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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笛儿抬头一怔,只见那美人脸上严肃,带着几分杀伐决断的气质,倒和崔宁有几分相似,想着便将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
“……你,刚刚听我唱歌了?”浣浣皱眉道。看到陶笛儿小鸡啄米般点头,浣浣微微放下心来,试探道:“那你有什么感觉?”
“唔……”陶笛儿没想到认个亲还能被人家反客为主,然而对方的气势实在太强,简直是女王,想着不由撇撇嘴道:“熟,听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此刻,轮到陶笛儿欣赏浣浣丰富多彩的表情了。
然而她还没看多久,浣浣就已经调整过来神色,接着……陶笛儿感到自己被对方用力的圈到了怀里……
“天啊,原来我不是一个人……”浣浣在颈窝呢喃的一句话,陶笛儿却是一怔,接着生生掉下了泪来。来到这个世界,从开始的彷徨无知到后来的稚嫩反抗,再到后来的努力适应……自己一直都是孤身一人。就算是亲近如唐夜暮或是小绵羊,她也从不敢说出自己身份半句……
此刻,有一个人在耳边告诉她——
你不是一个人。
看着小姑娘在自己怀中哇哇哭得天昏地暗,浣浣心中的激动之意也是稍平。她本是军人出身,经历过的太多,便姐姐般拍了拍陶笛儿的肩,安慰了她半天。
唐门卷 第九十六章 心上之人
第九十六章 心上之人
陶笛儿在对方安慰下,慢慢止了眼泪,看着对方看小孩一般的表情,脸上不由一红。两人说了一刻,才了解了彼此的情况。
何浣浣是陆军某师部战略部的一名高级军官,家中也是军旅世家。穿越是因为浣浣在一次军事演练中得知父亲病重,坐直升飞机回家之时意外坠机。她穿到这里时正好倒在了颐衡馆门口,这才被风娘捡回来,现在已经有一年了。
“也不知道我爸的病到底怎么样了?”浣浣苦笑一声,揉了揉脑袋道:“算了,反正都已经过来了,这事儿我早就不想了。”她看了眼陶笛儿,似笑非笑道:“没想到我还没嫁,你个未成年倒是嫁了出去……”她上辈子就比陶笛儿大,此时也比陶笛儿大上三四岁,优越感顿生。
陶笛儿看了眼对方笑颜如花、凹凸有致,又看了自己瘦弱的身材一眼,郁闷的撇了撇嘴角。但她最擅长察言观色,见何浣浣提起嫁人一事时眼中一闪而过的光彩,不由呐呐道:“浣浣,你思春了?哎呀……”脑袋上立刻挨了一下,陶笛儿疼得眼泪飙出来。
“你才思春!”浣浣没好气道,大马金刀的坐下,眸子一抬,说不出的傲气,“还有,你要叫我浣浣姐。”
“我还浣熊姐呢……”陶笛儿揉着脑袋小声嘀咕,还好浣浣虽然擒拿一流,但没学过古代的内功,也听不大清。此刻外面传来有人敲门的声音,两人立刻对视一眼。
“谁啊?”浣浣问道。
“姑娘,楼下崔大人和那位公子让小的上来问一句,屋里的小公子什么时候回去?”
浣浣打趣的看了陶笛儿一眼,口型道:“真是如胶似膝啊!”
陶笛儿苦笑一声,只得道:“让他们再等一等,我和姑娘说会儿话就走。”那小厮应了一声,转身去了。
“笛儿,你是不是认识崔大人?”
“崔大哥?”陶笛儿疑惑重复一声,抬头看到浣浣喝了口茶,眼中没有在意的神色,然而睫毛轻轻一颤。陶笛儿立刻福至心灵,联想到舞台上浣浣频频注视崔宁一幕,明白了对方思春的对象。
怪不得崔宁这么正经的人也回来青楼,原来是……陶笛儿想着,却又摇头。不对,要是两人早就拍拖上了,以崔宁心性,绝不可能把浣浣留在这种地方。而且听浣浣小心翼翼的口气,似乎两人还未如何熟悉。
陶笛儿哪知道浣浣从小在家跟着三个哥哥长大,后来又进了部队,打交道的都是男人,再不就是比男人还男人的女人,从来没有谈过恋爱。所以对崔宁虽然有爱慕之意,但却笨笨的从未言明,感情上生涩的比她还要多几分。
“那个……你喜欢的是他啊?”见浣浣一瞪眼,陶笛儿立刻改词:“我是说,我认识我认识……他是我远亲。”
浣浣这才点了点头,见陶笛儿目不转睛盯着自己,不由脸上一红:“看我做什么?”
