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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祈眉头微挑了一下,“后来呢?”
迪安笑了:“那些已经过去了,之间的一切无论如何都没有关系,现在一切都稳定下来了。”她看了下右手腕的卡西欧钻石表,“回国只是为了见见你,以后机会或许会很微了。”
玉祈沉默地看着她,说:“如果喜欢的话,回来也没有关系。”他有些不安地说着,迪安有事情瞒着他。从迪安的眼里,玉祈看到的是一种无言的酸楚,那是什么,玉祈不知道,如果可以的话,他想从迪安口里得到更多的消息。可是,迪安不想说,他便不会问。他与迪安之间,只是一种微薄的默契,有相似的个性,仅此而已。
迪安微笑,拿起面前那杯红酒,一饮而尽。色泽艳丽的唇膏浅浅地在杯口留下一个淡淡的印,她微笑着挽起身后靠背前的LV手袋起身,转身背对着玉祈,头也没回:
“你还是钟情于咖啡,就像我钟情于红酒一样。有些事情不是全部都可以很有默契,不是所有的以为都能成为现实。我没有告诉过你,其实我讨厌咖啡那阵浓烈的味道。”走了两步,她回头对玉祈微笑:“红酒送你,就当是个留恋吧。”
有些事情,错过了就没有办法回头。
上官婧一路上带着失落回来,由于公车只能在别墅区的专车处靠边停站,很长的一段路,都是她自己一个人踱回来。
打开门的时候,上官婧隐约察觉到气氛不对。她悄悄地换了拖鞋,走进客厅,才发现玉祈竟然坐在楼梯上。
他知道她回来,于是抬起头来看她。上官婧看着他的眼睛,里面有些灰暗与朦胧,那是她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玉祈。
玉祈脸上的表情依然很轻松,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明天我会回一趟公司,把工作交下来,下周一我们回日本。”
“嗯,我知道了。”上官婧平淡地答道,“要我帮忙吗?”
“你想帮忙吗?”玉祈突然开口问道。
这让上官婧多少有点语塞,她从来都是习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以的话,她宁愿留在家里。可是,她却说:“可以的话。”
玉祈沉默了一阵,点点头。上官婧“嗯”了一声,从她身边的楼梯走上二楼。
“你是不是也希望自己身边的人幸福?”
突如其来的问句让上官婧吓了一跳,她奇怪地看了玉祈一眼,然后说:
“没事吧你?”
玉祈却十分固执:“你先回答我。”
上官婧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普遍吧,可是实际行动的话,没有多少人能做到。毕竟,不是想幸福就能幸福的,有些事情要达到会很难啊。”
“可是,有时候幸福是可以自己给自己的。我是没试过,因为自我感觉没有幸福与不幸福之分。如果你问我的话,我倒真的希望过我爸妈会幸福。”她笑了笑,有点傻气,“不像你啊,想那么多烦恼事。”
“问一下而已,”玉祈扭头看她,脸上有不易察觉的笑意,“可是挺受用的。”
“奇怪的男人。”上官婧吐了吐舌头,上楼。
第十章 意外的电话
六个小时的乘机时间,再加上机场旅客过多的原因,飞机严重误点。
唐政孝派过去机场的车足足在门口等了三个小时,才等到玉祈他们入境。玉祈一下飞机,就给公司里打了个电话,员工说唐政孝三天前已经为自己和丁如雅批了半个月的年假。并且留下话说,接下来的时间是该玉祈来忙碌了。
上官婧下飞机以后觉得头疼疲惫,入境的时候眼睛都要睁不开了,玉祈很适时地帮她提了行李,自己一个人拖着两个大皮箱咕噜咕噜地走在她旁边。上官婧连说话都觉得累,前两天才刚染了感冒,老佣人还特地为她煎了药,到今早才好转了一点。加上六个小时飞机的奔波劳累,现在只上找张床倒下去就睡到死。
