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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撑起身子,狭长的凤眸微眯了眯,细如柳叶的秀眉微蹙起,直愣愣的看着米凡,米凡竟被他打量的心中有些慌乱起来。“我也想问你个问题。”略顿了顿,看着米凡有些无措的样子,嘴角微弯,眼角带笑,轻轻柔柔的说着。“我不明白的是,你既是知晓了我的行径,为何不告知她们,这般又是为何?”
第六十七章——山村怪病
米凡显然没想到怎么回答他的问话,攥着的手心有了一层薄汗,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脸上有些发烫,筹措着不知怎样回答才好。
看米凡的神情,若柳的唇角又是向上扬起几度,身着的云锦红袍映照在带邪肆的俊脸上更显了几分妖娆妩媚。微嘟的唇瓣一张一合轻启出声:“难不成是你喜欢上我了!”
“哦,我……你……”米凡的脸上越发的红了起来,想着被一个男子说到脸红,自己还真是好的很,被云舒遥知道了,不定要怎样取笑自己呢!
正当米凡不知说些什么才好的时候,若柳依旧翩然落于座上,纤细的手指撩起车帘,狭长的眼睛似是看向不知名的远处,一声细如丝线的叹息声从喉中流溢出,艳若桃花的唇瓣柔柔的张合淡淡出声:“我不会喜欢上你的,”想是说与米凡听也想是自己在自言自语般的,几不可闻的声音嘤咛如蚊蝇。
转眼行进了七八日,除却了正常的打尖用饭,还有侍卫偶尔的跑肚拉稀,马车依旧的向着风月国的方向进发着。穿过前面炊烟渺渺依稀可见的村庄便能到达位于两国交界之处风凉城,远远望去,风凉城恍若近在眼前,细行下来也需小半日。
只听前方带路的侍卫一声拉长声线“吁”的一声,手中的缰绳也顿时收紧,那腾空疾驰的马蹄在这声吆喝中硬生生的收回来,气急的“呼哧呼哧”闪动鼻翼喘着粗气,脚下的土路上霎时被践踏出了深深的半圆蹄印。
撩开车帘,刚想问下前面何事,就见一名黑衣侍卫快步下马,疾步跑了过来。“殿下,前面有很多人涌来,像是逃难的人。”
“逃难的。”被马车晃悠着几欲睡着的云舒遥在听到侍卫的回禀后霎时来了精神,不等凤箫的相拦便跳下了马车,向着前方的官道上抬眼望去。
远远看去,本很宽阔的官道上也已显拥挤,前面乱作一团,吆喝声,吵闹声此起彼伏映与耳边。米凡也在马车叫停之时跳了下来,并肩站在云舒遥的身侧,看着眼前的景象恍若昨夕,忆起了自己穿越来之前的情景好似就在眼前,黑亮的眼中有着深邃的寒栗,英气的眉扬了扬,没等云舒遥交代侍卫去打探,米凡早已一步纵到了十步之外。
越是向前,越是纷乱吵杂的声音响彻耳间,细看下家境殷实些的拖家带口的套着驴车,“嘚嘚”的挥动着手中的皮鞭恨恨的抽着小驴子的屁股,还有的背上抚着叮当作响的包袱怀里还抱着孩子蹒跚的前行,更有的老人拄着个棍子本就迈不快的腿确是想要加快速度,确一个不慎跌倒在地,幸被身旁的一位健硕的女人一把扶起,才免去了被踏于脚下。
向前拽住一位裹着头巾的女人,急急的相问:“你们为何走的这般焦急?”
女人只管着拉着身旁的一个瘦小的男人向前跑去,含糊不清的回了声:“再不走就走不成了,你也快些走吧!”说完便没了影踪。
一位老人见米凡一副错愕的样子呆滞在那儿,颤颤巍巍的好心过来,满脸纵横交错的皱纹,细看下眼角还有未拭去的泪水。“你是过路的吧!若是想去风凉城,便别去了,那里的人都逃出来了。”
“为何?为何逃走?”拽住了老人的衣袖,生怕老人也没了影踪。
老人看米凡虽是粗布衣衫但也穿着周正打扮也不似本地人,好心的说着“原本风凉城是我们云月国和风月国的必经之路,也算是热闹繁华,但最近几日,不知是得罪的哪路神灵,城中的人接二连三的离奇死去,死的好惨。”说着那干枯的眼眶便有泛上泪花。,拄着棍子的手不住的颤抖,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只能断断续续听清了她口中唤着她的儿子。
米凡从怀中抽出帕子请拭去老人的泪水,看着老人那心碎的样子,自己的眼中也慢慢泛红,“婆婆,别着急,你慢慢说。”
老人好似长久的压抑着内心的痛楚,在听到米凡和煦的话语,不禁嚎啕出声:“我那苦命的儿啊!你死的好惨啊!怎不让我这老婆子死啊!”
