺地咆哮着,她回头,郑大人单枪匹马正和一群魔鬼战斗:他满身受伤,浑身若是被几盆血浇过,骨头尽碎,只剩一口气在支持他行走;他明知不敌,却依然不懈要往她的方向冲来,狂喊着:“我们说好要一起回家的!你绝对不能去那种地方,回来啊——”撕破长空的凄厉叫喊,绵绵不绝回荡在魔界上空……
赵世德看着手中掐着脖颈的人快没了气,一丝怜惜从心底深处涌了出来,他猛然松了手。
白真真昏迷不醒低低垂下头来,形若枯槁,嘴唇泛着黑色,一丝鲜血从嘴边流出。头发蓬乱的披着,遮住半张憔悴的脸。她湿漉漉的全身带着星星血迹,土黄的衣物破损几处,破处淌着刺眼的血色。这幅样子,毫无以往初见的清新朝气,健康生机美人,永远乐观的妩媚微笑……或许再也看不到了……
赵世德看着他亲手中的造成的“杰作”,他顿时心中钝痛,他每每爱上的人,为何都以这个结局收场?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人愿意真心爱他,从来没有人可以全心全意为他的心思着想。每一朵盛开的花,可以向着阳光漫妙而笑,但摘花人摘下后,就日渐枯萎,最后变成枯涩的黑色,似乎带着浓浓恨意瞪着摘花人,直往摘花人心里撒一把盐。想到着,赵世德伤怀恸哭,泪水从他浑浊的眼神里流出。
绑在刑架上的人幽幽睁开眼,眼神是淡淡的琉璃色,长长的睫毛哀哀煽动着一汪秋波,安详而冷静,似乎在静静思考着什么。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迷途的你啊,没有人愿意唤你一声回去吗?”很轻很淡的一句话,却敲碎了赵世德脆弱的心房,他抬头碰上这深邃而娴静的眼神,心中诧异,却不知如何表达,绑在刑架上的女人继续说道,“你千万要珍惜的,是冒着生命危险也要对你讲真话的人,再不回头,冥间彼岸,万蚁噬骨,形神全灭,是一兆年毫无间断的无法逃离躲避的持续折磨和痛苦。”
赵世德心感诡异,一个下人匆匆来报告,说新科状元来闹事了,他便匆匆走了出去。
刑架上的女人渐渐阖上眼,将意识慢慢褪去。
我不该来这个地方,还是回去吧,事情留给他们两个就好了。
既然必须用正规渠道解决问题,有些事,时机还未成熟。
、今朝有酒今朝醉
郑直听闻老婆被捕的消息,忙吩咐下人通知御史大夫傅无心,并让花叶跟去。他知道赵世德暂时住在京城,他一个人坐着马车忙忙赶到世子府,表示要人,赵世德的手下当然首先不承认。郑直也据理力争,表示自己有证人,威胁要上告朝廷,将所有参与者治罪,对方才连连改口道是因为白真真三年前参与谋杀和毁容当今世子一案,需要扣留调查。
郑直横眉冷对,字字珠玑:“既然要调查,也该送官府,你们这般私下扣下我妻子,天子脚下,也敢妄顾王法,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定要揪出主事者,交由朝廷治罪。”
“哪里来的狗在外面狂吠,”赵世德慵懒地走了出来,面色阴暗,“不过小小一个史部侍郎,也敢和小王作对?你可知这天下谁不看我明王府几分面子?你一条贱狗也敢来咬人吗?”
“法律面前,谁都没有面子!我既然敢当这个谏官,就不怕得罪谁。你们明王府恶债累累,所犯罪行罄竹难书,贩卖国土,妄杀良民。还有世子你,强(和谐)奸良家妇女,害人无数,终有一天,会受到法律的制裁。”郑直义正言辞,狠色一字一顿痛诉道。
“这条疯狗,今天不好好教训,让我明王府世子颜面何存?来人,给我打!往死里打。”周围涌来一群人,拿着粗棒子就是一阵猛打,郑直并不还手,只是连连躲避。那群人愈发猖狂起来,棒击打着骨头,钻心地疼,他一下子被打趴在地面,嘴边流出一口血来,眼光却闪着一丝冷色依然坚毅。
郑直知道,三年期也曾有一个愣头青小官员对赵世德出言不逊,由于当时没有几人在场,赵世德当场把他打死,再杀死在场的目击证人,最后将他沉尸湖底,最后事情不了了之。有人即使怀疑是赵世德所为,也没有敢得罪明王府将事情指出来。
而他今天单身前来,连个仆人都不带,再利言相向,为的就是讨这一顿打,故意将事情闹大,抓其把柄,再以身说法,弹劾上去。果然,时间算得正好,御史大夫的马车已经到了,他亲眼看到了郑直趴在地上被打得动弹不得的惨烈一幕。
“住手!”御史大夫傅无心五十来岁,生得黝黑,眉目整齐,嘴唇粗厚。他目光冻然,毫无感情,生生给人一种无法接近的气息。他从马车上缓缓走下,红色官服笔直无皱,看见微微行礼,又问道,“世子这是何故?要殴打这刚刚上任的状元爷。”
这御史大夫的官位刚刚比宰相矮上一截,世子并不好得罪,只得说:“这小小侍郎辱骂我父王,我只是略施惩罚而已。”
“略施惩罚?”傅无心看着地上口吐鲜血的郑直,冷笑道,“世子殿下,这京城可比不得你辽东,天子脚下,你公然殴打朝廷命宫,可不是什么用‘略施惩罚’的理由可以搪塞过去的。”
