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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笛儿脸色复杂的看着远啸接近,却见那人从怀里掏出了一样东西,扔在了她面前,“走吧。”
陆熏风上前捡起了东西,陶笛儿一看,却是自己的匕首和药囊,还有两张零散的银票。陶笛儿忍不住惊讶,没想到远啸会帮自己。但转念一想,在对方眼中,自己肯定是配不上李忱的,对方只不过是不想让自己再在宫里呆着了,不由也明白了。
“远啸大哥,多谢!”对对方一礼,陶笛儿拉着陆熏风就跑了。
留下远啸和身后的几个侍卫,其中一个忍不住问道:“啸大人,这样行吗?”
远啸回头看了几人一眼,道:“你们比谁都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送皇上回宫!”
“是!”
几人护着李忱转头向城内而去,远啸却忍不住回头看了眼那早已远去的身影,至此怕是永远不见了吧。
***
陶笛儿和陆熏风一路小跑,终于来到了那个提到的土地庙。
陆熏风不忘问陶笛儿,“刚刚那人是谁?”
陶笛儿摆摆手表示小孩子别掺和,问道:“他们什么时候能来?”
陆熏风看了眼天色道:“估计晚上。”
陶笛儿点了点头,摸了摸肚子感觉有些饿了。她通宵忙了一晚,如今又跑了这么远,此刻放松下来自然感觉饥饿。“你饿不饿?”
陆熏风漂亮的凤眸一撇,其中暗红闪过,“当然了。”
陶笛儿点点头,“出去找点吃的吧。”说着领着陆熏风在外面的山坡上逮到了一只野鸡,回来烤着吃了。
大约晚上的时候,陆熏风突然推了一把睡得昏昏沉沉的陶笛儿,“有声音……”
陶笛儿一愣,下一秒反应上来。因为害怕来的不是衡雁林和楚江凝,两人躲了起来。
“师父,这火还是热的。”
男子温和清润的声音响起,躲着的两个人才松了口气,陆熏风先探出头去,“喂。我们在这里。”
衡雁林和楚江凝看到陆熏风先是一放心,但听对方说“我们”,不由皱起眉,“还有谁?”
陶笛儿从陆熏风后面也把脸露了出来,却听两个声音齐声惊诧,“笛儿?”“女娃娃?”
陶笛儿感觉手上一轻,接着已经被楚江凝扶了起来。对方还是当初的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一双褐色的双瞳温润如水的看着她。
现在陶笛儿对这一类的目光很敏感,但她还没说话,却感到一股力气将自己拉开,接着陆熏风站在了两人之间。
“熏风?”楚江凝一愣。
“你们认识啊。”陆熏风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得看着楚江凝扶着陶笛儿的姿势碍眼的很。这女人是傻蛋吗?明明不愿意的样子,却也不躲开。
提起认识,楚江凝的脸色微微一沉,看着陶笛儿异色的眸子眼中闪过心疼。
“女娃娃你怎么会在这儿啊。”衡雁林连忙打圆场,唐门的事儿他已经听说了。这一次也是陪着不死心的楚江凝来找陶笛儿,没想到却碰到了陆熏风。这小子很合他的脾胃,衡雁林便动起了收徒的念头。
陶笛儿没有说自己从宫里逃出来的话,只是笼统的说自己是在长安躲避风声而已。衡雁林听后沉思片刻,问道:“那你今后打算怎么办?”
陶笛儿一怔,这才想到自己好像的确还没想过今后该怎么办。想了想,便道:“我想回家。”
衡雁林点了点头,楚江凝闻言便道:“笛儿,我送你回去。”
陶笛儿连忙推辞,“不用不用。”话说这位似乎和以前的陶笛儿有过什么,她不想再有事端。
然而衡雁林却哈哈笑了一声,接着拎起陆熏风的衣领子,“你们还是谈谈再说,老头子带着小鬼出去喝酒。”陆熏风哪里肯干。顿时连踢带踹,却被衡雁林制住了手脚。
不一会儿,偌大的空间只剩下了陶笛儿和楚江凝两个人。
陶笛儿心中无奈,但她真是累惨了,今天恐怕是走不了,当下看着楚江凝怔怔看着自己,连忙低下头装蘑菇。
“笛儿,你还是这么躲我吗?”楚江凝脸上闪出一丝苦笑,似乎除了自己易容雷燃天之时,笛儿便没对自己笑过。
陶笛儿摇了摇头。
“那笛儿可还记得小的时候?”
