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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
站在人堆里,苏慕染直有一种被“雷”的感觉!
前些天,网上刚刚曝出一个超级牛的凤姐征婚的消息,大家还沉浸在其中,在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现如今,招聘二奶的小广告又堂而皇之地贴到了大学校园里。
一传十、十传百,所有的人都从教学楼里涌了出来,在短短的十几分钟之内,将布告栏围了个水泄不通。
有不少的人感到愤慨不已,指责贴广告的人不顾道德伦理,污浊校园。还有不少人面带不屑,一言不发,眼晴却盯着广告上的“每天的生活费3000元”几个字,闪着怦然心动的光芒。其中,就包括她寝室的两位同学兼“死”的不能再“死”的“死党”。
叶青青看着小广告上挤成的一团的文字,郁闷的发牢骚:“靠,条件也太高了吧,除了对外貌相当挑剔以外,居然要求年龄在18至21岁。我上个月才过的22岁生日,算不算超龄?丫的,他怎么不标上只招处女啊?”
对于这位睡在上铺的姐妹,苏慕染彻底无语了。她斜眼看看叶青青,好奇地问:“怎么,你有兴趣?那司家译呢?”
陆小蔓也凑上来,眼中幽光烁烁:“对啊。话说,你整天司家译长,司家译短的,把他夸的简直比小言中的男主角还优秀,还立志今生非他不嫁,到底他是何方神圣,我还真是好奇的不得了。朋友一场,你总得把他带出来,让我们帮你掌掌眼吧?”
叶青青弯着嘴角,别有深意地看着陆小蔓说:“掌眼?他又不是古董?”
“虽然他不是古董,但是从我的价值观来讲,能让我们叶大侠女说出‘非他不嫁’这种话的人,简直比在自家门前挖出个古董来还要让我兴奋。”
“非他不嫁?是啊,在他身边的女人,个个都把这句话挂在嘴边上,估计他早就听得耳根生茧了。”叶青青敛起笑容,若有所思地叹了一口气:“我总是在想,司家译身边那么多女人,肥环燕瘦,随便拉出来一个都比我强,他究竟看上我什么了。”
“为什么这么想?”苏慕染的眼睛定定地落在叶青青的脸上,显得有些诧异,“是你自卑,还是他让你没安全感?”
“都有吧。”
叶青青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地说:“司家译太优秀,优秀到让人难以想象的地步。他有个外号叫‘百日劫’,所有跟他交往过的女人,都没有一个超过一百天,饶是这样,只要他弯弯手指,还是会有一堆的女人前赴后继,心甘心愿地一跟头扎进他的怀里。”
叶青青的嘴角牵起一股酸涩,又继续说道:“你们说我是不是犯贱?我明知道跟他在一起不会超过三个月,明知道最后的下场,肯定是被他无情的一脚踢开,却还是跟所有的女人一样,希冀着‘或者他会为了你而结束那种浪荡的生活’,做着‘他爱你爱的要死,你是他的唯一’这样不切实际的美梦。
我也想潇洒,想成为唯一一个对他不屑一顾的女人,可他就像是白粉一样,一旦沾上就身不由己。我几乎病入膏荒,无药可救,像神经病一样不断地检视着自己,力求把自己变得更完美。
你们知道吗,他以前的女人跑来纠缠他,我居然还能做到若无其事地坐在旁边,一边喝咖啡,一边看笑话。我不敢过问,不敢生气,更不敢吃醋和无理取闹。
他很大方,大把地给女人花钱,从穿的到用的,无微不至,都是名牌且价格不菲。他也给我买,我不想要,他就跟我说,青青,拿着,别让我为难。
我明白他的意思,其实每一个和他交往过的女人都明白,他越是这样,就越是证明他的心思根本不在我们的身上。他的心给不了我,所以,他只有尽可能地给我花钱。
真的,每次收到他的礼物,我都难过的想哭。”
叶青青垂着头,没有流泪,却让人一眼就能看到她眼底潜伏着的忧虑。
整整一天,苏慕染都无心上课,盯着黑板上的一串串英文字母,脑子里总会有一个问题不断地冒出来:究竟,司家译是怎么样的一个男人?