玉祈看她的眼色也有一点担忧,上了公司派来的专车,他对司机说:“先去医院。”
上官婧一听,想也不想,就否决道:“用得着吗?就打个喷嚏头疼而已,休息半天就好了。”
可是玉祈坚决要去医院看医生开药才放心,于是拗不过他,上官婧只好下意识地妥协了。司机把车子开上内环高速,走了最近的路直奔医院。下车的时候,上官婧第一个钻了出去,顺手就把门给关了,结果没想玉祈刚好也跟着出来,竟然一车门拍在他头上。上官婧连忙把门打开,说着对不起。玉祈没有计较,默默地从车里走了出来,吩咐司机在外面等一会儿。
在挂号柜台开了诊条,两个人就在门诊等着叫号。玉祈陪她坐在外头长廊的长椅上,有一句没一句地引她说话,可是上官婧压根听不进去半个字,只有一下下地点头,必要的时候“嗯”一两声。玉祈逗她逗得开心,笑得不亦乐乎。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和她的关系已经变得十分融洽并且很有默契。
终于,门诊的护士叫到上官婧的名字。
那是一位日本女孩,说话的语气有些傲慢,刚才一直坐在外头,玉祈见她对着病人的态度不见得很好,甚至显得有点不耐烦。
“这是你的名字吧?”她拿起那张挂号单问上官婧,由于上面名字栏写的是中文译音,护士看不懂,只好直接问当事人。上官婧迷糊了半晌,点了点头,什么也不想说。她真的很累,只想早点看完医生就家休息,好好睡一觉。没想那护士口气变得很差,皱起眉头:
“看清楚好吧?弄错了要给我找麻烦的。”
“是她的。”玉祈冷冷地说,带着上官婧直接绕过她走过去。
难得她什么都没跟别人计较,病了彻底,他看不过去这个女人对她粗声粗气的,忍不住自己也要发作。才说完,玉祈自己也开始纳闷了。最近开始越来越不懂自己了,对上官婧的感觉十分微妙,连自己都说不清楚。玉祈总觉得那是照顾,只是朋友之间的关心。可是很多时候,他又自己否定自己不是这样的。
他只是一直顺着自己的感觉走,那天晚上,如果有些事情发生了,现在是不是会完全不一样了。玉祈不知道,可是自己并没有后悔。如果说不是自己的自尊心作祟,那天晚上的事情大概就变成了顺理成章的事实。其实,事后两个人都装成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玉祈明白那是自己伪装出来的假相,至于上官婧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他不清楚。
忽然,他听见那个就诊的医生忽然有些惊讶地呼道:“上官婧!”
上官婧闻言抬头看声音的主人,脸色依旧,疲惫地吐出几个字:
“井上宏志?”
对方点点头,诧异道:“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你。”
上官婧觉得头特别痛,可是旧朋友见面又不能随便敷衍过去,于是只好说:
“你怎么在这儿工作了?”
“你忘了吗?我是学医的啊,前两年毕业以后就到医院里实习了,现在算是半个准医生吧。很久没见,你还好吧?”
“还可以吧,毕业了找工作吧。”上官婧答道。
宏志突然想起自己跑题了,于是不好意思地说:“先给你看病,哪里不舒服?感冒?还是……”
“她头痛,可能是感冒了,现在有点低烧。”玉祈忽然插嘴,他看着井上宏志那张哈哈脸,莫名其妙地觉得不安稳。
上官婧转头看了他一眼,说:“我真的可以。看完病自己回去就可以了,你不用……”
“我又不忙。”玉祈丝毫不给她推脱的机会,直截了当地宣布。
井上宏志分明愣了一下,然后笑着打招呼:“你好,我是井上宏志,你是小婧的朋友吧?”
