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煞妃浅笑-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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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蔓皮肤好,被那群女人拉进去充当美容顾问,陆小蔓把自己的美容经验拿出来,一一向她们讲解,很快就溶了进去,苏慕染对这些不感兴趣,只得无聊地坐在一旁走神儿。

叶青青说在兴头儿上,不经意地回头,看见她心不在焉,一副快睡着的样子,便让她去厨房帮大家切些水果。苏慕染正愁无聊,巴不得有些事儿干,听说要切水果,立即答应下来。

打开冰箱,里面只有两样东西,水果和啤酒。来的一路上,也没看见有什么饭店,苏慕染不禁有些疑惑,自言自语地说:“晚上要吃什么呢?”

“你觉得呢?”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苏慕染吓了一跳,刚要直起身子,头就撞在了冰箱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她“丝”了一声,反射性地用手捂住被撞的地方,直起身子,寻着声音看过去,正见司家译慵懒无状地靠在门口。

他半眯着眼睛,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她的身上来回巡视,微微上翘的嘴角,有些意味不明,像是嘲笑,又像是一种无声的挑逗。

苏慕染从没被人这样看过,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真没想到会是你,”司家译一边说,一边朝她走近了几步,“看来,我们还真是有点缘份。”

苏慕染有些慌乱,不自觉地往后退,直到整个背都贴在了冰箱上,才颤着声音尴尬地说:“是有点巧。上次的事,真得谢谢你。”

“举手之劳,况且,我向来不会拒绝美女。”

苏慕染没有说话,司家译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反倒点了一只烟抽了起来。

“那个。。。。。。”

苏慕染想起一件事,有些犹豫,不知到底是说,还是不说。看起来,司家译不像是多嘴的人,可她还是隐隐地有些担忧。

司家译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戏谑的表情又浮了上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好像早就摸清了她的心思,静等着她自己开口。

“上次在洗浴中心的事,能不能替我保密,不要告诉青青知道?”

“怕青青担心?还是怕对自己有影响?”

苏慕染知道司家译是明知故问,心里有点发堵,却又不得不点头。

司家译往前走了几步,微微俯下身子,暧昧地往她的身上贴了贴,嘴唇似有若无地碰着她的头发,意味深长地问:“唉,我替你保密,你拿什么谢我?”

苏慕染脸上一红,咬了咬嘴唇,气急败坏地问:“你想让我怎么谢你?”

司家译家财万贯,单是这幢别墅外面的人工湖,至少得花个几亿,自然不会张口向她讨要“封口费”。至于女人,为他要死要活的不计其数,而且他又是青青的男朋友,所以,更不会提出过分的要求。如此一来,她实在是想不出,司家译这么拐弯抹角的,到底是图什么。

看着她戒备纠结的表情,司家译哧声一笑,忽然转身朝厨房外面走去。走了很远,才飘来他漫不经心的声音:“我答应替你保密,至于这个谢,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

Chapter  4

苏慕染把水果端上来,就坐到一旁,反复回味着司家译最后说的那句话,越想就越不得要领。斜眼看看他,他却无事一样,在麻将桌前玩的风生水起。

一群女人为了一个自制面膜的配方争论不休,唇枪舌剑、口沫横飞,茶水干了也顾不得蓄,以至于水果刚摆上来,就被强抢一空。

“苏小姐,能不能再帮忙切点水果呀?”

另一个打扮妖娆的女人也抢着说:“再帮我们倒些茶,要菊花的,既美容又败火。”

叶青青不满地瞟了她一眼,说:“周媛媛,那是我同学,不是佣人。”

苏慕染了解叶青青的脾气,怕她们吵起来,赶紧拍了拍叶青青的肩膀,笑笑说:“反正我也没事干,干脆我给大家服务得了。”

叶青青看着她的那副谨小慎微的样子,既好气,又无奈,只好点点头,低声嘱咐道:“那你小心点。”

“知道了,当我是没长大的小孩子呢?”说完,苏慕染又一头扎进了厨房里。

这一次,苏慕染切了很多水果,不但在女人堆里放了两盘,给打麻将的男士们也准备了一盘。

老余拿起一颗葡萄扔进嘴里,嚼了几下,喜滋滋地说:“丫的,打了这么多年麻将,第一次享受这种待遇,就冲着苏小姐这盘水果,这把也得胡个自摸。”

