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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肩带到他的朋友面前,笑道:“给你介绍几个朋友。”
赛尔有些不自然,刘已罡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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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她裸露的肩膀上,粗大的手沾了些红酒,有些黏还有些湿,这让她觉得非常恶心。更让
她不自然的是,感觉远处有一道目光一直像聚光灯一样罩在她身上。
沙发上有个男人嚣
张地坐在正中,赛尔瞥见忍不住有些好笑,现在的男人都喜欢这样旁若无人地张扬自己吗?
那边的罗烈因为本身具有的气质这样坐倒没什么好挑剔,现在这男人只长了一副纤细的样子
就学人家嚣张,也不看看有没有嚣张的本钱。那男人一双色色的眼睛盯着范赛尔从头扫到脚
,有几分说不出的暗昧的笑:“小罡,哪里找了个这么漂亮的美女来啊!”
范赛尔脸上
挂着笑,心里却极为鄙视地问候了这男人的全家。枉他还有一张有些帅气的脸,却原来也是
个色鬼,但这色鬼的头发发质不错,长到肩上,又软又滑。
“我干妹范赛尔,赛赛,他
是汪广。”
汪广!赛尔好奇地又看了他一眼,这男人有些偏瘦了,和传说中有些不同,
这一看也注意到他长发下的一双眼睛有些亮得出奇。阴错阳差,本是对他Se情的眼睛抱有反
感的范赛尔却脱口说了一句话:“我看了你昨天晚上的赛车了,你很不错啊!虽然输了也应
该感到虽败犹荣,他毕竟是职业的。”
汪广充满Se情的眼光顿时都收敛了,脸上浮起了
一个无可奈何的笑,破有些尴尬地用手挠了挠长发:“你去看了?”
赛尔点点头,还没
答话,手就被一双手握住了。
暧昧的抚摸,暧昧的语气,再加上有些猥琐的表情,范赛
尔有些恼怒地瞪了一眼拉着她手的粗鲁男,猛地抽出了自己的手。再恼怒地瞪了刘已罡一眼
,什么狐朋狗友竟然敢要她下来招呼,回头看怎么收拾他。如果不是给他面子还有今天是刘
老大的大喜之日,以她的脾气,早想把桌上的酒全部倾倒在眼前这个色鬼头上。
刘已罡
!她心里咬牙切齿,把这笔帐记到他头上。这大老粗,色魔之首,他不清楚他这些朋友的死
德性吗?竟然敢把她拉来送入狼口,他还想不想活!
随便打了一圈招呼,刚想走人的赛
尔却怎么也走不掉,手竟然又被一双干瘪的手拉着了。那瘦猴似的男人嘻嘻笑道:“别急着
走啊!新娘不能来,伴娘总应该陪我们喝几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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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赛尔的目光落在他干瘦的手上,
正考虑要不要来个过肩摔或是类似的动作,妈的,当她练了近两年的跆拳道是白练的?想了
想还是忍下了,犯不着和这些人一般见识,消消气,当卖刘老大面子。
“陪喝酒啊?可
是我不会怎么办呢?”赛尔对汪广一笑,求助似地露出些楚楚可怜的样子,看得出汪广对她
有好感,就利用下他吧!如果他连这些小瘪三都镇不住,还是早些回家娶妻抱孩子吧!
“不会喝酒,怎么可能?你是看不起我们吧!”刚才叫阿志的粗鲁男人粗声嚷嚷,干瘦的男
人就脸色有些难看地捏紧了赛尔的手。
赛尔夸张地叫了起来:“哎呦,你抓得人家手好
疼啊!罡哥,你的朋友好粗鲁啊!”故作娇柔的嗲声,加上一点点泫然欲泣,自己想着都想
笑,没发现自己是越来越有表演天分了。这样的声音立刻引来了身边所有人的关注,都向男
人怒目瞠视。汪广直接喝斥:“老德,有你这样的男人吗?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
叫
老德的干瘦男人一时有些尴尬,赶紧放手,讪讪陪笑:“对不起,对不起,一时失礼。”
赛尔对汪广微微一笑,说:“对不起,我去一下洗手间再来。”她优雅地说完转身走出偏
厅,谁也不可能拦一个去洗手间的女人吧!