玉祈点点头,什么也没说。上官婧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一副反常的样子,也不好开口,现在全身微热,骨头酸痛得要命,压根不知道身后那人到底在耍什么把戏,只好自己走出来完场:
“他是我的上司。”
宏志笑着点头,说:“这么久不见了,你都毕业工作了。那时候,优和你都还像小孩子一样,成天活蹦乱跳的,现在都这么成熟了。”
玉祈看着他,眼光有些冷淡。他没有过问上官婧读书时期的事情,自然听不懂宏志在说什么,可是心里却因为宏志对上官婧的了解泛起了微浅的波澜。
后来,经过诊断,宏志说上官婧只是轻度疲劳过度,加上之前的感冒没有痊愈,所以才引起头疼发烧。他利落地给上官婧开了药方,叮嘱她近日还是多穿件衣服,因为入冬的原因,天气转凉,还是不要再着凉比较好。上官婧拖着疲惫的身子,向宏志道谢。临走前,宏志问起了山田优的近况,上官婧想了想,说:“她出国深造了,什么时候回来我也不清楚,现在联系不怎么多。”
上官婧记得宏志当年为了追求优,煞费心思,常常弄出许多新花样。这个男人长相还不错,高大硬挺的很受女孩子欢迎。只是当时他只钟情于优一个,为了她什么都愿意做出来。大学时代,宏志比上官婧和优都大两届,是她们的学长。可是,他每天都会早起去给优买早餐,中午的时候会特地给优送水果和零食,空闲的时候也会借故来接近讨好山田优。上官婧见他追求得挺苦的,有好几次都不忍心,于是在优面前给宏志说好话。谁知道优一口认定大学期间不谈恋爱,什么事情以后毕业了再说。这样一再拖下去,宏志的机会就越来越渺茫了。可是他依然对优不死心,上官婧觉得他大概觉得只是想对优好,其他的都不计较。
就这样,大学两年过去,宏志毕业了。
毕业那天,他们学院里的毕业生专门办了舞会,宏志带着半分的期待邀请了优。当然,其中也有上官婧。优执拗不过,觉得宏志都要毕业了,多少就赏个面,于是就答应了。
也就是在那天晚上,上官婧遇到了宏志学院里低一个年级的男生织田季和。事实上,上官婧和织田之间的事情算是后事了,其中经历的事情不多。之所以会答应与织田交往,是因为觉得话语投机,志向差不多。织田是那种温和文静的男生,带着浅浅的青草气息,说话的时候眼睛总带着笑意。上官婧开始被这种感觉所吸引,于是最终答应了和织田交往。
优对此当然是乐见其成,因为自己不谈恋爱是自己的问题,好友能交上条件好的男生,自己当然也会跟着快乐起来。所以,当上官婧宣布与织田交往的时候,山田优似乎比当事人还要兴奋。
宏志离开之前,曾经对优说过:“我会一直等你的,给你一个期限,也给我自己一个期限。如果将来,你觉得我还有机会的话,就给我电话,我手机号码永远不换。”
上官婧看得出优其实多少有点被他感动,只是她表面上装成没事人一样。大四那年,山田优远飞法国深造,离开了自己土生土长的日本。和宏志之间,算是一个无声的了结。
宏志低头微笑,说:“我很早就知道她出国的事情了,只是一直没来得及去送她。现在想起来,那时候真的太天真了。”
上官婧听得出宏志暗指的意思,就连旁边莫明懵懂的玉祈也多少听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宏志不责怪优当时无数次拒绝与他交往,可是却无法原谅优一声不坑地走掉,留下他一个人傻傻地等她回来。对于优来说,那无关痛痒,可是对于宏志来说,那意味着欺骗与隐瞒。就算是朋友,也不应该这样。
“总之,现在过得好就好。我有女朋友了,和你一样也是白领,她对我很好,我无法不接受她。”
这是宏志说的最后一句话,直到上官婧走出医院,这句话依然在她的耳边嗡嗡作响。如果当时的他再坚持一点,优大概就会被感动了。现在,无论优会不会回来,对于宏志,连上官婧都失望透顶。
接下来的两天,上官婧请假在家休息。自从唐政孝请了半个月的假,玉祈一个人开始面对公司年尾大批的结算,整日待在办公室里忙得天昏地暗。只有这样,他才能体会到往时的唐政孝是怎样度过年尾的日子。
这天上官婧一个人在公司安排的公寓里睡得很熟,电话铃却不适时地响了起来。她眼皮也没抬地伸手到被窝外头找手机,摸了老半天终于找到了。于是按了接听,那边一个倘大的嗓音把她的瞌睡虫统统吓跑了。
“小婧,我回来了!”
山田优地声音依然是化了灰都能认出来的决定特别。那是一种细润的嗓音,却有着高分贝的潜能。上官婧吓了一跳,静下神来,才问:
“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十多天了!”山田优在那头谈笑风生,“给你打了好多个电话,可是都关机。你前些日子到底跑哪儿去了?”
“我……回国了啊。”上官婧才从床上坐起来,突然觉得冷空气弥漫在屋里,背后大片的清凉,于是下意识地又缩回被窝。
山田优愣了下,问:“探亲吗?”
上官婧掖好被子,说:“没有,工作上的。”
“啊?你找工作了?什么时候?什么工作?”山田优诧异万分。
“就前几个月,毕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