米凡在老人的哭声中知晓了老人的儿子肯定也是不久刚刚死去,看着老人痛苦悲戚竟不知怎样劝慰才好,只是不停的给老人拭着泪水,握着帕子的手也微微发抖。
老人终于止住了泪水,向着米凡说出了这几日发生之事,这里的人不知为何便得了一种怪病,先是肚子痛疼,在后来痛的不由自己的生生将自己的肚皮挠烂,直到硬生生的将肚里的肠子一并扯出才算是消停的闭眼死去,不过死像到是很安详,均一个个笑容满面。城中的郎中均未成识得此病是个什么病症,均束手无策无药可医。
可这还只是个开始,人们刚想将着死去之人抬去髒了,可没等人接触到尸体,就见从肚子里爬出很多如蛆虫般细小的虫子,不一会便将尸体吃了个干净连骨头都不剩。况且这病传播的速度极快,前三日刚有一例,这两日每日都有几十人得此怪病死去,他的儿子也是昨日得了这种怪病死的。
这里的人们被这一个个的死相吓破了胆,说是得罪的天上的神仙降罪风凉城,所以再也不敢在这里生活,有亲戚的都去投奔亲戚,没有的说是四处流浪也比着这样不明不白死的连什么也剩不下的好。
老伴早年便已过世,现在儿子也不明不白的去了,老人便和那些逃难的人一起想去投奔自己的女儿,但自己年老体衰的跑不快眼看便落在了这人群中的最后边。
若是原先,米凡断断不会相信有神仙降罪一说,但经历了种种的离奇之事便不由得她不相信世界上真有神仙。这难道真如人们所说是神仙降罪不成?从袖中掏出一块碎银子握在了老人的手中。“老婆婆,这点银子你留着路上买些好吃的。”
老人也是实诚之人,一直的推却着不肯要这银子,还是米凡摆出一副要生气的样子,老人才算收了下来,对米凡千叮咛万嘱咐的交代完万万不可去那风凉城,才又拄着棍子蹒跚着先前面的人群赶去,米凡望着那苍老悲凉的背影,心中一阵阵的酸楚,在现代这七旬老人本是安享晚年之时,却要颠沛流离流离失所。
可这风凉城是去风月国唯一的去路,就好比这西天取经路上的火焰山是必经之处,不经过怎行?想着快些给云舒遥商量一下,是不是调头回走。
云舒遥焦急的等着都有些不耐烦,想自己打探怎奈被葵木朗给扯住了衣袖。葵木朗是昨日才从雪狼谷中回来,也带来了云舒遥望眼欲穿想着一见的千年稀罕之物,可一看见云舒遥便傻了眼,这不就是一个核桃嘛?难道核桃会是这般稀缺,要着一千年才得以结出果子。
本想着拿着这千年雪积子邀功的葵木朗在看到云舒遥这副平淡的有如见到一颗小葡萄般的无常神色,邪魅的俊脸上一冷。这女人不知着雪积子如何难得,是自己给几大长老说是自己修炼需用这雪积子,长老才让自己拿了出来,若是不然长老们定不会这般好说话的,这女人竟这副鬼表情,气的那深邃的眼中都泛出了一抹幽绿,红着个脸坐在一旁再也不想理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幸好这女人也算识相,看到自己脸色不好,便解释着说这雪积子的样子太过平常,自己有眼不识泰山不识的宝物,又在耳畔甜腻娇柔的唤了声狼君大人,自己的心里才算是好受了起来。
其实云舒遥还是没有觉得这东西有什么稀奇,只是觉得葵木朗辛辛苦苦的寻来,自己怎么着也得表现着那么一点的欢欣雀跃,才能安慰一下葵木朗不辞辛苦几日才得来的这核桃,她还是觉得是个充其量能补补脑的核桃。又看到葵木朗气急的坐在一旁,特别是看到一束幽绿的光线闪过,自己的小心肝当真是颤了颤,忙不迭的急急的给葵木朗赔着不是解释了一番。
正被葵木朗拽着不能去打听一下,想着这核桃一事,米凡便也快步的赶了过来,看着米凡的脸色似是不好,心知必定有事,急急的相迎了几步。“可否问出这些人为何逃难?”