走出偏厅向右转是厨房,赛尔想也没想就冲
进了厨房。“垃圾,色魔,淫贼!”她在厨房的水池边用洗手液一遍一遍洗手,边恶狠狠地
骂道。“敢吃老娘的豆腐,他是不是不想活了?要是知道老娘的老子是谁,借他一百个胆他
也不敢吧!”叽里呱啦地发泄了一通,赛尔觉得心情好多了,随手在桌上的大盘中拿了片沙
甜的西瓜丢进口中,冰镇的西瓜凉凉甜甜的感觉很惬意。走出门,门口堵了一座人山,那个
叫阿志的粗鲁男一脸贼笑地站在门外,守株待兔。
“范小姐,洗手间的门好像不在这吧
?”
赛尔瞟瞟周围,没人,人都到前厅去了,真是衰啊!刘老大住这么大的房子干嘛,
厨房离前厅有十多米远,加上视角的关系,估计她被这人杀了也不会有人知道。
“我吃
点东西就要去洗手间,你要我带路吗?”赛尔小心地看了看男人的脸色,他不会对她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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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小表子,装什么装!”阿志一伸手抓住了她的头发,赛尔连反抗的动作也实施不
了就被他抱进了怀中。脸立刻就绿了,才发现一直都是运气好,她学的那些跆拳道根本没用
。
眼看着阿志一章臭嘴臭哄哄地逼近她,她吓得花容失色,无助地叫道:“放手啊,救
命啊!”一边挣扎着脚踢手打,但阿志铁了心地依然贴了过来。
赛尔绝望地给自己定了
条规矩,下次不再惹黑道上的人。
眼看着阿志的嘴已经贴了过来,赛尔大睁了眼,
怒目看着他,只要他敢吻她,她雇凶也要请人剁了他。
“啪!”横刺里伸过了一只手来
,用力地甩在了粗鲁男阿志的脸上,他愕然地转头,看到了一章嬉笑着的脸。
“这位小
姐叫你放开她,你是聋了还是傻了?”嬉笑的脸有些孩子气地笑着问。
阿志睁大了眼,
仍然一脸难以置信,有些傻气地问:“你打我?”似乎就无法相信眼前这孩子气的男孩竟然
敢多管闲事,还打他。
嬉笑的脸淘气地撇撇嘴:“估计你已经病得不清,有些反应迟钝
。”
阿志恼怒地放开范赛尔,上前一脚踢过去,赛尔失声惊叫:“小心。”
嬉笑的
脸一侧身,身手敏捷地一个扫堂腿就放到了阿志,跟着一抬脚,穿NIKE运动鞋的脚就踩在
了阿志脸上,用力一压,冷森森地对他说:“敢和我动手,病状加一条,愚蠢!”
赛尔
被他敏捷的身手惊呆了,惊讶地看着眼前嬉笑的脸,一个阳光少年,个子和她差不多,穿了
一套深蓝色的运动服,拉链拉到下颚,剪了一个平碎头,全部染成了金色。一张圆圆的脸,
微笑的样子像一个可爱的高中生,就这样一个满脸写着无害的少年,却有如此好的身手,她
还没看清他怎么出手,阿志就被他放倒了,而看阿志不甘地挣扎半天也动也动不了的样子,
少年功夫确实很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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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志总算聪明起来,明白两人实力悬殊过大就放弃了做无谓的挣
扎,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求饶:“大哥,我错了,绕了我吧!”
阳光少年扬脸对范赛尔
笑:“姐姐,怎么处置他,你说?”
赛尔立刻喜欢上了这位弟弟似的男孩,侧头做深思
状:“砍掉他的双手以惩戒他的无礼?那嘴怎么办呢?灌辣椒水还是安根拉链,免得他再去
为害别人……”赛尔一串串地背着往日听杰哥他们说过的惩罚黑道犯错的刑法,一边故意冷
森森地斜视着阿志。
阿志吓得瑟瑟发抖,没想到这个女人才是最大的狠家,刚才险些被
她小白兔的可怜模样骗过了。
阳光少年一脸兴趣怏然地听着,边点头:“不错,不错,
这主意很好!”他用力踏了阿志一脚,然后两人似乎忘记了世界上还有阿志这一号人的存在
,走到一边讨论起满清十大酷刑究竟那一种比较适合惩罚阿志。阿志躺了一会,才反应过来
那两人是彻底忘了他的存在,悄悄爬走了,直爬到他们视线所不及的地方才爬起来撒腿狂奔
。
恶魔啊!魔女啊!粗鲁男阿志连续做了一个月噩梦,才在好心的催眠大师的帮助下遗
忘了那两个恶魔关于对十大酷刑详尽描述的记忆。真不知道那一个长得娇艳标致的美女和一
个无害的阳光少年品味怎么那么离谱,竟然去研究满清酷刑!