“嘿嘿……看浣浣姐长得好看啊……只不过没想到当时最后一个进门的人是你。”陶笛儿死皮赖脸凑上去,心中却是为眼前的女子微微担心。她听浣浣说当时最后一个进门并和自己答话的男子是她,不由好笑。
有人说两人相交往往只需一个眼神,陶笛儿以前不信,现在却信了。浣浣目光纯澈澄然,那种灵魂上的洁净让陶笛儿不由自主的亲近,不免为她的事情微微着急。
“只是……浣浣姐啊,你知道崔宁已经娶了妻子吗?”陶笛儿想了想,还是咬牙说了出来。现代的女子和古代的不一样,她不知道浣浣能不能过得了这道坎。
果然,浣浣脸色一沉,也不再隐瞒,认真点了点头:“我知道。”
陶笛儿一吸气,有些疑惑道:“你知道还喜欢他?”
这不是要做小三么?陶笛儿不解的看过去,却见对方的眼底一片坦荡,不由有些怀疑。
浣浣看着对方关心的神色,心中微微一暖,突然腾起一种信任此人,将一切心事告知她的冲动。然而她刚想开口,外面一个熟悉低沉的声音听得她一怔。
“姑娘,请问是否和笛儿说完话了?”
浣浣表情一怔,有些不可置信那人竟然就在门外,顿时有些六神无主。陶笛儿见她神色慌张,眸中却带着点点欢喜幸福,心下已经明白了大半,对她点了点头。
“那个,崔大哥,我马上就出来啊。”陶笛儿回了句,接着握了握浣浣的手。
手上的温暖和力道传来,浣浣奇迹般感到自己镇定了下来。看到对方调笑的神色,才暗骂自己太不镇定了。冷哼一声,手指借势一用力,顿时疼得陶笛儿呲牙咧嘴,但崔宁又在门外,她自然不敢喊叫。
陶笛儿吃了闷亏,悻悻把手缩了回来,心说真不应该心疼你个暴力女。但脸上的表情微微一肃,望进对方的眸子,道:“明天白天,你来我家,我们有话细说。对了……你带些糖来啊!”陶笛儿想了想,补充道。
浣浣自然也是不舍陶笛儿离去,但见她这么说,笑着点了点头。
陶笛儿嘻嘻一笑,推了把浣浣,示意她去开门。浣浣瞪了她一眼,然而还是耐不住想去看那人一眼,起身走去打开了门。
“浣浣姑娘。”崔宁语气淡然,给人一种打着官腔的感觉,却并不讨厌,反而有种刻板的可爱。
陶笛儿本以为浣浣会惊慌失措,却没想到她只是淡淡看了崔宁一眼,礼貌的应了一句,接着就将陶笛儿交会了崔宁手上,客套的道了再见。那样子又温文,又漂亮得体,那份若有似无的好感拿捏的恰到好处,陶笛儿目瞪口呆,原来真的不可以小看女人啊……
第二天,浣浣依言前来。
陶笛儿觉得小绵羊的好处就在于该知道不该知道的他一概不知道也不多问,看到浣浣带来的糖果就乖乖吃糖去了,看得陶笛儿又欣慰又满足。
唐门卷 第九十七章 追男计划
第九十七章 追男计划
何浣浣对男女之事粗枝大叶惯了,并没有发觉两人之间相处方式有什么不可,反而被唐若涵的真实容貌震惊了许久。回过头来不由拍着陶笛儿肩膀道:“没想到没想到,居然这封建婚姻还是有好处的,不然能被你套牢这么个优绩股?”
陶笛儿白眼,心说自己掏着的是原始股好不好?真正的优绩股还在唐家呢……陶笛儿腹诽,心说此女看到唐夜暮和唐夜陵,还不知道怎么着呢……
“娘子……”突然唐若涵的声音传来,陶笛儿一愣。接着看见唐若涵手中拎着乱蹬腿的麻团走进来,“娘子,它抢我糖……”小模样三分委屈,三分控告,眸中含泪的样子让一旁的何浣浣顿时心中一软,母性大发。
小麻团本是闹惯了的,此刻突然觉得主子旁边一女视线冷的冰人,顿时嘴巴一张,一块还未融化的糖掉了出来。
好了,这下罪证齐全了。
陶笛儿看了眼唐若涵,又看了眼身后眼神逼迫的何浣浣,心中一狠,将麻团从唐若涵手里拎了过来。“叫你乱吃东西……”啪啪啪三声,小麻团挨到了一生中第一顿屁股板子。
唐若涵心满意足了,何浣浣也眉开眼笑了。小麻团含泪的眼看了陶笛儿一眼,转身跑了出去。
这边唐若涵刚走,何浣浣脸上的笑意就淡了下来,有些疑惑的看了看陶笛儿,欲言又止。刚刚她已经发现唐若涵言语状似孩童,似乎是智商问题。陶笛儿见她怀疑,也只得苦笑一声,将唐若涵的事情和她一说,两人表情又是感慨又是郁闷。
“好了,说了半天我的事情,你和崔宁的事情总该告诉我了吧?”陶笛儿笑道。
何浣浣一怔,看到陶笛儿纯然的笑脸,心中一动,将自己穿越后遇到崔宁的事情说了出来。
陶笛儿听后沉吟片刻:“他当初在青楼救过你,所以你就喜欢他了?”