提到这个陶笛儿不由更加紧张,听着对方温润如水的声音又有些愧疚,劝慰道:“过去的,都过去了。”
楚江凝神色一震,他早就知道笛儿对他已经没有感情了,但此刻听对方这么说还是感觉心如刀绞。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自己不过两年没有见面,她就会完全忘了自己,嫁给唐门的唐若涵?
陶笛儿觉得自己似乎有必要和楚江凝说清楚了,深吸一口气便道:“楚……楚大哥,如今你也看到了,小时候的事情,我真的已经不记得了。所以十分抱歉……”
楚江凝看着陶笛儿,脸色有些白,“……不必说抱歉。既然笛儿这么说。那……”
“废物小子,老子到底是怎么教你的?怎么这么个娘们唧唧的样子啊?人家不喜欢你你不会霸王硬上弓啊,亏得老子还特地给你制造机会。”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如炸雷响起,陶笛儿一惊差点没栽倒。一旁的楚江凝长臂一揽,托住了陶笛儿脑袋。
“咦?”顾不上衡雁林去而复返,楚江凝摸到陶笛儿后脑不由一怔。
“怎么了?”衡雁林又拎着陆熏风进来,陆熏风脸色青黑,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师父,你来看!”陶笛儿莫名其妙,想坐起身子,却被楚江凝止住。衡雁林气呼呼的凑过来。按楚江凝所说的在陶笛儿后脑一摸。
“金针封穴?”衡雁林怪叫一声,有些不可置信。
陶笛儿被两人的表情弄得有些晕,“什么金针封穴?”
“你脑后被插了三根金针封住了记忆,叫做‘金针封穴’。”衡雁林脸色不善,有些诧异。这法子不但会的人极少,而且对受针人十分危险,究竟是谁这么会做?
陶笛儿被对方一说,这才想起似乎当初在陶家的时候,却是迷迷糊糊听陶父说过什么“封住记忆”,陶笛儿忍不住满脸黑线的摸了摸自己后脑——
现在,里面有三根针?
“女娃娃,你可知道是谁施的针?”衡雁林正色问道。
陶笛儿皱了皱眉,唇一抿,“是我爹。”
“陶之然?”
“陶伯父?”两人都是一脸惊疑。陶笛儿见两人神色,却是比他们还要惊讶。陶父不是一个商人吗?为什么不但楚江凝,就连衡雁林也知道他?
陶笛儿突然觉得回家一趟十分必要了。
突然意外发现她后脑的金针,这次连衡雁林也拍板决定让楚江凝送陶笛儿回去,并威胁说“反正你也打不过他,还不怎么都得让他跟着”,弄得陶笛儿哭笑不得。但想到这江湖上唐门的仇人还是有不少,哪一天没准又冒出来一个,便也答应了。
第二天,衡雁林拎着百般不愿的陆熏风走了,陶笛儿也和楚江凝一起准备回蜀中。
两人买了两匹马,陶笛儿初学乍练,好在旁边有楚江凝跟着,这才没出什么纰漏。但走了两个时辰,两人不由也累了,看到前面有一个茶亭,楚江凝提议去歇一会儿。
陶笛儿心里道了句阿弥陀佛。
两人进去要了些茶水,却听隔壁桌子上突然有人说道:“哎,你听说没有,这些天好像蜀中又不太平了……”
唐门卷 第二百零六章 病在垂危
第二百零六章 病在垂危
“切,自从唐门灭门之后,蜀中还能出什么大事儿?倒是这两天,长安城里不大平静……”有人插了一句。
那开始说话的人有些不服,“兄弟我是刚刚从那边过来的,的确是出了大乱子了!前些日子是唐门,但现在附近的峨眉和青城也都出了些事儿……”
陶笛儿忍不住手一颤,却被楚江凝握住。陶笛儿不解的看了对方一眼,却见楚江凝对自己摇了摇头。
那人继续道:“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好像两派都折损了不少弟子。”
“嘿,这么大的事儿怎么我们都不知道?”有人不信。
那人眉头一皱,“我也是亲眼见到才知道的,奇怪,怎么两大门派都没有跟武林报个消息?”
陶笛儿听得浑浑噩噩的,被楚江凝拉了出来。两人走在路上,陶笛儿才从思绪中缓了过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楚江凝看了陶笛儿一眼,见对方一副问不出来死不罢休的样子,才道:“这消息我和师父前几日也得知了。如今两派沉寂,连一个消息也没有传出来,估计……不是已经遭到不幸便是被人控制了。”
陶笛儿心下一惊,控制?
青城峨眉都是武林大派,门下弟子何止几千,怎么可能说被控制就控制?然而突然又想起唐门,陶笛儿不由脸上一白,“是谁?”