老余这么一说,引起一阵低哄,谭振伟甚至抬头,似笑非笑地看了苏慕染一眼。

这一眼看得苏慕染有些发窘,总觉得脸上火烧火燎的,放下盘子就想离开,不想,老余却站起来,一把将她拽回来,按在椅子上:“你替我玩几把,我歇会儿。”

苏慕染有些措手不及,直到缓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坐在哪里,她窘迫慌乱地看着老余:“我不太会。”

“不会就乱打,没听过这么句话吗,叫胡打胡有理。你尽量玩儿,输点没关系,反正也不大。”

知道老余是故意让她的,苏慕染还是觉得手心发潮,两条腿软的不听使唤。

她不是没打过麻将,但都是跟自家亲戚,输赢图个乐,没太多计较。现在不同,且不说是要跟三个“久经牌场”的男人打,还要用别人的钱,赢了还好,要是输了,可就有点对不起人家了。

无形的压力好像一座大山,沉沉地压了上来,她在椅子上简直如坐针毡,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自打从厨房出来,司家译就只顾着抽烟、打麻将,再没抬头看过她一眼。此刻,他也同样面无表情,只淡淡地说了一句:“老余手气背的不行,这是指望着你替他缓缓运呢。”

如此一来,有了名头,苏慕染也只得坐着跟他们一起打牌。

苏慕染的牌说不上好,但她几乎把把都能赢,打了几圈,桌面上的钞票就渐渐地厚了起来,她没了压力,便越发打的顺手。

周亦然散漫地刁着烟,烟雾腾起来,刚好灼着他的眼,他就半眯起来,摆出一副落拓不羁的样子,笑着说:“差不多就行了啊,我都快看不下去了,一对七万都拆开了,太夸张了吧?”

苏慕染低头一看,自己连着碰了三副牌,都来自同一个人,这才意识到,原来她赢了这么多,全是因着司家译在放水。

她有点不好意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不知该说什么好。司家译大方把牌往前一推:“我要是喊冤,你们绝对不信,看看,这不停着十三不靠呢吗?”

周亦然伸头去看,确实如他所说,停着十三不靠,便也不再说话。谭振伟倒是无所谓,重重地往椅背上一靠,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说:“打了一天都快累死了,干脆就到这儿吧,我看外头太阳挺好,钓会儿鱼去。”

女人们一听说要钓鱼,全都来了兴致,刚刚还在一起研究如何防晒,这会儿却争先恐后地往外面跑。

老余拿起桌子的钱,抽出一沓来硬要塞给苏慕染,苏慕染拒绝,司家译却说:“拿着吧,这是规矩。”

苏慕染绷紧了身子,目光立即变得冰冷阴悱。她在洗浴中心工作的时候,曾经有人在包房里攒了一桌麻将,叫了四个小姐,赢了钱之后,都要按规矩给小姐分成,行话叫抽头。

老余现在拿出钱来,叫她如何接受的了?

她狠狠地瞪了老余一眼,又冷冷地瞥着司家译,将略微弯曲的身子挺的笔直,怒不可遏地低吼:“我不是小姐。”

湖水很清澈,将蓝天、别墅映的格外明晰,微风拂过,碧波微漾,起伏难平。

湖边,并排摆了十几把小凳子,不管是会钓的还是不会钓的,都坐在那里,像模像样地拿了把鱼杆。

叶青青早就替苏慕染占好了位置,而苏慕染却一点心情也没有,还在为刚才的事情耿耿于怀。

老余上前来想要跟她解释,才轻轻地喊了她一声“苏小姐”,她就立刻跳着脚躲开,冷冷地说:“我有名有姓,叫苏慕染,你要是嫌长叫‘喂’也行,不要叫什么‘小姐’,我不是‘小姐’。”

老余一脸挫败地看着苏慕染,无奈地几欲跪地求情:“我说姑奶奶,我刚才真没那个意思,是你自己想的太复杂了。钱是你赢的,我自然要给你,如果连女人赢的钱我都装兜里,不得让人笑话死?”

顿了顿,老余又说:“我们打牌向来如此,不信你问青青。”

苏慕染低头一想,觉得他说的合情合理。青青是司家译的女朋友,而自己是青青的朋友,老余再糊涂也不至于在司家译的面前做这样的事。

想明白了,她的态度才总算好了些,别别扭扭的坐下钓鱼。

苏慕染学着别人的样子,把鱼钩甩进湖里,静等了半天,也不见有鱼咬钩。看着别人都有所收获,她郁闷地直想挠头,如果不是亲眼看着鱼钩下了水,她肯定会怀疑鱼钩是直的。

太阳渐渐西沉,风也越来越凉,坐的久了,苏慕染不禁打了个哆嗦。

她放下鱼杆,想要站起来活动活动,却突然发现腕上的手表不见了。她想了想,猛地记起来,洗水果的时候怕手表进水,顺手摘下来放在厨房里了。

“青青,我手表忘在厨房里了,想去拿,你要不要也进去拿件外套?”