何浣浣脸上一红,也知道这事有些穷摇小言,但还是点点头道:“当初我一个人刚刚到这儿,什么都不懂。虽然有功夫再深,但没想到那ji院的老鸨用药,要不是当天遇到他,也许……”
陶笛儿还是有些疑惑:“他好好的怎么会上ji院去?”的确,要是自家小绵羊去ji院,陶笛儿肯定打断他的腿。
何浣浣噗哧一笑,道:“我开始也感觉他那人有些假正经,但后来听人打听才知道他那是刚刚任了剑南节度使,所以泸州兵马使杨子琳巴结他,这才去了一趟颐衡馆。”
陶笛儿点点头,看何浣浣一副情人眼中出西施的样子,咬咬唇:“那你确定要嫁给他?”
何浣浣明亮的眸子一黯,道:“我知道你为什么吞吞吐吐的,你一定认为我是小三儿,去破坏人家家庭吧?”
“咳咳……”陶笛儿狼狈的一阵猛咳,不好意思的样子反而让何浣浣觉得真实。
“其实,也不全是。浣浣姐,只是……”陶笛儿想起在唐府中也曾见过堂亲家的妾室地位,犹豫道:“你也知道这古代妻子与妾室的差别吧?难道你心甘情愿要去服侍另一个女人?和她享有一个丈夫?”况且,他就算今日喜欢你,将你娶进门,明天又没准喜欢另一个呢?
何浣浣没想到陶笛儿竟为她想得这么多,心中也有些暖意,想着拍了拍陶笛儿肩膀。“你放心,我到了今天还存着这点心思,自然有我的道理。”陶笛儿抬头见何浣浣眉眼清明,说不出的自信大方,不由有些好奇。
“其实我当初听说他有了妻子,也曾想断了这念头的。”何浣浣吐了吐舌头,“咱一个现代女子,犯不着和一个古代女人共夫啊。可后来我才知道他和他妻子似乎彼此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当初两人成亲是因为家中父母所命。”
“可哪一对儿现在不是父母之命啊?”陶笛儿看着何浣浣,忍住白眼。
“你别急啊,我都没说完!”何浣浣继续道:“那一次他喝醉了酒,然后和我说他对不起他妻子。因为在他妻子未嫁前,曾是有一个意中人的。崔宁和她妻子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玩儿大的,自然不愿意娶她。但当时崔宁迫于父命,于是他们两人约定三年后就和离,放他妻子和那意中人远走高飞。结果谁料那个意中人竟在他们婚后一年多以后就郁郁而终了。所以他妻子因为恼恨,至此一病不起,他也心中非常难过。”
陶笛儿没想到其中还有这种因由,一时也拿不准如果这时候何浣浣插进去到底算不算插足。但看到对方目光坚定,便知道她心意已定。
每个人都有自己要选择的路,既然她选择了这条,自然头破血流也要走下去。陶笛儿第一眼就看出了眼前女子骨子里的执着,所以虽然知道做妾室会有万般苦楚,但只得鸵鸟般安慰两人:“呵呵,没事没事,不是说穿越最大吗?你看你混花魁也混的不错,看来走得是穿越正剧路线,绝对的女主无敌……小小崔宁,不在话下……”
何浣浣被她逗得一笑,然而想起一事,笑容又有些落下。
“怎么了?”陶笛儿戳戳对方。
何浣浣叹了口气,才将崔宁最近不怎么搭理自己的事情告诉了陶笛儿。陶笛儿一听也才明白,怪不得她刚刚隐隐觉得有些奇怪,要是崔宁没有一点表示,自己和何浣浣说了半天不也是白说么?而听何浣浣的语气,两人的感情本来也还挺正常进行的,自从上一次崔宁“酒后真言”后,就变成现在冷冷的样子。
以往崔宁去颐衡馆听曲子以后,往往要和何浣浣坐上一会儿,聊天喝茶。然而自从那次以后,就变成陶笛儿看到的那份熊样了,一句话不多说,还动不动一副要开衙公干的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来查封颐衡馆的呢。
何浣浣从小被哥哥们宠坏了,到了军队也是军中一枝花,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