她想起多年前,在爸爸书房里曾经看到的一封情书。那个比爸爸小了整整二十岁的叫林宇梅的女人,在信里是这么说的:我对你的爱是纯粹的,我不要钱,不在乎名份,我只求你能在百忙之中,抽出一点点时间来看看我。。。。。。
当时,她真的很想笑。她从来不相信,除了妈妈以外的女人,对爸爸的感情会有那么纯粹,她也从骨子里瞧不起那个女人。她所信奉的格言是:如果爱一个人需要如此卑微,她宁可选择不爱。
事过境迁,在听了叶青青的话之后,她又对这样的卑微有了新的理解:一个女人之所以甘心卑微,是因为她真的爱惨了那个男人。
下课后,陆小蔓和叶青青约好了一起晚自习的时间,只有苏慕染连饭都没吃,就赶着去打工。
换好了工作服,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镜子,心里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忐忑。
在这里打工已经有十来天了,每天都要面对不同的客人,面对各种各样的突发事件,真可谓看尽人生百态。
起初,她是极不情愿来的,可是,学校的特别助学金还没发下来,她的兜里,甚至没有多余的钱来为自己添一双鞋。
学校提供的助学岗早就招满了人,而发出去的家教广告又迟迟没有回应,虽说叶青青和陆小蔓经常接济她,可是用钱的地方何止一、两处,她总不好每次都找她们借钱,无奈之下,她只好出来找工作。
由于她还是在校的学生,时间上有限制,找来找去也只有这家洗浴中心愿意接纳她。
工作服发下来的时候,苏慕染有点后悔。这是工作服吗?料子又薄又透,裙子还特别短。半推半就的套在身上,才从更衣室里出来,阿MAY姐就瞪大了像是镶了两颗水钻一样闪闪放光的眼。
阿MAY姐是这家洗浴中心的领班,专门负责小姐们的起居生活和工作安排。她凑上来,上下打量着苏慕染,声音假的让人全身都不舒服。
“哎呀,年轻就是好啊。你们看小苏,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细细的柳腰,嫩滑的总让人想要摸上一把。天哪,你不跟着我干,简直是暴殄天物。”
苏慕染虽然不喜欢阿MAY姐的手在自己的身上摸来摸去,但她还是忍着没有动,心里却冷冷地笑开了:暴殄天物这个词,居然从一个“老鸨子”的嘴里说出来。
她暗暗地打定了主意,尽量离阿MAY姐她们远一些。不是她看不起她们,相反,她同情她们,如果不是被逼到了绝路,谁会愿意来干这个?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对她们有好感。
苏慕染的工作是负责给客人做足疗,所谓足疗,其实就是足底按摩。苏慕染在电视上看过,以为就是帮客人捏捏脚这么简单,直到跟她同龄的陈静好拿了一本员工守责和工作要领给她,她才知道,原来这个足底按摩也分什么中式、韩式,日式、泰式。
陈静好告诉她:“其实你不用学的那么认真,客人大多都是酒后来泡澡的,泡舒服了出来,基本倒头就睡,别说他们根本不懂什么中式、韩式、日式、泰式,就算懂,也早就感觉不出来了。你只要按的差不多,把他们按舒服了就行了。如果你嘴巴甜,说几句好话,还能赚些小费呢。”
苏慕染点点头,又拉住陈静好问东问西,陈静好为人热情,又和苏慕染同龄,就手把手地教她。比如说,最基本的穴位在哪里,又比如说,如果碰上了难缠的客人要怎么应付。
几天相处下来,两个人就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当苏慕染告诉陈静好自己是外语学院大二的学生时,陈静好真是又惊又愣,但她又觉得一个大学生来这种地方打工,始终不太好,不想让别人知道,陈静好便答应替她保守秘密。
陈静好换好衣服出来,看见苏慕染正在发愣,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眯眯地问:“一个人想什么呢?”