楚江凝看着陶笛儿神色哀切,心中不忍,但还是说道:“当日灭唐门的是千嶂宫,想必这次也是……”
陶笛儿听到千嶂宫的名头就不由想起了谢文笛,心里后悔。虽然那人一看就是对她有所图谋,但若是她问一问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该多好?陶笛儿想着,突然又想起一事,忍不住问道:“你认识我爹?”
楚江凝一愣,随即才回答:“陶伯父是我父挚友,自然认识。”
“我爹会武功?”陶笛儿更加不可置信,陶父老僧入定的印象在她脑中根深蒂固,她还真的想象不出那人动武是什么样子。
楚江凝一笑,“你当初没出生自然不知道,当初陶伯父和唐门门主唐夜枫合称蜀中双杰,但自从伯母去世后,似乎就未再用过武功。”陶笛儿心中重重一跳,突然有了种不好的感觉。
两人走了一天,晚上来到客栈,各自要了房间休息。
陶笛儿想起白天所听之事,在床上翻来翻去睡不着觉。她本以为这么久过去了,自己会将唐门的事情忘一忘。但没想到今天一听到青城峨眉的事儿,反而勾出了若干疑点。
就如当日谢文笛说唐门不是千嶂宫所灭,陶笛儿虽然不相信,但又有种隐隐的感觉,认为谢文笛没有说谎。但若是他没有说谎,何以他手下的白秀又对自己这么多的敌意?陶笛儿摇了摇脑袋,忍不住将手放在后脑上——
难道真的要将这里面的金针取出,才能知道结果?
还有,谢文笛在冷宫所说的“命有三劫”,究竟所指的是什么?
她迷迷糊糊想着,不由睡了过去。
月色迷离,窗边突然出现一个皎然的身影。那人肩上停着一只毛茸茸的白团,此刻露出一双红宝石一样的眼睛,嗖的从窗口跳进来,落在了陶笛儿床边。
那人影似乎略有犹豫,但还是足下轻点,飘进窗来,借着月光打量那床上熟睡的少女。
那团毛茸茸的小东西似乎是极其激动,四个爪子一用力就踏在了陶笛儿身上,接着伸出舌头就要去舔陶笛儿的脸。那身影一愣,修长的手指伸出,立刻就将那团东西拎了回来。
“吱吱……”小家伙不乐意的叫了两声。那身影却没有理它,只是慢慢走到陶笛儿床前。
看着眼前消瘦的人,那身影不知想了什么,从怀间掏出一把匕首,目中杀机一现!那团小家伙立刻像是察觉了什么,跳落下来,全身的白毛儿竖起,一双红宝石般的眼睛暴起,和那身影对峙。
“吱吱!”警告的叫声,床上的人不安稳的皱了下眉。那身影一惊,立刻裹起了那一团小家伙,飞出了窗户。
一时室内寂静,只留下了一股清新的栗子花香气。
第二天一早,陶笛儿起了个大早,而且意外感觉心情不错。出了门,正好遇到楚江凝叫她吃早饭,两人吃过了早饭,陶笛儿不由问起今日的行程。
以楚江凝的估算,两人大概还要骑马两天,然后坐船一路向西南,大概十天就能到蜀中。
又要回到蜀中,陶笛儿不由有些心中紧张,又想起可能会遇到唐晚楼或是琳儿,更加心中有愧。楚江凝看在眼中,只得慢慢疏导。
两人终于到了蜀中之时,却见渡口早已有人在等。
“小姐!”陶笛儿看去,那渡口上冲着自己招手的正是阿虎,旁边还有一个粉衣的俊俏女子,正是当日帮唐晚楼带口信的星儿。
“小姐您回来了。”星儿笑容温婉,陶笛儿点了点头。
“爹他还好?”陶笛儿一问,却见阿虎和星儿的眼圈都红了。不由心中大惊,“怎么了?”
“小姐,老爷他……”阿虎嘴巴一瘪,然而却被旁边的星儿打断。
“小姐,车上再说吧。”陶笛儿和楚江凝跟着两人上了马车,便急忙问起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星儿面带担心,看着陶笛儿的眼中多了两份同情,“小姐,老爷的身体怕是不行了……”陶笛儿感觉脑中顿时一空,一种莫名的悲痛从心底而出,一口血吐了出来。
“笛儿!”楚江凝一惊,连忙扶住陶笛儿,一手抵在她后心,一股温热的气息注入,陶笛儿才觉得眼前重新亮了起来。
她很明白这悲痛之情恐怕是以前的陶笛儿的感觉,沉默不语。怎么会这样?在这个时候,陶父身体也出了问题,这一切究竟是巧合还是其他?
“怎么不早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