赵世德知道,这御史大夫天生锋利,不是什么好惹的人,加上郑直又是他手下,属于他管理。最近新皇对谏官特别重视,御史大夫的位置在朝廷里非常高,实在是不好咬的硬砖,便哼哼道:“小王今天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放过他一马,大家散去吧。”
“世子请将下官妻子归还于下官。”郑直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怒视着赵世德,
赵世德气得脸上肌肉乱跳,“哼,那个贱人,三年前毁我容颜,我有资格处置她。”
“没有证据,又没有经过司法程序,怎能随便处置人?”郑直威严着抢着说,
傅无心看着郑直连连皱眉,但还是帮了一句,冷冷威胁赵世德:“有证人证明人是世子抓去的,世子对此是要负责任的。”
这御史大夫在场,实在是不好纠缠,他毕竟刚刚殴打了人,又属于理亏的一方。便叫人将昏迷不醒的白真真抬了出来。赵世德悻悻然收场离去,眼中却充满扭曲的仇恨之意。
既然这群人口口声声要通过法律,他已经收集到不少证据,明日就要状告这逃奴冒名顶替考状元,状告这对奸夫j□j将他这堂堂世子毁容的恶行……
……
白真真发着高烧躺在郑府的床上,在昏迷中口齿不清地呓语着,眼角淌着泪水,娥眉深锁,表情痛苦地抓住被单领颤抖着,将身体下意识缩成一团。郑直已经为她上过药换过衣服,然后一直坐在床边守着她,不断为她擦汗,她却一直昏迷不醒。
“对不起……郑大人……对不起……”
白真真就这样发着高烧,痛苦地一直啜泣着说胡话。和她三年夫妻,她有时候说梦话的时候就会叫到这个名字,郑直一直不知郑大人是谁。有一次实在是忍不住问了她,她也支支吾吾笑嘻嘻说:“正大人不就是阿正你吗?阿正大人的简写嘛。”即使如此,她的眼神里有躲藏之色,但他不敢追问,怕影响两人关系,只得作罢。
他算什么,一个卑贱的奴隶,有资格吃醋怀疑吗?能和她在一起夫妻三年,享受她对他的温言细语,已经是上天对他最大的眷顾了,他该感恩戴德,该用生命去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然而,他现在做了什么,让她遭受如此惨烈的痛苦,都是他连累的。他何曾有资格担当老公两个字的重量。
如果不是他在朝廷上弹劾王爷,如果不是他今天出手对付赵世德,哪里会给她带来如此灾祸?前几天御史大夫傅无心的话还回荡在耳边:“你知道为什么我破例举荐你当吏部侍郎吗?那是因为我调查过你,你没有家庭,曾经有个妻子但是逃掉了。这谏官是最得罪人的职位,朝廷里纷杂乱象丛生,官官相护,唯有这谏官必须保持清白之身,暴露弹劾所有人的缺失之处,因此成为众矢之的。谏官是把脑袋挂在裤腰带做事的人,不能有任何软肋或是感情的牵畔,才能担当好这个重任。否则,任何亲人在关键时刻都有可能成为人质或被威胁的因素。如果向人妥协,毁了刚正节气,若不妥协,会害了家人。所以最好最简单的方式,就是斩断任何情愫,成为无情无心之人。”
是他当断不断,才将她害成这样。他本来就是逃奴,冒名顶替当了状元,身份随时有可能会被拆穿。他一个自身难保的人,何曾有资格享受妻子的恩爱?今日还让妻子为他受罪,前途又坎坷不定,随时会丢得性命,弄得悲惨结局。
这一点,他在考状元之前就预料到了,但是他必须得这么做,因为,那是他赴汤蹈火也要为妻子完成的梦想。再苦再累,都得扛下去。但是,只要他一个人受累就够了,为什么还要让她这么苦?他已经牵连过这么多人,为何,还要牵连这个世界上最不想伤害的老婆?
郑直心中隐隐作痛,多年的沉疴旧疾,仿佛在一瞬间爆发,疼痛到心肺翻涌,窒息了千般情愫,想到这,他流下一滴晶莹的泪水,落在白真真的脸上。白真真豁然惊醒,看见面前的人正在垂泪,心生感慨,伸手过去,帮他拭去眼泪,摩挲着他那光滑白皙的脸,虚弱道:“老公不要哭,老公三年前伤得这般严重,也没掉一滴眼泪,现在更不能哭!”
“对不起,老婆,我是个逃奴,一直在连累你,以后或许还会继续连累你。”
白真真莞尔一笑,“你还记得吗,我们那三年过的日子?”
郑直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幽幽道:“那三年,每一天都过得比蜜糖还甜。”
“我们一起想想那三年怎么过的,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朝无酒喝凉水,明天怎么样先不管啦。”白真真含着热泪,温婉而笑。
、卑微的感情表白
三年前的事,像是被尘封的过往,带着不为人知的感情,融汇在冥冥的缘分中。
那天阿正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