苏慕染回过神来,抬头一看是陈静好,连忙怨声载道地说:“手指头酸的都不像是自己的了,这几天拿筷子都拿不动,这不正琢磨着是不是该弄些药膏什么的涂一涂。”
“少大惊小怪,谁不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陈静好伸出右手摊在她的面前,“你看我这手,差不多粗了两圈,男朋友送我的戒指都戴不上了。”
顿了顿,陈静好又继续说道:“干咱们这行的都这样,回去用热毛巾敷一敷,实在不行就抹点舒筋活血的,我敢说,你再干一个月,保准不再叫手疼。”
苏慕染盯着自己的手,忽然有一种悲切从心底涌了上来。原本是一双弹古筝的手,现在居然沦落到要替别人捏脚趾头,多么戏剧性的事啊。她自嘲地笑了笑,随后,紧紧地握起了拳头。
前台服务员拿着单子进来,往桌上一拍:“快快,小苏218,静好219,客人已经进去了,你们动作快点。”
陈静好懒懒地应了声“知道了”,打开柜子取了两个盆。苏慕染接过来一个,打了热水,拿了一袋藏药泡进去。
小李拉住苏慕染的胳膊,好心地提醒她说:“218的客人是王东,在这一带挺有名的小混混,你要小心点,不要惹他不高兴。”
苏慕染点了点头,慢慢地用手把药水搅匀。
推开包房的门,一股酒气直窜而出,苏慕染皱了皱眉,只觉得头晕脑涨的不舒服。她站在门口,做了几个深呼吸之后,才强迫自己走了进去。
“先生你好,我是为您服务的72号,现在我来为您做足底按摩,如果您对我的服务不满意,可以到前台投诉。”
公式化的口吻,僵硬的不带一点语气,而躺在床上酒醉微酣的王东并不介意,只是低低地嗯了一声,然后懒懒地抬起手,挥了几下,示意让她进去。
王东本是半眯着眼睛的,看见苏慕染,突然坐了起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好像她是个从未见过的外星生物一样。
在这种娱乐消遣的地方,加上工作服的短、透、紧,用这样的眼神看她的何止一人。开始,她是有些不自在,但是这些人除了多看她几眼以外,都没有什么不规矩的举动,经历过几次之后,她也就习惯了。
苏慕染放下盆,转身去搬椅子,还没走几步,就有一双手从身后探了过来,紧紧地抱住了她。
苏慕染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地将王东不老实的手掰开,连头都来不及回,就死命地往外面冲。王东三两步就追了上来,一把抓住她的头发,连拉带拽地把她推到墙角,不由分说扳过身来就亲,手也不老实地去摸她的腿。
“先生,我不是小姐,我只是来帮您做足疗的。”苏慕染一边躲,一边解释,可王东根本不听她的话。
急促的喘息声就在耳边,和着重重的酒气和一股菜酸味,苏慕染只觉得一阵恶心,立即尖叫着挣扎起来。
“不是小姐你来干什么?老子点的就是小姐。好好地侍候我,回头我给你封个大红包。”王东连哄带吓地说完,两只手又开始在她的身上乱摸了起来。
苏慕染施尽浑身的解术也挣脱不开,陈静好教她的防狼三十招,她一个也想不起来,慌乱之下,她只得手脚齐齐上阵,对着王东又踢又抓,指甲断了也顾不得,只知道不能再让他碰自己。
王东被她抓的疼了,一下子就没了耐性,不由分说地抱起她,用力地往床上一甩,整个身子都压了上来。
苏慕染哭了,此刻的她被死死地压住,完全动弹不得。王东不停地亲着她的脸,一只手按着她的胳膊,另一手去掀她的裙子。裙子很容易就被翻了起来,她哭的泪眼模糊,却依旧能看见王东那越发狰狞的脸上,流露出几许得意的神色。
这里是高级VIP,隔音效果非常好,想到这儿,苏慕染几乎快要绝望了。但她仍不甘心,两只手拼命地乱抓,像是整个人掉进深潭里,即将溺毙却依旧想要抓住一些浮物。
挣扎间,她摸到一个酒瓶,她抓起来,用力地往他的脑袋上砸了下去。
哐地一声,瓶子破了,红色的液体顺着王东的脸流了下来,分不清是血还是酒。王东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停下了侵犯她的动作,整个身子渐渐地瘫软了下来,趴在她的身上大口地喘着粗气。
苏慕染呆住了,反应过来之后,尖叫着把他从自己的身上推开,跳下床来就往外跑。
王东被砸的不轻,捂着脑袋“咝咝”地闷哼,见苏慕染跑了,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居然爬起来就追。
苏慕染跑出包房,顺着幽深的通道往外跑,她跑的很急,狼狈而仓惶。
突然,拐角处闪出几个人来,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是来不及,只好下意识地躲闪,孰料,一个踉跄,她整个身子都不受控制地朝着一边歪了过去。
眼看着脑袋就要撞在墙上,一只手却从身后伸了过来,她只觉得胸口一紧,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等她意识恢复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