看着粗鲁男阿志吓得屁滚
尿流地消失后,阳光少年微笑着伸出手:“小伍!”
“范赛尔!”赛尔碰了碰他的手,
回了个会心的笑。如果不是怕吓到他,好想拥抱一下眼前这个阳光少年,这是继安西元后遇
到的又一个非常默契十足的朋友。刚才只是吓吓阿志,要惩戒他也不会挑这样的日子啦!
“很高兴认识你,吃西瓜吗?”小伍从身后拿出了一串用竹子串着的西瓜。
“哈哈,
你也来偷吃啊!”赛尔终于忍不住笑着用手揉了一下他的头,好可爱的弟弟。
小伍腼腆
地笑了,脸上竟然还有个小小的酒窝,让刚才充满凛然正气的脸一瞬间变得可爱无比。
“小伍,小伍!”一个公鸭似的女音在叫。小伍顽皮地伸伸舌头:“有人找我,我要走了,
认识你很高兴。”
赛尔笑着对他挥了挥手:“我也很高兴认识你!”目送着小伍走过去
,在树旁遇到了找他的人。树冠挡住了脸,树根旁却露出了穿金色凉皮鞋的美腿。赛尔脸上
还没挥散完的笑僵住了,竟然是她!
又到了周末,韩君培在范赛尔的执着邀请下总
算抽空陪范赛尔吃晚饭。
“君培,明天是周末,你有空吗?”FD餐厅,范赛尔轻咬下
唇,一脸期待的看着对面正低头进餐的韩君培。
“有事吗?”韩君培头也不抬,顿了下
问,从出来吃饭到现在他就一直是这样不冷不热的表情。
“凌姨想邀我们出海游玩。”
范赛尔微笑,补充道:“干爹送了她张游艇,她想在船上开个Party庆祝一下。”
“你
自己去吧,我在赶一篇论文,星期一交。”韩君培微皱了皱眉,淡淡地说。
“不能陪我
一天吗?”范赛尔强笑,心中的失望逐渐扩大。他们到底怎么啦?即使她再表示亲近,韩君
培都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这半个月,她都放弃出外了,每天去店里帮忙,等君培放学就
去守班,力图修复他们之间的关系,但是没一点成效。韩君培对她的态度甚至比不在一起还
要糟。
“对不起!我太忙……”韩君培边说边看手机,给人的感觉这声对不起里没有多
少诚意。
“没关系。”赛尔不说话了,若有所思地看着韩君培。三年了,他们在一起快
三年了。他给人的感觉已经不像当年的青涩少年,内敛了许多。眉宇间的儒雅更深了,在镜
片后面的眼睛也更亮了,瘦削的脸更俊朗了,却也越来越看不懂,越来越深奥了。是她这两
年来以为收获了放心的爱而忽视了灌溉爱苗,还是他们所处的环境导致了他们越来越远的距
离。或许他们已经不适合了,她基本不了解他在想什么,尽管他们是恋人,他却很少对她阐
述他的想法,懒于和她沟通。即使她在国外每晚的问候电话也从来都是她在主动打,开始是
她体贴,后来则是习惯。是谁的错?她摇头拒绝再想,想想三年来的时光,习惯也好,毛病
越好,她依然爱他。
“对不起,我有事,不能陪你逛街了,我先走了。”韩君培翻着手
机匆匆离去,留下孤独的赛尔。又是这样的口气,又是这样的借口,赛尔独自站在车旁望着
韩君培远去的背影,有些茫然。对于一向能把自己的生活安排的井井有条的她来讲,想把握
韩君培的感情越来越无力了。
第二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出海的好天气。
蓝色
的“凌志”静静地停在港湾中,价值四千多万美元的游艇被刘老大买下后从头到脚由白色变
成了蓝色,从自己和凌姨名字里各抽了一个字喷成了“凌志”,由此可窥刘老大爱妻心切了
。
范赛尔驾车过来时就远远看到了“凌志”号了,等站在近前码头上仰视这近一百六十
英尺长的游艇,赛尔被它华贵的船身流畅的线条征服了。“好美!”她忍不住地赞叹,能驾
这样的游艇周游世界怎么想都是令人神往的事。
“赛尔!”凌姨在二层探头叫她,赛尔
笑着扬了扬手,跑了上去。一件白色的无袖v领棉质T恤,一条到膝盖的草色小摆裙,披散的
半卷发秀出的是一个有些慵懒的居家女人,简单中散散的小女人,温馨的凌姨。
“君培
有事吗?”凌姨闲闲的问,却洞若观火,不能不感慨能做黑道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