叶青青不在意地甩甩手:“不用不用,你快去吧,别叫我,我这儿有鱼要咬钩了。。。。。。”

苏慕染无奈,只好一个人回去。

走进别墅,她就直奔厨房。厨房的门微微敞着,阳光从门缝里透出来,像是给门边镶了一道蒙蒙绒绒晕环。

她伸手,刚想推门,就听见一个女人大声地喊着:“家译,叶青青太不懂事儿,她根本不适合你!”

苏慕染一愣,手像触电一般缩了回来。她悄悄地靠在门边,借着门缝向里面偷望过去,恰好看见周媛媛像被司家译用力地推开。

阳光从侧面打进来,把司家译的轮廊照得异常清晰,他半垂着头,塌着肩膀,两手伸进裤袋里,还是那副吊尔郎当的模样。

周媛媛看着他,厉声道:“司家译,你就这么讨厌我?”

司家译沉默了一会儿,才淡淡地开口:“媛媛,我不适合你。这么多年你也看过来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了解?天底下好男人多的是,别在我这一棵树上吊着。”

沉了沉,他又补充道:“你到外面打听打听,爱我的女人很多,但骂我的也不少。媛媛,一句话,我不想坑了你。”

“我知道,我都知道。”周媛媛急切地说,“我知道,没有一个女人的保鲜期能超过三个月,但是,这并不妨碍我喜欢你呀。别说是三个月,就是三天,我也愿意。”

“就算我同意,你大哥知道了也会一拳揍死我,更何况,我已经有了女朋友。”

周媛媛冷冷一笑:“叶青青?你是在骗别人还是在骗你自己?如果叶青青像陈小冰、吴严霜她们那样漂亮、懂事儿,或者我会躲的远远的,守着自己的心,不去招惹你。可是叶青青根本就是一个假面虎,又自私又狂妄,有什么资格站在你的身边?”

“媛媛,别胡闹。”司家译的表情暗下来,有些不耐烦地低吼。

周媛媛表情复杂地看着司家译,既是绝望,又是不甘,纠结了几秒,忽然张开双臂,紧紧地将司家译抱住。

“我不,我不,我爱你,我要跟你在一起。”

“周媛媛,你要再这样,我真的生气了。既然你不想跟我做朋友,也不想做兄妹,那我们就做路人好了。你信不信,我能让你一辈子都找不着?”

周媛媛始终是太过年轻,被司家译随便一唬,整个神经都紧张起来。

她慢慢地松开手,无力地滑落,低下头抽泣了一会儿,半天才嘴里咬出三个字:“你真狠!”

说完,才掩着脸夺门而逃。

苏慕染躲在门后,一动也不敢动,她怕被司家译发现,那样会比较尴尬和背动。

司家译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站在原地,将衣服简单地理了几下,才往苏慕染藏身的地方看了过来。

“买票了吗,就藏那儿看戏?如果我不出去,你就打算一直躲着不出来?”

苏慕染心头一紧,意识到自己被发现了,只得慢吞吞地从门后蹭出来。

司家译看着她垂头丧气、谨小慎微的样子,似笑非笑地问:“听见了?”

苏慕染点头,但又在一瞬间意识到了什么,本能地解释:“我又不是故意的,我的东西忘在这里,回来拿,刚巧就听见了。”

司家译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在半空中一抖,一块老式手表亮了出来:“是这个吗?”

苏慕染一看,正是她平时戴的那块老式的梅花表。这块梅花表是她奶奶留给她的唯一一件东西,是当年爷爷送给奶奶的礼物。奶奶一直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格外珍惜着,到现在,依旧还在走。

奶奶总是说,看到这块表,就能想到自己年轻的时候,梳着荷叶头,一件花布袄,站在绿油油的菜田里看爷爷干活的情景。每到此时,苏慕染总是能从奶奶的眼纹和嘴角看到一缕耀眼的光华。

奶奶病危的时候,亲手把表戴在她的手上,她说: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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