所有的人都聚拢在一起把米凡围在中间,一个个神情严肃。米凡向他们说了风凉城中怪病之事,一脸凝重之色看着云舒遥,等着她的回话。
一阵的无语,侍卫也从云舒遥的脸上看不出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便立在一旁,只等着她的差遣。“既是这样,不如我们回去,给那风月女王修书一封,说明这些,相信她也定不会怪罪的。”一直不喜欢云舒遥去什么风月国迎娶什么嫡仙美男月如烟,雷莫再听到这事的时候,没有感到一丝担忧,反倒是有些许的欢喜。
云舒遥一脸懊恼之色,柔美的眉拧了又拧,叉着腰望向那前面已近咫尺的村庄,想到已经跋山涉水的到了这里了竟又出了这种事,着实让人恼心,是继续前行还是退步回去,一时之间也没了主意。
第六十八章——坚守的村长
“你看怎么办,遥儿?”温润如玉的凤箫一袭淡蓝色的丝质锦袍更为那儒雅之气镀上了一份淡然于世的书卷气息,清朗的眼眸温和看向云舒遥淡若柔水的轻声问着。
“我觉得若是原路折返未尝不可,”正当众人想着她这话是何意思之时,她却话锋一转,“可这般做定会让风月国所不齿,定会觉得我们云月国的皇子皇女竟是这般胆量如鼠,所以不管如何我觉得都要去前面风凉城看看再说,你们说呢?”看着凤箫那温润的脸庞,心中纵是再焦急也慢慢淡然了些许。
云舒遥这话说是询问的口吻,但眼中晶亮的闪现出无容置疑的坚定之色,二此时的她的这种果敢看在凤箫他们几人的眼中,想着她当真是变了好多,若是以前如此惜命如金的她只会顾忌自己的万斤之躯,那会说出这种顾全大局的话来,那话虽是轻柔却也掷地有声,仰望远处的身影真的有着不可蔑视的皇家威仪。
“要我说,不经过这风凉城也可到达风月国。”灰发扬扬飘散,原本冷冽的俊脸上偏生的映出一抹柔和之色,但这丝毫不影响他那邪魅深邃的冷冽气场,反倒是更有了人类的气息。
葵木朗的这句话瞬时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云舒遥也一脸探寻之色看着眼前酷酷的男子,不明白他是个什么意思,晶亮的眼中含笑带嗔“这风凉城是必经之路,不经过难不成飞过去啊?”
飞过去,对,那日在竹林居回皇宫也便是分分钟的事,在看到邪魅的唇角略微的扬起,便立时的明白了葵木朗的意思,可单单带她还可以,她们这么多人和东西,能不能都一并过去,云舒遥还是很怀疑的。
抬眼便见远处立着的村庄好似乌云遮盖般的阴霭,孩子的吵闹声哭叫声仿在耳边,老人背着包袱蹒跚前行的身影仿若近在眼前,心中那处柔软颤了又颤,眼中从未有过的坚定的神采扫向身前众人,“先不说我们这么多人,葵木朗你能不能都能安全的带离,即便是能,难不成我一个堂堂的云月国皇女殿下,在人们困难之时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就此死去,也要舍了他们自保性命,若是我没有看到也便罢了,但我见到了就决计不能离开,死的是人命,我的命是命,他们的命也是命!”
“那我们又不懂医术,到了那里有什么用,平添的多搭几条命而已!”雷莫倒不是贪生怕死,只是觉得一行人没有一个识点医术之人,去了能有什么好法子,再加上心中有些气恼,不经大脑的话也便冒失的出口。
灰色的发合着那阴霭的天气让人顿感压抑,深邃的眸子愈发的沉不见底,只是看向雷莫之时点了下头,他其实心里也是憋着这句话没说出来,在雪狼谷中便立下誓言,决计不让云舒遥在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几千年来自己才看上这么一个女人,自己是想豁着性命来好好爱的,所以云舒遥的生命较着他自己的都更加重要,其余的那些个若干人等,若是云舒遥在意的人,他也会爱屋及乌的护着,可要是不相干的人,那死活便真的惊不动他这位雪狼族族长。
自己确实有些恼火,老是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抛开前日辛辛苦苦取来雪积子不说,今日本曾想,不管着村庄有什么离奇怪病,越过它便也无恙,可这个女人不知想些个什么,还偏生要去,自己反倒成了一个罔顾他们性命如蝼蚁之人。
除却了雷莫和葵木朗,剩下的人满脸赞赏的看向云舒遥,这之中竟也包括了身份不明的若柳,红色的身姿如柳轻抚,依旧糯糯的样子立在众人身后,听到云舒遥的这番话后,不经意间流露出了一丝赞许之色,凝固好久的心房也有些消融,米凡问自己那个是真的自己,现在他有些看不清,到底那个才是真的云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